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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娘娘,是回来了吗?”雨妃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狂喜,挣扎着站了起来,“我把奴儿养大成人了,我没有辜负的嘱托,奴儿是我们大宋的福星,她为我们大宋带来了福气。”

  赵恒呆呆地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喃喃地说道:“是回来了吗?贺兰,真的是回来了吗?”

  白色的身影后背一僵,她没有回过头来,只是把蜡烛轻轻地一扔,准确地把一盏宫灯点亮了,她站直了身子,冷笑着问:“现在已经身为大宋的皇后了,还想要什么?是要陛下的皇位吗?不要仗着自己娘家的势力对他不敬,他是我们大宋的皇帝!”

  老王轻轻拉了一下耶律楚的手臂,对他使了个眼神,耶律楚微微点头,他早就认出了她,自己日夜相处的妻子他怎么会不了解,在她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她了,但是,现在,他还不能把她的身份揭穿,他知道她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贺兰!”赵恒激动地冲了过去。

  奴儿的衣袖一挥,将他的身子挡了回去,耶律楚急忙把他护住了。

  “娘娘!”雨妃跪倒在地上,悲喜交加地哭道,“您带雨儿走吧,我来伺候您。”

  皇后瘫倒在上座,惊魂不定地叫道;“们说什么,奴儿怎么会是那个孩子呢?”

  “她就是贺兰的孩子,我的和康公主!”赵恒大声地斥道,“以为能把她害死吗,她是我的女儿,她不但是我的女儿,她还是大辽的南院王妃!”他的声音提高了,“我受的气已经很多年了,不要以为娘家兄弟的手里捏着大宋一半的兵权我就真的怕,我告诉,做过些什么我都是知道的。”

  “一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奴儿的眼睛里闪烁着赤色的光芒,危险地低头看她,“我可以不杀,但是,要学会怎么尊重陛下,怎么尊重和自己一样身份的妃子。”她朝她吹了口气,身子一撤,往门外飘去。

  “啊!”皇后一声大叫,吓得用手把脸蒙住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娘娘!”雨妃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身体倒在地上,嘴里吐出了一口血。

  “雨儿。”赵恒惊叫着抱住了她,来不及看那个已经离去的身影,心痛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要离开我,如果连也走了,还能有谁和我说真心话呢!”

  雨妃的脸色一点一点失去了血色,已经没有了呼吸。

  耶律楚默默地看着大声哭了出来的男人,他的心里体会到了他的痛,他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以男人的方式给他安慰,他的眼睛望着她消失的黑夜里,她就这样走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余火莲窜了进来,他的身后是大队拿着火把的御林军,一下子,宫殿里亮了起来。

  “有鬼!有鬼!”皇后惊恐地抱着自己的头,已经没有了母仪天下的尊贵,象一个疯婆子一样尖叫着。

  “余火莲,把皇后送回她自己的宫里去!”赵恒怒喝道,抱着自己最信任的女人站了起来,脸色铁青,“传朕的旨意,抄了国舅府!”他终于发怒了。

  “遵旨!”余火莲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御林军把皇后带走了,宫殿里只剩下了真正伤心的人,赵恒把雨妃放在了上座,温柔地抚着她的发,眼泪早就把衣襟打湿了,“雨妃,我的好雨妃,安息吧,我会给报仇的。”

  耶律楚瞥了余火莲一眼,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他的心里一动,衣袖里的匕首一扬,直朝赵恒刺了过去。

  “保护陛下!”余火莲大吼,身子拦在了他的面前,两个人在宫殿里打了起来。

  御林军如潮水一般地涌进来……

  大宋卷 再见

  皇后病了,国舅府被抄了,连累了当今的国丈都被大臣纷纷参奏收受贿赂买卖官职,他老人家很识相地称病不出,当今的皇帝并没有对他做些什么,他把自己的皇权真正地握在了手里。

  但是,这一切是牺牲了他最心爱的女人换来的,他内心的伤痛又有谁知道呢?一个高高坐在龙椅上的人,天下都是他一个人的,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也只有他自己体会了。

  耶律楚被关在天牢最隐秘的一间,赵恒只对余火莲说好好招待他,却让余火莲想到了好好招呼他,他对耶律楚动了大刑,在天字第一号的牢房里,耶律楚的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被直挺挺地绑在十字的木头上,手上和脚上都缠满了厚重的链子。

  一个身影悄然无声地走进了没有人看管的牢房,因为她知道,余火莲是外紧内松的,凭借着她的金牌,她轻易地进入了这里。

  站在牢房特制的木头门前,她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恼怒,他竟然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她的拳头紧握,浑身的怒意燃烧了起来,他是她的丈夫,只有她有资格动他,而其余的人是不允许的。

  身后的牢头知道自己眼前的人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当朝之上

  ,没有几个人手里可以拿着这样皇帝御赐的金牌,恭敬地对她弯腰问道:“大人,余大人吩咐,要我们好好伺候他,我们照办了,但是,他的嘴硬地很,一句话都套不出来……”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声,牢头满口鲜血倒在地上,他惊恐地对上了她凶狠的目光,浑身颤抖了起来。

  “没有人可以这样对他!”奴儿的声音里流动着危险的气息,“们没有这样的资格,余火莲也没有,就算是当今的皇帝也是一样,他还要看看他的女儿是不是愿意他受苦!”

  “奴儿,是吗?”被绑的人已经醒了过来,挣扎着,惊喜地叫道,“来救我吗?”他情急之下用契丹语喊了出来,“奴儿,我知道一定会来。”

  “我带他走了,去告诉余火莲,他是我奴儿带走的,有本事叫他去我的旧居找我。”一道寒光闪过,银剑握在手里,坚固的牢门被砍碎了,奴儿一脚踹开了牢门,大步走了进去,她的眼睛不敢去看他,直径走到他的面前,单手一扬,天下第一的软剑将他手上和脚上的链子都砍断了。

  “奴儿!”耶律楚的声音沙哑,顾不得身子已经失去了知觉,张开了双臂紧紧把她拥进了胸膛,眼睛一酸,“我的奴儿,我终于又见到了。”

  “我带离开这里。”奴儿没有推开他,反而把自己的身体让他靠着,他是大辽皇帝的亲弟弟,是大辽的南院大王,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奴儿,我们和好吧。”耶律楚不急着要离开这个地方,他要的是让她出现在他的面前,现在,他用自己做诱饵把她引了出来,他要和她重归于好。

  “我是黑衣奴儿,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奴儿冷笑了一声,“耶律楚,的奴儿已经被杀死了,是亲手把她杀死的。”她的语气里包含着浓浓的恨意,“活下来的是那个无心无情的黑衣奴儿。”

  “不是的,还是我的奴儿,奴儿,我没有打掉我们的孩子,我想过,可是,我没有做,我做不到那样绝情!”耶律楚停住了脚步,双手握住她的肩,激动地叫道:“奴儿,我做不到,那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那样狠心把他打掉,我和穆英是说过,为了大辽的皇室,我愿意牺牲自己的孩子,可是,奴儿,那是我和的孩子,不是我不爱的女人为我怀上的孩子,我爱,我爱,”他大声地说着,“我耶律楚遇到了才明白一件事,只有奴儿才是我今生唯一要守护的人,失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是了!”

  “我不相信!”奴儿狠狠地推开了他,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耶律楚张扎着站了起来,“为什么不相信,难道我耶律楚在的眼里就是那样绝情的人吗?”

  “是我亲眼看到把一包药粉加进了那碗燕窝里!”奴儿大吼道,手里的软剑危险地指向了他,“我自己亲眼看到的还会有错吗?我是那样信任,我喝了下去,最后怎么样,我的孩子没有了!”

  “不是那样的!”耶律楚比她吼的更大声,“怎么可以就这样把我当作了凶手呢?这对我不公平!”他的身体颤抖着,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她,眼睛里是哀求的目光,“奴儿,难道我在的眼里真的是如此不堪吗?我知道爱我的是不是,说过,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我看见了眼睛里的爱,奴儿!那包药粉是我从巫女求来保护我们的孩子,不是堕胎药!”

  “是把我们的孩子亲手打掉了!”奴儿的眼睛里燃烧起了赤色的火焰,理智已经被她抛到了一边,“我恨,恨们所有为了自己的人!”她怒吼着,手里的剑直挺挺刺进了他的胸膛。

  “奴儿?”耶律楚不相信地看着她,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柔情,血一滴一滴沿着银色的剑身蔓延到了奴儿的指间。

  一股炙热的感觉从奴儿的指间传到了她的心里,温暖了她的身体,她的眼睛里渐渐地恢复了清亮的光彩,她的身子一退,剑从他的身体里拔了出来,血!

  她的心颤抖着,软剑掉在了地上,浑身抖动着,她真的把剑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奴儿,如果我死,能平息的恨意,我愿意把自己的命交给。”耶律楚的脸上闪过了温柔的笑意,“这样我会让一辈子都记得我。”他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了,直挺挺朝地上倒去。

  “不!”奴儿吼着,身子闪到了他的面前,紧紧把他抱在了怀里,“我不许就这样死了!”

  “抓住他们!”一声怒吼,一群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余火莲,“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