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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课 这个辅导员,从来都是属禽兽的

  悠然和屈云重新和好了。

  两人的病房面对面,把门一打开,可以隔着走廊玩扑克,形同于整日同吃同睡。

  可屈云还是不满足,说是想要间两人住的病房。

  虽然已经有些日子没做他女友,但悠然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屈云估计是想着作那档子事情了。

  悠然委婉地一问,果然如此,不禁好笑:“我说腿都没好,还在异想天开呢?”

  “没关系,反正在上面就好。”屈云毫不在意地提出这样的建议。

  悠然顿时眼泪哗哗滴,想不到一段时间没见,这男人怎么就懒了这么多呢?眼看着她也是负伤在身,居然还要完成这种高难度动作,他于心何忍啊他。

  幸好医院病房紧张,这才没有让屈云得逞。

  没事的时候,悠然就推着屈云到住院部的绿化地带中去闲逛,晒晒太阳,草地,本来是个让彼此感情升华的好时机,直到某天悠然一不留神,被屈云发现在偷眼瞄着医院里新来的那个年轻有为清瘦英俊刚从国外回来的脑科医生。

  其实悠然没什么别的想法,毕竟按相貌身材来讲,屈云就更甚一筹,更不用提他的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两面三刀,居心叵测了。

  只是就像在超市中,已经买了上等牛肉,但也没人规定就不能去海鲜区逛逛饱饱眼福。

  悠然正看着那只海龟,右边脸颊却像是被激光灼烧了似的,逼得她一激灵,低头,正好对上屈云那双墨染的眸子。

  糟糕,牛肉愤怒了,后果很严重。

  悠然立即抬头,手搭凉棚,做感叹:“啊,天好蓝。”

  “是,天很蓝。”屈云若无其事地回应。

  看似万事皆安,但瞅着屈云那清冷的更为上挑的眼尾,悠然的心就像小龙女样——连睡觉时都是躺在细绳上的。

  果然,报复来得如此之快。

  当天晚上,悠然正躺在病chuang上悠闲看漫画,一阵生锈银铃般的娇俏笑声直刺&a;a;入她的耳中。

  打开&a;a;房门,发现走廊对面屈云的病房门大开,他正躺在chuang上与俩白衣天使谈笑风生,逗&a;a;弄得她们笑得花枝招展,差点没把腰给扭着了。

  其中一个还大胆地将手放在屈云胳膊上,捏啊捏的。

  屈云并未阻止,只是略移眼,安静且意味深长地瞄了悠然一眼,继续开始勾蜂引蝶以及贡献豆腐。

  悠然不得不承认,不愧是屈云,杀她于无形之中。

  这不明摆着警告她,再敢去看那些海鲜区,他这块牛肉就要出墙了。

  悠然当然清楚,这医院百分之八十的护士都被屈云的那张脸给迷得七荤八素的,时刻排着队等着接自己的班呢。

  一群见色便智昏的女人,悠然鄙视,都和她一样。

  为了让屈云守住贞洁,悠然只能服输,往后只要遇见那只海龟,立马低头看地板。

  简直都可以找胡boss要一座贞节牌坊了。

  这样,屈云才满意了。

  可悠然越想越不是滋味,当初他流血流汗地追她,结果追回后又开始奴役她,这哪行啊?

  所以悠然抗议了。

  但屈云很无辜地反问道:“我并没有说什么啊。”

  悠然像是吃火锅时被鹌鹑蛋给噎住。

  是啊,他确实一句话也没说。

  没多久,醒悟过来,悠然便眼泪磅礴——完啦完啦,这男淫功力又有了长进,看来这辈子是终究注定被压的份了。

  最后一次见古承远,便是在医院中。

  照例,那天中午悠然和屈云两人ding着阳光在压草坪。

  “诶,说我们俩同时请假一个月,学校里会不会生出什么不好的传言?”悠然问。

  话说,因为两人在邻近开学时伤势严重,便双双请假,虽然学校那方面不用担心,可同学的闲言碎语对悠然来讲攻击力还是ting强的。

  “什么叫不好的传言?”屈云反问。

  “比如说我们私奔了,或者是我因爱不成追杀之类的。”

  “应该是第二个,比较有说服力。”

  悠然权衡了下自己和屈云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不得不承认流言百分之九十九是这个版本。

  悠然感叹万千,她实在是冤咧。

  感叹到兴头上,便看见了那边头ding包着纱布的古承远。

  虽然包着纱布,可并不狼狈,身姿ting拔,硬朗气质横溢。

  他走过来,在离他们两米之外停住,眼睛看着悠然,道:“我想和说几句话。”

  “她没空。”屈云动作灵活地将轮椅一转,挡在悠然面前,保护意味十足。

  古承远没理会他,一双眼睛依旧看着悠然。

  经过上次的事件,再看见古承远时,说不怕是假的,但害怕的感觉没持续几秒,悠然终于克服了。

  她决定和古承远单独谈谈,不是因为他的要求,而是她有话要说。

  听见悠然让他去旁边歇歇的要求,屈云默然,但也只停顿了几秒,还是照做,自己推着轮椅去到十多米开外的葡萄架下。

  看样子似乎是听不见的。

  但悠然还是要测试下,像是调试麦克风般,将拳头放在下唇,不停重复道:“屈云是猪,屈云是猪。”

  平均视力5.2的眼睛一下就攫住了屈云眉间那抹紧绷。

  赶紧地,挥手让屈云再后退五米。

  接着,继续试音:“我要红杏出墙,我要红杏出墙。”

  这次屈云没反应,看来是真的听不见了。

  悠然放宽了心,开始了和古承远的对话。

  “什么时候走?”悠然问。

  古承远必须要去美国待一年,否则,他指使人去伤害白苓和李明宇的事情就会被曝光。

  这是悠然思考许久后想出的。

  虽然古承远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但他不能将其当成挡箭牌免除一切责罚,做错了事情,就得承担后果。

  悠然这么做,还有另一个原因。

  白苓说,她会跟着古承远去,照顾他。

  悠然想让他们解开心结。

  虽然结果并不一定乐观,但不管怎样,努力了,就问心无愧。

  “后天。”古承远低头看着悠然,睫毛投射在眼窝下的黑影,似乎亘古存在:“但悠然,记清楚这个要求,一年,只有一年,之后,我定会再回来的。”

  “是在威胁我吗?”悠然问。

  “我很高兴意识到了这点。”古承远道:“那么,好好享受下和屈云的最后一年好了。”

  说完,他掉转步子,准备走人。

  但悠然将他叫住。

  “害怕?”古承远问。

  悠然摇头,接着,将手腕翻给他看,阳光下,白&a;a;皙的皮肤上有道狰狞的伤痕。

  或许是因为正午刺眼的光线,或许是因为悠然那种静若止水的表情,古承远的上眼睑微颤了下。

  “其实,这道伤痕在四年前就应该存在的。”悠然的声音略带一种飘渺:“就是在说恨我之后,加上高考失利,我想到了消灭自己,工具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在最后关头……忽然觉得生命还是美好的,也就放下了那把准备割脉的刀。”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以前的李悠然已经死了,那个能够给温暖,那个一心爱着,那个能够永远陪伴着的李悠然,已经死了。在那个夏天,我和联合起来杀了她,或许我们错了,只是,她再也回不来。”

  “怀念的,想要的,只是从前的我,只是人一旦走错了一步,后面的发展,都不一样了。做错了事情,可以得到原谅,只是那原谅,已经改变不了什么。”

  悠然仰起脸,强烈的阳光让她眼睛微眯,成为月牙的形状,她的脸上,是种轻扬的透明的笑意:“哥,再见。”

  说完,她转身,向着屈云走去,步伐轻盈。

  不管古承远是否想通,不管一年后他是否又会搞出什么事情,但悠然不再害怕。

  经历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对自己和屈云ting有信心的——两人都是贱骨头,合在一起虽然争执不断,但谁离了谁也不行。

  所以,要再将他们分开,很难,很难。

  身后的古承远是了悟还是执着,是默默站定还是愤而疾走,她都不再关心。

  因为她的视野太小,只装得下一个屈云。

  走到葡萄架下,看着枝蔓阴影投射下的屈云的俊颜,实在是心花怒放——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是嘴的。

  走过去,伸手想掐掐他的脸颊,但屈云握&a;a;住了她的手。

  抬头,他的眸子里吸收了绿荫满满的凉。

  “脾气该改改了,怎么能动不动就摆脸子给我看,不要忘记现在的状况,虎落平阳被犬欺,小心我直接连人带椅子给推到水池里去!”悠然趁着屈云尚处于伤残状态,杀伤力有限,赶紧撂狠话。

  可屈云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她彻底软了下来:“听说,要出墙?”

  原来还是能听见,悠然开始怀疑屈云是不是葫芦娃兄弟中的二娃。

  没时间验dna,悠然赶紧解释:“开玩笑,就我这小短腿,哪里爬得上啊?”

  “可以爬梯子嘛。”屈云提议。

  “可以吗?”悠然惊喜交加。

  屈云勾起嘴角一笑,顿时漫天桃花雨下:“当然可以……不过,等爬在墙上后,我会把梯子给搬开,看着跳下摔死。”

  看着那张绝美的脸,听着那狠毒的话,悠然泪水如海。

  摊上这种男淫,她会被压得连渣渣都不剩下的。

  待伤势好转,两人立即回到学校。

  进寝室前,悠然心中暗暗忐忑,就怕室友们用几双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语调起伏不定地问道:“李悠然,今儿就老实交代了吧,和咱们辅导员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但她多虑了,几名室友压根就没有把她和屈云联系在一起。

  应该说,整个学校都没有把她和屈云联想在一起过。

  最后反倒是悠然忍不住将她们往这方面引:“我和屈辅导员同时请假,们就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们能有什么不正常?”室友们反问。

  “比如,我和他这段时间可能待在一起呢?”悠然道。

  这句话的结果,是一阵哄堂大笑。

  晚上,将这件事告诉了屈云,他的反应只有淡淡的一句话:“自取其辱。”

  接着,继续低头拿着笔记本制作教案。

  悠然郁闷得吞下了一大盒巧克力。

  回校之后,屈云便要求悠然搬到自己家去住,但悠然秉持距离产生美这个原则,断然拒绝了。

  但因为是大四,室友们各自去找了实习单位,都陆续搬出了寝室,夜里一个人睡着也怕,悠然只能放弃原则,正式和屈云秘密同&a;a;居。

  搬去的第一天晚上,悠然明白了一个真理:千万不要靠近饥饿的狼。

  悠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块肉,先是被洗干净撕去包装袋躺在案板上。

  接着,屈云的嘴和舌幻化成刀,将她一下下给剁成了肉酱。

  然后,屈云的手又将她这摊肉酱给揉成肉团。

  最后,一口吞下去。

  简直是禽&a;a;兽中的战斗机,色~魔中的vip。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悠然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摇散了,看着旁边那因为吃饱喝足睡得香甜无比的屈云,悠然气得牙痒痒,扑过去,“嗷”地一声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

  划不来,真的划不来。

  屈云的胳膊有的只是肌肉和骨头,居然将她的牙给磕痛了。

  更重要的是,这一举动将狼给惊醒了,于是,她又重复了从肉到肉酱再到肉团的过程。

  惨不忍睹咧惨不忍睹。

  悠然终于忍不住抗议:“也太饥&a;a;渴了一点吧?”

  “这说明我对的忠贞,在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是清白的。另外……”

  “另外什么?”

  “另外,这么一来,也可以让没力气去爬墙。”

  看来,自己那句无心中的出墙,是要被屈云给记恨一辈子了。

  思及此,悠然泪流满面啊泪流满面。

  大四上学期基本是实习时间,悠然一门心思考研,屈云便帮她搞了张实习证明,让她在家里复习。

  悠然觉得,自己在屈云家白吃白住白喝,实在是不怎么像话,便买来烹饪书决定为他洗手作羹汤。

  但在厨房经历过几次毁灭性的灾难后,悠然决定放弃。

  每天早上七点,她跟着屈云起chuang,吃完早饭,目送他出门,并嘱咐一句:“路上不要看野花,早点带饭回来。”

  接着复习几小时,等中午屈云带回外卖,一同吃了,睡个午觉,下午两点醒来,再次目送屈云出门,并嘱咐一句:“不要被其他女人吃豆腐,早点带饭回来。”

  然后又是几小时的复习,等晚上屈云带回外卖,一同吃了,再复习几小时,等十一点时,自觉躺在chuang上,任由屈云将自己制作成肉团子。

  小蜜听后,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感慨道:“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包&a;a;养啊,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

  “有。”悠然点头。

  小蜜一副孺子尚可教也的欣慰表情:“仔细说说吧。”

  “我认为。”悠然双手捂住脸颊,脸色绯红:“被他包&a;a;养的感觉,真的好。”

  小蜜:“……”

  虽然是被包&a;a;养,但悠然从来不放低自己的姿态,比如说这天晚饭时,当屈云抢走盘中最后一根春卷,悠然当即竖起两道眉毛,大喊道:“给我放下,这是我的!!!”

  屈云非常淡定地将春卷的一端放在嘴中,道:“要吃的话,自己来咬。”

  含着春卷,他的话音有些模糊,但却像是春卷中的糯米,软粘香滑,勾&a;a;引着悠然。

  但悠然不上当,如果她近距离去咬了,那么,制作成肉团的过程就会提前。

  才不这么傻。

  放弃春卷,收拾碗筷,悠然进厨房洗碗。

  正在洗最后一个盘子时,屈云靠在厨房门口,问道:“今天在家待了一天吗?”

  “恩。”悠然应了声:“怎么了?”

  “没,只是觉得,整天待在家里,对身体不太好。”屈云道。

  “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身体了?”悠然转身,将塑胶手套脱下,甩了几滴水在他脸上。

  “如果病了,谁来陪我睡觉呢?”屈云将“睡觉”两字嚼得意味深长。

  悠然摇头叹息。

  这个屈云,太荒~淫了,差点就快赶上她了。

  “这样吧,明天我休息,带出去逛逛好了。”屈云提议。

  “真的?”悠然欣喜地勾上他的脖子。

  “不过,打算怎么感谢我呢?”屈云问。

  闻言,悠然立即后退跳开:“想作甚?”

  屈云就像传说中那样,魅惑狂狷地一笑,用眼睛往厨房中一瞥,道:“今天的战场,就在这里吧。”

  反正厨房都是制作肉团子的地方,悠然很爽快地答应了。

  一个小时后,屈云也爽快了。

  用好迪的话来讲,那就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悠然原本以为,屈云会带她去逛商场,或者去山林中踏步。

  可是,屈云却将她带回了自己父母家。

  这就是她用心服侍他后得到的报酬?!

  在那一刻,悠然非常想将屈云给连&a;a;根折断。

  屈云的父母住的是幢独立的小楼,幽静漂亮,看上去很有历史的沉淀感。

  可此时的悠然哪里有心思去赏美景?

  她只想跑。

  完没有心理准备就去见未来的婆婆,悠然觉得自己做不到。

  是的,她担心的只是屈云的妈妈。

  至于校长,悠然只能说,他完没有存在感。

  “我想上厕所。”

  “里面有。”

  “我不想和父母吃饭。”

  “那在旁边看着我们吃也行。”

  “我爱的另有其人,这样的我不值得带着去见父母来着。”

  “没关系,即使心在别处,但只要身子在我chuang上就行。”

  用尽了各种借口,悠然还是被屈云给揪着衣领扯入了他父母家。

  小楼的院子里种着桂花,小小的金黄满树怒放,花香四溢。

  挣扎无果的悠然忽然在院子的角落中发现一枚球状物体在蠕动。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那位毫无存在感的校长,即屈云的老爸在晾衣服。

  悠然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屈云的老爸很挫,但他毕竟是校长,是随便请人吃顿饭都能抵她四年学费的人,怎么会沦落到自己洗衣服晾衣服呢?

  屈云主动为悠然解释:“所有的家务一向都是他做的。”

  “难道是舍不得请保姆?”疑惑的悠然问。

  “如果有了保姆,那他在家里就更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孝的屈云答。

  悠然对着那费力地跳上跳下晾衣服的圆球状物体叹口气。

  现在的校长,一定很后悔当初丢的不是屈云而是胎盘,养的不是胎盘而是屈云。

  那叹息正接近尾声,校长敏&a;a;感地回头,看见悠然,眉毛顿时如咽气的毛毛虫般垮下:“李悠然同学啊李悠然同学,我简直错看了,怎么才没几个月就被他给重新弄上了手呢?怎么就不能继续折磨折磨他呢?”

  “已经折磨得手受伤胃出血小腿折断,还要怎么样呢?”悠然觉得自己应该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了。

  “皮外伤都是没质感的,这年头,要虐心。让他窝在被窝中躺一个月,整日浑浑噩噩,不吃不睡,时而胡言乱语,夜半痴狂癫笑,这才叫折磨啊。”校长传道授业解惑。

  “恩,我会努力的。”悠然握紧拳头,脸上是“请党和人民等待我的好消息”的坚定神色。

  “加油,我看好哦。”校长重新恢复了笑脸,笑得差点连包子馅都流了出来。

  正在两人握手言欢,沉浸在共创和&a;a;谐未来的美好氛围中时,悠然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叮”的一声。

  奇怪,今天屈云又没戴那平光眼镜,怎么还会听见这声音?

  悠然得出两个结论。

  一是她幻听,二则是屈云的功力已经到了新的境界。

  紧接着,悠然就被屈云给拖进了屋。

  在客厅中,悠然见到了屈云的母亲。

  美自然是不必说的,毕竟校长那样的包子基因,能生出屈云这样的人物,她妈妈的基因铁定要很完美很强大才行。

  今日一看,悠然发现自己果然没有失望。

  屈云的母亲不仅是美,还美得非常英气,估计是因为出身于军人家庭的关系,举止动作,既有女人应有的妩媚,也有利落的爽朗以及无比尊贵的气势。

  简直就是位女王。

  未来婆婆是女王,悠然觉得自己会死很惨。

  当即,她只想临阵脱逃,但屈云不放手,直接将她拉到母亲面前,言简意赅地介绍道;“妈,这就是李悠然,儿媳妇。”

  女王一双妙目看向悠然,微微颌首,接着说了两人认识以来的第一句话:“生孩子,还是剖腹产的好。”

  悠然:“……”

  女王对悠然的态度并不女王,还是有说有笑,并且还送了悠然一块罕见的清透碧绿镯子当见面礼。

  “不用担心。”屈云悄声道:“只要是我喜欢的,我妈就喜欢。”

  悠然渐渐放下心来。

  他们在聊天,而校长则忙着削水果,倒茶,整理屋子,煮饭,悠然只看见一个肉团在屋子里上上下下地忙碌着。

  终于在吃饭时,校长才得以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趁着老婆和儿子正在交谈的当,校长悄悄拉了拉悠然的袖子,道:“李悠然同学,听我一句劝,在家庭中,一定要ting&a;a;立起脊椎,千万不能委屈自己去伺候别人,想想看,爸妈把养这么大,是让被人欺负的吗,他们知道受了委屈,铁定是四泡眼泪直直下啊,忍心吗?”

  一番大道理将悠然讲得热血翻滚,正决定从此以后不再洗碗,但此时,女王淡淡地说了一句话:“这菜好像咸了一点点。”

  “老婆我马上去重新炒!”悠然眼前一花,只见一肉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进厨房。

  没多久,一盘新菜端了上来,附带的还有贴心的漱口水。

  “老婆,再尝尝。”校长殷勤地狗腿般地笑。

  悠然摇头叹息。

  校长咧,要是爸妈看见这样子,何止是四泡眼泪直直下啊,估计要连眼珠子都哭出来了。

  饭吃到中途,女王想听听两人的罗曼史,屈云便负责讲述。

  隐去了一些不好启齿的,免去了一些不太浪漫的,选择性地遗忘了一些不利于感情发展的。

  可听着听着,悠然察觉到有些不对了。

  “分手后,我努力地挽回,而悠然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很多次,也想着原谅,可在爸的挑唆下,还是决定放弃这段感情。”

  “当然,爸是好心,想着梅花香自苦寒来,给我们的感情越多障碍,就越能长长久久。”

  “所以,我一点也不介意他用计让我喝得胃出血,真的,我ting感谢他的。”

  “哦,妈不知道?就是上半年的事情,虽然当时吐了很多血,生命垂危,但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就是隔三差五地胃痛两次,不过就是胃癌的可能性增加了一大截。”

  话音落后,悠然低下&a;a;身子,看见桌面下校长的腿在不停打颤。

  桌面上,女王将幽幽的目光投向丈夫:“就是这么折磨二十多年前我千辛万苦流血流泪拼着一条命为生出的儿子的?”

  校长汗如雨下。

  “我只有一个儿子,自然是百般迁就,可看上去,似乎是不太在乎他,难道,在外面还有其它的子女?”

  校长如坐针毡。

  “或者,是看他不像,所以便暗暗怀疑不是亲生的?”

  校长抖如筛糠。

  “跟我到房间中来一趟。”

  校长的包子脸面如死灰。

  目睹这一事件后,悠然用崇拜以及戒备的目光看向屈云。

  “现在,应该知道在这个屋子里,应该归顺谁了。”屈云淡淡一笑,眼睛微眯,再次发出“叮”的一声。

  果然,悠然想,他的功力,已经到了无平光眼镜胜似有平光眼镜的新境界了。

  后来听屈云讲,女王生他时难产了一天,最后不得不剖腹,一次生育遭受了两样最恐怖的罪,很是辛苦。

  估计就是这样,女王把屈云当成是宝贝疙瘩,从小就溺爱。

  虽然屈云没明说,但悠然用脚丫丫也想得出来,校长铁定是看见儿子这么受chong,再思及自己在家中低得差点能钻入地板的地位,从而对屈云产生了一种自然的又不自然的嫉妒之情。

  所以,两父子一直在争斗中。

  不过,再用脚丫丫想一下,这二十多年,校长估计也被屈云气得够呛。

  毕竟,屈云不用自己动手,只要在女王面前搬弄两句,校长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悠然吸取经验教训,决定尽量减少和屈云的正面冲突,说句丧气的话,她的智商和手段比起屈云来,就像那珠穆朗玛峰与死海的差距。

  那是相当的明显。

  悠然渐渐发现,男人,就算是屈云这样的男人,内心里还是小孩心性,偶尔很叛逆,但只要表面上顺着他,那就天下太平。

  屈云不喜欢她看其他帅哥,没问题,她背地里看个够。

  屈云不准她多吃垃圾食品,没问题,她背地里吃个够。

  屈云不准她穿在膝盖之上的牛仔裙,没问题,她背地里穿个够。

  这么一来,连屈云都忍不住夸奖:“最近很乖。”

  悠然温顺地笑,可心内却还是有些不稳。

  这都是为了即将到来的龙卷风做防灾工作的啊。

  11月的一天,龙卷风如期到来。

  屈云下班回来后,一言不发,脸色非常不好。

  悠然赶紧低眉顺眼,屁颠屁颠地递上拖鞋,送上热茶,又主动为他捶腿捏肩,嘘寒问暖。

  但屈云冷着一张脸,就是不搭理。

  实在没法,只能用最后的一招绝技:脱衣服。

  上次悠然因为复习得太累,便拿着屈云的笔记本下日本的chuang上运动片,一不小心,误中了病毒,将笔记本上屈云辛苦制作的课件以及学院的所有活动资料都删除得一干二净。

  悠然认为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便破釜沉舟,在向屈云坦白罪行后,在他的眉毛竖起来前,马上脱光自己的衣服,粘上去。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屈云带着满足的心情重新去书房拯救资料——一个字也没有骂她。

  在那时,悠然便明白了一个事实——她的下半生,就要靠他的下半身了。

  现在也是一样,悠然立即脱光了衣服,整个人像蛇般缠上屈云的身体。

  这次,屈云连地方都没挪动,直接在沙发上将她制作成了肉团子。

  而且是两次。

  悠然累心又累身,正要沉沉睡去,却听见屈云冷冷的问话:“为什么要报考c大?”

  是的,所谓的龙卷风就是:悠然没有像屈云希望的那样,报考本校心理系,而是报考了c大的心理系。

  其实悠然也不是故意要骗屈云,这要是考在了本校,那自己和屈云岂不是要一天24小时都待在一起,再俊的脸都看厌了。

  所以,她决定报考离本校30分钟车程的c大,每天还是可以照样回屈云家,还可以让两人有自由时间,让感情保鲜期更加长久。

  “还有其他的原因吧。”屈云冷冷觑她一眼。

  悠然不得不感慨,知她者,莫若屈云也啊。

  c大是有名的和尚庙,况且,是座清俊和尚大大有的庙。

  c大的特色是,女生稀少,而男生的数量和质量大大的好。

  悠然心里有着小九九。

  上次路过海鲜柜时看了眼那海龟医生,屈云将她整得很惨,这是因为自己的行为不是光明正大的。

  但要是她在海鲜柜上班,那看海鲜们就是天经地义的了。

  考进c大,可以天天调&a;a;戏各类海鲜,回家还有屈云这块上等牛肉等着自己,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因此,悠然大着胆子,瞒着屈云,报了c大。

  而现在,东窗事发了。

  不过,反正名已经报了,就算屈云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能更改。

  但不想每天看着他的冰块脸,悠然便忍让了许多:平日遇见屈云要求滚chuang单,她总是抗拒抗拒再抗拒,但事发以来,只要屈云饿了,她不敢说个不字,立马自动剥光衣服任由他吃。

  如此温顺谦恭,但作用却不大,屈云看上去还是ting生气的,最明显的表现有三处。

  一,他总是抢悠然的番茄牛腩方便面吃。

  二,他默不作声地将做肉团的次数增加了一倍。

  三,他开始从物质上虐待悠然:就算她生病了,也不给药吃。

  每年冬天,悠然都会例行性地感冒,12月份时,便中招了。

  悠然本想让屈云给她买点感冒药,但屈云却说什么也不买。

  最后,流着鼻涕的悠然怒了:“屈云,是要眼睁睁看我死吗?”

  屈云伸手,梳了梳她的头发,轻声道:“我们家……已经没钱买药了。”

  悠然:“……”

  不过屈云还不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虽然不给药吃,但还是细心地照顾着悠然:给她熬鸡汤,给她暖被窝,给她剥橘子。

  在食疗之下,悠然不药而愈了。

  终于,在1月份时,考研考试来临了。

  悠然并不是太担心,毕竟,她是拼了老命复习的,有很大的把握能上线。

  到了那天,悠然脖子上套着护身符,手上挂着幸运手链,雄纠纠气昂昂地准时来到指定地点考试。

  卷子发下来,大略瞄了一眼,心也安了下来,难度对她来说,不大。

  凝神吸气,提笔才做了两道选择题,忽然旁边女生身上的香水味飘来,本来是优雅的气息,但不知为何,一股暖流忽然涌上喉头,悠然还不来及做任何反应,居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这是悠然一生中最丢人的时刻。

  她那被胃液腐蚀得面目非的早餐,都躺在了地板上,散发着令人不太舒服的气息。

  在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中,悠然缩成了一团。

  上午的政治考得比吐出来的那些东西还糟糕。

  中午,悠然饭也不敢吃,准备去买点见效迅速的胃药,免得下午的英语也考得惨不忍睹。

  可屈云听闻后,固执地硬要拉她去医院,悠然拗不过,只能跟随。

  中午医生要休息,屈云便让女王打了通电话给相熟的医院领导,麻烦派医生在诊室等候。

  去的时候,医院里人已经很少,和平时的人满为患形成鲜明对比。

  悠然被屈云拉着上了电梯,在第三楼时,电梯门开,上来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开始时悠然并没太在意,但仔细一看,这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再仔细地一想,哟呵,这不就在古承远绑架自己时,那个见死不救被自己砸了后脑勺的泰坦尼克号吗?

  悠然怒气喷发,俩鼻孔气得扑哧扑哧鼓胀。

  泰坦尼克号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转头,看清悠然,脸红了红,再扬起头,看清屈云,那因羞愧而红的脸,“刷”地一声白了。

  还没到要去的楼层,泰坦尼克号便像烟似地,打开电梯,“咻”地一声就跑了。

  悠然赶紧向屈云诉说泰坦尼克号的罪行,可看屈云那神色,似乎是明了一切的样子。

  再想到刚才泰坦尼克号看他像是看见鬼的样子,悠然知道内里必定有料。

  禁不住她的询问,屈云终于坦白,原来当时悠然失踪,屈云动用了许多关系,终于查到古承远在山中有套别墅,赶紧火速前往。

  而在门口,恰好遇见了头破血流的泰坦尼克号,得知悠然受伤,于是,“便对他使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以此泄恨”。

  究竟是怎样“小小的手段”,居然能够让泰坦尼克号在再次看见屈云时如此失常,悠然一辈子也不想知道。

  还是少了解点屈云的阴暗面比较好,不然,以后都不敢惹他了。

  出了电梯,走着走着,悠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肠胃科不是在这边吧?”

  “相信我。”屈云道。

  “好。”悠然点头。

  然而三十秒后,当站在妇科诊室前时,悠然才惊觉自己刚才的那个“好”字是多么地脑残。

  “让我相信的!”悠然质问。

  屈云面不改色:“我只是让相信我,并没有说应该相信我。”

  悠然捶xiong顿足,这个男淫,他不是淫啊!

  屈云才不管她的戏剧动作,直接将她按到医生面前。

  屈云的举动让悠然考得浑浑噩噩的大脑顿时炸出了一片清明,她带着哭音道:“屈云,这两天我可禁不起开玩笑!”

  屈云站在悠然背后,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医生问:“上次的月~经是什么时候来的?”

  屈云道:“11月上旬。”

  医生问:“最近有使用避孕措施吗?”

  屈云道:“完没有。”

  医生问:“这段时间有什么症状吗?”

  屈云道:“胃口变了,以前爱吃辣的,现在爱吃酸的,时常感到疲乏,没有力气,今天早上还吐了。”

  闻言,悠然如五雷轰ding,劈得她是支离破碎。

  是的,她这两个月大姨妈都没有来,每天复习时总是拿着话梅吃,而且睡觉的时间明显增长,但悠然因为太投入于复习,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们明明每次都有用套套!!!

  上个月才抬了两箱放在chuang底慢慢用呢!!!

  但屈云说没有使用避孕措施,也就是说,一切,都是他在作怪!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过程中,茫然的悠然已经被拉去做了一系列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她光荣地中招了。

  自然,下午的英语考试,比上午还惨。

  那听力测试,悠然听见的每个单词都是一个音——baby。

  晚上回到家,悠然摔了桌上的杯子,用清脆的声响来表达她的无比愤怒:“屈云,给我说清楚!!!”

  屈云气定神闲地端着一盘西湖醋鱼走来,鲜美甜酸,引诱得人口水直淌:“天大的事,先放一旁,吃了再说。”

  虽然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但悠然的肚子没有骨气,还是屈服了。

  吃了菜,喝了鸡汤,吃了水果,悠然胃,再次站起,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屈云,个比下水道美人鱼还恶心的家伙,老实交代,是不是故意在套套上戳洞洞了!”

  “是。”屈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将鲜榨的果汁放在悠然面前。

  “这么早让我怀孕,是不是为了阻止我考入c大?”悠然问。

  “是。”屈云又将厚厚的毛毯给搭在了悠然身上。

  “这些事情,是不是从11月就开始计划的?”悠然问。

  “是。”答案不言而喻。

  悠然忽然站起身子,毛毯顺势掉在了地上,她冷声道:“屈云,就这么有把握事情会按照的预想进行吗?”

  “想说什么?”屈云问。

  “我也可以不要他的!”悠然赌气道。

  “李悠然,话说出口前要仔细考虑清楚。”屋子里本来很暖和,但屈云的身体边缘却渐渐生出了冷寒之气。

  “地球又不会整天围着转,我也不会每次都按照的要求去做!”看见屈云的怒火,悠然感觉到报复的爽意。

  狠话撂完,悠然“蹬蹬蹬”跑上楼,关上卧室门,睡觉去了。

  没睡到两个小时,便被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给惊醒。

  睁眼,居然看见了女王。

  不知何时到来的女王坐在悠然chuang边,见她醒了,便伸手,抚&a;a;着她的肚子,幽幽地说道:“悠然啊,我的宝贝孙子可就交给了,倘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

  后面的话,女王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效果,却比说了还要恐怖一万倍。

  女王施施然离开后,又是校长来了。

  那张包子脸,笑得快要裂开了:“李悠然同学,安心地生吧,我保证,毕业证一定准时交到手上。但有个条件,得拿孙女来换。”

  一个要孙子,一个要孙女,悠然欲哭无泪,估计要生个人妖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了。

  这边厢还没弄完,悠然父母又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从美国打来电话。

  李明宇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劝道:“我辛苦了这么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才挣出个外孙,悠然啊,怎么忍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悠然头开始痛,拜托,她肚子里那个也才是个肉团而已啊。

  白苓倒没有埋怨,反而很理解悠然的决定:“这么年轻,根本没有思想准备,再加上读研的心愿也没有达成,所以,妈妈会支持的任何决定……只是,和屈云的孩子一定很可爱……哎。”

  不得不说,老妈的这招以退为进,果然是高,一声“哎”让悠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不孝至极。

  其实不要这个孩子只是悠然一时的气话,是为了让屈云不好受才说的。

  而现在看来,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那不用屈云出手,就会被双方父母砍得死得不能再死了。

  经过一番疲劳轰炸,悠然筋疲力尽,这时,幽静的房间中忽然又想起了久违的“叮”的一声。

  转头,在房间门口,悠然看见了屈云。

  他,在,微,微,地,笑。

  就像是一只吃饱的兽看着爪下作着徒劳挣扎的猎物似悠闲的笑。

  这就是屈云教给悠然的第二十二课——这个辅导员,从来都是属禽&a;a;兽的。

  尾声:

  结婚证已经拿了,酒席也办了,悠然正式成为屈家妇。

  考研的事情,自然是泡汤了,努力了这么久,忽然被屈云的一己私心给葬送,悠然不服气啊不服气。

  所以,趁着怀孕的当,悠然开始拼命折磨屈云。

  每天都躺在沙发上,让屈云不停歇地按摩三个小时。

  晚上边看电视边把脚伸到屈云腿上,让他剪指甲,磨脚皮。

  买回《大明宫词》的剧本,逼屈云投入感情地朗读,否则就不让他和宝宝说话。

  凌晨一点把屈云叫醒,说自己要吃学校外大排档的烧烤,待屈云买回,咬也不咬一口,说声不想吃了,继续睡觉。

  ……

  无论多离谱的要求,屈云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同意了。

  除了一件——依旧不准悠然看帅哥。

  只要悠然有看帅哥的迹象,马上蒙住她的眼睛,五分钟后才会放开,那时,帅哥的衣角都看不见了。

  这天,ting着大肚子的悠然和准奶爸屈云到学校外的超市中选购食物——六月,同学都毕业离校了,悠然也可以不再避嫌疑。

  在方便面架子前,悠然停下,感慨道:“要不是那包方便面,我想我们也不会在一起了。”

  “不见得,那时的嚣张得不行,总归还是会落入我手中。”屈云道。

  这话说得,怎么像是在对付阶级敌人呢?悠然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怎么会用奉子成婚这招的?”

  “尤林教的,据说,他就是用这招让唐雍子安分了下来,从此安心成为尤夫人。”

  原来尤林也是坏人来着,悠然握拳。

  正在这时,眼角瞥见一个帅哥的影子,这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分泌,眼前一黑——屈云又把她的眼给蒙住了。

  挣脱掉他的手,悠然不快:“爬墙只是说笑的,又不会真的去爬,怎么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呢?”

  “谅也不敢爬墙。”屈云推着购物车往前走。

  “那干嘛不准我看帅哥?”悠然问。

  屈云继续推着车往前走,身影颀长笔直。

  “不说我就不走了。”悠然站在原地,开始耍赖。

  屈云的脚步不停,只是轻轻的一句话飘来:“要不是在乎,谁管看谁呢?”

  悠然愣了愣,半晌,嘴角慢慢地,轻轻地上扬了。

  要不是在乎她,哪里还有闲心管她是不是在看帅哥呢?

  屈云走得并不快,是她这个孕妇三两步就能赶上的。

  事实上,悠然也这么做了,挽住他的手,慢慢往前走。

  怎么说呢,一不小心,挑到了只兽,虽然不好对付,可至少……是只爱自己而自己也爱的兽。

  这就够了。

  想到这,悠然将屈云的臂膀握得更紧。

  回去,继续调&a;a;教,或者……被调&a;a;教吧。

  话说,与兽做对的日子,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