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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千年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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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a;lt;sll&a;a;gt;是这样的么,无数人都在这样计划人生:先爱钱,有了钱才有资格爱女人,等钱和女人都有了,就好好爱生活。&a;a;lt;/sll&a;a;gt;

  我喜不喜欢陈吉吉?喜欢。那我会不会原谅她?肯定会。所以我在街上的时候已经想去找陈吉吉,误会也好,恶作剧也罢,解释清楚,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

  我吃馄饨的时候就这么想了。

  但这几条短信,让我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了。原告变被告,嫌疑人变受害者,绝对是有原因的。但这个原因我不知道,这让人恼火,本来因为受伤害离家出走的人,怎么一瞬间变成戴罪之身了?

  没犹豫,直奔朝阳门,我委屈加不服,就算被淘汰了,也得知道来龙去脉,不然我死不瞑目。

  到了陈吉吉公司大厦楼下,打电话,她不接,只好发短信:我在公司楼下,谈谈。

  隔了几分钟,那边回:没时间。

  ok,我等!妈的我委屈!昨晚还是我被耍,今天就成我是罪人了?

  找个冷饮店坐下,喝了三杯酸梅汤,耗到中午十二点多,发短信:我在大厦过街的咖啡店等,不来我就上去找。

  短信刚发出,手机还没放下,响了。

  陈吉吉打来的,我刚接听,劈头盖脸就一句话:“我不想见,还有什么事就电话里说。”

  我愣了两秒,无名的、有名的怒火都一起冒上来了:“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电话那边态度冰冷,语气不耐烦。

  “好像比我生气?”我也&a;a;lt;tt&a;a;gt;&a;a;lt;/tt&a;a;gt;不爽了,有理讲理,有事说事,阴阳怪气的给谁看啊?

  陈吉吉冷哼几声:“我生气?没有吧,昨晚玩那么开心,我替高兴还来不及。”

  我还开心?我被借酒消愁搞的脑袋现在还疼呢!说陈吉吉这语气不完就是挑衅么!莫非昨晚我又酒后打电话跟她说什么了?但也不至于发那么决绝的短信吧?好,直接使出杀手锏,占据主动,我先从的错下手:

  “呵呵,我不知道说什么,蔡大小姐,想我怎么样?”

  孰料她马上反击:“别客气,我哪敢要求?和的王欥欥金童玉女似的,我岂敢冒犯啊?”

  一听这话我怒了,怎么都行,干吗提王欥欥?我和她还有半点关系么?想找我的碴儿也不至于用这么无意义的说辞吧。“陈吉吉,要是觉得诡计败露找不到台阶下我可以帮,别给我提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陈吉吉的嘲讽腔调一下提了档次:“八竿子打不着么?赖宝,太幽默了。昨晚们不是还在一起么?”

  “啊?我?我和王欥欥?”我真是咬碎手机的心都有了,“陈吉吉,说我别的都行,冤枉我这事,我真的很不高兴!”

  “冤枉?”她零下二十度般地笑起来,“我冤枉是么?那有得解释么?”

  “我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咆哮了!

  我一吼,陈吉吉语气反倒平静下来,“赖宝,别告诉我手机丢了,昨晚我给打电话,是王欥欥接的。”

  ……我的脑子里,瞬间生出一朵蘑菇云。

  昨晚?我和王欥欥在一起?这怎么可能啊!

  脑子里的核爆烧毁了一切思维,我完不知所措,只剩下意识地质疑:“吉吉,听谁说我昨晚和她在一起的?”

  “我再说一遍,是我昨晚亲自给打的电话,亲耳听到王欥欥用手机接了我的电话,我说清楚了么?”

  我没话说了,甚至思考都不会了。陈吉吉说她亲耳听见的,她不会笨到誓言旦旦地跟我撒这样的谎,那就只能是真的。这很好玩,一件基本毋庸置疑的事,我却没法相信。

  等了会儿,见我不说话,陈吉吉冷冷追来一句:“有得解释么?”

  我没得解释,世界上有很多科学知识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以为我这辈子遇不到,谁知道……还是活见鬼了!

  “没别的事我挂了。”电话那边开始下驱逐令。

  我无计可施,只能硬头皮来了:“吉吉,不管……信不信,我毫无印象昨晚遇到过王欥欥,昨晚我很难受喝了很多酒……我打电话问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一会儿就给打过去。”

  那边没说话,直接挂了。

  我开始满脑子很努力地回忆昨晚,却连一帧画面都想不起来,也许……也许因为周围坐的都是助场美女,喝醉的我在昏暗灯光嘈杂环境中根本没认出后来坐过来的是王欥欥?

  我不知道是王欥欥正巧也来ki玩还是其他,但不管怎么说,肯定是她坐在我旁边的时候,陈吉吉正好打来电话——我一直以为巧合是褒义词呢,谁知道贬义起来居然把我贬成这样。

  难道真的要给王欥欥打电话才能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为什么不想联系的人却偏偏只能主动联系?我郁闷啊我!

  谁也别理我,我正沉浸在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快乐中。没错,我把自己气笑了。百密一疏啊,疏的居然还是女人最敏感的一点,啥也不说了,该。

  再给陈吉吉打电话,死也不接了,后来竟干脆关机,无望了。

  我发了条短信:我可以解释么?

  刚发完,猛觉得这条短信怎么这么熟悉?——靠,这不是昨晚陈吉吉给我发的第一条短信的内容么?

  真是风水轮流转,我身为控方还没等追究对方责任,就当庭被打成被告。忽然想起骨头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啊!

  回家。

  反正她迟早要下班,在家里我还堵不着她么?总有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地铁上给大器回电话,问找我啥事。

  大器暴跳,怒斥我的失踪,问我昨晚死哪去了,怎么敢把吉吉一个人扔在家,他回家的时候吉吉在哭,追问下说是自己看鬼片吓的;还有,本来今天杨小星召集了人要开新创刊的编委会,都联系了独独缺我一个,要不是新总编莱恬恬说最好等人齐了一起讨论的话,杨小星都打算撇开先探讨了……

  我连连赔不是,胡乱编了个理由,说下不为例以后必然随叫随到,其实心里已经有点走神,照大器的话说是莱恬恬替我说了话,是在示好么?另外,说实话听到说陈吉吉在哭,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难受了一小会儿,开始生气,开始理顺这莫名其妙变幻无常的点点滴滴,理顺的结果是:罪魁祸首,又是王欥欥。

  冤家路窄么?我怎么就跟她纠缠不清了?这是要阴魂不散到什么时候啊!回忆过往,越想越气,这股火终于绷不住了,掏了手机给王欥欥打电话。

  响几声那边接了,第一句就拿腔拿调:“哟,稀客啊,给我打电话干吗?想我啦?”

  “王欥欥,我想跟谈谈。”我压着火,面朝地铁车厢的内侧门。

  “哈!我上回要找谈不谈,这回求到我了?”王欥欥的声音好不得意,“好吧,说吧,时间地点。”

  “没有,就在电话里谈。”

  她顿了一下,迅速态度鲜明,语气生硬:“电话里不谈!没空跟斗嘴!挂了啊!”

  “他妈到底要干什么?”我炸了,“昨晚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替我接电话?”

  王欥欥明显是闷了一口气,声音瞬间高八度:“什么我什么意思?我是女朋友!接一个狐狸精的电话说她几句怎么啦?还敢骂我?以为是谁啊?”

  我牙都快咬碎了:“王欥欥,我再跟说一遍,不是我女朋友!如果我们算爱过,那已经分手了!如果没爱过,那现在就什么都不是!朋友都不是!”

  “赖宝!别不要脸了!谁跟爱过啊?”王欥欥完扯开了嗓子,“但想甩我,门儿都没有!有资格甩我么?算什么东西?我要是让这种下三烂东西这么甩了,我就不叫王欥欥!”

  我忽然恼火非常,觉得根本讲不出理来的憋屈:“王欥欥!不管谁甩谁,咱就当没认识过行么?以后我肯定不惹,也别来打搅我,行么?”

  “说没认识过就没认识过?凭什么说的我就得听?装什么哪?还没有哪个男的敢对我这样呢!别以为我缠着!就凭我王欥欥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明告诉!敢先跟我说拜拜,没戏!我平时想不起来就算了,无聊了想起来了就玩死!等我让滚才能滚,听懂没?”

  一字一句,针针入耳扎心,强压着火,我才没把手机摔地上,别说肺,五脏六腑我都气炸了!

  “呵呵,真他妈让我讨厌。”说完这句,挂电话,咬牙面对内侧门站着,门窗上映出了我因为愤怒已经铁青的脸。

  手机响了,王欥欥打回来的,不接,直接消音揣兜里。想骂回来?不给机会,我看能怎么玩死我。

  失望的是,这一晚,陈吉吉没回家,也不接我电话。等大器回家后我装作随意地询问,得知陈吉吉已经电话告知,今晚睡莱姐那儿。

  临睡前大器跟我商议,一会儿给杨小星打电话,编委会的事就定在明天,赶早不赶晚,也显得我态度积极。

  以为心里有事,会辗转反侧,谁知轻易入睡,只不过一夜噩梦,不是陈吉吉的冷漠绝情,就是王欥欥的阴险笑脸。

  早上和大器一起起床,洗漱收拾完毕一起出门吃了早点。然后他去公司,我回家待命。

  在家翻看上次拿回来的策划草案,琢磨着今天开编委会的说辞,但隔几分钟就走神,胡思乱想之前二十四小时内发生的破事儿,觉得自己真是存了一肚子委屈,本来很简单的事怎么越弄越复杂了呢?

  冲了杯咖啡,自我释怀: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误会,就不叫误会了。

  要不要给陈吉吉发条短信呢?——凭什么呀我又没错不发!——但她还误解着呢我得主动缓解这僵持局面啊。——靠是她阴谋诈骗我在先我凭什么道歉解释?——其实我都原谅她了就差她原谅我这事就过去了啊。——不行我要是过于主动好像我心虚了好像我多对不起她似的!……

  我分裂了。

  就在我握着手机来回自我掐架的时候,手机响,吓了我一跳。

  大器来的电话,告之已经和杨小星聊过,会议是下午两点,其他人都通知到了,这次绝不能再失踪了。

  我指天发誓肯定早早就去候着,挂了电话起身到窗前,伸懒腰深呼吸,喊了几句壮志凌云的口号,让自己振作起来。古有训:大丈夫先成大业后搞破鞋。我不能儿女情长就英雄气短,好好工作多挣些钱才是王道!

  是这样的么,无数人都在这样计划人生:先爱钱,有了钱才有资格爱女人,等钱和女人都有了,就好好爱生活。

  凝神聚气地回到电脑前,认真看策划案和自己准备的建议书,把开会准备说的几点都记到纸上,还对着镜子练了几遍认真专注的神情。没当过官,不知道这执行主编的级别开会说话应该是个什么派头,于是还在网上找了几段局级以上领导干部的发言视频,观摩学习。

  业务上准备就绪,洗了头发刮了胡子收拾干净自己,选了一套成熟中略显活力,儒雅里稍带休闲的衣装。出门。

  我是十一点多到的杨小星公司楼下,找了家快餐店吃了东西,然后喝着一杯橙汁懒在座位上耗时间。刚喝几口手机响,是陈吉吉!

  窃喜着马上接听,还故作声音低沉憔悴地“喂”了一声。

  陈吉吉的声音却是愤怒的,甚至带着哭腔:“们到底想怎么样啊?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傻眼,丈二腰围摸不着肚脐眼:“啊?什么呀?什么我们想怎么样?”

  陈吉吉的声音完是哽咽的:“赖宝,我告诉,我不管和那个王欥欥到底怎么回事,们俩的事与我无关!请以后不要让王欥欥再给我打电话随便羞辱人!”

  那边电话挂了我都没反应过来呢,这都什么呀这?王欥欥又给吉吉打电话骂她了?怎么会呀?……哦对了!她那天晚上接了吉吉打给我的电话!莫非偷偷记走了陈吉吉的号码?我靠毒妇!

  迅速回拨,被掐断,再拨,再被掐,再再拨,我这心里快急死了!这么误会重叠误会下去,还解释个屁啊?我得比杨乃武都冤了!

  不知道重拨了第几次,那边终于接听,陈吉吉听着手机不说话,一声声轻轻抽泣,我这心哪,如凌迟一般。

  “我马上去找。”我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憋出这么一句。

  “不用。”回答冷淡短促。

  “我必须去,我得当面和把事情说清楚!”

  “没什么,我骗一次,骗我一次,扯平了,以后两不相干。”

  “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能相信么?”

  哑口。心烦意乱加上心急如焚让我失语。是啊,她能相信我么?我怎么让她相信?难不成找王欥欥来当面对质?她只会故意描黑!

  “拜拜。”

  “别挂!……不管相不相信我,我必须当面把话说清楚!”

  陈吉吉沉默了许久,淡淡开口:“行。”说完挂断。

  ——这是赦免的前兆么?她愿意听我解释,说明她也舍不得,也不想就这么完了,嗯,一定是这样,我必须去!

  看了眼时间,将近十二点,两点开会,心算了一下往返时间,应该来得及,哪怕来不及也得去,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理智的,只知道我得去,是去澄清也好挽回也罢,必须趁热打铁,女孩是心软,但要是等她们心硬起来,就一切都晚了。

  好好的俩人,要是因为这点破误会分手,就太不值得了!妈的那也正合了王欥欥的阴险用心了!绝不能!

  出快餐店,招手打车奔朝阳门,开出去一段距离开始堵车,司机按了两下喇叭,双手伸懒腰冲我苦笑:“且等呢。”

  抓耳挠腮地向前打望,等了五分钟车前进不到十米,受不了了,路上又不能下车,只好让司机往前面一点路口靠边停,就这么一小段距离,又开了五六分钟。

  下车,扑地铁站口,上了地铁看时间,急出一头的汗。

  好在陈吉吉工作的大厦距离朝阳门地铁站很近,出站口走一段路过了过街天桥就不远了。

  狂奔下过街天桥后边跑边打电话,陈吉吉接听,我气喘吁吁地说自己到了。陈吉吉让我找大厦附近的老树林咖啡等她。得令!挂电话继续小跑,然后开始围着大厦附近寻找目标。

  咖啡店倒不难找,但等人实在是坐立不安,连着抽了两根烟,陈吉吉终于出现。进了店门扬头看了一眼,就直奔我坐的位置走过来,到了我面前也没坐,伸手往提包里掏,掏出一信封放到我面前。

  “这是我向借的一千块钱。”

  ……这是要跟我玩绝的啊,我以为是喊我来解释的,原来是跟我清账的!

  “吉吉,不能不让我说话吧?”我仰头,舍了所谓颜面,面带委屈与哀求。大丈夫能屈能再屈。

  “今天开始我不回我哥那儿了,暂时住小妈姐那里。等搬走我再去,要么就住,我再找地方。”陈吉吉不看我,扭脸&a;a;lt;tt&a;a;gt;..t&a;a;gt;向一边,知道我在看她,故意勉强笑了下,“我不是赶啊,从我哥那儿说我也不想搞得太僵,但我没法回去,每天跟碰面,我会很难受,很不自在,也是吧?所以……”

  我被她这番话吓着了,说真的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还一直觉得不至于决裂,起码做没做错没错我自己知道,我问心无愧,这让我没有心理负担,我不是以一个负心汉的身份来求得原谅的,我是来澄清误会的啊!现在倒好,话都不让说了?

  这让我有些恼火:“吉吉,干吗?是不是特想就这么误会着啊?不愿意我解释?想拿这事当借口是吧?”

  陈吉吉看着我,目光里闪过一丝愤恨,旋即故作释然,一边的嘴角笑了笑。“我一直想相信来着,她几次打电话骂我,搞得我像第三者似的难看。我也相信,钱包里一直放着她照片,被大家伙都看见了,我还是相信。”她不坐,站我面前,努力做轻松冷漠状的笑,眼圈却开始泛红,“但和我生气,却跑去和她在一起,我担心给打电话,却是她接的,我还怎么相信?说没和她在一起,刚才她又来电话羞辱我,我还怎么相信?”

  “我解释过了啊!为什么一定觉得我和她有事呢?!”我提了音量,也站起身,我真的问心无愧,女人怎么就这么任性呢?

  听我喊出来,陈吉吉本是侧身,忽然转过了正面对着我:“赖宝,如果换作是我呢?如果是我和闹不开心后,深夜跑去和我以前的谁谁喝酒,打来电话是他接的呢?如果是我和赌气跑出去后,在别的男人家里过夜呢?会不生气?会觉得没有事么?”

  有一滴眼泪,从她脸颊滑下。

  心里紧了一下,看不得她哭。男人都看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哭,如果哭他置之不理,那他已经不喜欢了。

  我沉默,我在很认真而飞快地去思考。思考的结果:好像,她说得对。

  设身处地去想的话,我也会恼怒,即便没事,心里也会不舒服。也许我会说服自己的理智去分析,去相信,去淡化,但我的错在于忘记了男女思考问题方式的大不同,对于这类事,女人敏感得要命,也在意得要命。

  心里那种觉得陈吉吉不听解释得理不饶人胡搅蛮缠的念头没了,看着她站在我面前愤愤地流眼泪儿,我忽然下了个决定,虽然本人生平下过无数次决定,但我认为这个,是最完美的。

  “吉吉,太不了解王欥欥这个人,也不知道我和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这么生气。”我说着话,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拉她,“本来我和她的事,我是打算烂在肚子一辈子不说的,但我可不想和就这么完了,所以先别急着绝情,我给讲讲吧,但先声明,这事不能八卦给任何人,因为没任何人知道这事,连老付和哥都不知道。”

  陈吉吉被我&a;a;lt;big&a;a;gt;&a;a;lt;/big&a;a;gt;这番话的玄机吸引了,愣愣地看着我,躲开我拉她的手,但还是坐下了。

  “吉吉,有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就是喜剧,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是悲剧,所以,听到某些地方的时候,就算想笑也忍着点,谢谢……”

  抽了两根烟,讲完。

  陈吉吉坐在对面看着我,表情有点呆,不知道是在思考真实性,还是在回味我讲述的内容。

  我一脸窘迫地诚恳说道:“吉吉,我希望明白,对于听众这是一件挺搞笑的事,自己跟自己谈了两年爱,呵呵,但是对于我,绝对是十分十分丢人的事情,我这么自取其辱地讲出来,就是不希望误会我,更不希望离开我,好么?”

  陈吉吉没回应,还是看着我,但目光好像在放空,忽然,她眉毛拧在一起,脸色也有些发白,嘴唇紧紧地抿着,冷不丁尖着嗓子冒出来一句:“她怎么这样啊!”

  这反应吓了我一跳,感觉……她的愤怒应该是替我抱不平的吧?

  她的第二句话,让我心里彻底踏实了:“这女人真让人讨厌!她还好意思打电话骂我?”

  我隔着桌子伸手去揉她的肩膀:“好了,别生气了,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就行了。咱俩以后可别再因为她不愉快了,多没价值啊。”

  陈吉吉明显不再给我冷脸了,斜眼看着我,忍着笑,一下把我手打掉:“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不笑我笑,笑着又伸手去拉她:“我都这么坦诚了,打听打听,有几个男人愿意跟女朋友交代这么丢脸的情史的?”

  “也是傻,两年时间还看不出她是什么人呀?哼我知道,就是看她漂亮呗!就是好色呗!”陈吉吉恨恨地盯着我。

  我当即义正词严地昧着良心发誓:“绝对不是!”说着话,想起一小伎俩,笑着把钱包掏出来,摊开在桌上把钱包里的照片给她看,“看见这照片上的女孩了么?现在我眼里就她最漂亮,给我日本的女优我都不换!”

  “呸!”陈吉吉脸一红,撇嘴嗔怪我,向钱包上扫了一眼,却当即脸色大变,猛抬头瞪我,“什么意思啊?”

  我傻眼了,又怎么了?急忙也看自己钱包……我靠靠靠!我钱包里,本应放着陈吉吉照片的夹层里,竟然又换上了王欥欥的照片?!

  这两天没怎么用钱包,也没注意到这事,莫非是灵异事件?我这钱包被下了降头了?

  陈吉吉在对面明显又要火山爆发了,我急忙开动我的聪明才智思考,结果是显而易猜的:“我知道了!肯定也是我喝醉那晚,就是王欥欥接电话那晚,她偷翻我的钱包自己换上去的!”

  陈吉吉死死盯着我,面沉似水:“撕了。”

  哪敢犹豫,飞快把照片抽出来撕碎丢进烟灰缸。心里也一阵阵发冷,这王欥欥也太阴险狡猾了99lib?点儿吧?居然能想到检查我钱包还换上照片!

  这节骨眼上,手机响了,大器打来,血口狂吠:“死哪去了!马上就两点了!开会了!”

  我猛惊醒,挂了电话看时间,已经一点半了,靠完了!

  我站起身:“吉吉,我得走了,下午两点新杂志要开编委会,我因为跟赌气喝醉已经错过一次会议了,这次再错过,估计哥的老板就得把我炒了。”

  陈吉吉眼中闪过一丝焦虑,脸上依然故作冷漠:“这么急那还来?”

  我双手按在桌子上,探着身子看她:“对我最重要。”

  太帅了,这几个字太有分量了,我都快被自己打动了!

  陈吉吉没说话,默默拿过我钱包,然后又拿过桌上那个信封,从里面抽出那一千块钱钞票,妥妥当当地塞进我钱包里,然后递还给我。

  我有点心惊了,没接,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这是……啥意思?分手费啊?”

  陈吉吉没忍住,一下笑出来,又马上收住,一连正色把钱包递在我面前:“拿好,以后咱俩的债权关系算解除了啊。”

  “那……别的关系呢?”

  “谁跟有关系!”说完话,陈吉吉站起身,拎着包就走。

  我傻在座位上,还没等反应过来起身追,她又转过来几步走到我身后,一个标准的锁喉紧紧勒住我的脖子:“死赖宝,钱包先空着,等我给找一张填上,给我记住啊,以后我要是再从钱包里看到别人的脸,就别要脸了!”

  看来风波是过去了,我窃喜,被勒着,破着音表白:“肯定肯定!以后我钱包里就只有们俩的脸。”

  “谁们俩?!”

  勒我的胳膊明显加了力道,我急忙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举过头顶:“们俩的脸啊,和毛主席……”

  还是陈吉吉聪明,给莱姐打了个电话,让莱姐那边找借口拖延一下会议时间,等我到了她再现身,莱姐在电话里戏谑:“俩复婚了?”

  承诺吉吉开完会就和莱姐一起来接她下班。继而开始夺命狂奔。上了地铁才觉得刚刚走得匆忙,忽然心里生出多丝留来,于是给陈吉吉发了条短信:

  尊敬的用户您好,诚邀您参加献爱心、表真情抽奖活动,回复本号我爱三个字,即有机会获得由赖宝独家提供的神秘大礼包!中奖率百分之百,您还犹豫什么?赶快回复吧!

  过了两站,回复来了:赖先生,您因涉嫌爱心诈骗及性骚扰未成年少女而被依法通缉,请主动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到公司已经快两点半了,事先打了电话,进了公司门大器迎上来,这厮急得胖了一圈,几乎快揪我脖领子了,嘴上骂骂咧咧的。

  我知道自己不对,这事完没给大器台阶,只得找理由不停道歉,我当然不能说是找他妹妹去了。

  大器摸着脖子上的汗:“幸好今天莱恬恬有事也还没到,不然我真他妈 4e0d.&a;a;quot; &a;a;gt;不管了!”

  我继续道歉,心说那都是我的人,里应外合,有备无患。

  进了会议室,编委会其他没见过面的几位同僚都到了,我摆手打了招呼,他们也都纷纷点头,互相不知底,但也都知道能来参加这会的以后起码是个平级的同事,要是他们知道我不久前还是个濒临倒闭的小杂志的小编辑,还能屑我?

  杨小星进来看了一圈,点点头,表情严肃,没看我,然后掏手机打电话,说都到了。会议室很静,可以清晰地听到电话那边莱姐的声音说我在车上了,马上到。

  就在杨小星转身出会议室时,我手机收了条短信,按了看,是很熟悉的号码,但没存通讯录,嗯,莱姐:我在附近咖啡店等快一个小时了!小子!

  我回:感恩戴德。

  莱姐进会议室后很有风范地向在座众人点头示意,对我也无不寻常表示,然不认识一般。杨小星和大器也列位参加,众人落座,杨小星开场白讲完,请莱恬恬先讲,莱姐也没谦让,几句客套过场后,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实话说,对这个莱恬恬我基本是不甚了解的,道听途说林林总总,二世祖、千金之躯、留洋归来、在很牛掰的大集团公司工作过,自己做过网站杂志……一切都是听说,但她在会议上这番发言,真是让我肃然起了敬了,对杂志的定位包装宗旨内容每样都分析得精准到位,而且想法大胆有力却又不擦边政策,言谈中没有一句假大空,字字珠玑针针见血,俨然已经把一张让人雀跃却又绝对切实可行的蓝图勾勒在众人面前。

  我是打心眼里庆幸,莱姐说的和我心里琢磨的基本一致,干一件大事,正需要这种志同道合的人。虽然心里还是能间断着想起来她就是蔡大小姐,骗了我一遭又一遭,但这发言让bbr&a;a;gt;99lib?&a;a;lt;/abbr&a;a;gt;我折服了,从她说的话就可以看出她脑子多大心眼多多,跟这样的女人斗智斗勇,只有认栽的份儿。

  和莱姐相比,其他编委的发言就相形见绌了,我更是多重压力心有忐忑,但心里明白这不是谦虚的时候,且不论杨小星看着呢,光是莱姐,我也绝不能在她面前丢脸,和她无论是旧仇还是新友都不能丢这份人。

  于是轮到我的时候,拿出事先准备整理的想法和意见开始侃侃而结巴,前面说得很是紧张,很有虚汗,后来无意中抬头,得到杨小星好奇和莱姐讶异的目光,备感自信,开始进入状态。一番侃谈下来,竟也赢得了些许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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