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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回转18 怎么又是他

  周六,牧冬尧早早到了云湍马术俱乐部的门口。

  由于今天没有骑马的计划,她没有穿长裤,而是穿了一条五分裤。

  在树阴下稍站一会儿,许嘉荟便也到了。

  与她清爽的装扮相比,许嘉荟可以说是全副武装。有弹力的运动短袖,下摆服帖地掖进马裤。及膝长袜上印有拼色.图案,一双短靴擦得油黑发亮。

  她风风火火地走过来,把乱飘的卷发敛在耳后。

  “早啊,冬冬!你等很久了吗?”

  “没,我刚刚到。”牧冬尧把手机收进随身的小包里,“咱们进去吧。”

  两人沿着大道走了一会儿,沿途路过几块儿室外训练场地。

  训练场地里,已经有不少人在上课了,规律的马蹄声、教练的呼喊声不绝于耳。

  许嘉荟提前和她的教练打过招呼,两人走到会所时,一位中年女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刘教练!”许嘉荟热情地打招呼。

  “早啊。”刘教练笑着回应,“这位是……?”

  牧冬尧也跟着喊人:“刘教练好,我是荟荟的朋友,陪她一起来看看马。”

  “哦,好啊。那咱们先去马房,边走边说?”刘教练提议。

  许嘉荟已经按捺不住想见小马的心情,搓了搓手:“这回一共是新来了几匹马呀?”

  “四匹,都是老板上次出国时亲自挑的,最近刚刚结束检疫隔离,终于到家了。”

  刘教练带着两人朝马房走,“两匹荷兰温血,一匹汉诺威,一匹爱尔兰运动马,血统簿、体检报告和护照都有。”

  牧冬尧先前也听宋丞风提起过马匹护照的事,但一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借机询问道:“为什么有的马有护照,而有的马没有呢?”

  刘教练耐心解释:“马的护照就相当于它们的身份证,需要在官方登记机构注册才有,没注册的自然就没有。一些正式的比赛只允许有护照的马匹报名,但如果你只是在马场里自己骑着玩玩,不打比赛,这护照也用不太上。”

  “也就是说,这批新马都有编制。”许嘉荟接话。

  刘教练被她逗笑,“可以这样理解。”

  她说完,随手指向四个相连的格栏:“喏,就是它们四个。”

  许嘉荟靠近了些,在每个格栏前都停了停,最终指向其中一匹深棕色马:“可以看看它吗?”

  刘教练点头:“当然。”

  她打开格栏的门,把马牵出来。

  棕马四题踏雪,鼻梁像是被刷子刷过似的,有一道规整的白色。许嘉荟绕着它走了一圈,棕马弯着脖子,一直用余光看着她。这边看不见了,又把头摆到另外一边。

  许嘉荟觉得它可爱,用手搓了搓它的脖子。马匹似乎很舒服,半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呼噜。

  “它叫什么?”

  “这匹马现在还没有名字。你如果喜欢它,可以试骑一下看看。”刘教练说。

  “那太好了,麻烦您帮忙备一下马吧。”许嘉荟眼睛一亮。

  不一会儿,三人牵着马匹来到训练场中。

  许嘉荟坐上马背,绕着场地边缘慢走。牧冬尧和刘教练则站在场地中间,注视着一人一马的行动。

  慢走两圈后,许嘉荟发令快步,不过一会儿又转换为跑步。

  有了之前的经验,牧冬尧也能看出点门道来了。她认真观察着棕马的动作,“这匹马拐弯的时候重心挺稳的。”

  刘教练挑眉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惊讶。

  “这的确是它的优点。很多马拐弯的时候,身体都会往内侧倒,倒得太严重的话,也会对骑手产生影响。”

  她顿了顿,又说:“你眼力不错,之前也学过马术?”

  有关跑步的平衡知识,是草原上宋丞风讲给她的。但她不想把对话变得太复杂,只说:“很久之前上过几节王教练的课。”

  “哦,王教练的学员啊。”刘教练明白过来,“他教得挺好,可惜现在跳槽去另一家俱乐部了。”

  关于她的话题到此终止,刘教练又将注意力放回许嘉荟身上。

  许嘉荟策马经过两人面前,刘教练趁机询问道:“要不要跳个障碍试试?”

  “可以!”许嘉荟感觉正好,没犹豫便做了决定。

  刘教练当即去搬障碍的支架,牧冬尧站着也是站着,索性一起帮忙。

  她把两个竖着的支架摆成合适的宽度,看了看支架上不同高度的插孔,不确定地问了句:“障碍要摆多高?”

  “先摆三十厘米的小交叉吧。”刘教练说。

  牧冬尧找到对应的插孔,把托架插.进插孔,再把横杆的一端搭在托架上,另一端放在地上。

  另一侧的支架也是一样的办法。

  这样,垂直的支架中间,就用两条倾斜的横杆打出了一个“x”。

  许嘉荟正好拐过弯来,让马对准障碍。

  棕马不疾不徐,始终保持着跑步的节奏,直到临近障碍的前一步,后腿用力一踏地面,前腿收起,从横杆上方跃了过去。

  “很好!下次障碍升高一个孔。”刘教练说着,重新调整托架的位置。

  升过几次高度后,横杆由交叉改为平行于地面的水平放置。

  但是不管怎么改,对于棕马来说似乎都小菜一碟。

  轻松跳过一道九十厘米的横杆后,许嘉荟拉慢马匹,“我觉得可以了,就到这里吧!”

  刘教练点头,过去帮她把马牵住。

  许嘉荟跳下马背,牧冬尧给她递来一瓶水,“你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许嘉荟的脸颊因运动而有些发红,“它的节奏真的很舒服,跳障碍完全是自动挡的。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牧冬尧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短裤,半开玩笑说:“算了,我可不想磨破腿。”

  “噢,也是。”许嘉荟大手一挥,“没事儿,我决定要把它收入麾下了!等回头你什么时候来,也可以骑它上课。”

  牧冬尧敛了笑,表情认真了些,“荟荟,有个事情征询你的意见……”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许嘉荟眨眨眼,不自觉也压下声音。

  “就是……”

  “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养它?”

  她问得很正式,许嘉荟愣了一下,后一秒便笑开了。

  “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

  “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啊。但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没有那么喜欢马术。”

  牧冬尧没有否认。

  “最开始的确没那么喜欢,可能也是最近接触的多了,有了点新的感悟吧。”

  她至今仍然记得草原上那个侠客装扮的人对待自己马匹时,慎而重之的态度,记得老杨讲述的故事,也记得离开草原时,eric不舍踱步的样子。

  之前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但当自己真正坐上马背以后,再与马匹接触,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马把控制权交到骑手手中,而骑手也将自己的安全交给马匹。

  就像拥有了一个彼此信任的伙伴。

  从草原回来的这些天,她一直在考虑,想要继续发展这项爱好,学习跳障碍的技巧。

  “那你作为新主人是不是也得表示点什么,比如,给它起个名字?”许嘉荟说。

  “你不是文案工作吗,按理说起名这事儿交给你才是专业对口。”牧冬尧笑。

  许嘉荟赶紧摆手:“可别!就因为工作是编文案,下班以后真是一个字都不想写,更何况是这种要动脑子的活儿。”

  她这么说了,牧冬尧便也不再推脱。

  “行,我想一个。”

  刘教练把棕马带回马厩,陪着两人去会所前台办理手续。

  马匹护照等资料放在办公楼,取过来需要一点时间。等候的功夫,牧冬尧和许嘉荟说了一声,独自去了洗手间。

  不巧的是,会所的卫生间正在临时维修,她只好绕路去办公楼。

  来俱乐部的人一般不会往办公楼走,牧冬尧一路上都没碰到其他人。周围十分安静,正好给了她思考名字的空间。

  脑海中倒是有许多备选,但是她挑来挑去,总感觉差点意思。

  她洗完手,用纸张擦了擦,按照原路返回。

  牧冬尧低着头,专心思索着,没注意面前的门里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径直撞了上去。

  额头吃痛,她抬手去揉,嘴里小声念叨着:“不好意思,但您出来的也太突然了……”

  “撞得厉不厉害?”清淡的嗓音入耳,她怔楞抬头——

  怎么又是他。

  宋丞风微微俯身。

  他的左胳膊上搭着一件纯白短袖,印有“云湍马术俱乐部”的标志。

  蓝色挂绳卷了几绕缠在手上,胸牌坠在半空中,不安分地晃动着。胸牌的正中心,印有一张他的证件照,下方是姓名和职位。

  【宋丞风教练】

  难怪他会提起俱乐部的事。

  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你到这里来做教练,那eric……”

  “我带它一起回来的。”他的目光从她泛红的前额略微下移,对上她的眼睛。

  “但你的膝盖不是还有伤吗?当教练有时候需要上马,给学员示范动作吧?”她被盯得有点别扭,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他仍然看着她,没有回答,只是唇线抿得更紧了些。

  在她脚步移动的刹那,他身形一偏,空着的一只手轻轻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住她后撤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