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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怎么在这?君上呢?”

  “有事和我说也一样。”

  于是琼华就没了声音,柳眉一挑,侧脸转向了少游。

  少游抬眼看了看,什么都没说便退了下去。

  “不是回大哥那里了?”肖锦瑟奇怪的问道。

  这么说的话他们还不知道云之受伤的事?

  “苍者呢?”

  “和琼英在京城,他怎么了?”

  原来是兵分两路,“就当我没问过。李慕还没有捉到?”

  “别想遮掩过去,苍者怎么了?还有君上呢?”

  琼华皱着眉问,倒也没有责怪的意味,而是出于一种疑问和担心。如今局势不明,又久久没有云之的消息,沉着如琼华也开始不安了起来,否则不会冒这个险赶回来了。

  抿了抿唇,我把事情的经过大概的说了一下,才说完肖锦瑟黑着脸就想往楼上冲。

  “他现在需要静养,最好不要打扰到他。”我挑起眼,用余光瞥他,硬着头皮走了两步终究是停了下来。“我说了,有事和我说。”

  “我要秦广和转轮两殿阎王,若是能把这两人请出来,我自然无话可说。”

  皇城的十殿阎王直属于城主手下,除了城主,其他的人别说要请他们出来就是要见一面恐怕都很困难。

  “他们几个已经去了。”

  回头,他站在楼梯旁,已换了一身衣服,红底云锦描金线蟠龙,衬得他苍白的脸色莹润的近乎于妖娆。

  “琼华,找祥瑞和一起去掖庭府,给我带回来我要的那几个人,特别是天晨埋的暗线,一个都不能少。”他边说边走过来,一手扶上我的肩低下头,“娘子的凤凰令可否借为夫一用?”

  从这个人身上好像永远看不到类似慌乱或者紧张的情绪,明明应该是静默淡然如墨笔下的画卷,可也许就是的一个转身他就悠然绽放|qī+shū+ωǎng|,开出最美艳的花果同时又藏着尖锐的利刺。

  “锦瑟,叫留守在天池城的人七天之内都回来。”

  琼华拿了凤凰令便和肖锦瑟一起去了,片刻都不耽搁。

  “就这样给他了?”

  “他不会也不敢背叛我。”

  听到这句话我就开始不舒服了,“是,反正谁都信就是不信我。”

  肩上一沉,我没抬眼,看见他的表情我肯定就张狂不起来了。

  “阿月,把李钰给带过来。”

  谁刚刚还答应过我伤好前不劳心费神的?

  “没事的,问他几个问题而已。”说着就在我旁边坐下,习惯性的捏起鼻梁。

  我眯了眼怀疑的看着他,厉害,在这么粘我的情况下还能□乏术去找十殿阎王商量了对策,就守着的劳碌命吧,本夫人不管了!

  气得有些饿了,拿起桌上的瓜子就准备磕,谁知瓜子壳还没舔到就被一只手拽住了。

  “现在怎么能吃这种东西?”细眉微拧,“阿青,去厨房拿些点心过来,要有营养的。”

  眼巴巴看着他把一盘瓜子没收,顺带还把桌上的零食给收了,茶也不给我喝只给我一杯清水。

  “果然我还是比较讨厌。”

  他垂着眼正摆弄着我的手,良久慢慢叹了一口气才抬起头。

  “莲儿,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不用我教吧……”说了一半他又自己笑起来,“罢了,孺子不可教,多少年了从来就不知道要长记性。”

  我哼了一声,抽开自己的手,“那去教个会长记性的人啊,谁拦着了?”

  他看着我轻轻的笑,苍白又绵长,好似云雾凝聚成的一缕软烟。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让我休息,他们不会给的。莲儿,知道我有多怕自己会失去?我只是想让得到这世间一切最好的东西……”

  “我知道。”

  何况我已经得到了。

  第 122 章

  李钰这小崽子谁要是姑息了他谁就倒霉,我要是那时候没阻止他说下去指不定就给他编出个什么烂俗的故事,说什么他娘只来得及教他轻功,宰相的千金哪会什么武功,根本是他爹只教了他轻功就不允许他学其它的了。

  阿月为人向来柔和,唯独对这李钰不肯手下留情。

  “和他有仇?”看到李钰被他推的跌进来,这么想也不为过。

  “生的像小白兔,却是狼子野心。”

  当初这小子死命的要把我拖下水,都没成,不想到底还是着了萧怜绝的道。

  “怎么说?”

  “李慕的帅印根本没有被他带出来,这父子俩可演了场好戏,骗了多少人以为他们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存心让我逃出来,原来

  就是为了引出他儿子这步棋啊!我张了张嘴,恨不得立马变出一个小人贴上李慕的名字,扎死他!

  “当然这小子也不是心意向着他爹的。”身边人说着,顺便拿了块桂花糕塞进我嘴里。“李慕要是出了状况他肯定是第一个倒戈的人。”

  嗯,也一样,落井下石嘛。

  “难道不好吗?我随时可以为们提供他的情报。”

  “给我一个可以相信的理由。”

  李钰抬起细嫩的小脸,眼尾勾出一抹轻佻。

  “南宫令第一个弱点是疑心太重,至于第二个……”说着瞥了我一眼,“不用我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配上那眼神,说得我就像个累赘。

  “……果然不是个讨人欢喜的孩子,难怪父皇不要。”

  话音未落,他脸色就变了。

  “别说我,自己不也是?凤凰女,命中不缺富贵荣华,却难寻一颗真心,反正所有人都只想着要如何算计。”

  这话说的真是……存心想惹我发笑吧。

  “怎么说话和那破算命的一模一样?”

  他定了定,半天挤出一句,“什么?”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种话都信,说明什么呢?是想说我比较惨,还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我只是实话实说,不在的这段时间这里发生过什么……”

  “叮当”一声脆响截断了李钰后面的话,阿青手上拿着半块金环锁扣,还有半块砸在李钰的腿上落在了他的脚边。

  我眯着眼半抬起头,桂花糕比较干吃了有些噎。

  “发生过什么也不会让知道,阿青也太急了。”过了口茶斜眼看向一直未出声的人,“所有人都是这么试探过来的?还是只有我一个?”

  “小侯爷,是想做功臣还是罪人?”他没有回答我,轻笑间又轻易的转移了话题。

  “哼,功臣与罪人又有何区别。”那通透的眼里浮上了一层幽光,“无论是谁赢了这盘棋,最后都不可能容得下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于是占了多少先机呢?”

  大概是南宫令这种淡漠的态度刺激了他,他踢开脚边的金环想走过来,却被一滴轻溅而开的茶水点了穴。

  阿月和阿青都没有动,而且手边无茶所以不可能是他们。

  李钰狠狠瞪着我身边的人,“还不都是因为!这一插手就等于是判了我死刑!”

  “那是急功近利在先。”南宫令的眼神渐渐就变了,沉如墨厉如毒。“天绝教的君观,君教主,可别告诉我不认得他。”

  没等李钰有什么反应我倒愣着了,怎么就突然跳到了天绝教?

  “……难道说……”

  “怪只怪选错了人,他用错了方法。想要吞并南宫家和封家还要做城主,动作太大胃口也不小,但凭这些还不至于我想去抓他身后的人,可们偏偏不知好歹劫谁不好劫了容莲。”说着他慢慢笑了起来,轻软似烟又透开淡淡血气腐人心。“既知我弱点也总该知道我最恨什么,容治的下场们又不是没有看到。”

  “什么时候知道的?”

  “至少比想象的要早。”

  李钰咬起牙,“怎么可能!”

  “哦,这还要谢谢我十一娘成就的一段露水姻缘。惜红园的花魁与小侯爷私交甚好吧?”

  一句话却像春雷炸响,劈碎了桃花面,留灰白向绝望。

  “连她都骗我……”他低低呢喃,声噎如泣。

  “反正也生无可,判不判死刑都没什么差别。”

  我早说了,南宫令这个人小心眼又记仇,得罪谁都别得罪他,一旦被他盯上了就别想甩得掉。

  “阿月,护送小侯爷回京。”

  说完他起身拿掉我手上的半块桂花糕,“吃这么多一会儿午饭又吃不下了。”

  “啧,我还没吃玩呢……讨厌死了,萧怜绝那儿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的……”

  看戏看了一半,手上的点心又突然被人拿走,其实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口没遮拦的毛病,一不小心就会暴露。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他眯起眼微微笑着,我脑门子一凉顿时清醒了过来。

  “什、什么?我刚刚有说什么吗?”装模作样的转开眼,“啊,都午时了,吃饭吧。”

  “阿青,午饭在这用。”

  “还是在……喂!”

  哪里肯等我说完,人早就没影了。

  “在东宫过得挺滋润?瞧这回味的模样,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我这不是怕女儿饿着嘛,难不成还见不得我好,偏要上刑入狱才满意?”

  “上刑入狱。”他重复了一遍,伸手替我理顺了额前的碎发。“谁要是敢这么做,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