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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四爷死死地捏紧拳头,什么叫做事情有蹊跷,定是额娘再次出手了,也怪不得福晋信不过太医院里的人,别是把活人医成了死人吧?

  苏培盛一直低垂着头,自然有留意到主子爷捏紧的拳头,他也不是聋子瞎子,哪能不明白福晋这话里的意思,可这事儿没有他置喙的余地,正在这个时候,府里的二管事突然扬声道:“爷,太医来了,大阿哥有救了。”

  四爷直挺挺地回身怒瞪着二管事,冰寒着声音问道:“谁让人请的太医?还有?刚刚那些下人都围在福晋的院子里是怎么回事儿?爷请们回来当管事们就都是这么帮爷管好府邸的吗?”

  二管事不敢跟四爷对视,只诺诺地开口,“是李侧福晋让奴才请的太医,刚刚事发突然,福晋只交待让众人各自安稳。李侧福晋见福晋忙着,就吩咐奴才请来了太医。”

  四爷注视着眼前年轻得过分的太医,靠他能就好弘晖?呵呵,额娘,真是爷的好额娘!太医院离这里可不近便,这年轻太医的腿脚真好,来的竟然这么快!还有李氏!弘晖不在了,弘昀就成了庶长子了,真是好心思、好心思!爷过去怎么就相信李氏是个蠢笨的呢?

  “太医请回吧,府里的大阿哥情况已经安稳了,如今吃了太平方子已经睡下去了。就辛苦太医白跑了一趟,我约摸着,太医不至于听了谁的命令非得进我的院子看看弘晖是否安好吧?”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正是四福晋见外面不像个样子亲自出来了。

  这话一下子就把太医堵住了,他若是再开口想进去看看病人的情况,可不就落实了被人收买的罪状了?太医被妃子收买从来都不是小事,这下子年轻的太医原先摆在脸上的倨傲表情收敛了不少,拱拱手转身大步离开。

  四爷眼底的阴霾却丝毫不见少,他转过身来冷冷地看向四福晋,“都说过要仔细了,怎么还能让弘晖惊了马?刚刚府里头乱成一团,就是这么管着爷的后院的?”

  四福晋一叹气,还好她没有心,不然爷的这一句话就会伤得她体无完肤,她一辈子能够依靠的难道是眼前的男人吗?还不是屋子里躺着的弘晖!她这个做额娘的用心只会更多。罢了,幸亏她日日都会劝解自己不可动心,果然应了她的话,四爷只能亲近不能慕。

  “爷,今日是我急躁了,才没有看住下人让府里走漏了风声。您快进去看看弘晖吧,他昏厥过去了,一直在冒冷汗。”

  四爷也发觉自己刚刚是对福晋迁怒了,可福晋对他日复一日的冷淡,他本就不悦,今日事情一起,他才会克制不住脾气。四爷深深地看了福晋一眼,迈步进了屋里。

  弘晖此刻果然青白着一张小脸,冷汗顺着鬓角淌下来滴在枕头上,弘晸拿着块帕子在帮他擦汗,一有人凑近弘晖,弘晸就会拿眼刀子刮在那人的脸上,下人倒是不敢靠前了。

  四爷一进屋就看到了这一幕,他靠近了弘晖几步,弘晸立刻就恶狠狠地瞪向他,看清楚是四爷之后,眼睛一下子就盈满了泪水,“四伯父,您回来啦,弘晖哥哥刚刚一直念叨着您。”

  五岁的弘晸如今的风姿已经出类拔萃,面貌比起九阿哥更俊美,此刻眼睛雾蒙蒙地看向四爷,四爷也觉得承受不住。他先探手摸了摸弘晖的额头,并没有发热的迹象,他不敢碰弘晖的身体,不知道伤在何处只怕自己弄痛了他。四爷又摸了摸弘晸的脑袋,轻声问:“吓到弘晸了吧。别怕,四伯回来了。”

  弘晸急切地攥住四爷的手掌,“四伯父,我不怕。我阿玛肯定马上就到了,阿玛说府里的神医最是了得,一定会救了弘晖哥哥的。”

  四爷点了点头,被弘晸诚挚的眼神打动,又感到手里的小手冰凉冰凉的,只当小孩子也受了惊,“好了,四伯父知道不怕,快坐下喝完热茶吧。”

  四福晋是跟着四爷的后脚进了屋子里的,看到爷拿手掌替弘晸暖手的动作,又听到爷如此言论,就知道他并不知道详情,屋里头的下人不少,可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四福晋却得让爷记住弘晸这孩子做过的事儿,她亲自给弘晸倒了杯温温的茶递到他手上,说道:“四伯母知道刚刚弘晸一直在帮弘晖哥哥换凉帕子,手里冰坏了吧?别拿热茶杯暖手,那样反倒会烫到,这杯茶的温度正好,弘晸捂着吧。”

  四爷这才明了,怪不得弘晖一点儿没有发热的迹象,原来是弘晸一直在帮着换凉帕子的缘故,这孩子也是个实心眼儿,多一句话都不说,跟他阿玛一个样儿。

  不多时,九爷、黛檬连同神医一并到了四贝勒府,几人见到弘晖青白的面孔,也顾不得寒暄,先让神医帮着弘晖诊治了一番。

  九爷握着黛檬的手在一旁看着,怎么看都觉着弘晖除了胸脯微微的起伏,根本已经是个四人了。九爷手心儿里微微出了汗,他心下怎么都不能和缓,此刻依然心跳如雷,六月初六,今日是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六,前世弘晖就是在这日死去的,他当初就在府里听到了消息,还幸灾乐祸了好久。明明事情变了这么多,为什么弘晖的死期还是这日?难道说爷也只剩下不到二十年的光阴可以陪在黛檬身边?

  不!不!这绝对不行!黛檬今生不会那么早早就去世的,她洗髓过的,对,黛檬会活得长长久久的。可是,弘晖也喝了进化药剂了啊?为什么还会死?惊马为什么偏偏发生在这一日?

  神医先是细细地问清弘晖是怎样摔下马,哪处先着地,然后扶脉就用了很长时间,接着又着人轻轻地将弘晖脱掉衣服翻转过身,小心地碰触他的脊柱,然后略带惊奇地开口:“妙哉!真是不简单。本来我以为这孩童摔得甚重、又是伤了脊柱必是性命难保,没想到脉象里显示元气稳固,我试探了一下他的后脊,竟然只是轻微的骨裂,众位请放心,我开个方子,内服外敷几个月,必定让小阿哥恢复如初。”

  弘晸当场开心地跳了起来,四爷、四福晋也狠狠松了一口气。九爷更是不顾忌场合将黛檬一把搂进了怀里。活着,弘晖还活着,那么黛檬也会活着的,他不用担心了。可见他未雨绸缪并非无用,弘晖在马上被甩出去老远跌落在地,若不是以前用过其他位面出产的药剂他哪能只受了轻伤?他只要继续谋划一番,必能保怀里的女子。

  黛檬不好意思地将九爷推开,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四爷误会了,以为九弟是真心地顾念他,连他府上的阿哥都被九弟真心喜爱看重,心下对他的疑心顿减。

  众人出了屋子,弘晸却不肯,他说什么都要亲自看顾着弘晖哥哥。于是几个大人坐在了内堂里,只思虑一个问题,弘晖惊马这事儿必定不是偶然,那么究竟是谁下的手?真的如同四爷和四福晋想的一般,是德妃下的手吗?

  104、她是幕后之人

  “四哥,”九爷至此完平息了心头恐惧,他喝了一口茶水,说出心中疑惑,“按理说四哥给弘晖准备的侍卫、暗卫都不会是简单之人,四嫂更是时时谨慎,今日弘晖如何会惊了马?”

  四爷才回府不久,还是刚刚神医询问的时候才听明白弘晖是怎样摔倒地上的,至于起因为何却不明了,他看向了福晋,四福晋对着身后侍立的嬷嬷点点头,于是嬷嬷给众位主子福身行礼之后开口说道:“奴才刚刚受福晋嘱托审问了事情相关的所有奴才下人,唯有钮祜禄庶福晋的陪嫁丫头曾经到过马厩,其他的一时还查不出来,除非用大刑。”

  四爷的目光更加谨慎地盯牢了四福晋,“看顾后院,怎么会放任一个丫头接近外院的马厩?”

  九爷看着四哥对四嫂的质问,微微垂眸,他就知道,四哥的疑心越来越重了,如今到了连枕边人都不相信的地步。

  四福晋脸上倒是一派淡定从容,只是手指蜷缩,无名指和小指上戴着的护甲死死地抵住掌心,让她感觉到了少许的疼痛,她温和的嗓音不急不缓地响起,“今日确实是我看顾不周了。嬷嬷,下去将府里的二管事连同看守内院守门的婆子一起抓起来,不必理会他们是谁带来的陪嫁,只给我问清楚了再来回禀。”

  嬷嬷心中也是微冷,这府里后院看似是她家福晋说一不二,可那些面上尊重、私底下别有心思的下人们还有许多,这些难处本来爷是十分清楚了,可今日一事发,爷就连连给福晋脸色看,这样的爷们确实不是她家主子终身之靠,福晋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唯有弘晖阿哥了。

  这些念头在嬷嬷心中只是一闪而过,她利落地应声出了院子用尽手段抓人逼供,此中细节略过不提。

  而此时内堂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四爷深深地叹气,这是怎么了?今日已经两次当众落了福晋的脸面。说出话的当下觉得有些解恨,可话音一落地,他就开始后悔。

  黛檬偷偷地摸到了九爷的手,用力地捏紧,九爷连忙回握住了她,两人对视一眼,黛檬看到九爷眼中的承诺,心头的微酸渐渐散去。黛檬留意着四嫂的举止神情,看不出丝毫伤心之处,再次想起两人第一次交心的时候四嫂说过的话,她只想做四哥并肩的那个女人,从来都不是最钟爱之人,这果然是四嫂的明智之选。

  几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都静静地等着,过了掌灯十分,嬷嬷终于回来了,她回禀道:“守门的婆子一早吊死在自个儿屋里横梁上了,奴才去的时候只来得及给她收尸;二管家挨不住刑罚吐露了口风,说是李侧福晋给了他一千两的银票,如此他才去找的太医,而刚出贝勒府不远就遇到了今日上门的那位太医,二管家也察觉出来不对,可他到底还是把太医领进了府,至于那一千两银票奴才也从他身上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