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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跟我也不见吗?!脉脉,我们走吧,跟我去关外,我们不回来了,我会让幸福的。”

  脉脉还是摇头,她好几天没有开口,一说话嗓子哑得不像话:“辛复……我不和走。”

  辛复一怔,她不再唤他辛复哥哥了。

  “们每个人,好像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是这样,也不例外。”脉脉掰开他的手,冷淡的语气格外漠然,“我不聪明,耳朵又听不见,不明白们、为什么这样,我猜来猜去,猜不透们谁真、谁假,现在我也不想、去猜了,我好累。”

  她转身踏上了铁索,步履坚定不容置否。

  “我永远都不出来,也不再见们、任何一个人。”

  辛复想拉她回来再好好谈一谈,可是还没碰到她的衣袖,就发现她定住了,眼神直勾勾望向对岸,与此同时,他身后飘来一道冷幽幽的声音。

  “向付心,让孤好找啊。”

  匆匆而来的裴景吾噙着冷笑,话虽是冲辛复说的,眼睛却落在了脉脉身上。

  而脉脉只顾盯着桥那头的男人,他还是那样,穿着一尘不染的衣裳,手里握着兵器,眉眼清冷却又斐然绝世。

  司瑜言瞧她不走了,微微蹙眉,有些凶狠地吼道:“施一脉还在磨蹭什么?!给我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就虐这两章……我觉得完很轻微!

  掐指一算,酒叔居然从日更狼沦落为周更龟……不妙啊不妙!我要重新拾回我日更狼的威猛称号才行!做梦吧!除非不上班!

  感谢大家一路不离不弃!酒叔惭愧,只能献吻献身了╭(╯3╰)╮?

  ☆、第6第5章

  ?65、没药

  她从没想过能在此时此刻正面遇见他。

  司瑜言好像已经等了很久,下颔泛起胡茬青色,眼底布满赤红血丝。他看着她的神情格外凶狠,甚至暴戾,像一只准备厮杀的猛兽,她下意识后退,脚步仓惶撞着了辛复,她惊恐回首,又看见了裴景吾。

  裴景吾在她望过来的一瞬收敛了阴鸷的神情,冲她微笑招手:“脉脉,到师哥这儿来。”很亲切,很温柔。

  脚下的铁链子动了动。

  脉脉又转过脸,看见对岸的司瑜言已经踏上了铁索,引得桥身摇晃。他携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沉着脸靠近。

  “施一脉,过来!”

  一边是司瑜言,一边是裴景吾,身旁还站着辛复。脉脉慌乱的目光轮流在三人脸上打转,却只看到他们一样的表情,或者说得贴切些,应该是不同脸庞下同样的决心——带走她。

  他们争夺的,真是她吗?还是她的身份、血统,或者代表的意义?

  尽管是头一回出现这种状况,但脉脉对这样的场景却并不陌生,以前他们都是暗夺,现在本质未变,只是变作明抢罢了。

  他们究竟当她是什么……看中的宝贝?只要抢来就可以据为己有?

  她凭什么非要跟其中一人走?!

  “站住。”

  脉脉说话了,指着司瑜言,口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司瑜言一怔,抬眸迎上她疏离的目光,心头一阵撕裂的痛,他咬牙道:“施一脉,过不过来!”

  脉脉分毫不让,固执地说:“退回去,退回去!”接着她也对辛复说,“也过去,不准在我身边。”

  辛复此刻与她最近,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伸出手想拉她:“脉脉……”

  “过去!不然我跳下去!”

  脉脉厌恶地退开一步,站到了链桥的边缘,脸庞写满坚决。

  辛复赶紧妥协:“好好好,我走。”

  对岸的司瑜言手中捏着兵器,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千刀万剐,辛复当然不会傻得自投罗网,而是退回了裴景吾一方。

  裴景吾见他过来,冷笑道:“向付心,原来还知道孤才是的靠山。”

  辛复也冷言回击:“是我的靠山?我向家才是的靠山!没有我,坐得上这个王位?”

  裴景吾不动声色捏紧了拳头,阴柔的脸波澜不惊:“唇齿相依的道理,懂得便好。既然她无恙,其他的孤也不追究了。”

  辛复冷哼一道,没搭腔。

  现在桥上就剩脉脉一个人了,她低头往桥下看,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山中湿气重瘴雾浓,她也不知道谷底是什么景象,也许尽是碎石杂草罢。

  如果真的从这里掉下去,会不会摔得连骨头渣都不胜……

  她想得出了神,很久很久才被冻得回过神来,她仰望天空,看见又下起了雨。是了,已经又到雨季,山雨说来就来。

  她往右手边望,那里站着司瑜言,他一直紧紧盯着她,他的肩头已经被雨打湿了,几缕发丝贴在脸颊,看起来有些狼狈。跟她第一回见他一点也不像。

  司瑜言一直不敢妄动,此时见她看过来心头一暖,伸手喊她:“过来,我不生气了。”

  第一回见他是什么样呢?他睡在花树下,白衣不染纤尘,那么干净美好,像是画里走出来的谪仙,那天好像也是这样,雾蒙蒙下起了小雨……原来他们是在雨季邂逅的。

  脉脉的眼睛像蒙了一层雾,迷蒙飘忽,根本没在意司瑜言说了什么。他很着急,一个劲儿地喊她:“脉脉过来,脉脉!”

  “言哥哥……”良久,她似乎终于从梦境中走了出来,还是那么娇柔乖巧地喊他,歪着头说,“我想问、几件事。”

  司瑜言点头:“嗯,问罢,过来慢慢问,我都会回答的。”

  脉脉不动,睁大眼盯住他的唇,一字一句:“那次我洗澡,是不是,看见我背上的图了?言哥哥,我要听实话。”

  “我……”司瑜言略有迟疑,点头承认,“是,我看见了。”

  正当他担心她误会,准备做出解释,却见她像不在乎一样,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又问:“那张图,对很重要吗?”

  司瑜言立即否认:“不重要,没有重要。”

  “我很重要呀……”脉脉低下头,嘴角弯起弧度好似在笑,长长的睫毛扑棱两下,好像颤抖的蝴蝶翅膀。她低声呢喃,仿佛只是自言自语,“我以为自己,一点也不重要呢。”

  司瑜言试图接近她:“脉脉……”

  “先别过来,我还没问完。”脉脉猛然抬头,出言制止了他,“牛家庄的婆婆,和娘亲,真的是我亲人吗?”

  司瑜言料到辛复已经带她去过牛家庄了,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隐瞒,于是说:“不是。”

  脉脉还是淡淡的表情:“原来知道……她们不是的。”

  “我……”司瑜言百口莫辩。是,他欺骗她的手段很卑劣,但他的初衷是想她开心,如果真实是悲惨的而梦境是幸福的,为她编织一个甜梦有何不可?

  脉脉鼻子发酸,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她努力表现得很镇定:“杀了她们吗?”

  司瑜言蹙眉摇头:“没有。”

  读到这个答案,脉脉点头:“嗯,我相信。可是言哥哥,不该瞒着我。”

  她的反应让另一岸的裴景吾和辛复都暗暗惊讶,就这么简单?单凭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她就无条件信任司瑜言?

  “先不要动,我还要问、他们。”脉脉转过身,面对另外两个男人。

  “师哥,一直知道、我是公主?”

  裴景吾对她温柔极了,明知她听不见却也轻声细语:“是,是我抱回来的。”

  脉脉又问:“那我的背……”她不说完,询问地望着他,隐隐流露出信任。

  裴景吾叹气:“涂药一事确实是个幌子,一是隐去印子,二是不让出谷,脉脉,师哥是为好,不是有意欺瞒。”

  “们都说为我好,但们又都骗我。”脉脉有些难过,咬着唇质问,“难道骗了我,就是为我好?”

  她的问题很简单,裴景吾却找不到合适的答案,他也试图让她回到自己的怀抱:“那些都过去了,我以后不会骗了,跟师哥回去,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从前?”脉脉看着他陌生又华丽的打扮,摇摇头,“只有药王谷还和以前一样,其他的,都变了。师哥,也变了。”

  他们回不去了。她的师姐施灵药,已经不在人世了,眼前这个人是裴景吾,是高高在上的国君。

  裴景吾还想劝说,但脉脉已经对辛复开口了:“辛复,我还是不能和走。”

  辛复对她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只是难掩酸涩,他似有不甘地问脉脉:“因为他么?”这个他,是司瑜言。

  “不管有没有言哥哥,我和都是不合适的。”脉脉彻底释然了,“以前喜欢,好像就是喜欢、那种喜欢的感觉,其实,我不了解。”

  大概只是因为他不嫌弃她是残缺的,愿意跟她相处,她就觉得他好。可是她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也看不穿他来药王谷是有目的的,更别说他可以利用婚姻来完成所谓的大业……这样的辛复,和她所以为的辛复,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她喜欢的也许只是心中勾勒出的辛复,不是真实存在的这个。

  她缓缓说道:“而且,大概、也没多喜欢我。只是觉得,我喜欢,就要一直喜欢,我喜欢上别人,就认为失去了什么……想拿回来。可是,我本来就不是的,我是我自己,抢夺,是因为不甘心。”

  辛复心头一震,慌忙否认:“不是的!我一直都喜欢,只是当时我不能……”

  “这样想,只是为了心里好过一点。”脉脉不同意他的说法,“如果真的喜欢我,不会给我下毒,让我长疹子,也不会骗我出来,就为了离间言哥哥和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