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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归命火神

  我送承渊到房间,给他点灯铺床,承渊站在一侧宽衣,将衣服晾到一边的衣架上,一身雪白里衣,衬出姣好的身材,我脑子一下空白,竟是慢慢浮现他与那美男的交织缠绵,连忙浑身一颤,自己什么时候也好这口了?

  但是承渊的衣褶敞开处让我顿时像被大雨浇灌了一样,心情骤然冷却下来。那皙白的脖颈往下,除去锁骨一处,隐隐透着天元之火的烧伤。我不免庆幸,要是今天早一步动用昆仑镜,让覃天枢发现承渊的烧伤,铁定要将我打得皮开肉绽了。

  我定神瞅着他的胸口,他也低头看过,眼里的目光一下变得柔软,轻轻遮住衣领:“也回去睡吧。”

  我心里不安,伸手慢慢触及,撇开一点衣褶,伤痕悉数显现,我微张着嘴,只顾惊讶,说不出话来。一直有伤的是他,可他还把心思放在营救别人身上,何其伟大。我步步挨近,手指沿着中线下滑,划开里衣,一片粗糙狰狞。他也不再推阻,伸手搭在我的肩膀,我倚到他怀里,侧脸摩挲着累累伤疤,问道:“疼吗?”

  承渊抱紧我:“不。”

  我伸手环住他,吸一口气,“师父,如果知道自己的爱别离和求不得,能不能告诉我,我想早一步成神,我不想再看这样了。”

  他道:“这些都不重要,成不成神对我而言没有意义,只是六界期许,我不得不做。”

  “师父,那我想为做一件事。”我离开他的怀抱,一本正经道,“师父,我帮把天元之火封印了。”

  我知道封印这些神农鼎历炼出来的天元之火肯定要消耗太多法力,而且只能治标不治本,可是这样至少可以减轻我一点罪过,这样以后我才能心安理得去找真正的解药。我料到承渊会拒绝,便用力抱住他道:“师父,让我为做一点事吧,我平时有保护,用不着太多法力。不同,整日行走在六界,要是天元之火发作了,多少会给带来一些麻烦的。”

  我又道:“平常的天元之火发作起来就痛苦无比,我都是知道的,师父。”

  承渊无奈,只得由我推他到床沿坐下,我解开他的衣裳,深深浅浅的伤痕便都展露出来,惨不忍睹。承渊的本来面目我没见到过,但肯定是完美无瑕,经神农鼎一历炼,什么完美都不复存在,我看着也恻然心痛。

  “师父,得罪了——”我将他的上衣完褪除,承渊目不转睛的看我,我咬破掌末,伸手握拳于空,用力挣破,血由细缝流出,半空消失蒸发,口里默念:“归命上古之神,我请求——司火之神祝融,压制、去秽、摧毁——”

  灵血咒闪出光亮,承渊默不作声,由我动作,我伸手到他胸前,大拇指尖划破食指,在那一片天元之火的烧伤处,迅速以血书写封印字诀:“天元之火——封印!”

  血色汇成的字体闪出金光万丈,承渊体内忽然蹿出白色火光,他猛地吐一口血,我拉开彼此的距离,点下他数处穴道,火光又是慢慢钻回他的身体里,正要显现伤痕的时候,却被封印阻止,金色字体彰显,力将横七竖八的痕迹镇压下去。承渊嘴角再度溢出鲜血,额间冷汗涔涔。等到封印一结束,他体力透支的倒下,我伸手接住,却也因为方才的消耗没接得稳,一下扑倒在床上。

  我用力喘气,伸手看看自己的手掌,如今我大半的灵力都汇聚在封印之上,一下子走失的法力让我瞬间觉得虚脱一般,动一步也难。我闷头看承渊,他轻轻趴着床铺起身,一身肌肤如同新生,我欣慰不已,激动道:“没了!真的没了!”

  承渊俯视自己的身上,撑在我上边,我这才发现如今的姿势怪异得很,一下了羞红了脸。他温柔的看我,将我看得头皮发麻,若有所思道:“鸢儿……可是累了?”

  我伸手擦掉他嘴边的血痕,摇头。他帮我把脸颊上被汗水浸透的发丝撩开,露出整张容颜,俯身在我额头吻下,“累了就睡吧。”

  我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终于难以支撑,闭眼睡了过去。

  十天转眼过去,这天覃天枢亲自来七穹宫送我们离开。虽然现在已经把师父的情劫着重放在了那个陌生男人身上,但是覃天枢还是觉得不够谨慎,崆峒的一帮女子不得不防。为此,他还让我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守护师父,更给了我一套黑色劲装,我穿上后跟在师父身后就像职业保镖一样,莫邪背在身后,谁敢靠近师父,我斩立决。承渊冷道,又不是去奔丧,穿这么庄重。他轻轻挥手,便是给我重新换回了广陵长尾鸢袍,再一想,又是挥手,月白束衣又变成了烟紫菱纱霓裳。我正是好奇,转眼想到自己的修为为了封印承渊的天元之火耗去一半,想必他是为了我能受保护才让我换上这身衣装的吧。

  这天清晨他又将我打扮一番,吓得我一直抵抗道:“师父够了,要是被覃长老看到的话,他会骂我的。”

  一切完毕,便风风火火前往崆峒。

  世传崆峒勇,气激金风荡。该仙门以剑术为主,走奇险辛辣之道。自古以来,崆峒就是天下闻名的道教圣地,仙门排行数三数四。我与师父腾云驾雾,远远只是看到一片湖光山色,群山环绕之处珍藏方圆百里的平地,那里楼宇林立,人来人往。

  御风直下三千尺,我们稳稳地落于大殿之外,只见不远处迎来一群年少的弟子,尖叫喝彩道:“真的!真是天尊来了,还不去告诉师父!”

  此次崆峒邀请承渊,原因有二,一为探讨崆峒印的使用,因为霆昀大帝要继任两届,难免心力交瘁,崆峒打算敬献崆峒印帮助天帝永葆青春活力,造福六界;二来听闻崆峒的镇山神弓近来被妖魔之气侵袭,略有损坏,而射开后山大门的神箭不知所踪,希望承渊能够帮忙找寻,毕竟上面有些神气,以承渊的道行应该能寻到。我道帮忙就帮忙,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这会儿又是钟乐又是舞蹈,好不欢欣,美酒美人,伺候周到。我坐在承渊旁侧,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提防一切不善目光。

  实话讲,不善目光居少,投向我们这边的皆是恭敬爱慕之光,崆峒掌门去取神器,怕是要一段时间,这档子空闲里边,弟子们皆是友好上前,或者跪拜参首,或者恭谨讨教。男生学徒也罢,女子的趋之若鹜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承渊品茶,无心的看着舞蹈。话说眼前的这名蓝衣女子跳得着实不错,连我也想为她鼓掌,座下弟子很多都在关注着她,爱慕嫉妒居多。

  她跳的乃是《充乐》,正是我当年在瑶池仙会跳得那一支,事后还被承渊责骂来着。如今她穿的比我还少,也不懂她的师父会不会责怪她。她转身踮脚,动作婀娜多姿,有如春花绽放,香艳美丽,更有迷迭香气萦绕开来,呛得我揉了下自己的鼻子,生怕一不小心就打了个喷嚏,破坏了现场气氛。

  正是喝着香茶,看着舞蹈时,居然有崆峒弟子跑上来与我打交道,我看是个长得不错的男子,手执香扇,眉目间有丝狡黠。他道:“小师妹第一回来崆峒,定是好奇这里的景观吧!要不我带出去走走?”

  我不为所动道:“不用了,我还是待在师父身边的好。”其实我本想反驳他那句小师妹的,想我都七百高龄了,被一个看起来只三十不到的男子称为小师妹,着实有些被占先了。

  陌生弟子浅浅一笑,“怎么不用?师父就在这里,还怕我们吃了他不成,真是可爱得紧。”

  我浑身一阵恶寒,往前扒一点抱住承渊,希望他能解救我,毕竟被陌生人搭讪是不好的事情,我得争得长辈的同意才行。昔日我在天宫被说勾三搭四、招蜂引蝶,让师父狠狠训了一顿,这回我绝不再轻浮动摇,装出个可爱可怜的,适合小师妹身份的笑容来,“谢谢师兄,师父不让我乱走,我不敢。”

  承渊回头看我一眼,对上陌生弟子的面容,“鸢儿近来身体不好,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诚然我身体不太好,但那陌生男子像是不信一般,碍于承渊的面子也只得放弃,回到了座位。我看他与台上的女子眼神交汇一下,又恢复平静。

  那舞蹈的女子就像我当初那样,将菱纱抛至这边的案席,我下手的快,使出一阵清风就将它往反方向吹走了。她笑容依旧,再接再厉。灵闪而过,转眼就舞到我们跟前,我倾身转向,瞬间移动到左侧,挡住她接近承渊的路线,对向师父道:“师父渴了没,鸢儿给斟些茶水。”

  这回那女人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缝,承渊淡然品茶,周身霓裳晃来晃去,我都觉得凌乱了他还是这么从容,仿若无人一般。忽然一处菱纱牵制到我的腰间,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向一边倾去,承渊瞬间出手,菱纱悉数断裂,有礼道:“叶姑娘,伤到我的徒弟了。”

  我一震惊,原来她就是那叶落弦。我顿时身加强戒备,对她虎视眈眈。要是她勾引承渊我阻止不了的话,覃天枢非得拧断我的脖子不可。

  叶落弦收回菱纱,三分优雅的微笑,三分妩媚的骄傲,“尊上,落弦向您道歉。”说罢柔媚弯腰,霓裳落下大半,春光无限诱人。我凑着脑袋看她鼓鼓的胸部,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差别也不算大。

  承渊毫不在意道:“无碍。”

  叶落弦细步走来,走到承渊另一侧,道:“尊上许久未来崆峒,让落弦为倒上几杯。”

  “谢谢。”

  承渊小啜一口,我仰头看他,他也回过脸来,微笑,“怎么了,鸢儿?”

  我又前倾一点身子看向对面的叶落弦,还好她算是懂规矩,没有动手动脚,不然难保我不会拿了莫邪出招。我听闻这叶落弦大致两百多岁,已经明着暗着了师父一百年,覃天枢对此人毫无好感,只因为曾经去崆峒的昆仑弟子,有那么七八个都落在了她的手上,没能修成神仙。

  如今我对她也没有好印象,她瞟我一眼,我还在思考,懒得跟她斗法,抱过师父的胳膊道:“师父,崆峒掌门什么时候才能把神器拿来?我还没见那崆峒印。”

  承渊宠溺的别过我耳机的垂发,温柔和美,“不急,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