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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许川X闻立舟(4)

  134、番外四:许川x闻立舟(4)

  玄关的空间并不大,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仿佛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这种暖昧旖旎的气氛,许川已经有很久没有感受过了。从前他和闻立舟若是有如此气氛,他一定会缠着闻立舟让他亲吻自己。他现在都还记得,闻立舟的吻是克制的,他会在他身体即将有反应时,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许川那个时候总是有恃无恐,甚至偶尔会借着去闻立舟家里补习功课的借口,把闻立舟堵在门后墙角,说想跟他有更亲密的接触。

  如今想想,许川只觉得老脸发红。

  当初的他怎么是那么一副不要脸的样子。

  此时此刻,他却不敢再有任何的臆想。纵然闻立舟的气息已经将他完全包裹,他也不再敢像以前那样挽着他的手,缠着他和自己亲近。

  最终,闻立舟抬步离开了这个狭小的空间。许川松了口气,穿着拖鞋跟在他身后。

  闻立舟微微侧头,看不见许川,却能够看到他投影在地上的浅浅影子。他低声说:“你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心怀不轨,你先在我这里住一晚。睡衣穿我都不介意吧?”

  许川连忙回应,“不介意。”

  他也不是没有穿过闻立舟的衣服。

  从前他夏秋过渡或者秋冬过渡的时候,就不喜欢穿的臃肿肥厚,总是和身边的小伙伴一起,穿着最薄的衣裳,打着最冷的摆子。然后再冷的实在受不了时,闻立舟就会把他的外套给他。

  他甚至因为年轻气盛,在闻立舟家中补课时调戏“家教老师”,反而自己无法克制,弄脏了裤子,最后穿着“家庭教师”的裤子回了家。

  闻立舟把他安排在客房,客房还配了卫生间,许川连穿着闻立舟衣服意外和闻立舟相遇的可能性都被抹杀。闻立舟给许川的内裤是新的,可尺码却大了许多。

  睡衣是旧的,也大了一两个码。

  许川红了脸。

  他甚至有一种自己被拥抱的错觉。

  他回到卧室,将自己的脏衣服叠好,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最后,他把它放在床头柜。

  正放好,房门被敲响。

  在这个房间里,敲他门的,只有闻立舟。

  许川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他慢慢走到门边,握住冰凉的门把手。旋转门把手的瞬间,他呼吸都停止了。门打开,他看见闻立舟,眼神落进闻立舟的眼神中。闻立舟的呼吸也被压得很轻,视线下移,落在那件黑白条纹的丝质睡衣上。

  睡衣开口不小,露出许川白皙的锁骨和大片胸膛。

  许川握着门把手的旋转门手把,眼神微闪,“有、有事吗?”闻立舟道:“你的脏衣服呢?”

  许川抬眼看向闻立舟,羞耻感包裹他的心脏,“我、脏衣服我待会儿自己洗。”

  “怎么洗?”闻立舟与许川对视。许川立刻移开视线。

  闻立舟道:“给我吧,用洗衣机洗。”他为了不让许川误会,解释道:“你不熟悉我家的洗衣机。”

  许川放开门把手,走到床边,将刚才收好的脏衣服拿起来。可是,他住在闻立舟家里,原本就已经麻烦闻立舟,现在还要将脏衣服给闻立舟。许川站在门口和闻立舟面对面,有些不知所措。

  闻立舟拿走了他的脏衣服,并没有任何过度的停留,好像真的只是过来拿走脏衣服,怕他用不来家里的洗衣机。

  许川关上门,靠着门板,站了很久,这才慢慢走到床边躺在床上。

  闻立舟家的床很舒服,比他出租屋里的床舒服多了,应该是他离开家之后出来打拼这么多年里,睡过的最舒服的床。许川以为自己会失眠,可是并没有。他倒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甚至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晨,他起床打开房门,家里已经没有人,沙发上放着他昨天的衣服,已经洗干净烘干,带着和闻立舟身上有一些相似的洗涤剂的香气。衣服上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早餐已经准备好,放在厨房,让他自己取用。这句话下面还有一行被划了一道,又重新写下来的文字:如果您想租房,可以租我的次卧,替我分担房贷,一举两得。

  一举两得,无非是他能够有更好的住宿环境,闻立舟也可以在房贷上稍微轻松一些。可是他以前租的房子房租并不贵,甚至不到2000。

  或许蚊子再小也是肉,有自己分担,这2000块钱也能够让闻立舟稍微轻松一些?当然,许川并不会忽视,这是文丽周想帮自己找一个更舒适的居住环境。

  他其实是想的,且根本原因并不是因为闻立舟这里的居住环境更好,而是他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想法。他贪婪的想要得到一些原本被他抛弃的情感。他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鸡贼。可他就是想要,疯狂的想要。

  闻立舟用破壁机给他做了味道丰富的坚果豆浆,甚至告诉他冰箱里还有其他的菜,如果他今天不准备出门,可以自己在家做饭。当然点外卖也行,只不过要和门卫打个电话说一下,以免到时候外卖小哥和门卫起冲突。

  许川站在冰箱前,看着闻立舟留给他的字条,看了很久很久。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将这两张纸条都收起来,叠好了藏在手机壳里。

  既然不想放弃那就要做点什么。

  他总不能真的用已婚男士的身份去追求闻立舟,让他成为别人口中难以启齿的存在吧。而且他也要回家搬行李。

  许川没有想到,曲致远还有脸住在他粗的那个一居室的房子里。他躺在沙发上哎哟连天,看着像是昨天受伤严重,不过除了脸色难看一些,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看不出任何伤痕。

  看见许川回来,曲致远又要发难,在他的印象中,许川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任他欺辱。他却想不到,这一次许川先发制人,“你怎么还在这里躺着?如果寇老师知道你没有去剧组报道,而是在家躺着,你猜他会不会生气?”

  那一瞬间,曲致远只感觉自己的胸腔突然一闷,好像一口血压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他指尖发抖,指着许川,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许川还在继续给他“惊喜”:“你别以为自己躲在这里,他就会不知道,你如果再不走,我就会去告状。”

  曲致远心里清楚,寇言当然不是百分百听许川的,他现在已经被常砜勾搭了。

  可常砜和许川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常砜真吹了什么枕头风,那对于曲致远现在的处境,当真是雪上加霜。他身体很难受,他不知道昨天那个人是怎么打的,身上明明没有任何伤痕,甚至连淤青都看不到,但就是痛得很。让他现在进组去拍戏,不如要了他的命。

  许川又给了他另外的选择,“你现在不想走吗?我租的这个房子也可以借给你住,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曲致远不认为这是好消息。

  果然,许川说:“我要你跟我离婚。”

  “不可能。“

  曲致远没有任何思考就拒绝了许川。如今他跌入尘埃,唯一能够抓住的稻草就是许川。他不会轻易放弃。现在的许川不愿意给他资源,不愿意用相应的条件来交换婚姻,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离开和放弃?

  他眼底甚至闪过嘲讽,“你真把我当傻子了吗?有一段婚姻绑在我身上,对寇言来说是喜闻乐见的,至少我是已婚身份,不会对他造成更多的威胁。”

  “你以为你是常砜,可以挑动寇言的心思?”

  许川也没有想过,他会很顺利离婚。

  正如曲致远所说,他没有任何的背景,也没有任何可以撼动曲致远的资本。寇言现在就算能对他和颜悦色,可他和常砜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若是被寇言知道了,寇言杀了他的心都会有,又怎么会帮他?

  既然不能尽快离婚,那就先将他送回剧组。无论是什么剧组,只要让他绝望,从自己身上看不到希望,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死缠烂打,至少能够让自己抓住一些机会。

  许川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拎着行李离开这个一居室,走之前他对曲致远说:“我明天就会和房东谈退租的事情,如果你不早做打算,到时候就只能由警察来将你请走。”

  当天晚上,许川并没有等到闻立舟回家。

  闻立舟将家中的密码给了许川,许川再次回到闻立舟家里,给他发信息表示自己愿意合租一事,并且和他商议房租。他在房租上真不能慷慨大义,奶奶才刚到这里来住院没多久,后续的治疗费用和各种疗养费用不知道要用多少,如今最好的就是能省一点算一点。

  闻立舟也并不在意那点房租,【就按照你之前那个房子给。】

  之前那个房子是1500一个月,非常破旧的小区,装修老式的一居室。最终许川告诉闻立舟,他之前的房租是2000。这是他能够动用的最大资金。

  他将一个季度的租金转给闻立舟,两人之间便达成协议,至少许川会在他这里住上三个月。

  之后的时间,许川也比较忙。

  常砜只要去拍摄或者是跑通告,许川便会陪在他身边。甚至大多数时候,他都没有办法照顾自己正在住院的奶奶。

  常砜原本说,他身边不需要跟着经纪人,给他招一个助理就够了,可他如今正怀着孕,又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已经怀孕,许川拿你放心把他交给别人。

  倒是闻立舟一直去医院看望奶奶,照顾奶奶,帮了许川不少忙。

  等许川空下来回到家中,闻立舟却不在家。作为医生,就算是私立医院的医生,也会偶尔值班的时候。又或者病人情况危机,他们也不方便回家。毕竟私立医院,特别是他们这种规格的私立医院,主打的就是一个为病人服务。

  许川得知闻立舟第二天早晨会回来,他则是在第二天要陪着常砜去跑通告,赚快钱。许川还是想尽自己之力,为闻立舟做点什么。他心里有一些无法说出口的疯狂想法,他已经压抑不住想要为闻立舟做点什么。

  第二天,闻立舟回来得算早,许川却已经不在家中。

  可他人不在,家里处处却留着他的痕迹。

  许川并不是一个专业的家政人员。

  至少他比不上闻立舟找来的按时打扫家里的家政阿姨。

  地板看得出来是拖过的,可有些地方拖把上水渍太多,在地板上留下水痕。

  闻立舟放在脏衣篮里的衣服也全都洗好,甚至整整齐齐叠在沙发上。但也仅仅是看起来整齐,只要稍微凑近一些,就能发现叠衣服的这个人,技术可能并不娴熟。皮质沙发应该用抹布擦过,可是却没有上护肤油,以至于沙发失去了平常的光泽。

  厨房里放着一杯颜色奇怪的豆浆。

  冰箱里还有一个手作三明治,只要用微波炉打热就可以吃。不过三明治包的歪歪扭扭,只能分层吃掉。

  明明这一切做的都不尽人意,可是却在闻立舟的心脏上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转头环顾自己的家,将许川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深深的刻进眼眸深处。他甚至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他无数次在想。就算成为一个没有道德的人,又如何呢?就算知三当三又如何呢?守着这一点道德,他失去的可能更多。

  可是他还是不想。

  并不是因为他有道德心、羞耻心,那东西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他只是不愿意服输,凭什么被抛弃的那个人是他,现在像舔狗一样求复合的人还是他。

  他闭上眼,搭在厨房流理台上的手指微微发颤,他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