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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9

  什么大毛病,可是这样的毛病我不给他根除了,将来他会“坐大”的。我沉声对老七说:“暂时别管他,以后他再找,马上告诉我。”

  “这我就放心了,”老七杀猪似的嚎了一声,“好了,远哥,我的话说完了。”

  “记住,这事儿别对别人讲,很难听的,好了,挂电话吧。”

  “对了远哥,”老七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关凯不是得罪过吗?我发现了他住的地方。”

  “他没得罪过我,还有话吗?”

  “我听说当年他带人帮孙朝阳去济南绑架过,让我想想这是谁说的……对,小三。”

  小三?小三怎么会知道这事儿?我的头皮一麻:“说什么?小三知道这事儿?”老七兴致勃勃地说:“对,就是小三说的,昨天我跟他在云升餐馆吃饭,看见关凯从门口走过去,带了好几个人,因为常青让我打听关凯的下落,我就和小三一起跟上了他,他们几个人住在一个小区里……后来我跟小三谈起关凯,小三说,他以前也是李俊海身边的人,他亲耳听见李俊海说,关凯早晚得死,因为他曾经带着几个济南人去绑架过杨远,被杨远发现了……”

  “胡说八道,”我喝住了他,“老七我告诉,以后凡是牵扯孙朝阳的事情,他妈少叨叨。”

  “我也没说别的啊……算了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远哥,对不起。”

  “好了,这事儿暂时就这样了,记住,别告诉常青关凯住在哪里,以后我会处理这事儿的。”

  “常青再找我,我就告诉他这是的意思?”

  “随便怎么说,操娘的,再罗嗦我让喝尿!”

  挂了电话,春明忿忿地说:“跟个鸡巴老七罗嗦什么?那整个是一个膘子。”我摸了摸春明的肩膀:“别这么说,有些时候膘子能办大事儿呢……比如说他刚才给我提供的这件事情。”春明哧了一下鼻子:“哪件事情?我都听见啦,常青让他打听关凯的事情?操,不管,哪有心思去管这些糟烂事儿?”我笑道:“这还叫事儿?不是这件事情,听我说……”我把老七告诉我的关于恭松明天晚上要跟一个新疆人接头的事情简单一说,仰头大笑,“哥哥我是这么打算的,如果这事儿是真的,我让李俊海直接趴下……我他妈玩儿劳改队里的那一套——点眼药!把这事儿‘戳’给警察。哈哈哈,警察一得到消息就会盯上恭松,到时候,嘿嘿……想想,警察是干什么的?他们办事儿比咱们可仔细多了,人家懂法律呀,懂得什么叫做人赃俱获!他们一定会很有耐心地跟踪他们,除非他们不交易,只要一交易就他妈完蛋啦。抓起来一审,什么事情出来了,那时候,李俊海的老巢就像被人捅了的马蜂窝一样,他娘的。”

  “远哥,真有的,这招儿比李俊海掂对的那些招数可狠多了,嘿嘿。”

  “狠吗?我记得林武曾经说过,人要有一百个心眼儿,九十九个是坏心眼儿,只有一个是好的……”

  “谁对好,就用那个好心眼儿对他,”春明哈哈大笑,“谁对坏,就……”

  “就九十九个坏心眼儿对他,哈哈!”

  “林武可真有意思,这些话他都是跟谁学的呢?真他妈至理名言啊。”

  “至理名言不假,可是这个道理谁都懂,哈哈哈哈。”

  胡乱笑了一气,春明帮我披上了大衣:“远哥,昨天没怎么吃饭,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吃好的咱们,花他妈老唐的钱。”我穿好衣服,捏了一点牙膏,用指头在牙齿上胡乱搓了两下,拧两把嘴唇,开口说:“枪呢?”春明说:“不急,晚上回来再拿,哪有白天爬房顶的?”我走到门口又站住了:“不行,必须去把它拿下来,万一咱们出门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人上去打烟筒怎么办?再就是,身上没有家伙,我的心里不塌实……想起五子来,心就发凉。”

  春明转身就走:“在这里等会儿,我上去拿。”

  我拉了他一把:“对老板编个理由,别让他起疑心。”

  春明不回头:“我知道。”

  在门后呆立了一会儿,心忽然就空虚起来……要过年了,我会把这个年安稳地过下来吗?二子说要在元旦结婚,他傻成那样了,结了婚怎么办?他媳妇会好好照顾他吗?有那么一刻,我真想就此罢手,什么违法的事情也不干了,老老实实过我的日子。我会在郊区买两套房子,依山傍水的那种,我跟二子住邻居,满山野花的时候,我会跟芳子一起带着二子两口子爬到山顶上,大声地唱歌,像我爹从前唱的一样……春明夹着盛枪的塑料袋回来的时候,我猛然觉醒,杨远,别想得那么美妙啦,已经无法退却了,现在的只要一退却就……看见的“前辈”了吗?的下场不会比他们强到哪儿去。继续沿着这条路往下走,越是这样走下去越是安,兴许走着走着会找到一条更好的路,但是目前绝对不可以停下的脚步……我拽着春明躲到窗帘后面,把枪掖到腰里,紧紧

  大衣,迈步出门。

  第二百一十六章 惊弓之鸟

  停车的院子很狭隘,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车倒出来。就近给油箱加满了油,车驶上了开往繁华地段的路。路面上的雪水化成了冰,很滑,有的路段撒满了沙子。我对春明说,要不就别找什么豪华大酒店了,随便找个不错的饭店吃点儿就去泰山玩玩,听说冬天里的泰山很壮观。春明说,那还不如直接去泰山呢,山下有不少不错的酒店,在那里吃也可以啊,吃完了就上山,我记得有个岱庙还是什么的,里面的老和尚很厉害,能看出人的生死命运呢,让他给咱们看看,顺便烧烧香,拜拜佛。我同意了,车直接拐上了去泰山的路。天灰蒙蒙的,一会儿就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冬天的泰山游人很少,饭店也冷冷清清的。我们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热闹的饭店,把车停在门口,耸肩缩脖地走了进去。要了一个单间,我让春明下去点菜,自己就站到了窗口。外面的景色的确很壮观,漫山都是白茫茫的雪。三三两两的游人沿着石阶路指指点点地往上爬,因为天阴的关系,这些人模糊得像一团团棉花。心莫名地又惆怅起来,总觉得自己像山上的某跟枯树枝,也许哪一阵风吹过来就会被拦腰折断……五子死得可真惨啊,他就那么寂寞地躺在路边,血流尽了,尸体也很快就凉了,他走得是那么迅速,我都来不及跟他说声告别的话。也许他现在与涛哥已经相会在黄泉里了……我不知道涛哥上路前对五子说过什么,也许他曾经嘱咐过五子,让他好好活着,可是涛哥才走了不到三年,五子也跟着去了。涛哥会问,五子,我不是告诉过,不要随便出门的吗?是谁喊出来的?五子会说,杨远来了,他说他想我,要见见我,我就出来了……涛哥说,那就让杨远为报仇吧。操,我他妈想到哪儿去了?跟个真情况似的,关我什么事儿?人要死了,谁也挡不住。跟五子接触的一些往事,走马灯似的穿过我的眼前……

  春明把两只手捂在嘴巴上哈着气进来了:“真冷啊,开空调,开空调。”

  我从桌子上拿起遥控器按了两下,没有反应:“算了,我觉得这样挺好,脑子还清醒。”

  春明要出门找服务员,我喊住了他:“别出去了,让服务员也别进来,说话不方便。”

  说着,一个土里土气的姑娘就进来了:“老板喝什么茶?”

  我摆了摆手:“什么茶也不喝,快点儿上酒上菜,上齐了就不要进来了。”

  姑娘一走,春明笑了:“远哥,我发现的脑子有问题,本来咱们干了这么大的一票应该高兴,看看世界上哪个人能够在一夜之间变成大款?可是不但不高兴,而且还愁眉苦脸的,怎么了这是?为五子的事儿?我不是说了嘛,他的死跟咱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想那么多干什么?再说,即便是感觉心里过不去也不要紧,咱们可以倒个时间回来打听,打听到是哪个人干的,直接‘摸’死他拉倒……咱们有钱了,办这样的事情跟他妈张飞吃豆芽似的。”

  我笑了笑:“是啊,花个几万块钱就可以请个杀手,这事儿就交给了……刚才说什么?我的脑子有问题?我不承认,这证明我感情丰富,是个真男人,呵呵。记得十几年前我第一次被判刑的时候,情绪很低落,老是想,我进来了,我爹和我弟弟怎么办?金高也这样说我,他说,难受什么?谁没有亲人?都像这样,咱们还用混吗?我告诉他说,这并不代表我害怕了,这代表着我成熟了,这也是我跟一般混混的区别所在……一般混混是个什么级别?他们只知道打打杀杀,脑子里装着一盆糨糊,跟他妈机器人没有什么两样。我呢?我感情丰富……”春明摇了摇手:“我说不过,哈哈,反正我觉得有些事情得把它想开了,好朋友死了,难受这是一定的了,可是也别太往心里去,那样容易失去方向。”我丢给他一根烟,讪笑道:“也一样,跟哥哥我永远排不到一个级别里去,感情不细腻嘛。”春明点上烟,冲天喷了一口:“我不跟犟嘴了,我只知道一个道理,做大哥的该狠起来就应该狠起来……”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对了,前天我把三国演义看完了,深受启发啊……刚才我一下子想起了我看完书以后的一点儿体会。刘备和曹操都是大哥级的人物吧……”我打断他道:“混江湖混糊涂了?人家是大哥?人家是领袖,是皇帝。”

  “不管他是什么,我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刘备感情细腻吧?对待任何人都讲究义气和感情,关公死了,他不听劝阻,把所有的人马都押上了,给他兄弟报仇,可是最后呢?完蛋。再看人家曹操,该硬的时候就硬,该软的时候就软,对待手下的弟兄也这样,从来不玩儿那套……那什么,妇人之仁?对,这是诸葛亮对刘备的评价。最后怎么样?人家曹操打下了天下……说远了,呵呵。我觉得有些类似刘备,当然,我指的是在兄弟关系方面……”

  “那么谁是曹操呢?”我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敢情春明懂的事情不少。

  “这个……李俊海?操,他连曹操的鸡巴都不如。汤勇?也不是,那顶多算是孙权

  。谁呢?”

  “!”我哈哈笑了,“我发现跟曹操差不多,五子死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远哥又开我的玩笑了……谁呢?咱们这个圈子里应该只有胡四了吧,应该是他。”

  “胡四?一个文弱书生,他算什么曹操,拉倒吧。”

  “那么是谁?祥哥?他不行,脑子有,魄力也足,可是我觉得他不大气,不像是个领袖人物。”

  “小杰算不算?”

  “快别提他了,他也就排在张飞那个级别上……比张飞脑子大点儿,算是赵云吧。”

  三国演义我没怎么看,好象在监狱里的时候,胡四给我带去过一套,一共有三册,我好象连一册也没有看完。太难懂了,很多字不认识,里面的人物也太多了,看着看着就混了……对里面描述的计谋什么的也不感兴趣,倒是对谁的武功高最感兴趣。我说:“咱们还是别说这些深奥的玩意儿了,说说看,三国里面谁的武艺最好?”春明张口就来:“当然是吕布了,刘关张三个人才跟他打了个平手,在虎牢关。”看来研究这个我也不如他,我笑道:“吕布算个什么东西,不如我,我一枪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哈哈。”春明撇了一下嘴:“要这么说,不如萨达姆,他有飞毛腿导弹。”我打开一瓶酒,猛灌了一口:“喝吧,喝死吊朝天……妈的,说的对,我应该高兴起来。”

  一敲门,刚才那个姑娘引导着一个服务生端着热气腾腾的菜上来了,我突然发现那个低着脑袋的服务生刚才的眼神不大对劲,下意识地打量了他一眼,他正好抬起眼皮,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不对,这个服务生有问题!我瞟了春明一眼,春明也在冷眼看他,手插在怀里。姑娘在往桌子上端菜,我站起来,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围着服务生的腰摸了一圈:“年轻人,穿这么少不冷啊。”他的腰里什么也没有,上身穿的也很单薄,不像是藏着凶器的样子。服务生的脸红了一下:“不冷,习惯了。”听他的口气,这不像是个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我略略放了一下心:“没事儿,我随便问问。还有菜吗?”姑娘插话说:“还有,一会儿就好,老板真奢侈,两个人点这么一大桌子。”春明横了她一眼:“怎么知道两个人,一会儿还要来四个,如果有人来找,直接让他们上来。”姑娘答应着,跟服务生倒着退了出去。我拽了春明的衣袖一把:“没看出点儿什么来?”春明把他的枪抽出来,弯腰插到军靴筒里:“看出来了,刚才那小子不地道……他的腰里没有也什么吧?”我摇了摇头,春明抓起杯干了一杯,“远哥,人生地不熟,小心为妙,简单吃点儿,咱们上路。”我把枪别到后腰上,沉声说:“别紧张,也许咱们想多了,装做找厕所,到处看看。”

  春明把裤腿放下,起身走了出去。我走到窗前抬眼看去,雪越下越大,爬山的游客一个也不见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蓦然袭上心头……刚才那个小子的眼神分明不对头,他一个上菜的服务生紧张什么?莫非是有人安排他上来探察情况?不行,这个地方很危险,不能呆在这里了,应该马上走。我似乎看到旁边的房间里藏着不少人,他们虎视眈眈地埋伏在那里。我哗地拉上窗帘,倚在窗台边屏了一下呼吸,迈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