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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 三个月+

  三人一起行至梅庄,李寻欢见遍地都是梅树,心下大喜,道:“这里的梅树,比起李园也不遑多让啊!”

  东方不败笑道:“你若喜欢,我回头让他们收拾干净了,咱们就在这儿住下,如何?”

  李寻欢摇头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等这一切了结,咱们自己另立家园好了。”

  听了这话,东方不败立时柔顺地道:“跟着你,去哪儿都好!”

  任盈盈走在后面,暗暗纳罕:这还是单凭一个名字,就让天下英雄不寒而栗的东方不败吗?

  穿过梅林,踏上一条青石板大路,迎面看见四人跪伏在大门外,颂道:“恭迎东方教主、教主夫君,两位文成武德,一统江湖!”

  李寻欢笑道:“如今连我也要文成武德、一统江湖了!”

  东方不败俊面微红,斥道:“胡说什么呢?还不让开!”

  四人忙连滚带爬地让开大门通道,李寻欢见跪在最末一人正是丹青生,料想其余三人必是江南四友中的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

  他眼见他们诺大年纪,还要如此做小伏低,心下有些不忍,面上便浮现出不愉之情。

  东方不败时刻关注他神态,哪里会不知?便和缓了语气道:“诸位请起吧,当前带路!”

  哪成想他语气一变,黄钟公等四人愈发战战兢兢、无所适从了。

  任盈盈跟在后面,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

  东方不败怒道:“还不快带路?”

  黄钟公等人这才忙忙地引他们进去,向问天正坐在大堂上,见了东方不败,也只是大咧咧地站了起来。

  东方不败十分不厌烦应付这些外人俗务,拉着李寻欢坐下,向江南四友道:“去把任我行放出来,交给他们带走!”

  江南四友对视一眼,丹青生跪下道:“教主,那任我行为人暴戾,我们兄弟就这样放了他,恐怕他会暴起伤人啊!”

  黄钟公也道:“且这任我行诡计多端,就此放他出去,难免会去教里兴风作浪!”

  他二人话音刚落,向问天霍然站起,道:“东方不败,难道你要出尔反尔吗?”

  任盈盈笑道:“向大哥,李大哥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必不会因他们三言两语就改变诺言的,何必紧张?”

  李寻欢起身笑道:“任我行也是一方枭雄,想来不至于难以沟通。东方,你在这儿略坐一坐,我陪他们去见见这位任老先生。”

  东方不败立刻站起身,握住他手道:“我陪你去!”

  众人跟着江南四友一路走进内室,黄钟公拉开床上机关,现出一个大方洞来。

  他回身向东方不败、李寻欢行礼道:“教主,教君,请随属下来。”

  说罢,当先跳下洞口。

  李寻欢自我揶揄道:“还是让我这个教君走在前面吧!”

  东方不败担心他不喜欢这个称呼,忙道:“等与任我行的事儿一了,咱俩隐居山野,再不许人这样称呼你就是了。”

  听他有退位之意,向问天、任盈盈对视一眼,俱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奇之意。

  黑白子碰碰秃笔翁、丹青生衣袖,交换了个眼神。

  走过一道石门、一道铁门,众人转入一条地道,地势一路向下倾斜。

  任盈盈见俞走俞黑,怒道:“东方叔叔,我爹爹待你不薄,为何要将他囚禁在如此不见天日的地方?”

  东方不败淡淡道:“盈盈,你熟读史书,可曾见到哪个前朝国君得以善终的吗?”

  任盈盈轻哼一声。

  东方不败继续道:“倘若我和你爹爹易地而处,只怕这世间早已没有我这个人了!”

  又过了一道四重门,壁上、足下潮湿泥泞,想来上方有水。

  李寻欢道:“这上方,可是西湖吗?”

  东方不败轻嗯一声,他一袭红色长裙,软锻绣鞋,都是极怕沾染湿泥的料子,故而一步一步走得十分小心。

  见他如此,李寻欢半蹲下身子道:“娘子衣着不便,为夫自要服其劳,上来吧!”

  东方不败又羞又喜,轻轻攀在李寻欢背上,回头看了眼众人,可惜灯光昏暗,看不清其他人神色,只听到任盈盈轻笑一声。

  前方地道突然收窄,需要躬身前行,李寻欢将东方不败翻转在身前,抱在怀里。

  东方不败搂着他的脖子,耳边正是强健有力的心跳,不由觉得这黑暗潮湿的地道,也如神仙福地。

  任盈盈叹道:“东方叔叔,怪不得你要起退隐之念,有李大哥这样的好夫君,便是皇帝老子的宝座,只怕也显不出金贵了。”

  “他是很好,”东方不败依偎在李寻欢身上,笑道,“盈盈,你知道吗?我曾经十分羡慕你,青春年少,千娇百媚。可如今有了他,这世间再没有值得我羡慕的人啦!”

  说话间,已行至一扇铁门前,黄钟公停下躬身道:“教主,到了!”

  话音未落,铁门内突然穿出一声爆喝:“教主?是东方狗贼来了?”

  喝叫声夹带内力,众人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胸闷难受。丹青生、任盈盈等内功弱一些的,皆俯身干呕,差点吐了出来。

  东方不败轻轻落在地上,慢条斯理地道:“任教主,你好呀!”

  他声音甚轻,却极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任盈盈只觉如一股轻柔的清风,拂去了胸中烦恶,瞬间缓过一口气来,叫道:“爹爹,女儿在这里!”

  铁室内却依然是一声爆喝:“东方不败,你这狗贼!竟还有脸来见我?”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粗俗骂语,喷涌而出。

  李寻欢道:“任老前辈,在下李寻欢,听说你是个不世出的英雄,本想向你讨教几招的。但你若一味这般污言秽语,辱及我的心上人,就休怪在下无礼了!”

  说罢,手指一动,众人只见刀光一闪,室内辱骂声戛然而止,随即听到任我行怒道:“哪里来的后生小子,竟敢削去我的头发?”

  众人都倒抽一口冷气,这李寻欢站得离铁门甚远,甚至没有透过门上方孔看一眼,单凭听声辩位,竟然出手如此之准?

  任盈盈忙扑到洞口 ,叫道:“爹爹,你可有受伤?”

  室内安静一瞬,只听任我行叹道:“你是盈盈?竟然长成大姑娘了!”

  任盈盈哭道:“爹爹,我和向叔叔打探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你了!”

  任我行激动道:“向兄弟也来了?”

  向问天走过去,恭声道:“属下向问天,见过教主!”

  “好,好,好!”任我行连声叫道,“兄弟啊!都怪我当日不听你的谏言,才中了东方狗贼的奸计!这八年来,每次想到你当年的苦口忠言,我都是悔恨不已啊!”

  向问天双目含泪,道:“教主!”

  任我行又道:“你和盈盈,怎么与东方奸贼走到了一起?难道是被他抓住,也要关进这湖底囚牢?”

  说到最后一句话,话中已隐隐有颤抖之意。

  任盈盈道:“爹爹,我和向叔叔无事,我们是来接您出去的。”

  “出去?”室内一阵铁链乱响,任我行怒道:“东方狗贼又在使什么阴谋诡计?”

  东方不败轻声道:“任教主,我们打算退隐江湖,咱们的事儿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了结?”任我行怒道,“篡位囚禁之仇,非你这狗贼身死可消!”

  “也不是不可以,我给你个机会,”东方不败道:“你今日出去后,尽可以养好身体。下月十五,夕照山决斗,你若赢了,我的命你自可来取!”

  “哈哈哈!”任我行狂笑道,“这还算句人话!等着受死吧,你这狗贼!”

  东方不败继续道:“但倘若我们赢了,咱俩的恩怨一笔勾销,你须得废除武功,安心回家颐养天年!”

  室内安静半晌,任我行叫道:“不公平,老子八年没动过武了,你这狗贼多练了八年《葵花宝典》,大大占了便宜!”

  东方不败笑道:“和你决斗的又不是我,我夫君比我年轻十岁,并没有占你这八年的便宜吧?”

  “夫君?”任我行怔了怔,道:“你是个男人,哪里来的夫君?”

  东方不败握住李寻欢的手,笑道:“这还得感谢你传我的《葵花宝典》,若非修炼这门神功,我如何领悟得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人生真谛?又如何会遇到他?”

  最后一句话,大有羞怯之意。

  任我行哈哈笑道:“原来如此?你关我八年黑牢,我害你不男不女,也算是扯平了些!”

  他顿了顿,想是因东方不败的现状,生出了十分快慰,连笑数声,大声道:“你那小白脸丈夫,就是刚向我发飞刀的家伙吗?倒还有些本事!不过要想挑战我任我行,却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