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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于是萧怜绝,这又是要把我推向众矢之的地位置上了是不是?

  “变了这么多?”

  大哥坐在行辕的一端,打量我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话。

  “为什么非要帮萧怜绝?”

  “何必要问这些,知道那么多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来龙去脉我闹心啊,真是……

  “那找我来干吗?不怕我又像上次一样再反扑一次?”

  “量不敢有第二次。”

  这说话的是掀了帐不知道在门口杵了多久的萧怜绝。

  “都吃过几次亏了敢问这自信是哪来的?”

  “不顾念容程总要顾念容琪的死活吧。”

  我呆呆的瞅着他,不会这么快就自己送上门来吧?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桃花眼微微眯着,眼色不善,“容程,先出去,我有些事要交代。”

  大哥抿起唇,似乎是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在萧怜绝略带阴狠的目光下离开。

  “趁着我还没想对下手最好安分点,还有,在拿到南宫令的首级之前谁都别想见。”

  “哦。”我点点头。

  答应是一回事,至于我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容莲要能听话,死人也能变回活人。

  “要不是还有利用价值……”

  “以为我会留到今天?”

  我顺着他后面的说下去,揉了揉耳朵,这话我都听过不同的人跟我讲过多少遍了。

  不要动不动就嚷着要南宫令的命,我还没准他死,最好不要逼到我开杀戒。

  “做什么要瞅准一个南宫令不放?这些年难道就他一个人做出了动静?真要说起来还要谢谢他加快事情的发生,不正是如了的意?”

  “若留下此人日后必成大患!”

  “凡事不肯留余地,这是在逼别人造反!”

  “难不成还想和我谈仁义之道?我要是敢有半点仁慈当年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这句话说的决绝也就罢了,我还能驳回去,偏偏是决绝的过分而透出的无可奈何与悲意,把我堵得够郁闷。

  “要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让一切都回归于正途这也有错吗?”

  紧接着第二句说的也是理直气壮,闷得我直哆嗦。

  “好。”我深吸了口气,“这既然是们西陵国的事为什么要扯到我大哥头上,这会儿连我都一起搭上了,不会是为了威胁南宫令这么简单吧?”

  “倒是反应快。”

  他淡衣黑发,抿唇微笑,即便有些艳气在眉眼之间也依然威严不扫。

  “容程的事还要从为出生时说起,可知飞秦门?”

  飞禽?一群飞禽组成的门派?我睁大一圈眼看他,他被我看的一懵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人……”说了一半摇摇头又不说了。“没听过也是正常,早几十年飞秦门就散了,没什么过大的作为,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门主身上特有的异香,不管男女只要继承了他的血脉自然就会身带这种异香。”

  话说到这个程度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南宫令,他身上就带着一股神秘的冷香,不是沾花惹草就能熏出来的味道。而南宫易我又是接触过的,别说香味了什么味道都没有,所以排除他,那就是南宫令的亲娘秦倦柔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点点头,再想想,不对啊!

  “飞秦门也好秦倦柔也罢,又关我大哥什么事?”

  “当然有关。飞秦门与容家有过过节,也是因此飞秦门等于是在们容家的压力下散的,弱肉强食原也算常事,只是谁知到后来出了个秦倦柔,一朝得势便要容程做为宦官才答应我父皇考虑进宫的事,而我父皇自然是事事顺着她来,何况在他眼里当年的容家根本不算什么。”

  “为博红颜一笑干出草菅人命的事,这皇帝当的倒是逍遥自在。”

  语含讽刺萧怜绝听着自是刺耳,免不了眉峰一紧,眼中颇有不满。

  “……后来这事是被我母后压了下来,母后看容程伶俐就点了他来给我做伴读。秦倦柔看着没挑起事当然是不肯进宫的,之后李妃那一手倒是救了她,不然按父皇的性格秦倦柔怕是活不下来,这样的话也就不会有南宫令了。”

  “怎么,听这口气还怪母后不成?”

  他的眉头果然又紧了紧,“我没这个意思。”

  “原来大哥还有一段这个事儿,我都是一点都不知道,在身边这么多年也真是幸苦……”

  于是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我打住,知道是快到底线了。

  “那我呢,不会是纯粹为了好玩吧?”

  “锁骨上的胎记。”

  我眉头一跳,不是这么邪门吧

  ,这东西难道还真有什么玄机不成?

  “我西陵国的紫砂丹知道吗?”

  “知道。”南宫令才告诉我的。

  “那个东西……”他抬手指了指我,“在身上快二十年了吧。”

  我现在张着的嘴一定能塞下个鸭蛋,说不定还能留圈缝儿。

  第 137 章

  锁骨上的胎记是凤凰浴血重生后破空展翅的样子,喙嘴微张似乎含着什么,这里一处若仔细看能看到一点突出,手按下去会觉有凸起。

  “大侠,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吧!”

  他就拿眼瞅着我,表情相当正经且严肃。

  “我没必要拿西陵的镇国之物来唬。”

  难怪他能容忍我至今,虽然隐约知道有某个重大原因,却没想到是如此让人膛目结舌。

  “倒是说的痛快,也不怕我拿这个威胁?”

  “这话问的不高明,要是觉得说出来不妥我还会告诉?”

  也是,毕竟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

  “现在解了的惑接下来可能安生了?”

  “不成,这事我得消化一下……”

  “那好,就慢慢接受吧。”

  他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行辕,我趁势朝外头望了望,唉,戒备森严,怎么样才能见到二哥呢?

  幸好前两天闲来无事叫何修齐配了些莫闻香,又哄着他儿子何梦延给我种了几株五色梅,都打包随身带着,这会儿倒派上用场了。

  正在琢磨着该怎么放这药的时候,却听外面战鼓雷动,我一呆随即冲过去掀开帐子,就见萧怜绝坐在马上整装待发,该死的,居然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见我怒目冲到帐子前,似乎早有预料,只挥了手让人把我架回行辕。

  “手劲轻点儿吧,要伤到了她小心主子回来罚们。”

  有人轻声软语,一身素黄罗衣显得人很精神,端庄而又威严。

  我松开揪着帐门的手,转身往行辕里走,她也跟着进来。

  其实我只是想拖些时间看清楚这里的营帐分布,倒不是太意外萧怜绝的举动也不是担心南宫令而巴着不肯走的。

  “居然是跟着来,我还以为会是那个宝玦呢。”

  她摆摆手,径自坐了下来,拿过茶水喝了一口。

  “那孩子最近染了风邪,不适宜过多劳累,何况此番胜败关键再多带个累赘岂不是自添绝路?”

  这话惹得我一阵发笑,“就算拿了她做人质,萧怜绝同样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于么肯定也是件不痛不痒的事。萧怜绝这个人向来喜欢将人往风口浪尖上的位置推,这是其一,会宠宝玦也是因为碎心掌的关系,恐怕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不然以他的为人实在不像是会对宝玦这种类型上得了心的。”

  “难怪他老舍不得杀,这般的玲珑心思可对他胃口了。”

  “……以前是觉得人要活得明白点才不至于上人当被人骗,后来发现看的太清楚反而更迷茫,许多事往往都与目标背道而驰,所以说人还是活的纯简些的好,知道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不重要的是什么,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世上无奈的事已经太多,若自己再和自己过意不去,那岂不是作茧自缚?”

  “说的是不错,可事到如今再要抽身又谈何容易,谁会答应?”

  “我也没奢望能够完抽身,很多事我只是不在乎却被许多人当作是傲慢,多少人准备看我笑话我自己心里清楚。”

  “此话未免太孤绝,至少还有南宫令。”

  我一愣,“怎么不帮着萧怜绝口头上打击一下,反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南宫令若没这个能耐,大概早就是太子妃了。不过,好在没进门,不然东宫里的其他女人要如何自处?我倒宁愿他像现在这样,心狠的什么都入不得他的眼,没有特例,谁的心里都能好过些,至少还能留有些希望,这日子才能过下去不是吗?”

  “难道还嫌自己做的不够好?我虽然与小唐妃仅有过一面之缘,但能看的出唯有才能同他并肩而战,换作他人却是做不到的。也不必对我有所顾忌,他对我的态度绝不是像们所想的那样,对他来说我不过就是个利用价值比较大的东西而已。”

  她有些惊讶略带点不相信,“是吗……他在想什么我似乎永远都摸不透。容莲,其实我不讨厌,那一次说要掌嘴,不仅仅是因为说话的口气太过冒犯,也是我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说他是在护可之后他又带去了地牢,那地方我第一次进去的时候整整恶心了七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嗯,的确是让人不舒服。”我摸了摸鼻子,现在想起来那股冲鼻的腥味还留在脑海里记忆犹新。

  她掩嘴失笑,“这模样儿可真招人疼,今儿就好好休息吧

  ,改明我再来找说说。”

  “哦,先等一下,知道容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