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阳感觉到精神紧绷,耳边传来的呼吸声让她感觉浑身有一股电流穿过。
第一反应就是,宋清瑶像一只小狐狸。脑瓜里每天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亏祝阳以前一直觉得宋清瑶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总感觉自己上了大当。
她不敢看向宋清瑶,面上仍故作镇定地说:“如果清醒了的话,就跟我去医院。拖得越久对身体越不好,赶快去医院把体温先降下来。”
听到这些并不感兴趣的话,宋清瑶没有理会,她双手还环在祝阳脖颈,索性自己向后倒去,直接连带祝阳一起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祝阳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宋清瑶反手按在下面。
躺着的祝阳感觉到有一点危险,她支起胳膊,看向宋清瑶语气中带有一丝警惕:“宋清瑶——”
宋清瑶仗着自己是病人,欺身而上,压着祝阳不肯放手。
脸逐渐靠近,两个人的呼吸声彼此都听的一清二楚。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息,久久不能消散。
祝阳知道宋清瑶想干什么,她扭开头,好心提醒道:“宋清瑶,你现在是清醒状态。”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做这些越界的事情,她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之前两个人做的那些事情,祝阳还能当做是宋清瑶喝醉酒了不清醒。
现在宋清瑶只是发着烧而已,不至于也神志不清醒了吧?
虽然面上那么说,祝阳心里还是有一些说不清的情绪。
宋清瑶抿了抿嘴唇,笑了一声:“姐姐,我一直都很清醒呀。”
她说完便向前凑过去,伸出手捧起祝阳的脸,嘴唇轻轻贴了上去。
祝阳躲不过,猝不及防被迫接受了这个带有灼热气息的吻。
身上的人体温偏高,像一个小火炉压着自己,动弹不得。祝阳现在的力气肯定是比宋清瑶大的,但是她又不敢推开宋清瑶,如果力度太大,万一摔倒碰到又不好交代。
祝阳感觉到头疼,为什么对宋清瑶总是毫无办法,束手无策呢?
枕着柔软的枕头,祝阳脸也扭不开,只能被动地承受眼前人细密的吻。
和之前醉酒了的那次不同,也和自己那次青涩地接吻不同,宋清瑶吻得很轻很慢,像是循循善诱,又像是攻城略地,贪婪地享受着自己已经到手了的猎物。
祝阳感觉到意识有些琐碎杂乱,她虽然仍然逼迫自己强撑着镇定下来,但又难以逃避这个吻带来的情绪变化。
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好像都放弃了抵抗,明明刚才还是被动,现在却又想多停留在这种让人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存在着的愉悦当中。
感受到祝阳已经意识渐渐弥散,宋清瑶没有再捧着祝阳的脸,而是又搂住了脖颈,两个人因此也贴得更紧。
祝阳怕她身体不稳,甚至还伸出手小心翼翼揽住宋清瑶那细软的腰肢。
此时此刻,祝阳已经忘记了她们两个人目前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也不对。
如果祝阳对宋清瑶真的没有一丝感情,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推开宋清瑶。
可是祝阳没有。
她无法拒绝宋清瑶的任何亲近的行为,就像曾经无法接受她离开一样。
她一直认为,如果正常发展下去,她们两个人就应该是这样的,就应该在一起,一辈子。
理所应当。
两个人此时拥抱着,这个吻宋清瑶一直占据主导地位,而最开始被动的祝阳也忍不住陷了进去,一时半会也无法抽离。
祝阳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思考那些所谓的关系,宋清瑶这个缠绵又细长的吻持续了十几分钟,才依依不舍放开。
当然依依不舍的是宋清瑶,她甚至还舔了舔嘴唇,好像意犹未尽。
而祝阳则是庆幸终于结束了,否则承受着这样的折磨与欢.愉交织,她觉得自己会受不了的。
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宋清瑶帮祝阳擦了擦嘴唇上残留的东西,看着祝阳也脸颊微红,很高兴地笑了。虽然意犹未尽,但好歹已经得手,也就没有再缠着祝阳,而是自己也躺在了旁边。
祝阳自然也感受到自己脸上的温热,她按了按眉心。
还没缓一会儿,祝阳就听到身边人冒出一句很像渣女的话:“姐姐真好亲。”
祝阳:“……”她感觉自己真的上当。
经过了这件事,祝阳暗暗下决心,以后对宋清瑶果然还是要多加防备。
不能任由她这么胡来。
不然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后续收场可就……
宋清瑶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看向祝阳:“姐姐,以后是不是也可以继续这么亲?”
祝阳此时意识也清醒了,冷漠下床,收拾了下东西,并没有理会那句过分的话:“起来,去医院。”
什么关系都没有,还想着下次继续。
祝阳都不知道宋清瑶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可以,祝阳真的希望自己能够读心,读一读宋清瑶每天都在思考些什么。
当然这次宋清瑶乖乖起身穿好了出门的衣服,跟在祝阳后面准备去医院。
看到宋清瑶这么乖巧,祝阳想着自己刚才好像也有点过于冷漠了,毕竟宋清瑶还生病发着高烧,她不该这么凶。
于是语气缓和了点:“你现在能走路吧?”
宋清瑶点了点头:“头还是很晕,但是可以走。”
废话,还在高烧就非要莫名其妙地拥抱接吻,体温也没有降下来,能不晕吗?
祝阳已经放弃跟宋清瑶辩驳,她弯下腰轻轻抱起宋清瑶:“你靠着我。”
宋清瑶被抱了起来,头抵在祝阳胸前,略带惊讶地看向祝阳:“姐姐,公主抱诶。”
祝阳面无表情:“别说话。”
她就知道,不应该对宋清瑶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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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打车到了医院,祝阳把怀里的人交给门诊医生后便去挂号了。这医生是祝阳一个亲戚,祝阳对他很放心,来医院前就提前跟他打了电话。
医院过年的时候也是有值班医生的,刚好这个亲戚今天值班。
交完检查费回来的时候,祝阳还被亲戚抓住,责备了一通:“不是,她39度的高烧,你们在家里降温药也不喝,湿毛巾也不敷,愣是磨叽几个小时才来医院?”
祝阳低眸,也不知道作何解释,索性直接闭嘴,一句话不说。
她总不能说,是病人非要缠着她,两个人在床上接吻停不下来,然后耽误了时间吧?
这话说出来的话,祝阳大概也不用在这个世界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