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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即使夏油杰十分克制了情绪外漏五条悟还是从他停顿的呼吸频率中察觉到了不对之处,他透过墨镜架的缝隙看着夏油杰抿起的嘴角以及青筋暴起握住围栏的手背,将疑问咽回。

  没有必要问出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这种蠢问题,只要看一眼屏幕上的人就没法忽视血缘的联系,与女子相似的五官轮廓和男子漆黑的头发足以说明一切。

  为什么会在新宿和父母遇上?!他们不应该好好待在仙台在某个倒霉的日子发现自己没去原本定好的高校,然后电话被打爆迎接狂风暴雨才对。

  虽然听起来也不怎么样,但至少不该是成为被挟制人质的状态,这代表为了救出他们和所有人必须在父母面前使用咒术,更是会将他古怪的举动暴露在公众视野下。

  最糟糕不过的局面。

  保龄球俱乐部内

  “哈啊——”

  庵歌姬拿起保龄球优雅地聚过头顶,大喝一声砸进爬行而来的咒灵体内,饶是诅咒般结实的□□也经不住一颗附加咒力的高速保龄球,啵的一下球穿透诅咒的腹部重重落地,源源不断用来的诅咒似是感到威胁,进攻的速度也减缓了不少。

  歌姬苦着脸甩甩手腕,她的术式攻击性较弱,眼下最好的退治武器只有这空荡荡场馆里的保龄球,被她用常人难即的腕力砸得木地板四处漏风。

  幸好硝子临时改主意没有在服装区闲逛,歌姬很难想象自己面对咒灵时无可奈何拿着破布条乱甩的样子。

  “今天真不走运啊……”她一边抱怨着一边走回前台桌子后方,家入硝子和夏油夫妇正在藏在那里。

  后勤医疗员硝子酱对自己的实力认知非常清晰,放心交给歌姬,自己则带着两名意外相遇的受伤夫妇躲在掩体后面。

  反转术式熟练运作,男人手臂被咒灵砍伤的伤口很快就只剩下粉色的疤痕。

  “这几天注意不要剧烈运动。”家入硝子像个专业医生一样嘱咐,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啊了一声:“虽然这个情况很难解释,这件事还麻烦你们两位保密。”

  男人活动了下身体,刚刚剧烈的疼痛像是幻觉,只有满地疮痍证明着一切。

  他默然无语,眼睛扫过明明没有任何东西却被压出深坑的地板,亮眼的红色保龄球孤伶伶地落在其中。

  “你们也能看见怪物?”男人开口便是质疑,语气稍显激动,“还有那种奇怪的能力……”

  歌姬不悦地皱起眉,“什么叫奇怪的能力?质疑别人之前连道谢都没有吗?”

  看着温婉地女子不好意思地揽住丈夫的手臂轻声道歉:“不好意思,我的丈夫因为一些事对你们能看到的那些……”

  她顿了顿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中满是茫然,“生物?他有些过于在意。”

  家入硝子拍拍裙摆站起,裙子滑落的手术刀正中躲在角落窥视的低级咒灵,“你们应该是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为什么听上去好像了解不少的样子?”

  男人闷哼没回答家入硝子话,抱着手臂倔强地站在原地,任由女人拉扯也不搭理。

  看着就是个脾气古怪的类型。

  家入硝子掀起眼皮打量着带着点关西腔的两人,尽管尽力使用标准语,那股气质还是掩盖不了。

  不过比起他们的出生地,这位夫人的长相更吸引家入硝子的注意。

  狭长的凤眼,非常古典的长相,搭配温婉的米白长裙,把她直接放入画中也不奇怪。

  美则美矣,一种古怪的感觉还是在硝子心中蔓延,她附在歌姬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你有没有觉得她很像?”

  歌姬眨眨眼没理解,她顺着硝子的眼神看去,女人正好蹙起细眉朝她笑笑,眼睛弯起。

  和夏油杰在路牌下的笑容重叠在一块。

  不会这么巧吧,家入硝子想起在佐藤老师那本宝贝的‘亲爱学生信息宝典’中无意间瞟到过一眼夏油杰的信息,那栏赫然写着‘仙台市’三个字。

  “怎么办?要把他们带到夏油杰那边去吗?”歌姬小声说道。

  “既然是他的父母,让他负责不是理所当然?”

  眼看着歌姬和硝子连回答他的问题的打算都没有,紧挨在一起嘀嘀咕咕,夏油父亲偷瞄几眼,轻咳两声语重心长:“今天可是星期一,你们这些学生不在学校上课反而来商场和奇奇怪怪的东西浪费时间,家里不会担心吗?”

  家入硝子:“这是我们的工作来着,况且今天正好休息。”

  夏油父亲显然理解错了这句话,眼神一变直接把两人当成了辍学寻求刺激的失足少女,“胡闹!你们不知道这样会引来别人奇怪的目光吗,什么看不见的怪物……”

  他嘴唇颤抖着半晌才从牙根中挤出荒谬二字。

  抱歉啊,你的宝贝儿子现在也在干荒谬的工作呢。

  家入硝子面无表情吐槽。

  轰——

  比上一次还要近的爆炸声陡然响起,歌姬浑身紧绷,然而眨眼的时间面上便贴上了一张泛着腥臭气息的巨口。

  嘴的主人缓缓低头,挤满了手指的脸上贴近。

  ‘抓住你了。’

  瞳孔瞬间收缩到极致,濒死的感觉扼住歌姬的喉咙。

  太快了,她完全没跟上诅咒的速度,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的自己没法除掉它。

  “……硝子,离开这里!”

  歌姬惊声尖叫,慌忙转身下只来得及朝硝子伸出手就被背后的诅咒扯住了头发,爆炸源头再次涌入几只诅咒挡住他们的退路。

  该死,为什么这种时候不接电话!

  家入硝子隐蔽地斜视裙兜中泛着盈盈绿光的手机,通话铃被提前调低,连续的震动提醒着她可爱的、派来保护自己的同学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忙碌。

  扒住咒灵头的手臂逐渐失力,歌姬双脚死死踩在那张牙齿七零八落的嘴上,却依旧敌不过它的咬合力。

  啊,她的假日就要这么凄惨的过去了吗,被吞进去之前能不能让她先把最想吃的那家可丽饼店体验一下。

  在危机时候歌姬大脑里不符事宜地滚动起漫天的弹幕,像走马灯般飘过。

  “哟,歌姬,这么急着走就为了和这种丑东西约会?”

  比遇见咒灵更让歌姬浑身不舒服的声音出现了,几道蓝光闪过,捆在歌姬身上的触手们纷纷断裂,落在地上非常富有弹性的跳了两下,紫色的液体溅在歌姬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

  刚才的捆绑ply也不是不能接受,快把她绑起来,最好把眼睛捂住她就可以不用看到五条悟那张欠扁到极致的脸了。

  五条悟看着歌姬背后突然窜出数米高的火焰墙,癫狂地笑着一脚一脚踩烂了咒灵的脸。

  “……”

  歌姬猛地甩头,眼中蹦出精光,“谁-会-和-这-种-东-西-约-会-啊!”

  五条悟从容挡下歌姬迎面而来的一拳,“被我看透了!”

  歌姬勾起嘴角,鞋跟毫不犹豫和五条悟的脚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嫌弃地理理发型说道:“难怪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说吧偷偷跟过来干什么?”

  “歌姬自恋~上来就说别人我是你的追求者。”

  “我没有那么说!”歌姬气结,和五条悟比脸皮是她太嫩了,话闭就不想再搭理五条悟,跑到家入硝子身旁左右检查,“有没有受伤。”

  家入硝子摇头,在几只诅咒袭来的瞬间就被陌生的咒力均分为几片,现在整整齐齐的躺在地上还保持着生前的状态,如果忽略它们身上消散飘起的黑烟和牛排店的上等牛肉的处理手法还真没什么差别。

  “乱来啊。”硝子淡定坐在废墟中唯一存活的椅子上翘着腿,爆炸掀起的强风一点没扫乱她整齐的发型。

  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就爆炸了?那个长发女学生怎么突然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浮起,忽然出现的白发少年在空中比划什么?地怎么就裂了?

  比以往更加令人难以相信的是那个白发少年居然就踩着空气一路飘了下来。

  “这些孩子……”夏油母亲眉眼间似乎隐藏着疑虑,捏住衣角的手不自觉攥紧。

  歌姬抱住气定神闲的家入硝子狂蹭,“为什么硝子都不担心我啊?”

  “因为我相信歌姬。”

  家入硝子拍拍好友的头熟练应对,实际是看到了嚣张地从对面冲过来的白毛,原本冲上去动作一拐变为了正坐,行云流水到旁边的夏油夫妇一头雾水。

  五条悟拖着下巴不知道思考些什么,把夏油父亲看得浑身发毛。

  凑近看更是除了发色一点没遗传,脑中不由幻想起夏油杰的脸上上顶着夏油父亲性感下巴,五条悟背靠着围栏弯腰拼命想要压下笑声。

  歌姬狐疑地看看五条悟又看看被当成猴一样看的男人,心下一动明白了什么,歌姬拍拍硝子的肩,淡定说道:“我有一个计划。”

  家入硝子无奈偏开头,“别玩得太过火了。”

  歌姬偷偷摸摸凑到五条悟耳边,低声轻道:“屁股下巴的夏油杰。”

  “哈——咳。”五条悟头又埋低了点。

  “长裙美人夏油杰。”

  “噗咕——”

  歌姬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居高临下看着缩成一团的五条悟断然:“你这家伙果然是跟着夏油来的。”

  笑声骤然一顿,五条悟镇定抬眼,瞪圆了那双圆滚滚的猫眼:“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装吧,谁能装得过你啊五条大少爷。

  “不好意思,你们刚刚提到了,夏油?”长发女子嗫嚅了许久才打断二人。

  “啊,是/?:@”歌姬刚想回答就被五条悟捂住了嘴,眼神凶狠得能在五条悟手上扯下块肉。

  仗着无下限护身,五条悟边吹口哨边望天:“什么夏油?geto,诶对我们在聊最近大火的邪道漫画。”

  这种时候?

  虽然不理解现代年轻人的脑回路,夏油母亲还是用宽广的胸怀包容了一切,但还是忍不住嘱托一句:“我觉得还是看些王道漫画比较好。”

  “你在搞些什么东西?他们不是夏油的父母吗?”歌姬掰开五条悟的桎梏怒视着他。

  “歌姬,有些事情不要过多深究比较好。”五条悟脸色沉下,半垂的眼帘满是认真。

  就在歌姬真的以为有什么变故不敢说话时,五条悟插着兜看向顶棚。

  “其实夏油杰他……这里有问题。”五条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歌姬:“有问题的是你才对吧!”

  夏油杰:“有问题的是你啊!”

  “杰?”夏油母亲似乎听到了儿子的声音,仔细寻找却只找到室内还穿着宽大风衣头戴头盔的诡异男子。

  “你这什么打扮啊?”五条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扒拉夏油杰的风衣就想看看下面还有什么奇怪的服饰。

  夏油杰一把拍掉五条悟的手,明知道对方看不见还是白了一眼,“做好你自己的事。”

  说着便从just we嘴里抽出有它身上几倍的咒具,由外场的佐藤老师倾情传送。脚下用力踏空而起,刀刃插入鸟兽诅咒的下颚,翻身而上骑在诅咒身上,成群蜈蚣倾巢而出,钻入诅咒的皮肉中啃食,没多久便只剩下露出森森白骨的脖子和轰然倒下的身体。

  显示屏再次亮起,惨白面具下的男人激动地鼓起掌,监控画面将此处的场景记下。

  “就是这样,只有在见到希望破灭后的恐惧才最为精彩。”

  他按下按钮,镜头猛然拉远,神秘人身后堆叠的计时器滴滴作响,像是宣判众人的死刑。

  然而这只是普通人眼中的画面,其后一个罐装装置的出现让夏油杰久久不能移开目光。

  那是,咒胎。

  “绝对的胜利太过无趣,我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神秘人揭开了面具,一半的脸透着阴郁的俊美,另一边确实鬼怪般丑陋的烂肉,“我就在这栋大楼之中,试着来找到我吧。”

  “不知名的‘英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