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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宝宝

  129、生宝宝…

  随着预产期愈发临近,肚子里揣着两个宝宝的周柠琅每天都过得很辛苦。她已经无法上班,只能在家待产,每天睡眠也特别不好。因为肚子里的两个宝宝真的太活泼好动了,总是对她拳打脚踢的。周柠琅心里有强烈的预感,这两个家伙的脾性一定是随迟宴泽,不随她。

  迟宴泽在这个时段也变得特别紧张他们一大两小,除了去基地上班,他每天都对周柠琅寸步不离。到了节假日,周墨恺他们叫他出去打牌跟组织什么聚会,他都一概不参加。

  于是这帮人就经常聚在一起嘲笑结婚后的迟宴泽是个妻管严,明明年少时那么浪那么花,现在娶了周柠琅,十足就是个二十四小时体贴老公。

  他们甚至还建议迟宴泽出书,写一本自传体恋爱史,好好用自己的经历讲讲作为一个花花浪子,如何能成功的转变成一个完美丈夫。

  迟宴泽每每被嘲笑,不颓废反而很自豪,振振有词的跟这群红眼病炫耀:

  “爷就是体贴怎么了?就是妻管严怎么了?要不你们也找个跟我们周公主一样漂亮一样有能力的大美人结婚,然后让她也给你们生个双胞胎?你们行吗?你们不行,所以就别在爷跟前瞎叨叨了。”

  这日,周墨恺坐他的车,从基地下班回城,路上,他又开始就这个角度数落迟宴泽了。

  见到他后车座上放了个色彩斑澜的大风筝,周墨恺问:“泽爷,怎么了,童心未泯啊?这么大岁数了还要放风筝。”

  “是我们家柠柠想放,昨晚胎动太频繁,她一晚上没睡着。今天在家里心情不好,阿姨刚才打电话,跟我说今天炖的补品,柠柠也没胃口吃。我想着下班回去给她放个风筝,她心情肯定好。”

  迟宴泽说着,桃花眼弯着,仰月唇扬起,一副坠落在甜蜜爱情里的模样。

  “哟,你今天午休没休,着急开车去城里,就是给柠柠买风筝去了?现在还要赶着去给她放?我操,泽爷,你闲心可真好,挺爱折腾,挺能折腾的啊……”周墨恺打呵欠,无力的嘟囔道,“我每天只想下班回去睡觉。”

  感到是有点困了,马上要睡着的周墨恺伸手摸裤兜里的烟盒。还没摸出来,迟宴泽就严厉的阻止他。“别拿出来。我这车现在禁烟。”周墨恺这才想起来,好像迟宴泽戒烟都有一两年了。

  周柠琅离开他的那五年,他烟痛比周墨恺还大,在基地里一天抽两包都不够,没到下午下班,身上带的烟就抽完了,经常奔去周墨恺他们分队找周墨恺拿烟。

  那段日子,周墨恺觉得他精气神勉强还在,但是眼底一直蒙着空虚的戾气。

  说颓也不是很颓,可就是每天都不高兴,常常闷着抽烟。“诶,泽爷,你烟到底怎么戒掉的?”周墨恺好奇。

  “都当爸爸了还抽什么烟?”迟宴泽开着那辆旧旧的挂着周柠琅生日号码的g500,理所当然的回答。“为了周公主戒的?”周墨恺大胆揣测。

  “本来就没有瘾,老子说戒就戒。”迟宴泽轻声表态。

  其实他真的对抽烟没瘾,对喝酒也没有瘾,对交女朋友更没有瘾。“牛逼啊。我泽爷就是我泽爷。”周墨恺点头赞同迟宴泽的自制力。

  确实,周墨恺跟他一起这么多年,他对任何东西都是说戒就戒,比如刚上大学时他痴迷玩赛车,后来也很快就通自己戒了。

  可是有一个人,一件事,他就终其一生都戒不掉。

  那就是喜欢周柠琅跟宠周柠琅。

  “其实泽爷你的痛是周公主?”周墨恺要一个确认。

  “知道就别说穿行吗。”迟宴泽低斥。

  哥两个在下班路上也不能抽烟,只能不着边际的瞎聊天。

  以前他们大学时特别混跟唐,烟都是一条条的藏在宿舍里抽,不让教官发现。现在没人管了,迟宴泽反而不抽了,真奇怪。

  车走一段路,进市区了,“泽爷,性别查了吗,我们好给小孩儿买衣服跟婴儿车这些啊。是一男一女?是两个男?还是两个女?”周墨恺给迟宴泽列排列组合。“你甭管,只要周柠琅生的,老子都喜欢。”迟宴泽特别得意的回应。“预产期多久来着?”“十天后。”“你现在什么心情?”“紧张,喜悦,高兴。”迟宴泽一点都不掩饰。

  “所以结婚生子真的这么神奇?”感觉迟宴泽像是换了一个人的周墨恺纳闷。

  他跟郑筝意不久也要结婚了,他现在还没到这个阶段,真的无法跟迟宴泽共情。

  “前面地铁站,你给老子滚下去,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一进市区,迟宴泽便眼尖的瞄见有地铁站口,催周墨恺下车。

  “不是说帮我送回家?”周墨恺不情愿。

  “我得早点回去照顾我们家柠柠了。”迟宴泽逼周墨恺下车,靠边将越野车停泊,“天晚了放不了风筝。看风筝在春日明媚的黄昏飞上天,是很优美的胎教你知道吗?”“唉……德行……”周墨恺只能随忙着回家去帮周柠琅做胎教的爱妻男去。

  明明也就只是短暂的搭了个下班顺风车,但周墨恺就是觉得被迟宴泽又秀了一场深度恩爱。

  自从周柠琅怀孕后,周墨恺感到迟宴泽的生命里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

  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他都为周柠琅做得兹事体大,而且不是被迫做的,是很情愿又很有成就感做的。

  看着京a726bb的车牌着急的远去,迟宴泽开那么快是为了去给周柠琅放风筝,周墨恺感到胃无比的胀疼,今天他在迟宴泽这儿吃狗粮,真他妈的吃得好撑。他被撑到了之后才懂,迟宴泽当初这个费尽力气去交管局搞到的车牌照里bb是什么意思。

  太几把肉麻了。

  就是把七月二十六出生的周柠琅当宝宝宠的意思。

  怎么能不宠呢,周柠琅那么优秀,那么漂亮的外形,那么年轻的岁数,就做了骨科主治医生。

  一开始周柠琅不被迟宴泽家里认可,他们想给她安排在京北大医院的职位来控制她,结果她断然的选了去当军医,成为了被解放军医学中心万分器重的青年医生骨干,在空军跟海军两边跑。现在大家都知道军医周柠琅不仅医术精湛,还为了部队官兵勇往直前,冰上攀,海里去,火里奔。

  她都这么厉害了,还要给迟宴泽一次生两个孩子。

  周墨恺摇头暗叹,此生迟宴泽不管出身多好,才华多高,他到了周柠琅面前,他真的就只能为她事事折腰。

  落日黄昏,杨柳飞絮。

  迟宴泽回到家,见到周柠琅坐在沙发上抹眼泪,迟宴泽被吓疯了,狂奔上去,蹲到她脚边,哽了哽喉结,问她:“柠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破水了?我们马上去医院。”预产期临近,他天天都担心,两个调皮的小家伙发作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

  “不是……”周柠琅泣声回。

  “那怎么了?又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周柠琅这个人的情绪本来就多思多虑,当孕妇的时候肯定每天都想得特别多,迟宴泽每天都怕她趁着孕期胡思乱想。当初他们分开,其实也就是一个小误会,结果她躲了他五年。

  “没有……”周柠琅继续泣声回。

  “那到底怎么了?”迟宴泽牵她的手,轻轻握住,低下头,用唇磨躇她的手背,温桑至极的要求,“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呜呜呜呜……”周柠琅哭得更止不住了。

  “到底怎么了?”迟宴泽问。

  “呜呜呜鸣……我真的不想喝牛奶了。”周柠琅扑到男人的宽肩上,委屈的抱怨道,“但是产检又说双胎容易在肚子里打架争营养,妈妈每天都必须要保证纯牛奶的摄入。”迟宴泽听罢,大松一口气,还以为她怎么了,结果她就是不想喝牛奶了。

  “那咱们今天喝酸奶吧。”迟宴泽把桌上的牛奶杯拿到她看不见的地方,给她出了个法子,“一样也能补钙。”

  “是吗?”周柠琅抹了一把眼泪,觉得蹲在她裙下的这个人怎么这么懂得宠她呢,他来了,她的难题就解决了,“可是冰箱里没有酸奶。”她哭着说。“我们马上下楼去买就行了。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到我这儿一切都是小事。我带你下楼,我们去买酸奶,然后放风筝。”

  “你去买风筝了?”

  “对。昨晚你不是说想放?我今天趁基地午休,上南城区去买了个特别大的风筝。”

  “可是南城区离你们基地那么远……”周柠琅用哭得红通通的眼睛睨迟宴泽,发现现在的他一点儿都不拽不狂了,特别具有亲和力,让周柠琅无比的想要跟他亲近。“没多远,来回就两个小时而已,一个午休时间够了。”为老婆做这点小事,迟宴泽甚感不足挂齿。

  “那我去换条裙子,然后跟你去放风筝。”周柠琅破涕为笑,去衣帽间找了条特别有春天气息的雪纺绿裙子,打算换上,跟肚子的孩子他爸去踏青放风筝。

  尽快肚子里揣着两个宝宝,她身形还是很瘦,削腰细肩,背身过去,从背后看,完全看不出她怀孕了。

  都说怀孕掉头发,可是周柠琅的发量还是那么多,披在身后,浓密柔顺的一大把,泛着清爽的亮光。

  迟宴泽走进衣帽间的时候,就见到她换上了圆领绿雪纺连身裙,因为手够不到后腰的拉链,一直犯难的在穿衣镜前够手拉。

  “怎么这么慢。太阳要下山了,风要停了。风筝飞不起来了。”

  忽地,身后有温热的呼吸喷洒,他低醇得性感的声线掠过周柠琅的耳朵,弄得她身上麻麻的。

  下一秒,男人的指腹搭上周柠琅白腻腻的裸背,将她拉上拉链头,虽然相比这个动作,迟宴泽其实更想帮她整个脱掉这条连身裙。

  周柠琅的孕期很辛苦,迟宴泽陪她度过这个孕期也痛苦,起码在床事上他就忍耐了许久。

  他将唇贴在周柠琅耳边,哑声告诉她:“公主,再坚持几天好不好。过几天就好了。”

  语气是极致的宠,夹杂着哄,还有为她臣服的恳求。

  他知道为他生孩子,还是一次生两个孩子的她很辛苦,他心疼她,可是又不能为她分担孕期遭受的辛苦。

  男人靠近,带来的阳刚气息浓烈,熏得周柠琅欲醉。

  她从他怀里转过身来,主动踮脚吻上迟宴泽的唇,嘟起唇,伸出小巧的舌尖往他口里送,主动舌吻他。

  吻得他喉头燃火,小腹收紧。

  怀孕的周柠琅因为身体荷尔蒙的过强分泌,变得更加的妩媚成熟,更加的肤白貌美,像个性感尤物,甚至连胸前两团酥.胸的尺寸都变大了,让迟宴泽更为她上痛。然而,在她孕期,他所能做的事情只有对她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好,再坚持几天。我再坚持几天,你再坚持几个月。”

  不得章法又特别撩拨至极的亲得迟宴泽黑眸起雾,呼吸浑浊,周柠琅软软绵绵的招呼他道,“我们去楼下放风筝吧。”

  春日明媚,落日悬在西方建筑群背后。

  迟宴泽到公寓楼下的休闲区给周柠琅放风筝,他这人做什么都在行。

  龙形状的长条巨型风筝一会儿就被他放得在蔚蓝天空高高的飞扬,远到只能被站在地上的人看见到一个点。

  周柠琅坐在草坪上,散开雪纺裙的长摆,晒着四月天的太阳,吹着带有草木香气的微风,托住下巴欣赏迟宴泽放风筝的场景。

  等到把线都放空了,风筝在高处随风流云,迟宴泽走过来,把风筝线轴递给周柠琅。

  “来,让我们柠柠感受一下。”他在周柠琅身边坐下,健美颀长的身材穿着版型设计优良的白衬衫,黑西裤,简约利落。手上一块镶钻定制腕表,价值好几百万。明明装扮是矜贵的,但是人的模样却莫名的有点儿傻气。

  为了讨一个大肚子孕妇开心,就在京北春日黄昏在所不辞的成功放飞一个风筝,累得满头沁汗,黑色的板寸头都是亮晶晶的,那么累着了,还在开怀的笑,像个傻逼。帅气的傻通,有钱的傻通,宠妻的傻通。

  周柠琅一手拽住有张力的线轴,一手托住下巴,瞧着这样的迟宴泽,因为待产而压抑的心情瞬间都消弭。

  在万物向阳生长的季节,周柠琅懂得了,迟宴泽真的很很很喜欢周柠琅。从大学跟他在一起开始,以前的她没有自信,似懂不懂。这一瞬,就要给迟宴泽生孩子的周柠琅更是懂得了这点。

  “迟宴泽,要是我一次给你生两个女儿你怎么办呢?”

  周柠琅忽然问,她想他们这样的大家族,嘴上不说,心里应该挺重男轻女。孕期她一直不想去查胎儿性别,就是怕他家里过早的失望。现在要临盆了,她其实压力挺大。其实今天不是为了喝纯牛奶崩溃的,是怕答案揭晓,她不能让他妈妈,秦大法官如愿才崩溃的。

  迟宴泽把给她买的酸奶用吸管戳破,递到她唇边,喂她喝。

  “不管我们周公主生什么,生条龙出来,我也喜欢。”

  “胡说。”

  “怎么不是,你生什么,我都爱。”

  “哄我。”

  “不是,是真的。只要柠柠生的,爷都会喜欢并热爱。”迟宴泽睨着周柠琅的桃花眼蓄满温柔。

  周柠琅被那束视线照耀,心境澄明,如同收获了最绚烂的能被私藏她到白头的春光。

  这天风很轻,云很淡。

  周柠琅以不想继续喝纯牛奶为由头,就情绪崩溃,大哭了一场,她就是这么矫情的人。

  她跟很多的同龄人一样,出身在普通的家庭,童年找家长要点儿零花钱买零食跟玩具都特别难。

  到了上学的年纪,她只能乖乖背书包,穿校服,背课文,写卷子。

  写在卷子上的分数就是证明她本事的东西。

  一到校园搞活动,人山人海的全校同学一起站出来,被淹没在其中的她就完全找不到人了。

  对了,她还被家长要求每天都要喝牛奶长个子,不然身高比不上同龄人,考体育或者念艺术特长这些也吃亏的。

  这样长大的女生,绝对当不了娇公主。

  情理之中,她的矫情只能让她被现实教着做人。

  可是,周柠琅此生还是当了娇公主,迟宴泽让她当的。

  他真的把她当作公主来宠爱。

  “迟宴泽,谢谢你给买酸奶,还给我放风筝。”

  乖乖把他喂她喝的那瓶玻璃瓶酸奶喝光之后,周柠琅把头靠在迟宴泽的肩膀,心境安宁的远望春天的城市,在心里偷偷祈愿,她肚子里的宝宝落地之后,一定要像迟宴泽。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像让周柠琅喜欢得上瘾的迟宴泽。再过几天,周柠琅肚子里的宝宝落地以后,就会有人像他了。

  从此,骄傲又温柔,卓越又善良的灵魂就多了两个。

  十天后。

  周柠琅顺产了两个健康的宝宝,一男一女。

  两个小惠惠一从她肚子里抱出来,就睁眼睛了,并且哇哇大哭,哭声洪亮,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开始比赛谁哭得更带劲儿。

  气氛紧张的产房一下变得喧闹的喜庆。

  先到的是哥哥,后来的那个是妹妹,一从娘胎出来,就在用哭声battle,简直不像初来乍到的新生儿,猖狂得不行,一来到这个世界,就狂刷存在感。

  帮周柠琅助产的女医生杜芙是周柠琅的大学同学,当初去婚礼上喝过他们的喜酒,了解他俩的恋爱是如何一路长跑到今天的。

  杜芙帮躺在产床上的周柠琅擦掉眼角的泪,俯低去,柔声告诉她:

  “好了,天之骄子跟天之骄女的儿子跟女儿来了,等在产房外的迟宴泽会高兴疯的,那么猖狂的他,现在可以继续猖狂下去了,居然一次当了这两个小祖宗的爹。实乃可喜可贺。”“什么天之骄子跟天之骄女啊……快别胡说……”刚生产完的周柠琅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

  她是做军医的人,生孩子这件事难不到她。

  倒是被杜芙给她冠的称谓给吓到了。

  “难道不是吗?周柠琅跟迟宴泽在我们眼中就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啊,两人绝配,现在生了龙凤胎,简直是我们北清大的恋爱传奇了。好好休息,一次生了两个小可爱,以后迟宴泽得让伟大的你骑在他头顶撒野了。”杜芙笑着恭喜周柠琅喜为人母。

  周柠琅眼角又湿润了。

  揭晓儿子跟女儿性别答案的这天,周柠琅欣喜若狂,在产床上就高兴哭了。她不信这么好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就像迟宴泽多年之后,才发现她写的那封情书,才回应她的暗恋一样。

  曾经她以为,是石沉大海,没想到,是岁月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