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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他知道,所以,那一天恼羞成怒之下她提出分手,而他经过慎重考虑后点了头。

  人与人之间需要一种感觉与缘分。

  他现在终于知道,母亲去世那一年,他急着准备在百日之内找到适合的女人马上结婚,但是反而拖到了三年后还是单身。

  他的心催促他快点完成母亲的遗志,但是情感总是每每在关键关口犹豫不定。

  所以,每一任的女朋友一提出分手,他都会点头答应。

  既然无法心意,他不想拖欠女人的青春。

  和叮当发生关系的那一夜,他早就已是自由之身,才会如此放纵身心。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别再往我办公室送花了,每天都99朵玫瑰真的很浪费。”前女友态度和蔼,甜甜笑着。

  99朵玫瑰?

  他怔住。

  见他太“惊喜”,前女友主动投入他僵化的怀抱,柔声说,“送了十天了,够了!我懂的诚意了,我原谅……”分手的一个多月里,也相亲接触过其他男性,但是始终觉得唐恩比较适合做丈夫。

  他僵化。

  他现在如果问兰菁,她是不是搞错送花之人,女方会不会很尴尬?

  他尽量想不太尴尬地推开她。

  电梯门开。

  电梯里多出一道高挑、性感的身影,本来那道身影想向左,在见到门口看似相拥的两道身影以后,她收住脚步。

  美眸,看向他们。

  听到电梯门开,兰菁急忙退出那个不算怀抱的怀抱。

  “唐先生,兰小姐。”她神情自若,客气地和他们打招呼。

  客套到好像大家根本不熟。

  “丁小姐。”前女友也挤出礼貌的笑容。

  “之前麻烦唐先生了,他还介绍了很不错的保姆给我,谢谢们。”她客气地语带暗示给他的女朋友,他再也不用替她这厚颜的隔壁邻居当牛做马了。

  道完谢,她的脚步自若地向左,镇定地转身,回屋,然不顾背后那一道深沉的目光。

  他懂了。

  那些话,是谁送的。

  ……

  凌晨一点,他倚靠在阳台边上。

  小区的街灯,照拂在一辆停靠在公寓门口的私家车上。

  牌照的号码,有点眼熟。

  他垂眸,看见车门打开,跨下一双迷人的美腿。

  车中的中年男人拉扯她一把,很不舍,她笑盈盈地拒绝着,中年男人不依不饶。

  他闭上眼,将脸埋进掌中。

  半晌,他不再对任何地方多看一眼,他关上阳台的门,关闭床头的夜灯。

  将自己沉沉地埋入被窝,以及黑暗中。

  很多事情,他让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疑。

  但是,他真的开始分不清,对她而言,爱情的价值到底在哪里?

  爱情,是骗人的吧。

  ……

  半个小时后,他房门的锁孔,轻轻一转。

  另一侧的床垫微微一陷,一道纤细身影,悄悄地悄悄地依偎在他的身后。

  她的动作放得很慢很轻,如果不是他还没有闭上眼睛,也许,他根本无法察觉多了一个人。

  她被空调的冷风吹着,却没有钻入被子里,而是轻轻地贴着他的后背,靠得很近,却又不牢牢贴近。

  她的身上传来淡淡的沐浴清香,只是依然难以遮掩满身浓重的烟味。

  一股恼意却上心头,他快有点无法忍受。

  “那个人,是我们单位的局长吧。”他缓慢的开口。

  那双想慢慢缠绕过来的双臂,因为意外他的清醒,整个人怔了一下。

  虽然,他看不太清楚车里男人的模样,但是那一组车牌号码,他太熟悉。

  这几年,局长一向很器重他,和蔼可亲的好几次私下询问他工作开展有什么难度。

  局长和他的父亲有几份交情,于公于私待他都像亲生儿子一样,他敬他重他,把他当成值得尊重的长辈。

  但是,没想到……

  “和他,怎么认识的?”他的声音,还是平平静静的,没有半点的起伏。

  她缓缓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的夜灯。

  她的脸上,出现一抹刻意的讥诮,“怎么?怕和局长用到同一个女人?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不会天真以为,我只和做过情人吧?!”

  情人?

  很……冷漠的两个字眼。

  他闭上眼睛,任心房隐忍的疼痛一再蔓延。

  爱情,真的,很折磨人。

  能感受到他的沉默,半晌,她也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故意的,但是,这本就是事实。

  “他很哈我,但是我没和他上过床。”心房一软,她还是开口解释。

  她有安排底下各式各样的姑娘给他单位的局长,甚至帮对方张罗了好几名处女,但是她不会自己和对方上床。

  这几年来,她和男人上床有一个不变原则,他身边要好的朋友或长辈,她绝不碰。

  这些不该解释的,原本就是想让他讨厌她,讨厌到,玩玩就好……

  他的认真,会让她害怕。

  他哑声吐出声来,“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可以吗?”

  不要再出去对着那些男人笑个不停,她都不知道,每一次看见她在笑,他的心房都会莫名疼痛。

  她真的不适合这样笑。

  他的后颈被一股温热包围。

  是她,在细细吻着。

  他沉沉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因为,他挫败地知道,他的话题又被人故意在忽略。

  他睡衣的扣子被尽数解开,一股温暖的潮热一直游走在他的背部。

  她紧紧地抱住他,柔软的身体,早已经一丝不挂。

  他知道了,b bs她又想用“性”来逃避问题。

  她将他轻柔翻过来,正想坐上他的腰际上,继续诱惑他。

  但是,就着夜灯,迷地看清楚他清净的那张面孔,她整个人一愕,声音顿时尖锐地抽离起来,“的脸……怎么会这样?”

  他清俊的左脸上,有点发青有点发肿,有很清楚的五指痕迹,很显然,谁用了十足的狠劲在上面发泄过。

  他淡淡地推开她,想下床。

  “是谁?”她不依不饶地抓着他。

  是谁?孟川??

  该死的。谁敢打他?她想杀人!

  “被女人打的。”既然她这么想听,他就给答案。

  她呆住。

  是他的女朋友?为什么???那个女人明明看起来斯文到不行,怎么这么暴力???

  怪不得他这两天都没有去她那里,她还以为……还以为……她才会忍不住思念,半夜跑到他房间里。

  “她为什么打?”如果理由让她不服,她一定整死那个女人!

  她又眼露凶光。

  他淡淡地合上她的眼睑,不想看到那双美眸过于偏激。

  她拉下他的手,眼神坚持。

  她要一个答案。

  “我告诉她,我和已经发生超友谊关系,不会介意做情妇,问她要不要嫁过来。”他云淡风轻地说。

  她目瞪口呆。

  她是那个女人,她也会打死他!

  “……、……有必要……这么诚实吗?”她都结巴了。

  她是不止一次告诉过他,她可以做他的情妇,但是这种事情,有必要诚实地告诉女朋友吗?

  他……够狠!

  她隐隐的,更不安了。

  她的表情,很退缩,他看得明明白白。

  自己的认真吓到她了。

  呵呵,有股淡淡的悲凉漫上他的心头。

  他看到,她的手背上,有一道紫红色,毫无疑问,那是吻痕。

  他不想理会心头纠结的疼痛由何而来,他吻住她的唇,过重的吻,差点咬破她的下唇。

  她怔怔的,任他予取予求。

  他蜿蜒的吻落在她的颈际、胸部,一一刻下痕迹,处处点燃火花。

  他的吻越来越浓烈、越来越窒息,好像用尽几欲吞噬的深沉与她纠缠。

  他将自己重重地沉入她的身体。

  她有一种,想流眼泪的感觉。

  差点沦陷之际,她维持住应表现的冷漠,微微推开他,“唐恩,戴套。”

  语气,从来没有过的坚持。

  她不要他对她再认真下去。

  她不能让他再陷进去!

  他从她的身体里,微微退开自己,在她淡冷的眼神下,如同一盆冷水浇熄而下。

  她说过,她喜欢他们之间毫无阻碍的亲密,所以,她坚持吃药。

  他拗不过她。

  现在,原来……女人变脸就和变天一样,难以琢磨。

  “我不喜欢粘稠稠的感觉,以后我们双重避孕,才保险一点。”她声明。

  可恶!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可恶。

  见他就这样看着她,她的心房一颤,一阵心虚。

  他站起来,想走。

  她很孬,急忙用自己微凉的双手平贴他的胸膛,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貌似取暖,其实,更像在求和。

  就是这样

  ,她老是忽冷忽热,像在玩感情游戏一样!

  他想离开,却还是转身,拉下她的手。

  她正想说什么。

  他淡淡地截断,“不是让我戴套?!”面无表情。

  在抽屉里,他翻出小方形,在她的微怔下,沉默低眸,身体的某个部位戴上薄薄的阻碍物。

  带好套,他放平她,制压住,她还来不及微微喘气,他已经再次进入她。

  他的动作太直接,她微·痛的喘吟了一声。

  还没有等她缓过劲来,他冲击的力度已经连连失控,她身体用力攀附着他,差点难抑地哭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