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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黑狱长之死

  “黑狱长先生,您跑什么呀?不是一直想找我们吗?瞧!我们自己来了。”皮基卡不怀好意地说着,照准耶韦夫的肋骨就是一脚,“起来吧,混蛋!别像个婊子一样,躺着迎接客人。”

  耶韦夫疼得身体痉挛,落满尘土的大脑袋,在地上拼命地摇晃,嘴里发出一阵阵像婴儿被呛了奶水似的哭声:“哎呦……我的脚崴了,兄弟们啊!咱们什么都可以谈。手下留情吧,看在基督的份上!”

  “呸!”皮基卡往他身上淬了一口唾沫,“打的嘴!跟我们算他妈哪门子兄弟!”接着又是一脚,猛跺在耶韦夫受伤的脚踝上,疼得他牙齿打颤,直翻白眼。

  桑丘司咯咯笑了起来,示意皮基卡先别急着动手,他蹲下来揪起耶韦夫的耳朵,装出一副很是同情的样子说:“看在基督的份上?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可都瞧见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原谅,就像原谅波茨那样,我只用酒瓶轻轻地敲了敲,听说他的脑袋就变得和烤地瓜一样了。”

  “哦,别这样!亲人们啊,放过我吧,我有老婆和孩子,他们都很爱我,我愿意舍弃一切。哦,放了我,让我去和鲍迪谈,我有他的犯罪证据,这个狗崽子一定会向们道歉的,赔偿多少钱都行。”耶韦夫是亲眼见过波茨死状的人之一,猛听得桑丘司这样说,登时吓得浑身哆嗦起来,使劲抓住桑丘司的脚,没命地亲吻着他的靴子。

  利昂德耸了耸鼻子,望着浑身湿淋淋的桑丘司,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身上有股子臭味儿?”

  桑丘司快速站了起来,一边掏着口袋,一边嫌恶地抱怨说:“别提了,真他妈见鬼!我掉进了储水池。哦……大概是闻到了这个。”他一面说着,一面把一只腐烂发臭的死老鼠掏了出来,举在众人眼前。

  恶臭气味儿一下散开了,唐休赶忙捂住鼻子,气结地骂桑丘司:“可真够出格的,装这种脏东西干什么?”

  皮基卡和利昂德向后仰着身子,同样厌恶难耐地望着桑丘司。

  桑丘司却显得更为得意,眉飞色舞地说:“哼哼!这就对了。我当时被强光搞得夜盲了,什么也看不见,只顾着往前跑,一头栽进了储水池。那可真是个好地方,漂满了发臭的昆虫、死猫、死狗,还有这个。”说着,桑丘司又把那只发臭的老鼠举了举。

  “是不是灌了一口池水?”皮基卡鲁莽地问。

  然而他话音刚落,桑丘司就猛地闪在一边,蹲到地上哇一口吐了出来。

  “呕……呕……咳咳……呕……”

  利昂德咧着嘴,轻轻给桑丘司拍打着背,不耐烦地唠叨:“好了,好了,别再抠了,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桑丘司像嗓子眼里卡着什么东西,一边难受地呕吐,一边把手指塞进嘴里使劲抠,整张脸都憋红了。着实折腾了一顿,这才缓过气说:“兄弟们啊,们是不知道,这帮混蛋有多么坏,他们躲在仓库里,就是商量着用这种方式对付咱们。所以,我要让这个坏蛋自食其果……”

  耶韦夫像一头沉重的熊,被揪着头发坐起来,他那亲得满是泥土的嘴巴上闪着泪光,两只可怜巴巴的灰蓝色眼珠,惶恐不安、不明所以地乱转。桑丘司拧过他的脑袋,把一只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死老鼠凑到他嘴边(w//rs/h\u),冷笑着说:“张开嘴,把这块牛扒吃下去。吃完了,就放走!”

  恶臭刺鼻的死老鼠,直熏得耶韦夫两眼发黑,冲进嗓子眼里的恶心,呕得他两只眼珠像灯泡似的鼓胀出来,把一大滩污秽吐在了自己的裤裆里。他哑着嗓子,哭号着哀求说:“这太肮脏了,吃不得,会把人毒死的!行行好吧,军官老爷们,饶了我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皮夹克拉过一条大理石,把耶韦夫那只伤了踝骨的脚,一下按到了上面,很不客气地说:“这个坏孩子!看着我,我们可不是来哄吃饭的奶妈!”

  这一下可把耶韦夫吓坏了,他极力挣扎着,两腿乱踢。“们……们这是……要做什么?”

  “救死扶伤!不是脚崴了吗?帮治一治!”皮基卡说着,对利昂德递了个眼色。

  利昂德对仍不明白事态的耶韦夫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突然抬起一脚,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把耶韦夫那只垫在石头上的小腿给踏折了。

  “啊……”耶韦夫登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别傻站着!捂住他的嘴。”桑丘司急躁地催促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唐休。

  耶韦夫被捂住了嘴,但还是含糊不清地叫着:“呜呜……我有一亿美金,就藏在公寓里,我带们去拿,别做傻事了!我要见们的头儿。”

  “快吃了它,狗崽子!”桑丘司捏开耶韦夫乱叫的嘴,把那只死老鼠硬塞了进去,并用匕首指着他那张泥污不堪,没一点人色的脸,恶狠狠地说:“要是敢吐出来,我保证会挖开的肚子,给直接塞进胃里去。”

  被恐惧和疼痛征服了的耶韦夫,丝毫不敢再怀疑眼前这几个男人的话,他几乎丧失了一切反抗的能力。他从来不相信作恶多端会下地狱,但是现在,他真正体会到了被上帝抛弃,体会到了地狱的滋味儿。他的味蕾和嗅觉,再也感觉不出腐臭和恶心,就像一条饥饿的蛇那样,把整只死老鼠拼命往肚子里吞,噎得几次背过气去。

  “呜呜呜呜……我咽下去了,放过我吧!们答应过的。”耶韦夫大张开嘴巴,证实着自己的话。

  皮基卡和利昂德在一旁不怀好意地笑着,只有唐休皱起眉头,觉得这样做有点过分。

  桑丘司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莫名其妙地关心说:“哦,耶韦夫先生,您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呀?快别伤心了,我们不是针对您!我们……”看到利昂德从腰里掏了什么东西,桑丘司继续和善而又无辜地说:“我们只是想让验尸官在解剖您的时候——发抖!”

  话音刚落,利昂德就把一根本来为强森准备的,专门用来杀人的钢丝,套住了耶韦夫肥胖油腻的脖子,活活勒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