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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是的。”巡抚点头,满怀期望地看着他,仿佛就等他一声令下,立刻就将武承旸绳之以法。

  “锵“地一声,拉过了在场众人的视线,只见秦舞眨着精灵的大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她不过是玩杯盖时不小心,撞得太大力而已嘛!”一时失手,们别理我,继续,继续。”他扯了抹优雅的微笑,一脸的若无其事。

  司敬之叹了口气:“小舞,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到庭院去走走。”

  她就等着这句话呢!”那我就不打扰们了。”秦舞一笑,开心地走出厅外。

  对上众人好奇却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神色,司敬之又叹了口气。她还真是会找法子惩罚他啊!”内人管教不周,请各位多多见谅。来继续吧!”

  “等等!”闻讯赶来的王氏和武承晔急忙冲了进来,“武承旸是我们武家的人,我们应该在场的。”

  “无礼!”巡抚不悦低喝,“还不先来拜见尚书大人!”

  “不用了。”见他们又要跪下,司敬之连忙阻止,“先办正事要紧。”要是拖得久了,今晚小舞可有得他瞧了。

  看尚书大人步步朝武承旸走近,王氏只觉方才急奔狂跳的心,如今因期待而跳得更快了。那个财老头是因为'夜'这个名号才找到他的,财老头却不知道'夜'就是官府悬赏的累犯大盗,只消向官府传个话,他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把这小子给永远除去了!一思及此,王氏忍不住开心地扬起了嘴角。

  “不是他。”一句话,顿时让王氏的笑意僵凝在脸上。

  “大人,您再看清楚点!”不可能的!王氏急道,见众人狐疑的视线投注到她身上,连忙改口,“呃,我的意思是看清楚点,认清不是他,以后就别再有这种误解了。”

  “是啊,尚书大人,您确定您没认错吗?”巡抚也急忙道。

  “恩……好吧,我再看一下。”司敬之沉吟,将武承旸上下仔细端详,而后绕着他走了两圈,终于再次下了定论,“我很确定,不是他。”

  “怎么可能?一定看错了!”武承晔睁大了眼,脱口大喊。

  “怎么,令兄脱嫌无罪难道不感到开心吗?”司敬之扬起折扇,好笑地看着他,“'夜'以前劫走我要交至朝廷的官银害我被罚,我恨他入骨,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得他?”

  “我早说了我不是'夜',可巡抚偏偏不信。”武承旸无辜地叹了口气,而后愉悦一笑,“现在真相大白是再好不过了,难得巡抚和尚书大人莅临炽焰堡,就多待几天,让我来尽尽地主之谊吧!”

  “好啊!”司敬之愉悦一笑,“那就叨扰了。”

  “不了,属下还得去追查'夜'的踪迹,恕属下无法奉陪。”以为追查多年的盗贼终于落网,如今却证实只是空欢喜一场,巡抚气馁之余,燃起更旺的斗志,一拱手,和数十名捕快相继走出,转瞬间退了干净。

  “们脸色怎么都这么难看?二娘,您和晔弟还好吧?”武承旸走到呆若木鸡的王氏母子面前,惊讶喊道。

  “没……没有,知道没事,一时间太高兴了,有点喘不过气。”王氏定了定神,干笑道。

  “是吗?”武承旸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诡秘,并没有戳破她的话,“尚书大人,我带您到花园走走吧,炽焰堡的景致可美得紧呢!”

  “好啊,武老夫人,恕我先告退了。”司敬之点头,和他联袂走出了大厅。

  “娘,怎么办?”人才一走,武承晔立刻惊慌喊道。原以为那小子这次绝对死定了,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发展,他们的计划都泡汤了!

  “看样子,我们得要自己动手了。”王氏一咬牙,阴狠地道,“放心,娘绝对会让当上炽焰堡少主的。”

  武承旸带着司敬之来到花园,沿着园中小径,缓步行走。

  司敬之手上折扇轻摇,欣赏园中景致,一派的潇洒自若,却突然爆出大笑,和前一刻的模样完相迥。”天,们家人相处得还真是融洽!就算恨入骨,在外人面前也该掩饰一下嘛!”

  “我也是这么觉得。”武承旸颇有同感地点头,无奈地低叹口气,眼中却满是欢愉。”先恭喜升官,成了礼部尚书。”

  “好说、好说。”司敬之收起折扇,用扇骨轻点他的肩头,“我也要恭喜回到自己的家,即使——家人并不是那么地尽如人意。”

  武承旸挑眉一笑,仰首看天,突然冒出一句:“要是作伪证让朝廷发觉了,会有什么下场?”

  “轻则罢官,重则斩首,不太一定,端视个人情节轻重吧!若说袒护的人是'夜',那就很有可能会被凌迟处死,毕竟柳香凝被掳身亡一事,至今都还余波荡漾呢!”司敬之淡淡地扬起唇角,也眯起眼望向天空,那轻快的语

  气象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武承旸摇头啧声,眼里尽是戏噱的笑意:“那得留心点喽!嫂夫人还挺年轻的,舍得留她一人孤独于世吗?”

  “帮还得被调侃,有没有搞错啊?”司敬之闻言皱眉,不服地抗议,“自首可减轻罪行,大不了我现在就弃暗投明,成吧?”

  “唉、唉,我娘子也是挺年轻的,别这样吧?”武承旸皱眉。

  司敬之这才轻笑,迈步缓缓沿着园中小径走去,“早知道来的人是我,对不?”

  “朝廷里和'夜'正面交锋过的人除了以外,还有其他人吗?”武承旸不置可否地挑眉。他和司敬之的交手缘于三年前他劫走洛阳运往京城的官银一案,向来来去自如的他,在那次却遇上了敌手,两人久战不下。

  “是啊!”司敬之翻翻白眼,故意叹了口气,“交锋过还是让人逃走,那怠忽职守的罪更重呢!”会让他劫走官银是因为从百姓口中得知,他的目的是为了援助那些黄河水患的灾民,虽说朝廷也会拨款赈灾,但缓不济急,既然有人愿意当这个媒介,他也愿意承下这个责任。这一交手,也让他了解到“夜“并不是传闻中的那种江洋大盗。

  “不然我去向皇帝说是故意放我走的,他绝对不会怪。”武承旸一耸肩,眼中满是狡黠的笑意。

  司敬之停下脚步,回身直直地看着他。武承旸也从容地站定脚步,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数年前短促一会,不曾言语,却在彼此脑海中都留下深刻的印象,日后再会,象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一股难以言喻的默契环绕在两人之间。半晌!两人都不由笑了。

  “挺懂得要挟的嘛!”司敬之笑睨了他一眼,摊开折扇轻捅了下,笑得云淡风清,“算啦,咱们扯平了,一个是炽焰堡少主,一个是礼部尚书,再也不相干了。至于'夜',就交给巡抚去缉拿吧!”

  “那可不成。”武承旸吹了声口哨,俊傲的脸庞笑得诡诈,“难得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叨扰了小民一餐一塑,这个顺水人情不讨回来,那小民岂不白白错失良机了?”

  “我都还没用到那一餐一宿呢!”司敬之啼笑皆非,明白他是有事要请他相助。”罢啦,误上贼船,除了任人宰割外,还能怎样呢?”

  即使两人的交情淡薄如水,他却可深刻体会到对方的关怀。武承旸噙着抹浅笑,抱拳一揖:“多谢了。”

  “等顺水人情还完了,再谢也不迟啊!说吧,一餐一宿的人情我该怎么还呢?”司敬之好奇地完。

  “等晚上就知道了。”武承旸诡秘一笑,不再言语。

  看着他那狡黠的表情,司敬之挑了挑眉。有趣喽!虽然不知道他要进行的是什么事,但唯一清楚知道的就是——那些人绝对会后悔惹上他!

  “桃红在做什么?把咱们叫来,却迟迟不出现?”大厅上,武承晔不悦地抱怨着,在摇曳烛火的照映下,不安的足迹遍布了整个厅室。”搞什么嘛!”

  “沉着点。”看到儿子这样,王氏拧眉,“计划有变,娘也正好有事要交代她。”想到白天那出人意料的结果,她就气得咬牙。

  “姨母,们来了。”此时徐桃红推门走进,紧张得探头看向长廊,见四下无人,连忙将门关上,脸上尽是惊惧的表情。

  看她这样,王氏有了不好的预感:“桃红,发生什么事了?”

  “不好了!”徐桃红惊慌低嚷,揪着绢帕嘤嘤地哭了起来,“承旸他记起五年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王氏睁大了眼,“他不是失忆了吗?怎么又会突然记忆起来了?”

  一旁的武承晔吓白了脸,要是这件事闹上官府,罪最重的可是下手的他啊!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他突然嚷头痛,然后就掐着我的脖子说要我死,还一直骂我贱人,说都是我害了他,象失心疯了似的,我差点就被他掐死了!结果才一会儿,他又嚷头痛,就又什么事都不记得,甚至不记得刚刚做了什么事。”说到这儿,徐桃红心有余悸地哭得更惨,“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现在才跟我说?”王氏怨道,一时间,她也六神无主。

  “他早上都待在房里,后来得了空时,那个尚书大人又刚好来了,我找不到机会啊!”徐桃红哭道,“我刚刚还是藉口上茅厕才跑出来的,我不敢回去啊,怕他哪里不对劲又要杀我了!”

  “娘,大哥他到底有没有记起来啊?”武承晔紧张地问道。

  “娘也不知道啊!”怎么一直到昨天都顺利无事的计划,不到一天的工夫,就变了呢?王氏慌乱地踱起步,“现在咱们又不能轻举妄动,要是不打自招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