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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章 梨花雨,春宫图

  “哎哟——”

  女子吃痛娇吟一声,尚未回过神来,已被左虓一把掐住喉咙。

  “什么人?!”

  “是、是……我……世子……”

  左虓一听这声音,手掌才缓缓松了下来,试探问:“……琴画?”

  点燃红蜡,左虓举起烛台一照,看见地上之人果真是婢女琴画。

  他穿好衣裳坐到椅上,审问道:“怎么是?她呢?”

  琴画跪着,抬手揩了揩眼角,我见犹怜地说:“情夫人在世子您的寝院,奴婢奉老太太之命来收拾这间屋子,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奴婢不是故意惊扰您的!”

  她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来,两行清泪更添柔美。身上中衣歪歪嗒嗒,更有水红肚兜香艳无比,真是见者都要怜惜三分。

  可惜左虓从来就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他对琴画媚态视若无睹,冷哼道:“不是故意?本世子看怕是有心!倘若真依所说是不觉睡着了,我来之时为何不出声?不叫不喊,侯府何时养出这等下作女子,不认识的男人也投怀送抱!”

  “奴、奴婢……”琴画咬着唇,还想狡辩,“奴婢彼时睡得昏昏沉沉,一时就忘了……”

  “琴画,真以为这套能糊弄住我?”

  自幼长于侯门,左虓对这些后院女子的心思了如指掌。诗棋琴画两个婢女,虽是老太太养在身边的,可侯府里的人都心知肚明,她们以后都是左虓的人。先做通房丫头,只待娶了正妻,便正儿八经给个姨娘的名分,也不枉两个女子从小伺候他的情分。

  可是左虓迟迟没有收人进房,诗棋琴画跟他妹妹左芝差不多年龄,又是一同长大,在他心中这俩丫头也就是妹妹般的人物。若是纳了她们,心里头觉得怪怪的,别扭得紧,就好像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再者,他和卫昇有大业要谋,拖家带口只会束缚了手脚,放不开去闯。

  是故左虓一直就把事拖着,只想日后卫昇夙愿得偿,他也落个功成身退,寻两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把诗棋琴画嫁出去,也算对得起她们了。

  不过他是如此盘算,琴画却早已芳心暗许。数年来朝夕相处,她清楚自家世子是什么人,他绝非外界传闻的败家纨绔,他是满腔热血心胸豪迈的大好男儿,他有谋略有能力,他潜藏伪装着,为整个侯府撑起一片天地。

  琴画深明以自己的出身,做个姨娘已是抬举了,她不敢对纪婉兰抱有微词,即使知道她会是心上人的妻子,她也不妒忌。身份在那里,就算没有纪婉兰,还会有其他小姐嫁进侯府。不管谁来都一样,这些小姐不可能比得上她和左虓一同长大的情谊。她想,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一生一世,便是生平最美之事。

  岂料左虓出门一趟,竟然带了个女子回来,宠爱有加。情岫宛若突如其来的掠夺者,抢走了琴画触手可及的幸福,还有爱。

  琴画不甘心,所以她今日布下这场局,希望用一夜欢愉换取左虓的一点怜惜,一点点也好。

  只是她终究低估了左虓,她还是不够了解他的为人。

  琴画死死咬住唇,都快咬破嘴皮。片刻,她抬起头,恨恨瞪着左虓:“世子您告诉奴婢,我哪里比不上她?难道就因为我没有一张狐狸精的脸!”

  “反了!说的是什么话!”

  左虓勃然大怒,扬手差点就要打她,举在半空中却停下了,训道:“念从小就伺候我,这次我不跟计较。回老太太房里去,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我眼前。还有诗棋也是,给她说不必过来伺候了,我另外挑人。”

  言毕左虓起身就走,琴画一下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腿。

  她哭得稀里哗啦:“世子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好?要怎么样才肯正眼瞧一瞧我……就因为我出身不好才看不起我,可她还不是小户人家养出来的女儿,我哪一点比她差了!”

  “简直不可理喻!”

  左虓本就心情不好,被她一闹更觉烦躁,一抬脚就把琴画撂倒,怒气冲冲地威胁道:“若是再这般胡搅蛮缠,我明日便把打发出去。反正上京没老婆的乞丐多得是,自己掂量掂量。松手!”

  琴画心头一颤松了手,左虓趁机大步迈开,打开了房门。

  “世子,”琴画在背后喊他,“就算死也请让奴婢死个明白,刚才……怎么知道我不是她?”

  黑灯瞎火的,她又没说话,左虓如何得知枕边人并非情岫?

  左虓回眸,视线低放,轻描淡写道:“我一摸就知道。没她大。”

  琴画低头一看胸口,顿觉此乃奇耻大辱,捂着脸嘤嘤哭着,竟然抢在左虓之前夺门而去。

  “死丫头,脸皮那么薄都敢来勾引男人,不知天高地厚。”

  左虓嗤了一声,伸个懒腰翩翩然走出院子,找媳妇儿去了。

  象床珍簟,山屏障掩,琴枕舒横。深夜情岫还未入睡,趴在左虓床上翻看一本册子,眼睛瞪得圆圆,表情既惊讶又赞叹。

  “双雁齐飞、浪蝶采蕊……这是……双修秘籍?!”

  左虓进门绕过屏风,一眼就瞧见他家小禽兽托腮趴在那里,盯着本册子看得津津有味,两条小腿向后扬起,一晃一荡。长裙从脚踝滑落至腿根,雪肤凝白,水灵灵的。

  左虓觉得自己又要流鼻血了,胸腔一股热流,鼻腔痒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情岫听见动静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抓起画册塞进被窝,这才朝左虓走去:“九虎相公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受凉了。”左虓揉揉鼻头,问:“刚才在看什么书?”

  情岫脸上一红,垂眸不敢与他对视,诺诺说:“没什么,就是随便找点东西看看……”

  左虓不疑有他,顺手揽人入怀,揉揉她头发:“这么晚还不睡,是在等我么?”

  “是呀。”情岫扬起笑脸,“我以为很快回来,没想到跟喂喂喂说了那么久。九虎相公,们都说了些什么?”

  左虓疑惑:“喂喂喂?谁?”

  “就是表哥。我想不起他的名字,干脆就喊他喂喂喂好了。”

  左虓忍俊不禁:“还真敢想。小糊涂鬼,居然给皇子殿下起绰号,没大没小!”

  情岫不以为然:“有什么嘛,反正他也没生气。今天在船上他笑得可欢了,嘴巴咧得老开,样子好傻。”

  “呵呵……”

  左虓轻笑两声,俯首过去跟她额角相抵,笑着说:“天下最傻的就是。”

  月上中天,左虓正睡得迷迷糊糊,却被小腹一阵酥痒扰醒。

  他下意识摸了摸枕边,却发现情岫没有躺着,而被窝里拱起一团,她在那里捣鼓着什么。

  “小禽兽干嘛……”

  左虓揉揉眼,瓮声瓮气问她。情岫从被子里钻出个头来,吐吐舌头:“吵醒相公了?对不起呀,我只是有点好奇。”

  左虓撑起手臂半仰着,迷眸惺忪:“好奇什么?”

  “双修呀。”

  情岫跪坐在床,一脸理所当然。她从枕下摸出刚才所看的册子,翻开指着说:“我看了的双修秘籍,发现有个很奇怪的地方。”

  秘籍?他有劳什子秘籍?难道是……

  左虓一个激灵睡意跑了,抓过册子一看,登时窘迫得满脸通红。

  春宫图册。

  想哪个少年对男女之事不好奇?以前藏了两本这种册子也不是稀奇事,只是被情岫从压箱底的地方翻出来,脸上实在是有些挂不住。

  情岫无视左虓脸上的红白交加,而是本着虚心求教的态度,指着画册上的男子身体说道:“九虎相公,这个是什么?也有吗?”

  “唔……有……”左虓吞吞吐吐含糊应声,耳朵都红透了。

  废话!他要是没那玩意儿,还算是男人么?!

  “可是,”情岫费解,“这个长长粗粗的,平时是怎么把它藏起来的?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

  她说话之时并无娇羞怯意,一袭朗朗大方。小衣解开,肌肤莹润似玉胜雪,饱满的两座小山峦高高耸起,更衬腰肢纤弱。一双媚眼懵懂盯着他,写满求知之欲。

  左虓体内热浪聚集一处,身体猛然起了羞人的变化。

  情岫很快发觉了,她惊讶指着底裤下蓬勃的昂扬:“啊!原来是会变的!”

  好奇心驱使,她伸出两根纤指去戳了戳,摸了一回。更有甚者,触碰不能解开疑惑,她作势就去扯左虓的裤腰,势要一探究竟。

  “小禽兽。”

  左虓一把按住她的手,沙着嗓子说:“看了就要负责,不许反悔。”

  情岫缩缩手:“负什么责?”

  左虓手上用力一拽,把她拽进怀中,嘴唇贴着雪腮,呢喃道:“若是看了,我便会吃了……嗯?还要不要看?”

  情岫不语,紧紧抿住唇似在思量,有些动心也有些胆怯。

  左虓却热火焚身,几乎按捺不住了,他抱着情岫亲吻抚摸,三两下剥光了她的衣裳,继而还出言引诱道:“不是那个吃,我的意思是会教双修,不过可能有些疼,怕不怕?”

  原来是双修呀。

  一开始的担忧烟消云散,情岫雀跃起来,攥拳斗志十足:“当然要看!叔叔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不怕痛,我要双修!”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

  童鞋们别忘了留下爪印哇~(^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