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在现实世界相见的dk们一手互揪着头发一脚踹着对方，就保持着这种姿势将车后座的车顶踹得砰砰响。
“喂喂，车内打架违反交通法。”gt老师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掰了掰后视镜，透过镜子看见dk们扭曲的姿势，默默扭过头去。
“你这个戴眼罩开车的法外狂徒才要被抓紧去思想教育。”五条悟瞪着细长的眼睛，试图让gt看清自己眼中的鄙夷。
有破绽！
夏油杰一个锁喉把五条悟卡在靠垫上阴恻恻地笑道：“说吧，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家入同学对我的好感掉那么多？”
他被强行拎到车上后第一时间就抢走了自己身体口袋的里的just we，等待着他的是跌到50的好感度和与本人毫不相干的评价。
[同学一觉醒来变成了嗓门很大的街边混混。]
五条悟毫不心虚地回嘴：“你有资格说？为什么我的评价除了‘恶心’就没有其他的了！”
“哈？！这种事该问你自己吧，反思一下自己平时做了什么好吗？”
副驾驶的佐藤老师扣扣耳朵，“有必要这么激动吗，就当房屋损毁的惩罚好了。”
闻言夏油杰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一个不留神脑中窜入了太多周遭信息，两眼一翻倒在座位上。
“哈哈哈哈哈哈好逊。”五条悟笑得崩出了泪，咒力外泄，巨大的青蛙咒灵弹出压在身上，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然后他就受到了来自亲爱咒灵的舌吻。
湿哒哒的口水糊在脸上，虽然没有什么气味但五条悟还是一副对世界失去希望的表情，毫无生气地倒在了夏油杰旁边。
“小鬼们终于安静了。”佐藤老师长叹，带学生真是太累了，特别还是连自己都觉得难搞的年轻版他和杰。
夏油杰提着阵痛的脑袋，干脆直接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什么也看不见，痛苦问道：“先把我们换回来，这个状态就算是有任务也做不了。”
他又转而求助看上去好说话一些的gt老师，但我们的夏油同学似乎忘了谁才是始作俑者。
gt老师从车柜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拌饭放在夏油杰手中，坦然道歉：“抱歉，刚刚做饭的时候能量用完了，先用这个填饱肚子吧。”
这话说得太过自然导致夏油杰脑子短路一刻，呆愣愣地接过饭碗，顺便感叹了一句味道好香，刚想下筷子的时候被五条悟一脑壳敲在后脑勺上。
“不对吧——”五条悟皱着眉把青蛙咒灵搓扁揉圆塞回他该待的地方，从夏油杰手中抢过饭碗边吃边嘟囔：“关键是要换回来，老子现在视野小了几倍很不习惯啊，怪刘海你是怎么适应的？”
“别吃啊，还有你说谁眼睛小？”夏油杰后牙根痒痒。
“我在说六眼的视角啊，”五条悟眯起眼笑得阴险，假装恍然大悟：“你不会以为我在嘲笑你眼睛小吧，啧啧啧，老子宣布你伤害了一个纯情少年的心。”
夏油杰：“……”
很气但不知道怎么回怼。
车辆在拥挤的马路上穿行，由gt老师驾驶的车不仅没遭遇堵车更是莫名在拥挤的车道之间寻得空隙，自如地接连越过数量车。
头顶一阵阴影略过，高吊在头顶的空中轨道车呼啸驶过，除了它与轨道链接摩擦的滚轮声外，遥远的港口轮船鸣响汽笛，只闻其声不见轮船，唯有轻烟冒上大楼的顶端。
“这里是？”夏油杰回望着刚刚路过的分外有异域风情的红色外墙洋楼群问道。
“观市子市。”gt老师摇下车窗，车内充满食物香气的空气换出，重新补入潮湿的空气，“别看这样我们还是在东京。”
不熟悉的地名，整个城市在夏油杰眼里有着诡异的割裂感，就仿佛两个不同次元的事物被强行拼在了一起。
五条悟靠在车窗上状似观察外部的景色，实则瞟着夏油杰的方向，将他纠结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奇怪的表情，和他的脸完全不搭。
车还在向城市边缘行驶，路上的行人逐渐稀少，连建筑都肉眼可见的破败，乌云笼罩在建筑群间，蒙上斑斑锈迹的广告牌在风中瑟缩，路上卷过的尘土刮在车上沙沙作响。
他们停在一栋完全废弃的大楼脚下，从外表看着许久没有人来过，连铁门上都盖上了厚厚的积灰。
“委托人就在这儿？”夏油杰难言地抬头望着比起住房更像鬼屋的建筑，开裂的墙壁显得楼更摇摇欲坠。
佐藤老师已经走了进去，站在电梯门口朝他们喊道：“不等你们了哦。”
电梯红色的指示灯由4变为1，电梯内部闪着无规律的灯光，但好歹还在运作。
五条悟不动神色调动咒力，一只娇小的咒灵在他的努力下蹦蹦跳跳的爬进电梯缝，刚想走进电梯时背后有人嗷了一声。
还是用他的声音。
夏油杰捂着泛红的额头，铁门上的漆离奇丢失，现贴在某人额头上格外显眼。
“……”
无言的尴尬蔓延在二人之间，夏油杰若无其事地起身，撩撩额发将显眼的油漆印藏在下面，插兜和五条悟擦身而过。
丢脸的又不是他的身体。
*****
伽蓝之堂
从电梯中出来便是灰暗的仿佛没有色彩的屋子，每张办公桌上都堆满了各色文件夹装订的资料和书本，暗淡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照亮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墙上重复摆放的时钟、堆积如山的监视频和断臂石雕都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窗台下埋头工作的红发女子听见门锁开启的声音后抬头揉了揉疲惫的眼角，看着面貌不明的教师们了然出声：“这么快就到了吗，我还以为你们会在外部的结界多废些功夫。”
红发红眼的女子推推眼镜靠在桌子边缘点燃了根烟，态度说不上热切：“具体的事老师已经和我联系过了，既然来到了这里我也有些问题想问：”
“从哪里听说我的事。”
言辞锐利异常，苍崎橙子吐出一口烟，眼底的神色挡在烟雾后。
gt老师平和的摆出公式化的笑容，从容递出名片。
“也许有时候对某些事不过于深究也不错，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只有你与我们的相遇是必然的结果。”
油嘴滑舌的男人。
苍崎橙子指尖的火焰燃得越发浓烈，周身凝重的气场不由让两位dk们压下心神，紧盯着红发魔女。
她的手指微动似乎想描画些什么，但犹豫良久还是将烟捻灭在缸中。
苍崎橙子揉乱了头发勉强说道：“既然是老师要求就没办法了，所以接委托的是你们两个？”
目光落在绑着同款眼罩的佐藤老师身上，这个男人虽一直没说话，但存在感极强。
“当然不是了，”佐藤老师拉开一个笑容，双手同时在夏油杰和五条悟背上一拍，将他们同时送到苍崎橙子面前，“这次的任务人是我们的学生哦。”
猩红的眸子带着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光泽，夏油杰在她的目光下后背莫名发毛，对方停留在他眼睛上的时间格外的长，身上外泄的红色力量攀附上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一丝缝隙也不见。
红发的魔法使有些意外的挑眉，又看了看不明所以的五条悟。
就好像被塞进了不合形状的容器，他们本身的力量都无法得到完全的利用，唯一值得称赞的大概只有时不时外泄浪费但依然庞大的咒力。
她戏谑地点点：“提前说好我这里没有赔付款，任务期间发生了什么都由你们自己负责。”
“不要说这么生硬的话嘛，我们可是抱着十足的信任才来找你的。”佐藤老师无奈道，仰着头看向从他们进门开始，就站在通往二楼铁质楼梯拐角处的短发少女，“这位是伽蓝之堂的员工？考虑参加这次的任务吗？”
短发少女冷淡地俯视，蓝色和服上罩着件风格独特的红色短夹克，鲜亮的颜色给阴沉沉的屋内添了几分生气。
“你说式啊。”苍崎橙子拉长了声音朝少女招手。
被称为式的少女迟疑垂下手臂，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斗争，好半天才从楼上下来。她走到苍崎橙子旁边先一步开口：“今天休息。”
“——这么说来着。”苍崎橙子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那还真是遗憾。”佐藤老师嘟起嘴抱怨，一把拦住gt的肩朝外走去，边走还边挥着手说道：“有什么任务尽管丢给他们，免费劳动力哦~”
被留下的夏油杰和五条悟面面相觑，在意识对方看着自己时又嫌弃地扭过头，一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脸上出现奇怪的表情。
“该怎么办呢……”
苍崎橙子坐回椅子上托起下巴，以他们现在状况来看能不能完成委托都是问题，而唯一能解决问题的两仪式又拒绝加班。
说起来式之前也没有这么明显的拒绝过自己的要求。
她瞥着兴致缺缺的两仪式和桌上空空的茶杯，以往这个时候杯里都会倒上手磨咖啡才对。
原来是因为黑桐临时有事出去了才会这样。
勉强员工不是她的风格，既然那两个人说了没有问题她就当做那样好了。
苍崎橙子潇洒抽出文件夹中的委托资料推到两人面前，指了指上面标明的地点说道：“做些本职工作对你们来说不算问题，找出观布子高中流传的杀人魔的真实身份，顺带解决掉。
“哼~咒术师也需要处理社会问题？”五条悟淡淡问道，自在地坐在长沙发上，“要是只是普普通通的杀人事件怎么办？”
“那就顺带杀掉。”苍崎橙子轻描淡写道。
夏油杰脑壳上挂了个巨大的问号，怎么也想不到看着普普通通的苍崎橙子居然会做出这种决定，取人性命这个词似乎对她来说只是早饭选择吃饭还是面的简单程度。
“开玩笑的。”
苍崎橙子拿起水杯又察觉没有咖啡头痛的放下，“我这好歹也算是帮助困难民众的良善事务所，杀人犯肯定会交给警察。”
“让你们处理这件事很大概率不仅是人为事件，当然真的误伤了人就请你们老实自首。”
一番话给她说得密不透风，无论任务是否成功，还是他们受伤或者杀人魔受伤都与伽蓝之堂毫无关系，夏油杰和五条悟只是以合作人的身份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