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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两声惨哼,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传出。

  “失魂人”被“天齐教主”的“化元神是”击飞丈外,仆地不起。

  ‘天齐教主’被韩尚志指风射中,猛退两丈。

  ‘洞金指”无坚不摧,“天齐教主”中指而不倒,确属骇人听闻。

  韩尚志一弹身扑向“失魂人”。

  ‘失魂人”待他情同母子,恩重如山,他焉能不急。

  “见过掌门人”

  “小兄弟,老哥哥我来了!”

  韩尚志停身一看,“黑白双妖”、南丐“,还有四个老丐,已站在自己身前,当下急向“黑白双妖”道:“黑白双妖,别放过他!”

  双妖应了一声,扑向“天齐教主”。

  韩尚志这才向“南丐”道:“老哥哥,怎么也来了?”

  “南丐”—摆手中乌竹杖道:“听双妖说赴‘鬼堡’,而适时有弟子探报,‘天齐教’近百高手,进犯‘鬼堡’,所以老化子率领门下八十弟子,星夜驰赶而来!”

  韩尚志感激的道:“老哥哥,先解决目前事端,再受小弟

  “小兄弟,丐邦受再造之恩,这是理所当然!”

  说着,向四丐一摆手,冲人围圈。

  “失魂人”费力的举起手,嘶哑着声音道:“孩子,我……死不了,先别管我,先解师祖之危!”

  韩尚志呆了一呆,返身扑向“鬼堡主人”交手之处……

  “天齐教”高手,已有数十混在战圈之中。

  韩尚志目赤似火,疯狂的出手,挡着他的就亡,碰着他的必死。惨壕声,喝斥声,劲气激撞声,金刃交鸣声,组成了一曲疯狂恐怖的乐章,掩盖了江涛澎湃的呼轰之举。

  一道白色光焰,冲空而起。

  人影幌动,朝石梁方向退去。

  眨眼之间,已走了十之七八,那些走不了的,增加了死尸的数日。

  狂风暴雨过去了。‘鬼堡’之前,尸积如山,血流成渠。

  “鬼堡主人”口里发出一阵震天狂笑,入堡而去,披发怪人却起身收拾残尸,—具具抛人江中。

  “黑白双妖”疾趋韩尚志身前,俯首躬身道:“弟子未能完成谕命,让‘天齐教主’走脱,请掌门人处治!”

  “这非俩之过,去帮着清理现场吧!”

  “谢掌门!”

  双妖过去帮着披发怪人清除积尸。

  “南丐”匆匆向韩尚志道:“小兄弟,后会有期!”

  “怎么,老哥哥就要……”

  “对岸尚有丐门弟子,我得去看看善后,再者老哥哥我深知‘鬼堡”禁例,留此多有不便!”

  “老哥哥千里迢迢赶来援手,小兄弟感激不尽!”

  “这些都是废话,将来如有用丐帮之处,带上一个讯就成!”

  “足感盛情!”

  “哦i小兄弟,寻找一个叫丁红的女子,我已传下本门符令,让所属各地分支弟子力查访!”

  “谢过老哥哥!”

  “再见!”

  “再见!”

  “南丐”自率四老丐,直奔对岸而去。

  韩尚志满怀歉疚的目送“南丐”离去,然后才趋近“失魂人”身前,惶急的:“前辈,的伤……”

  “孩子、不要紧!我已服下了本门伤丹!”

  “失魂人”说着,摇摇幌幌的站起身来,一扫血迹斑烂的现场,道:“余丙南此计果然毒辣!”

  韩尚志剑眉一蹩道:“那些被囚石屋的牛鬼蛇神,怎的会部脱困。”

  “那已死的‘混江龙’弟兄,是‘天齐教’两名香主,精通水性,余丙南深知堡中的虚实布置,故特先遣两人潜水越江,从堡后上岸,愉入堡中、释放那些被囚的魔头、以作里应外合。”

  “余丙南何以深悉堡中布置?”

  “这个,见了师祖之后,就知道。”

  韩尚志心里又打了一个结。“失魂人”又道:“孩子,‘黑白双妖’命他俩在堡外等候!”

  韩尚志点了点头。

  披发怪人清理现场之后,径自入堡而去……

  “黑白双妖”领了韩尚志之命,过江在滩岸等候。

  “失魂人”微显激动的道:“孩子,我有句话问!”

  “请讲?”

  “恨母亲吗?”

  “是的,我不否认!”

  “不愿原谅她?”

  “这不是可以原谅的事!”

  说着眼圈一红,脑海中立时浮起她母亲“赛嫦娥王翠英”的种种,在泪光之中,平添了一份恨的光影。

  “失魂夫”幽幽一叹道:

  “孩子,如果母亲下嫁‘天齐教主’是有不得已的苦衰,同时她并不会沾污了清白之身,也一样……”

  韩尚志在露骇极之色,道:“前辈完知道。”

  “不错!”

  “以晚辈所知,‘天齐教主’生理先天残缺,家母不会被沾污,倒是可信,但这不能否定她一切丧失人性的行为!”

  “孩子,我说假如她的情非得已?”

  母子天性、韩尚志虽然恨透他的母亲、但下意识中何尝不希望奇迹发生,当下激动不已的道:“晚辈须要事实证明?”

  “当然!”

  “失魂人”缓缓扯落面巾。

  韩尚志惊呼一声,蹬蹬蹬蹬连退数步,身簌簌而抖。

  第二十四章 谜底

  “失魂人”缓缓扯落面巾。

  韩尚志惊呼一声,蹬蹬蹬蹬一连退了几个大步,身激动而抖。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以为是做梦,然而,艳阳当空,江流澎湃,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他的母亲“赛嫦娥王翠英”。

  他曾经恨之刺骨,他几乎想杀了她,他骂她毒如蛇蝎……

  想不到他奉如尊长的“失魂人”,就是被他所憎恶不齿的母亲。

  从以往“失魂人”的所作所为,他应该早就想得到,然而,他没有想到。

  “妈,孩儿不孝……”

  他悲呼了一声,跪倒他母亲的脚前。

  “孩子,妈知道受了委屈,然而……”

  母子俩抱头大哭。

  这是—幕人世的大悲剧,值得人马上同声一哭。

  久久,“赛嫦娥王翠英”收泪止悲,怅然道:“孩子,能原谅妈妈吗?”

  韩尚志哽咽着道:“妈,应该请您宽恕孩儿不孝!”

  “孩子,我知道有许多话要说,有无数的疑问涌积心头,现在,已到了澄清的时候,不过,须得先见过师祖!”

  “妈……”

  “孩子,把坤儿交给的东西给我!”

  韩尚志急忙从怀中取出张少坤临死时,嘱咐转交母亲的那神秘的纸包,双手递了过去,道:“妈,就是这个!”

  “赛嫦娥王翠英”颤抖着手,打开纸包,略一检视,又包了起来,悲声道:“坤儿完成了师门一件大事,虽死也可瞑目了!”

  韩尚志茫然的望着他的母亲,他当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打算开口,因为他知道在没有见过师祖之前,他母亲什么也不会告诉他。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见过师祖,他一样的茫然不解。

  他目光触及他母亲因替他解穴而自断的手腕,心里又是一阵剧痛。.

  此刻,他领略到了母爱的伟大。

  他误解了他的母亲,真是百死莫赎。

  “孩子,跟我来!”

  母子俩举步走入那黝黑的堡门。

  眼前人影一幌,披发怪人横拦身前。

  “赛嫦娥王翠英”伤感地叫了一声:“小师弟!”

  披发怪人目中射出骇极之光,退了两个大步,目中滚落两颗豆大的泪珠。

  “赛嫦娥王翠英”递上纸包,道:“师弟,烦禀陈师父他老人家,不肖徒翠英求见!”

  披发怪人伸手接过那纸包,疾走而去……

  工夫不大,披发怪人重现,比了一个手势,自顾自的悄然离开了。

  韩尚志紧随在他母亲身后,亦步亦趋的向后堡走去。

  那些曾经拘囚过冒险探堡的黑白道高手的石屋,一间间屋门洞开,令人有不胜今昔桑沧之感。

  韩尚志默想着他几次进出“鬼堡”的往事,更是感慨不已。

  第一次,他未进堡门,即被震落江心,幸而被吴小眉主婢所救。

  第二次,他以“魔中之魔”传人的身份,化名“病神”,替师父践约,结果失败被囚,东方慧救他脱困,母亲为了解他被制穴道而断了手掌。

  第三次,他练成了“须弥神功”,满腹仇焰前来索仇,想不到得悉了父母的师门。

  现在,第四次,将是谜底揭晓的时候……

  东方慧,死了!

  有心人,他的妹妹,也死了!

  吴小眉,生死未卜。

  心念之中,不由流下两滴英雄之泪。

  这一切,像是一场离奇而可怖的梦,但这梦还没有醒,仍然要做下去,最后是什么结局,谁也无法预料。

  后堡厅屋之中,“鬼堡主人”双目微合,斜倚在太师椅上,这不可一世的神秘人物,像是更形苍老了。

  “师父……”

  “赛嫦娥王翠英”恭谨的叫了一声,伏跪在地。

  “师祖,徒孙叩见。”

  韩尚志也跟着跪了下去。

  “鬼堡主人”双目电张,精光闪烁,迫注在这一对母子的身上,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韩尚志的身上,老脸扭曲得变了形,沉声道:“志儿,抬起头来!”

  韩尚志依言抬头,一看他师祖的神色,不由心里发毛,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

  “志儿,师姑和一道离堡,何以中途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