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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信。”裴景吾仿佛不经意把手搭在脉脉肩头,抬眼嘲弄司瑜言,“我相信的并非是个正人君子,恰恰相反,够狡诈,所以才会把玉玺给我。谁有玉玺谁就是众矢之的,司家兵马尽数在南,而独自领着千余人深入王都,只为救一个女子。如果让其他人知道玉玺现在在手上,只会立即杀入王都,围剿分食了这盘拱手送上的美味佳肴。烫手的山芋,还是丢了好对吧,司公子?”

  脉脉面对着的是司瑜言,听不见裴景吾说什么,却能看见司瑜言的口型。司瑜言此刻不便辩驳,上前一步抓住脉脉手腕,把她硬扯到自己这方,紧紧抱住。

  脉脉鼻子磕在坚硬的盔甲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偏偏司瑜言还按住她的头箍在怀中。他道:“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特别是,在南浦没有取我性命,我现在亦放一马。我各不相欠,日后相见也不必再留情面。”

  脉脉在快要被捂窒息的时候终于被放开了,司瑜言紧紧攥住她,头也不回地跨出宫殿:“跟我回家。”

  “那师哥呢?放开,弄疼我了!”脉脉挣扎着回头看还在殿内的裴景吾,只见他神情阴郁,眸色略带怅惘,他没有出来追脉脉,只是轻轻张了张嘴。

  等着我。

  须臾,辛复也从暗道里出来了,他默默走到裴景吾身后,问:“这就是当年逃出来的地方?”

  裴景吾抚着掉漆的朱门:“是啊……看这些都是后来新建的,现在却也旧了。”

  “让我悄悄送脉脉过来,是为了让她听司瑜言承认那些,让她死心?”辛复皱着眉,“可是忘了,脉脉听不见。”

  裴景吾侧过脸,噙笑挑眉:“我自是知道她听不见。无论如何,我不会伤她的心,我只是要确定一件事。”

  辛复问:“什么事?”

  裴景吾却不再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这条密道我后来又走过一次,向付心知道么,我是从这里进来,杀了天子。”看着辛复惊愕的表情,他勾唇笑了,“我只是献上了他痴迷的长生不老丸,服下之后如获新生,七日之后,毒发,暴、毙。”

  辛复惊讶:“没有试毒?他凭什么相信?”

  “从入药王谷,施翁就一直在炼丹,以为他炼的是什么?”裴景吾此时实在像极了一条美丽的毒蛇,咻咻吐着信子,“其实谋害了天子的不是我,而是名满天下的药王施慈,秦王仁义,他的后人又怎么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呢?”

  ***

  司瑜言骑马驮着脉脉出了王城,直奔王都山脉,司家的兵马也随之退了,把王都留给了裴景吾。裴景吾和辛复没有趁机追击,以司瑜言的心机手段,他定是早已放了王都沦陷的消息出去,此刻,不知又有几路兵马正在来王都的路上。他们虽拿到了玉玺,可接下来才是恶战的开始。

  脉脉被司瑜言气冲冲地拎上马,惊呼才到嘴边,身下马儿就撒蹄狂奔起来,一路出了王都,把她颠得晕头转向。直到进入山林,崎岖山路不适宜再这么没命地跑了,司瑜言才下马把她拽下来,抱着就往山上走,疲累的马儿嗤哒嗤哒鼻子,独自埋头啃草去了。

  他一直冷着脸,眼里闪过的是恨不得杀人啖肉的光芒,脉脉又气又急,小拳头落在他硬邦邦的铠甲上,打得自己手疼:“讨厌!死鱼眼讨厌!”

  她高兴的时候喊他言哥哥,生气的时候就骂他死鱼眼。

  司瑜言由她撒气,一言不发把她抱到一处落了厚厚松针的空地,扬手一抛把她丢在地上。脉脉猝不及防跌下去,再扬起头来脸颊都沾了几根枯黄松针,她噗噗吐了吐嘴:“坏……”

  余下的话被堵在了口里,司瑜言单膝跪下去摁住她,埋头就是一阵胡啃乱亲。他一边亲还一边揪她的脸蛋,手指头微微用劲,疼得脉脉干脆咬他的舌头。

  “干嘛掐我!”

  好不容易他松开嘴,脉脉委屈地捂着脸,眼神怨怼。司瑜言却擦拭了溢血的嘴角,没把舌头上的伤口放在心上,阴着脸问:“他摸没摸?”

  脉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啊……摸什么?”

  “我说裴景吾!他有没有摸?”司瑜言骤然发火,“施一脉,被掳走我一天提心吊胆的,倒好,每天巴巴地跟着他,还当着我的面袒护他!谁才是夫君?忘了自己嫁人了吗!”

  刚才他就凶她,现在他又凶,脉脉也气了,挺起脖子吼:“摸了摸了!他摸我我也摸他了!我还洗澡给他看!”

  看不气死!

  司瑜言拳头捏得咔嚓作响,他定定望了脉脉一会儿,突然动手扒她衣裳。脉脉吓得捂胸:“干什么!”

  司瑜言固执地扯着罗带,动作粗鲁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他也不在乎脉脉反抗,任她又踢又打,就是要把她剥光了才罢手。

  “呜……”

  脉脉觉得又被他欺负了,委屈地哭起来,司瑜言把她衣裳扯开看见肩头手臂上还没散尽的红疹,心头一惊:“怎么回事?”

  脉脉不理他,只顾垂首抹泪,他铺天盖地的火气顿时就没了,轻轻捧起她的脸,放柔神情重新问:“生病了?身上是怎么了?”

  “不要管!”脉脉恼怒地推开他,蜷起双腿埋头大哭起来,任他怎么劝也不搭理。

  “喂,问话呢,别低着头,本来就听不见,现在看也看不到了……”司瑜言小心翼翼把手搭上她赤-裸的肩膀,没料想脉脉转过头就狠狠咬在他手背上,使劲咬用力咬,都咬出血了。

  “嘶!”

  司瑜言疼得眉眼都挤在一起了,却不敢搡开脉脉,等到她咬够了松开才把手缩回来,低眉一看好深的齿痕,小窟窿眼儿嗖嗖往外冒血。

  脉脉抽抽嗒嗒,嫌弃地呸呸吐口水:“咸的,恶心!”

  司瑜言此时气也消了,笑着摸上她脑袋:“我还没嫌口水恶心呢。好了好了,我不怀疑了,也别跟我闹了,嗯?”

  “哼。”脉脉把脸别过去,表示没那么容易就原谅他。

  司瑜言抿抿唇,终于是渴望亲近的心战胜了面子,凑上去飞快偷吻了脉脉一口,脉脉羞愤地捂着脸转过来,迎上他一张讨好笑脸。

  “别不理我,我给赔不是,娘子大人——”

  脉脉差点被他逗笑了,可他刚才的行为又实在可恶,她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指着他身上铠甲说:“脱掉。”

  唔?司瑜言狐疑。

  “快脱!”脉脉等不及,干脆蹭上去直接动手扒拉。

  司瑜言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头,几乎快从鼻腔里喷出来。

  这这这……小别胜新婚?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小孔雀会吃肉咩?还是脉脉吃孔雀肉呢……?

  ☆、第575章

  ?57、山丹

  厚重的铠甲被扔到一旁,哐嘡作响。

  司瑜言恨不得饿狼扑食,但又怕脉脉骂他猴急,他直起身左右张望,四下无人,料想宋西他们脚程没有这么快,所以抓紧时间还能亲热一番。他强忍着激动等待着脉脉“投怀送抱”,出言催促。

  “快点快点!”

  脉脉才一晃神就见他主动脱了铠甲,吃惊地看着他,他却急不可耐地催她动手,把她都弄懵了。

  这是因为他犯了错,所以主动认罚么?

  司瑜言瞧她停手傻愣愣地发呆,心里害怕她反悔,干脆拉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不是要脱我衣裳么,那就快脱啊,不然我自己动手?”

  脉脉怔了怔,方才哼道:“才不要、脱,我来!”

  颇有几分女中豪杰的气魄。

  他们俩面对面跪坐在软软的松针地上,脉脉低头凑到他胸前解腰封,他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不敢动,略微垂眸就能看见她的额头,沾了几根发丝。她出汗了,连鼻尖都蒙上一层细珠。

  他忍不住俯首去亲她,被她不留情面地一掌推开:“不准动!”

  她不让他动,什么意思?他简直欣喜若狂,恍惚看见一场她占据主导、热情妖娆的美事正扑面而来,春-宫画儿上不就是这样描绘的么?他在下,她在上。

  铠甲底下是一件白绢衫儿,司瑜言素来偏爱这些轻软贴肤的料子,而这种料子多数是半隐半透的。如今正是快要入夏的时节,花谢了草深了,他捂在铠甲里出了一身汗,衣裳都被浸湿了,紧紧贴住身体,香汗淋漓犹如美人出浴,看了挺惹人垂涎。

  脉脉瞅见他胸口处透出来的两点茱萸,脸颊微微发烫,她对着已经散乱的衣襟犹犹豫豫,想伸手又不敢的样子,司瑜言见状好笑,索性捉住她的手按过来:“想摸就摸,害个什么臊。”

  “我、我才不想,摸呢。”脉脉手心蹭过凸-起的红点,痒-酥-酥的。她缩回了手,可很快又逞强似的一巴掌拍在他胸膛,“我就摸了,怎么样!”

  他总是对她毛手毛脚的,一双爪子跟蜘蛛似的满身爬,要不是看在喜欢他的份上,她才不乐意呢,就算这样他居然还怀疑她跟师哥有什么……脉脉气得跺脚,辛复来找她示好她都不理,她才不会朝三暮四呢,司瑜言凭什么还要欺负她啊!

  她要把他欺负回来!

  她含了一口恶气,腮帮子胀鼓鼓的,她也学他粗鲁地扯开衣裳,对着胸口那处旧伤疤使劲儿戳。方才隔着铠甲戳不着痛处,现在剥-光了看不疼死他!

  司瑜言还飘飘然等着羊入虎口,哪晓得她不仅没亲热扑上来,反而在他胸前戳戳点点,伤口已经愈合了,只余淡粉疤痕,倒也不痛,就是被她挠得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