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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虎狼搏斗

  今日内?谢芙的美眸微眯起来,时间这么紧?不由得怒道:“贾俦那只禽兽,我还会让他得逞的。”没想到贾俦对她势在必得,“欧阳先生,其实们有此一劫还是受我之累。”她微微叹息一声,前因后果一细思她也就想明白了欧阳一族所受的实在是无妄之灾。

  欧阳子凌双眼感激地看着谢芙,当他抱着一试的心态来时,族人都说他妄想了,一个娇滴滴的郡主又岂会为了他的妻子而冒险?明眼人都知道贾俦志在谢芙,而非宓娘。但他没想到这小郡主居然如此仗义,于是他这回又给她行的大礼庄重了许多,“郡主,若上次不助我们夫妻,宓娘早就遇难了,又何来连累之说。倒是我所求实在让郡主为难了,欧阳在此拜谢郡主的大恩。”然后又是磕了一个头,原本以为隐居在这洛阳城内,避开那杀人不眨眼的胡人,就能保得族人的平安,谁知到头来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郡主,”汤妪实在看不过去了,如果郡主有个三长两短的,她如何对得起公主在天之灵。

  一直没有做声的谢攸也一脸不赞成地道:“阿姐,这分明就是诱入瓮的陷井。难道要傻得跳进去吗?”

  谢芙看了一眼这两个关心她的人,笑道:“难道因为困难就要退输了吗?阿攸,希望看到的阿姐是个孬种吗?妪,希望我因此而失信于人吗?”更重要的是她对欧阳一族很感兴趣,若能趁机拉拢这一族人,于她谢芙绝对有好处,现在越来越接近那权利的中心,她看得就更为透彻。

  谢攸闻言,嘴巴张了张,终于没再说出反对的话,看到他的阿姐如此坚持,必然有她的理由,况且他的阿姐不是那傻瓜,自然会想出自保之策。“我不希望听到不好的消息。”小男孩又别扭地昂着头道。

  谢芙笑着抚摸了一下他的头,然后又惹来他不满的抗议声。

  汤妪有些干瘪的嘴唇抿了抿,谢芙有多倔强她也是明了的,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别人怎么劝也难把拉回头,思忖了片刻,“郡主,老奴看来要到本家去一趟,希望能让谢氏出马助郡主脱困。”

  谢芙点点头,她背后最大的靠山无非就是谢氏,但是谢氏如果在此刻就与贾家对上,绝非好事,但有这一手暗中部署于她的安上更有保障,“那妪就到主宅去一趟吧。”

  谢芙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还是布置得更为周好些,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于是又对汤妪吩咐了几句,正要挥手让汤妪到主宅去的时候,阿杏在外禀道:“郡主,桓郎君来了。”

  这个龌龊的小人,贾俦会想到绑架宓娘必定与他及谢菱脱不了干系的,他们不知道欧阳一族的作用,但却知道那天她救了他们,更知道他们曾前来拜访过,所以才会想出这阴毒的招数。

  “欧阳先生,先回避一下,容我会会这小人。”谢芙朝欧阳子凌道。

  欧阳子凌点了点头,此刻他再说什么都不合适,将来他再报答她就是了,起身随谢攸进到了旁边的侧室之内。

  汤妪推开门让桓衡进来,板着脸道:“郡主与郎君的婚事将近,郎君此时登门私下相见似有不妥。”

  桓衡那张俊美的脸孔有些尴尬地红了红,想要发作却又忍了下来,知道眼前的老妪是谢芙的心腹,他也不好给她脸色看,于是道:“老大人教训得是,只是我与阿芙尚有事要相谈。”他尊称汤妪一声老大人,实在是相当给面子了。

  谢芙状似悠闲地靠在垫子上,有些慵懒地道:“好了,妪,既然七郎找我有事,就让他进来说吧,先出去。”

  汤妪这才一脸不豫地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阿芙,”桓衡快步地走近谢芙,然后把手中的帖子递给她,一脸为难地道:“贾家举行宴席,邀我出席,我实不好推却,当时还说一定要带上前去,阿芙,我既已夸下海口,哪有在这节骨眼就反悔的?阿芙,可要帮帮我才好。知道男人最好面子的,忍心看着我失了颜面!”他想了半天,怕之前布置的不奏效,于是他赶紧来扮那哀兵之姿,依谢芙对他的情意,她应该不会拒绝,况且有他做掩护,谢芙一旦踏进贾家想逃也难。

  “七郎怎么这么糊涂,许下这种话,那贾俦就不是个好东西,居然与之为伍,竟自甘堕落于此。”谢芙把那帖子砸在桓衡的脸上,一点也没有给他留颜面地痛骂着。

  “阿芙。”桓衡伸手接过那张帖子,把那怒火暗暗吞下,等这女郎被贾俦睡过之后,她就得跪在地上求他还要她,到时候就是他拿乔的时候了。“无奈我已放了话,现在若不去岂不是惹人笑话,若他们笑话我不成问题,若笑话就是我的罪过了。”谢芙好面子,又岂会沦为他人的笑柄。

  谢芙心里早把桓衡的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了一遍,这个小人居然不到黄河心不死,她当年真的是瞎了眼,居然还用上这招,若她在贾俦那儿出了事,就算哭诉给别人听,也只会当成是她自己不小心毁了自己的名节,未婚夫亲自带她出席的宴席,自当安的很,到时候受千夫指万夫骂也是她谢芙的事,她有苦还诉不得,况且有这个小人出面,之前最简单的布置都用不上了。

  “阿芙。”桓衡又低姿态地唤了一句,那双桃花眼在她身上瞄了瞄。

  谢芙冷哼了一声,然后才没好气地道:“七郎,若不是看在的颜面上,我肯定不会去的。”

  桓衡闻言,一脸惊喜地伸手想要握住谢芙的手,谢芙却起身道:“七郎先到正堂等等,我还要更衣,既然是出席宴会,自然不能穿得如此寒酸。”

  “阿芙考虑得万分周道。”桓衡也赶紧起身道,惟恐她又改变主意,他甚至连引路侍女也不等就急忙往廊外奔去,似乎有十万火急之事。

  谢芙朝他的背影鄙视地看了一眼,然后才命人拉开那扇门,朝里面的欧阳子凌道:“欧阳先生,待会儿先到马车内等我。进了贾府,我自当会向贾俦讨宓娘的,到时候第一时间把宓娘带走。”

  欧阳子凌点点头,然后才道:“郡主也请保重。大恩不言谢,他日郡主有所吩咐,在下上刀山下火海都万死不辞。”

  “先生言重了。”谢芙笑道。

  阿静极快地又奔了进来,连气也未喘过来,急道:“郡主,有人递了张字条进来。”

  谢芙愣了愣,今天怎么所有人都轮番上阵来找她!于是接过字条打开来看,字迹她不熟,但是那留字条的人她却熟得很,叹息一声道:“阿静,要悄悄地带着他进来,记住,别让人瞧见了。”

  “是男人还是女人?”谢攸问道。

  “小孩子管那么多干什么?”谢芙道。

  谢攸却没有嘻皮笑脸,认真地道:“如果秘密要见的是男人,那么最好由我去引他进来,我毕竟是小郎君,身后跟着个男人,不会有人起疑心。”手指了指阿静,“可她不同,她毕竟是的侍女,还是很打眼的。”

  谢芙微微张了张口,这谢攸小屁孩现在看来倒是颇有些头脑,刚刚的欧阳子凌到来,他见见无所谓,但是现在这个,若被人知道她私下里与他来往,那就不太妙了。

  谢芙这才点点头,“那阿攸小心一点。”

  桓衡经过转角的时候,突然手臂被人一扯,他转头一看是谢菱,于是急忙挥手让侍女走远,然后看向谢菱,道:“怎么在此等我?”

  “谢芙上勾了没有?”谢菱虽然心中有很大的把握,但没有听到确切的答案仍是不得安心。

  桓衡咧开一个让谢菱迷醉的笑容,“阿菱,觉得我办不成这事吗?现在终于可以对贾俦有所交代了。”

  “那就好,我等着看谢芙的不幸。”谢菱眼中的恶毒之光又闪了闪,这世上女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被厌恶之人糟蹋了。“七郎,我为连亲姐姐都可以出卖,可不许负了我。”

  桓衡伸手环住她的腰,吻上她的红唇,然后又吮吻她的耳垂。半晌,“阿菱,要对我有信心。”

  谢菱轻哼一声,然后如一滩软泥般倒在他的怀里,这个男人真是她的冤家,若不是为了他,她与谢芙的姐妹之情再淡,她也不会这样设计她。

  谢芙已经换上了华服,正让人撤去屏风之时,谢攸已经把人领了回来。看到她使的眼色,他会意地拉上门退到了外面,把那侍女都遣了出去。

  “小丫头,是不是疯了?”冉溥顾不上说其他的,当他的双眼看到谢芙的时候,眼中就只有她一个人。

  “冉将军秘密地见我就是为了说这句话?我真不知道这话从何而来?”谢芙原本对于见到他是高兴的,但他一开口就是这句带了火气的话,她的傲气也忍不住发作出来。

  冉溥还记得当他接到欧阳一族被人洗劫的消息之时,就急忙动身去找那老族长,刚好就听到欧阳家的长子欧阳子凌的妻子被贾俦绑去,而他已持宝剑到洛阳求见临川郡主的话,更别提还有那个交换条件,这不听尚可,一听任他再冷静再稳重也不得不暴跳如雷。

  所以他连与老族长商议都没有,就急忙赶回洛阳,就是为了阻止谢芙答应这个要求,欧阳子凌的夫人可以用别的方式去救,但他绝不允许谢芙去冒险。他才一踏进来就看到谢芙已经换上华服,一看就是准备出门的样子,他才会脱口而出说她疯了。

  “小丫头,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冉溥道,“难道真的要用自己去换欧阳子凌的夫人?别傻了,好不好。他分明布置得万分周就等跳下去。”

  “怎么知道欧阳一族的?”谢芙突然瞪大眼睛道,然后把他来洛阳的行为想了一遍,方才醒悟道:“欧阳一族也在来洛阳的计划之内,冉将军,阿芙想要不服都不行了。”没想到这个男人一趟洛阳行居然是有多个目的的。

  “我现在哪有心思管欧阳一族的事情,小丫头,我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乖乖地在府里呆着,一个弱质女流岂能与那等虎狼相谋。”冉溥有些烦躁地道,对于他而言,现在的谢芙更为重要。

  谢芙为了他的话怔愣了一下,眼里突然蒙上了一层雾,从他可以奋不顾身地去太祖珍宝阁盗那《鲁公秘录》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自己的计划有多执着,现在却能为了她而把他的大事放下,不过,她仍是极力忍住那要掉下来的泪水,摊开手绽开了一抹笑道:“可是怎么办呢,冉将军,阿芙也是一个一诺九鼎的人,况且我也不否认我对欧阳一族相当感兴趣,再说若阿芙不出面,欧阳子凌的妻子就真的危险了。贾俦会把她藏在哪里?我就算运用了所有的谢氏力量,要把她找出来也不容易,冉将军对洛阳知之甚少,要找到这么一个人就更困难了。”

  冉溥看着这样的谢芙,真的很耀眼,这个小丫头不光是傲还有傻,但偏偏就是这两样深深地打动了他的心,他忍不住伸出大手把她紧紧地揽在怀里,此刻没有那一夜的迷离情丝,没有情欲在流转,仅仅是一个男人在抱紧他心爱的女人。

  谢芙也没有抗拒,伸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埋头在他的肩胛处,她的心只想帖得离她更近。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她那如云的秀发,“小丫头,一切要小心。”然后才松开她,大手抚摸着她的脸庞,“阿芙,让我帮。”然后又玩笑一句,“放心好了,我不会抢的功劳。”

  谢芙突然有些娇气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吸了吸鼻子,“我可没有说要抢我的功劳。况且有帮忙,比别人可牢靠得多。”最起码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要帮她,这是一个女人对爱慕她的男人天生的直觉。

  “冉将军,对欧阳一族势在必得吗?”谢芙突然问出口。

  冉溥笑看她道:“小丫头,知道那一族精才绝艳的铸剑术吗?况且我要发展更为强大的力量来驱逐胡人,就必须提高我军队的作战能力,我找他们已经找了很多年,年初才知道这一族因为战乱已经迁徙到了洛阳。”

  谢芙的眼中突然有一丝了悟与敬佩,难怪别人称他为北地的战神,突然调皮地道:“我现在好像要抢先一步了,冉叔叔可不许失望,哭鼻子就不好看了。”

  看到她那令人逗趣的脸孔,他有些宠溺地伸手刮了刮她的俏鼻梁,“我有说过要与争吗?小丫头,心眼真多。”

  “郡主,汤妪命人火速送回来的东西已经到了,要奴婢拿进来吗?”阿杏在外面禀报。

  “到了吗?太好了,快点拿进来。”阿芙一脸欣喜地道。

  阿杏急忙推门进来,把那张纸呈在阿芙面前的长案上,偷瞄了一眼冉溥,然后才躬身退了出去。

  谢芙打开来看,朝冉溥道:“这可是好东西,没想到大伯母居然如此得力。”

  冉溥一看,居然是一张宅子的平面图,看了眼谢芙欣喜的神色,肯定地道:“贾家大宅的地图。”

  “冉叔叔果然好眼力。”谢芙一点也不意外他一看就明了。

  冉溥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顶,“叔叔两个字都叫上瘾了,不过这确实是好东西,有了它,要让脱困就容易许多。”他眼中也闪过算计之光。

  谢芙也微微一笑,有冉溥的帮助,这次她能平安脱险的指数就高了不少,夕阳透过窗棂洒在越靠越近的两人身上,泛上了一层光辉。

  桓衡坐在正堂上已经喝了数碗酪浆了,方才看到谢芙珊珊来迟,只看一眼他的呼吸就紧窒起来,只见她披着一件黑色布满红色芙蓉花底纹的厚实锦缎披风,头上戴着几支花钿子,斜斜插了几支雕花刻纹的金簪子,肤色白里透红,就如同那成熟的桃子一般,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真是便宜贾俦那头猪了,他心里不平衡地想到。

  “七郎,在发什么呆,还不快点起程。”谢芙催促道。

  桓衡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绕过长案,与谢芙并肩走出正堂,当他正想扶她上马车之际,阿静已经抢先一步伸手把谢芙扶了上去。

  谢芙看也没看桓衡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她钻进了马车里,道:“七郎,还是另乘一辆马车吧。”

  桓衡悻悻地回了一句,然后才上了自家的马车,他还没坐稳,谢芙的马车夫阿寿已然扬起了马鞭,驾的一声率先出了谢府。

  “郎君。”侍从见到桓衡抽搐着脸有些怔愣地站在车辕上,于是小心地唤了一声。

  桓衡急忙进马车,怒道:“还不快点起程。”这谢芙到底搞什么名堂。

  “诺。”

  马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贾家的侍从一看到是谢氏的马车就立刻打开大门放谢芙进去,然后才看到后方桓家的马车驶了过来。

  桓衡跳下马车之际,看到谢芙俏脸有些含霜地在等他,于是未等马车停稳,他急忙跳下马车,“阿芙。”

  “七郎来得甚是慢。”谢芙冷声道。

  桓衡摸了摸鼻子,然后才与谢芙并肩而行,随那早已等候的侍女领路往贾俦举办宴席之地而去。

  谢芙看了一下四周,即使是她这个不晓得武功之人,也看得出周围的防御十分森严,在洛阳即将变天的这节骨眼里,贾俦仍想打她的主意,她眼中的嘲讽之意更深。

  此刻的贾俦却是春风得意得很,一想到就要一亲芳泽了,他的心就如猫爪抓的那般痒痒的,没想到桓衡出的主意真不错,居然真把谢芙这高傲的女郎引来了,现在还是桓衡亲自送过来,那是再妙也没有了。

  他肥头上的一对小眼睛朝大门张望了良久,方才看到披着披风到来的谢芙,只是远远看着,就已觉得她美艳不可方物,急忙搓着手上前道:“临川郡主可算来了!”

  桓衡一看到贾俦那过份的亲热劲儿,于是暗暗咳了一声,这贾俦是要害死他吗?若做得太过态了,谢芙秋后算账那就麻烦了。

  谢芙的美眸在现场环视一周,这是偏厅,哪像是办宴会的样子?倒是一旁的福字秀鼎有着奇香燃出,屋子里的香味更甚,这贾俦喜欢逛青楼楚馆,居然也学那儿一般在自家屋子里燃那过浓的香烟。

  “贾俦,今天请我来,倒是凑巧了,我还有事要找算账呢!”谢芙怒目朝贾俦道。

  贾俦揣着明白装糊涂,“临川郡主找我有何事?”对于桓衡其人他已经选择忽视了。

  “哼,这回又把我的裁缝绑了去,还当做没有这一回事?贾俦,现在我人也到了,快点把宓娘交出来。”谢芙也不兜圈子。

  贾俦装做突然明了之态,“哦,原来临川郡主指的是这档子事啊,误会,误会,那天是何事来着?”他状似不明地看向一旁的侍从。

  侍从会意地道:“那天郎君在郊外遇到了一群匪人,所以才出手教训了一番,顺手搭救了一名小妇人,郎君,可是她吗?”

  “对,对,对,还不快点把小妇人给我送上来,郡主啊,看我可是大大的好人,哪里敢绑架的裁缝来着,倒是郡主这回该想想如何答谢我才对。”贾俦厚着脸皮凑近谢芙道,还猥琐的闻了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处子幽香。

  谢芙没想到这贾俦居然把这件事歪曲成这样,这头猪虽然胖,但却不是一个蠢材,“贾俦,倒会找借口,明明是要我亲自来换人的,现在居然变成是施救者,还要脸不?”

  “郡主此言差矣,我今天可是要宴请的未婚夫桓统领,何来的要胁必来。一切都是自愿的。”贾俦眯着一双小眼睛凑近谢芙道。

  谢芙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

  桓衡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个场面,他不说话就是最好的。

  好一个贾俦,好一个桓衡,这两人狼狈为奸,若她不是那个啥也不懂的小女孩,被他们吃了估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贾俦,没想到这头猪脑筋转得真快。”她讽道。

  “临川郡主就算吐口口水也是香的,更何况是骂我是一头猪。”贾俦无耻地道,“那我就是一头猪。”

  谢芙俏眸含怒地看着这个刀枪不进无耻到极点的贾俦,“贾俦,人呢?若不把人交出来,我就要走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贾俦急忙走上去拦住她,“临川郡主可别走啊!”然后朝桓衡使了个眼色,“人很快就到。”

  桓衡这才出声道:“阿芙,与贾兄有何摩擦就好好说,他可是未来夫主我的朋友。”

  “朋友。”谢芙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无视桓衡那有些羞红的脸色,然后往那长案后面坐下,屋子里燃的香味越来越浓,她柳眉微皱,正想让贾俦把那香鼎撤下去,宓娘就被人押了上来。

  她一看到谢芙,两眼惊恐地向谢芙奔去,谢芙一把抓住她的手,“宓娘,没事吧。”

  宓娘连话也没答,而是急忙躲到谢芙身后,只余个头满是恐惧地看着贾俦,之后就是一味地哭。

  “贾俦,对他做了什么好事?”谢芙怒道。

  贾俦摊了摊手,“郡主的话让我相当的难堪,我岂会对她做什么好事。”然后又一脸淫笑地靠近谢芙,“郡主,看人我也给带到了。”

  谢芙真想朝贾俦吐一口口水,然后把躲在身后的宓娘拉上前,看着她仍显害怕地眼睛,道:“宓娘,先跟阿杏出去,知道吗?”她的手指了指一旁的阿杏。

  宓娘看了一眼阿杏,点了点头,然后又赶紧跑去巴着阿杏,看来她是吓坏了,才会连礼仪也不顾了。

  谢芙这才看向贾俦这头猪,“贾俦,现在我的裁缝可以走了吧?莫不是还想搬出什么大道理来,看吓得她连话都不敢说,这头猪还真不是一般的猪。”她眼中的嘲讽之意更浓。

  贾俦现在得了谢芙这朵名花,哪还顾得上那朵小花。挥挥手道:“郡主说话真见外,我俩是什么关系,的裁缝我可是珍惜着呢,说让她走,走就好了,我又岂会阻拦。”

  谢芙朝阿杏使了一个眼色,这侍女就会意地一把拉着宓娘就出去了,在来的时候她可是牢牢地记住了贾家的地形,于是一出去,她就立刻找淮了路。

  “贾俦,我的未婚夫还在现场呢,可别瞎说我和贾家有何关系,这话可不是乱说的。”谢芙朝桓衡看去,示意他说话,他想当壁上观,她还不答应呢。

  桓衡也是好面子的,当着谢芙的面他男人的自尊心也冒出来了,“贾兄,可别口头点我未婚妻的便宜,对了,不是摆宴席吗?怎么还不上菜?”

  贾俦原本听到桓衡说话心里正不爽着,可是听到他的话外音是这便宜自然是要真材实料地去占,于是又大笑道:“阿衡真是着急。”然后拍拍手让人上菜。

  谢芙嘲笑道:“怎么这宴席只请了我与七郎二人?”

  贾俦笑着倾身靠近她,只差伸手去占便宜了,“郡主,这宴可是为了……与阿衡办的,又何须他人来扰兴呢。”

  谢芙往后挪了挪,离贾俦远点,哼笑一声,“那我真的是受宠若惊了呢,还真受不起贾俦的盛情款待。”

  贾俦双眼色眯眯地在她的芙蓉脸上定定地看着,这谢芙越看越美,这样的美人才是美,“郡主受不起,别人更是受不起。”

  谢芙这回神色极为平静,这个贾俦已经不要脸到家了,她再说什么又有何意。

  贾俦知道她今晚走不了,于是也不急于一时,看到侍女靠前正要摆菜上案,他这才有些懒意地回到首席去。

  谢芙瞄着案上的菜色,醋菹鹅羹、红烧鱼羹、鸡心羹、笋鸭羹、瓠叶肉脯羹……林林总总倒是摆满了一长案,然后就是香味扑鼻的美酒。

  首席上的贾俦脸上的肥肉颤了颤,“阿衡与郡主可要多吃点,这个厨子可是我费了好大劲儿才请来的,我那姑姑还不想放人呢。”一提到贾皇后,他要蹂躏谢芙的心就更坚定了,一双小眼睛闪着恶毒而又好色的光芒,本来他还想怜香惜玉一番的,想着大事得成了,就让姑姑赦了谢芙的死罪,改而当他的贵妾,现在这可恶的女郎居然害得他贾家到如厮田地,实在饶她不得,就算死也得死前被他睡过他才甘心。

  谢芙对眼前的美食一点也不感兴趣,连玉箸也未提起,而是定定地坐在那里,惟有对面的桓衡吃了不少。

  “临川郡主怎么不吃?”贾俦道。

  “我最近肠胃不舒服,大夫嘱咐我要吃得清淡,大鱼大肉地吃了难消化。”谢芙淡道。

  “既然菜色不合胃口,那就让厨子再烹煮其他的菜,郡主看如何?”贾俦又是一脸谄媚地笑。

  “我吃惯我家蒋厨子烹煮的菜,其他人的还真的吃不惯。”谢芙一脸高傲地说,这些菜还指不定掺进了什么东西呢,能不碰自然就不碰。

  贾俦拍拍那猪头,“临川郡主不愧是临川郡主,胃真娇贵。”

  “贾郎君的赞美,我就心领了,这宴我实在吃不下,七郎,我们是不是该告辞了呢?”谢芙起身准备回去了,就看这样能不能顺利地走出贾家的大门。

  桓衡接到贾俦使来的眼色,于是捂着肚子道:“阿芙,我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要去一趟更衣室。”然后不顾谢芙满脸霜气,急忙让人引路快速出了正堂。

  惟有谢芙与贾俦两人留在了这正堂之内,谢芙转头看向贾俦,“既然七郎身体不适,不若迟些贾郎君再送他回去吧,我就先告辞了。”这儿越来越热,她觉得身体渐渐有些发热,还是趁早走为好,相信宓娘已经平安脱险了。

  贾俦笑眯眯地上前一把拦住谢芙的退路,“阿芙,别急着走啊,让郎君我好好陪陪。”

  “贾俦,我的闺名又岂是能唤的?”谢芙冷声大喝,“况且拦着我的去路是何道理?我现在非走不可,再拦着我,小心我告到舅舅那儿去。”

  贾俦突然哈哈大笑,半晌后,才收起笑容,看向谢芙道:“与我即将要做那一夜露水夫妻,我唤一声的闺名又有何不妥。”

  谢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伸手煽了贾俦一巴掌,看到那猪头转向了一边,“我可是堂堂的郡主,是什么东西,居然说这些话。”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去。

  贾俦发狠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恶气地道:“给脸不要脸,休怪我不客气,可是桓衡亲自送上门来给我的,被自己未婚夫当成礼品一般送上门来,还有何可傲的?”看到谢芙依然还是那平静的神色,他微微有些诧异,这女郎的定力太好了,但那越来越红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

  他忍不住又打击道:“谢芙,今天谁也救不了,就算谢氏登门来要人,还有的未婚夫来应付。”怪笑了数声,“待会儿可是巴不得我上。”

  谢芙奋力甩掉贾俦的手,“若敢动我一根寒毛,我要贾家部人都陪葬。”她觉得体内的热气在上升,自从进入这大厅之后,她滴水未沾,怎么会这样?头开始有些发晕了,她的美目在室内环顾一周,突然那顶华丽的香鼎映入眼帘,是那香有问题。

  贾俦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淫笑道:“阿芙不愧是阿芙,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把戏,怎么样?我这香可是高级的燃情香,专对贞节烈女起作用,千防万防终还是有疏漏,是不是觉得体内很空虚,别担心,我的小乖乖,今夜让郎君我好好地疼爱一番。”他笑得异常淫荡地走近谢芙。

  谢芙不禁往后退去,头上的晕旋越来越利害,这贾俦真的太阴险了。

  贾俦望着这个他垂涎久矣的女郎,一边走近谢芙,一边脱下身上的衣物,渐渐地露出如猪一般胖硕的身体,“只要失身于我,阿芙,到时候难道还要大声嚷嚷未出阁即已不清白了吗?我倒要看看如何让我贾家部陪葬。”

  “贾俦,这只禽兽。”谢芙咬了咬舌尖,感觉到那腥甜的血味在嘴里漫延,她这才清醒了一点,快速地拨下头上戴着的簪子,两眼紧盯着贾俦。

  “骂吧,骂吧,越骂我越兴奋。”贾俦感觉到身上某个部位兴奋了起来,“再说凭那只小簪子是奈何不了我的。”

  就在贾俦靠近谢芙正要伸手抓住她之时,突然外面传来了个人的大喊声:“不好了,不好了,西厢房走水了,西厢房走了……”

  西厢房离现在他们所在的东厢房很近,风大火势越来越猛,那些在一旁站着的侍从都顾不上主子,纷纷跑出去,场面顿时就乱了起来。

  贾俦顿时有些傻了,怎么突然就走水了?一脸怒气地伸手就要抓住谢芙,突然一名黑衣蒙着脸的男子闯了进来,一把打开贾俦的肥手。

  谢芙的俏眸定定地看着来人,急忙跑到他的身后,紧紧地抓着他的衣物,“来了。”

  来人正是冉溥,她低声问道:“还好吧?”

  谢芙摇了摇头,拼命压下体内翻滚的情潮,“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外面都部署好了?”

  冉溥点点头,不过在离开前他可是要做点别的事情。

  贾俦看到不对路,想要大喊着让人进来,但是现在走水的情况下还有何人会进来,于是他悄悄地往门外退去,准备出了这东厢房再唤人进来收拾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冉溥却身形一闪,挡住了贾俦的退路,他藏在面巾下的脸孔浮起了一抹冷笑,想走,没那么容易。

  贾俦看着这个比他高了太多的男人道:“……想……干什么,我警告…………”出于本能的恐惧,他说话都不流利了。

  冉溥却没有出声,而是一脚踢向他的肥肚,贾俦顿时就跌倒在地,他觉得肚子痛极了,顿时就“嗷嗷”地叫起来,看到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朝他走来,他不禁抽后退去,本能地吞了吞口水,想要威胁几句,但看这情形不可能奏效。

  冉溥鄙夷地瞄了一眼他那丑陋的部位一眼,看来这玩意儿不能留了,不知道还要残害多少良家妇女,想到那宓娘自从救出后就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更何况他还想打谢芙的主意,那就更不能留。

  “别……别……”贾俦突然感觉到眼前的黑衣人想要干什么,忙用手捂住那部位。

  冉溥却不会心慈手软,抬脚就踩向贾俦身上的那个部位,看到他痛得似乎要大喊起来,他随手就点了他的哑穴。

  可怜的贾俦痛得大喊,偏偏声音却发不出来,肥硕的身体忍不住打起滚来,完了,完了,他以后可能都不能人道了。

  身中媚药的谢芙神智越来越模糊,站也站不稳了,只能绻缩着身体倒在长毛地毯上,“啊……”地轻哼起来,听到这声音,她忙抬手咬住自己的手臂。

  冉溥听到她的声音,然后才松开踩着贾俦的脚,朝谢芙奔去,看到她咬着自己的手臂,都咬出一圈淤青来,脸色潮红,看来越来越不正常,“小丫头。”他急忙把她的手抓出来,一把抱起她在怀里。

  谢芙闻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忍不住靠近他,伸手揽紧他的脖子,悄然地舔吮着他的耳垂,完是出于本能的动作。

  该死,冉溥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这小丫头明显是中了媚药,要不然以她的个性是不会做出这种动作的,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点离开为妥。

  于是,冉溥一脚踢昏那个想要爬出去的贾俦,抱紧怀中的佳人快速地朝门外而去,临走还抓起物品把那正燃着的香鼎撞到那布幔之上,顿时布幔就被那星星之火点燃了,很快就烧成了大火。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