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守了黄明昊一天一夜,
路词现在大概是属于,站着都能睡着的状态。
她怕会有人再对他不利,所以一直绷紧神经探视着周围。
手机又在叫,
路词喂,
是我。
路词哥
路词怎么了吗。
我听说你在医院待到现在?
路词嗯,我不放心。
那边的吴世勋听完这句话,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的人应该快到医院了,
我让他们先守着,
你回家睡一会儿吧,好吗?
路词不行,
路词我总觉得黄祉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路词我不敢放黄明昊自己在医院里。
范丞丞因为家事上午就回去了,现在医院只剩下路词一个人苦苦支撑。
听话,
我派了十多个人去,
而且都是我身边的人,
你可以放心。
况且,你也不想他一醒来就看见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憔悴模样吧?
整个对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最后,还是吴世勋先开了口。
我的人到了,
我找个人送你回家。
不要让我跟哥,
还有路斐担心,好吗?
路词依旧没有说话,但吴世勋知道她已经默认了,于是便挂断电话,吩咐自己的人手开始各司其职按部就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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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路词第一时间就去洗了个澡。
浑身的消毒水味渐渐消散在一片茫茫水雾里,顺着排风口一起排走,好像这样就能掩盖掉黄明昊车祸住院的事实一样。
洗干净了身体,洗不干净心里。
裹着浴袍走出浴室,路词的手指点开通讯录,然后停留在那个,唯一没有备注的一长串号码上。
思来想去,还是拨了过去。
路词喂,
路词爸。
(路父)什么事?
(路父)你竟然也会知道给我打电话?
路词三天后西区那块地皮的竞标,我想做公司的代表参加。
(路父)理由。
不怒自威的声音,在小的时候对于路词来说就像是噩梦。
就是这个声音,一次次将幼时的她从酣睡中吵醒,又一次次让心灵脆弱的她,见识到人性最丑恶的一面。
无数次在路词瑟瑟发抖的偷偷躲在墙角往楼下看时,总是能看见她这位父亲浑身酒气,狠狠地掐着她母亲的脖子,要么就是扬起巴掌不留余力的掴下去,要么就是举起酒杯重重的砸在身上。
这期间还要伴随着许多脏话,要多难听,就能有多难听。
偏生她母亲从不反击一味隐忍,所以惹来的只有,一次比一次更加严重的暴力。
那些顺着母亲苍白的脸庞落下的,血液与泪水混合的液体,鲜红,又悲剧。红,是致命的红,是一条人命开出来的红。
再想起这些,不知不觉早已泪流满面。
路词攥了攥拳头,稳住声线,绝不让他听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路词理由你不需要知道,
路词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手里路氏控股5%的股份吗?
路词我可以给你。
路词前提是,如果竞标成功,
路词西区的地皮,归我个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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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小号的文都搬来那我要填的坑太多了,所以会侧重填几个,你们可以说一下比较想看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