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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首发(已换)

  薛妙妙沉默了,低敛着眉目,睫毛不断地颤抖着,牙齿咬着下唇,唇上印出一道深深的牙齿印。

  薛爵对她的温柔就像最柔软的蜘蛛时,将她心里防线一点一点的黏住,扯开,然后侵入她柔软的心,让她在他设下的温柔陷阱里沉沦,让她忘记了他们是怎样危险而不可逾越的关系。

  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就不会在属于她。他会属于他完整的三口之家,她就会变成他人生的污点。

  她滚烫的心,只剩下苦涩的冰冷。

  “今天,我和卫褚峰分手了。”薛可可打破了让两人都分外难受的安静,“纪检委的人知道了我和他的关系。”

  薛可可靠在门框上,表情有些忧伤,就连笑容都有些讽刺的味道,“估计和我的关系在他眼底就是一个污点!”

  “他提出的分手吗?”

  薛可可点点头,道:“他希望我最近都不要联系他。”

  “没有说原因吗?”

  薛可可还是点了点头,勾嘴一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凄凉,她道:“他那样的男人,不缺女人,新鲜的劲头过了就过了。”

  “那,和卫澜的婚约......”

  薛可可伸出葱白的手指,道:“看,上面从来都没有订婚戒指。”

  薛妙妙突然很明白卫家为什么要低调进行订婚仪式了,并不是他们喜欢低调,而是这样的低调有助于解决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解除婚约。

  薛妙妙觉得卫褚峰真是一个合格的权谋家。

  “那以后打算怎么办?”薛妙妙问道。

  薛可可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

  “薛太太和薛爸爸这段时间都不会出现在江城,薛爵不希望他们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回来。”薛妙妙看着薛可可,笑着说道:“希望,我们能在这段时间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薛可可也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看着薛可可略显颓然的身影,薛妙妙知道她的心中不可能对卫褚峰一点感情都没有。

  说白了,她和她都只是缺乏爱,想要爱,却又不得不伪装自己的人。

  虽然很可悲,但至少可以假装很快乐。

  薛妙妙望着窗外,阳光灿烂却有一种照不进她心里的感觉。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保镖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道:“薛小姐,薛老板让我给您送来了东西。”

  薛妙妙淡淡地嗯了一声,保镖目不斜视地进了房间,动作利索地将一台黑色的手提放到了薛妙妙面前,道:“薛老板说了,您要是无聊可以上上网。”

  薛妙妙看着眼前的手提,敛下眉目,抿着嘴,没有说话。

  保镖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老老实实地离开了。

  薛妙妙捧着手里的手提发呆。

  她好不容易告诉自己不要沉溺于他赐予的温柔,可是,她的心却好像变得心不由己了。薛爵这份独一无二的体贴让她无可遏制的沉沦。

  曾经,她以为失去尊严和自由才是最痛苦的。

  这一刻,她发现她最怕的原来是爱情。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选择跟薛爵在一起的原因。

  她以为她不会对自己的哥哥动心,就像她以为冷酷无情的薛爵从来不会顾别人的感受一样。

  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她以为而已。看似冷酷得不近人情的薛爵,他不是不会讨好女人,只是他不屑,只要他想,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得了他的魅力。

  薛妙妙看着黑色的,没有任何象牙把它打开的欲望,就像她不想踏入薛爵制造的温柔乡一样。

  她不知道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吗?

  薛妙妙坐在床上静静地发呆,曾经的,现在的,所有的过往都在她的脑海里流淌了一个遍。

  原来,一旦爱了根本就做不到洒脱。

  唉!她在这里纠结个什么?难道没有爱情,她真的会去死吗?

  回答当然是,不会。

  既然不会,她又在这里伤春悲秋干什么?

  二十多年来,唯一一次心动就这样被她硬生生给扼杀了!

  薛妙妙揉揉脸上盛满了悲戚的脸蛋,弯起嘴角笑了笑。虽然很假,但是至少她笑了。

  她从来都不是食爱情而活的小女孩。

  她只是一个特别俗的俗人。

  当薛爵放下工作赶回家时,天已经黑了,但是房间里没有开灯。他打开灯,床上薛妙妙正熟睡着,小脸呈现粉红色,看上去格外的柔美。

  他俯身正欲亲吻她的额头,瞧见她眼角还未干涸的泪水,眉头一皱,顿了一下,还是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薛妙妙仿佛感到酥|痒,伸手拂了拂,翻个身,继续睡。

  薛爵轻手轻脚出了房间,询问了刘大妈,得知她已经用过晚饭了,也就放心了,转身去了薛可可的房间。

  薛可可看着薛爵,没有说话。

  “这是卫褚峰给的东西。”薛爵将一张金卡递到了薛可可面前,补充了一句:“无限期透支。”

  薛可可勾嘴冷笑,接过了金卡,随意地往桌子上一放,看着薛爵问道:“是不是们男人厌恶了女人都喜欢用钱打发?”

  不等薛爵说话,薛可可又道:“如果厌恶了妙妙姐,是不是也打算甩下这样的金卡,一劳永逸?”

  “或者说女人的爱情在们眼中都是用金钱可以买卖?”薛可可表情是可爱的,甚至是甜甜笑着的,但是她的话确是犀利的,就像刀子。

  薛爵冷沉地盯着薛可可,眼底有着看陌生人的冷漠,转身往外走,在门口犹豫了一下,道:“如果一个男人厌恶了那个女人绝不会给她一张无限期透支的支票。”

  薛可可看着薛爵消失不见的身影,喃喃自语道:“难道一张支票就可以弥补伤害吗?然后重新在来吗?”

  薛可可看着金卡兀自冷笑。

  爱情就是在爱的时候让彼此都快乐,而不是因为害怕没有结果而相互折磨。想通的薛妙妙心情好,吃什么都香,脚伤自然也好得快。

  没过几天,她告别了在床上挺着的日子,开始了她给薛爵当跟屁虫的小日子。

  薛妙妙放下手中的电话,扭着小屁股就坐到了薛爵的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道:“大哥,高天琪打电话约我出去吃中午饭,我要去吗?”

  自从薛妙妙对薛爵不再是单纯的讨好了,她就变得越发的大胆和热情了,确切的说更像是一个陷入爱情中的小女人了。

  精明的薛爵哪里会看不出她的变化,心里自然也是偷着乐。薛爵搁下手指的钢笔,晒一眼她,道:“保镖会一步不离的跟着,去吧!”

  “大哥就不嫉妒吗?”薛妙娇滴滴地反问。

  “他还不配。”

  薛妙妙掩嘴一笑,亲了一口薛爵,刚想从他的腿上站起来,就被薛爵一下子按住了,手勾住她的头,薛爵给了她一个火热的吻后,才放她离开.

  高天琪看着对面一直偷着乐的薛妙妙,挑眉说道:“小妙妙心情很好?”

  薛妙妙抿嘴一笑,一下子就牵动了被咬的嘴唇,虽然有些疼,但是她心里却很高兴。薛爵明明就是吃醋了,就是别扭的不肯明说,还故意咬她的嘴唇。

  薛妙妙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发疼的嘴唇,扬眉对高天琪娇美一笑,道:“有免费的午餐吃,我当然高兴了。”

  “这次薛爵怎么舍得放出来了?”高天琪目光扫过她明显是被人咬破的嘴唇,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几分疏狂的邪笑。

  薛妙妙夹起一块儿牛肉往嘴里一放,美滋滋地吃完后,喝了一口水,才道:“天琪哥,我们订婚吧!”

  “能告诉我原因吗?”高天琪手里转着精致的打灰机,挑眉问道。

  薛妙妙笑着说道:“我哥希望我和订婚,越快越好,当然,最好是出入都带着我,这样就更好了。”

  高天琪一脸凝重地盯着薛妙妙良久,忽而,勾嘴一笑,俯身凑近了薛妙妙,低声道:“薛家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薛妙妙笑着说道:“天琪哥,认为呢?”

  “知道,我最喜欢探听别人的小秘密了。”高天琪勾着薛妙妙的下巴,笑眯眯地说道:“在的眼里,我就是不堪,那么薛爵呢?见过他另外一面吗?”

  薛妙妙拿下高天琪的手指,也学着他的模样,勾着高天琪的下巴,道:“薛爵的另一面,听上去,很有诱惑。”

  “我很荣幸能带小妙妙去看看。”高天琪拿起薛妙妙的手指,薛妙妙打算收回手,高天琪却紧紧地捉着,然后在她的后背上一吻。

  薛妙妙有些不悦,用力地抽回了手。

  高天琪也没有强求,顺势放开了她的手,站起身来,两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知道吗?我最喜欢弄假成真了。”

  薛妙妙偏头远离了高天琪,笑着说道:“那也要天琪哥有这个本事!”

  高天琪只是挑了挑眉头,眼底闪过一道精锐之光,十分绅士地说道:“既然要订婚,自然得买订婚戒指,请,我美丽的未婚妻。”

  薛妙妙犹豫了一下,擦了擦嘴角,坐上了高天琪的黑色轿车往市里最大的珠宝店而去。

  漂亮的女服务员见了高天琪,热情的迎了上来。

  漂亮的女服务员见了高天琪,热情的迎了上来。

  高天琪往柜台上一靠,双手插兜,完一副大款的模样,毫不客气地对薛妙妙说道:“喜欢什么就甭客气,我这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漂亮的女服务员听了,双眼一亮,笑得比她开心。一个劲地介绍着店内最昂贵的情侣戒指,说得天花乱坠,仿佛有了那对儿戒指,她就拥有了幸福一样。

  薛妙妙看着大爷模样的高天琪不辜负他所望地选了一对儿店内最昂贵的情侣戒指。

  高天琪还颇为郑重地拿起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然后伸出手指,笑着说道:“我亲爱的未婚妻,来,给俊俏的未婚夫带上。”

  不过是弄虚作假,薛妙妙无所谓地给高天琪套上了戒指。

  高天琪笑眯眯地看着手指上行的戒指,刚想要伸手勾上薛妙妙的肩,保镖突然插入了两人中间,就像一堵墙将两人阻隔起来。

  高天琪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眼底一寒,转而又笑着问道:“亲爱的未婚妻,走,跟的未婚夫溜溜去。”

  做戏要做套,指不定哪个旮旯角落里就有人在监视着他们呢!薛妙妙笑着点了点头。

  薛妙妙刚想要上保镖开来的车子,高天琪却一把搂过了薛妙妙的腰。

  保镖刚想要上前阻止,忽然,五六个超酷的黑衣人拦住了保镖的去路。

  两拨人打斗了起来。

  高天琪低头亲密地在薛妙妙耳边说道:“我是怕了了,放心,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碰一下,行了吧?”说罢,高天琪放开了薛妙妙,打开了车门。

  薛妙妙看了一眼被重重围困着,相互厮打着的两拨人,无奈地上了高天琪的车。

  薛妙妙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高天琪,不行的话,去国外瞧瞧吧!”

  高天琪愣了一下,才明白薛妙妙的意思,他勾嘴邪肆一笑,道:“这是在关心我吗?好征兆呀!越来越觉得赢得美人心的距离又前进了一小步。”

  听着高天琪貌似轻松却透着几分沉重的调侃,薛妙妙发现他其实也听可怜的,毕竟男人那玩意儿不行,还真是一个大问题。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在说过话,薛妙妙没有想到高天琪竟然会带她来墓地。

  阴森森的墓地怪让薛妙妙觉得可怕的。

  “走,带去见见我妈妈。”高天琪提步往前走,薛妙妙也跟了上去。

  两人在一块儿黑色的墓碑前停了下来,高天琪作揖磕头,神情再无任何邪肆,凝重而温和。

  薛妙妙也跟着高天琪作揖磕头,表示对死人的尊敬。

  “妈,我给您带儿媳妇来了,瞧,这模样多俊,就跟您年轻时候一样。”

  薛妙妙看着墓碑上明显就是一歪瓜裂枣的女人头像,嘴角一抽。高天琪这是在赞扬他妈呢?还是在损她呢?

  “妈,您在这里还住得习惯吗?”

  “妈,儿子现在过得很好,您在下面不要担心。”

  “.........”

  薛妙妙淡定地听着宛如话唠的高天琪对着一个死人絮絮叨叨地扯着一些有的没的,等他扯够了,薛妙妙十分郑重地看了一下表,二个小时零两分钟,呵!不长,还没有半天,不是吗?

  高天琪看出了薛妙妙的意思,笑了笑道:“别笑话我,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这个世界上最安的只有死人,所以没事的时候,我就来给我唠唠嗑,把心里不能对外人说的话给她老人家说说。”

  高天琪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我爸是个赌鬼,后来就是酒鬼。我爸对我妈和我一点都不好,经常打我妈和我,开始的时候,我们是被动的,后来,我就学会反击了。”

  忽而,他转头一笑,又是调侃的语气:“估计我的好身手都是跟我爸那里练出来的。”

  薛妙妙看着高天琪高大的背影,蓦然从上面看到了萧索的味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天生就是坏孩子呢?

  不都是被生活所迫,亦或是环境使然。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个童年不幸的孩子,他们都是同一类人,把一切伤痛都藏起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坚强的活下去。

  “我这人后脑勺都长得有眼睛,收起同情的目光,我这样心狠手辣,把别人推入地狱的人,可不值得同情!”高天琪几分戏谑,几分调侃。

  薛妙妙莞尔一笑。

  其实高天琪也不是那么让她畏惧,令她讨厌。

  直到走到山下,两人都沉默不语。

  高天琪靠在车门上,点燃了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说道:“妙妙,我知道在的眼中,我这样的人不会是个好丈夫人选,但是跟着薛爵,只会让痛苦一生,明白吗?”

  高天琪这份语重心长的劝告让薛妙妙一愣,她直勾勾地望着高天琪,只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关心。

  薛妙妙正欲开口时,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大哥!”

  “在哪儿?”声音冷沉沉的,透出浓浓的不悦,“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高天琪是怎样的人,还敢一个人跟他走。”

  “说话,哑巴了?”

  薛妙妙听着电话里薛爵别扭的关心,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她使劲眨巴着泛红的眼睛,说了一句:“大哥,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