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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瞧见不自在的漆白屿躲避自己的视线,“你为什么不说话?因为你生性不爱说话吗?”贱兮兮的陈皎生只调侃他还不够,还要撞漆白屿的肩膀,可算是让他找着了欺负反派的方法。

  明显看见漆白屿窘迫的样子,陈皎生用力拍桌子,狂笑不止:“我就喜欢看你干不掉我的窝火模样哈哈哈!”

  见陈皎生得了便宜卖乖,漆白屿冷不丁地说:“我错了。”

  好不容易听见了反派的服软,自然要多听几遍的陈皎生把手放在耳朵边,“什么?”

  “我不该强吻你的。”陈皎生一愣,明显感觉周围人的目光看过来。意识到漆白屿说了什么后,浑身燥热的陈皎生刚想让反派不要说了。

  结果,漆白屿提高音量说:“我就该就地正法……”他‘法’字的声音回荡在一瞬间安静的酒楼里。

  这下轮到陈皎生汗流浃背了。

  他立马低下头,眼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他意识到不能陷入被动,猛地丢下筷子,“别说了!”扑过去想要捂住漆白屿的嘴,气急败坏的陈皎生顾不上别的什么了。

  他现在只想让反派闭嘴!

  可惜的是,反派轻松躲开陈皎生的攻击,伸手抓住他,陈皎生恼羞成怒:“闭嘴!”

  可与他较劲的漆白屿却说话不控制音量,“将你吃干抹……”漆白屿十拿九稳道:“……净。”

  激动的陈皎生在漆白屿的尾音下一头栽进他怀里,已成定局的场面让陈皎生闭上眼睛,“你还说!!!”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现在全场关注点的都在自己身上,懊恼的陈皎生安静下来。实在是不想再丢脸了。

  围观吃瓜的群众各个张大了嘴巴,发出‘哇喔’的感叹,此起彼伏的起哄声羞得陈皎生遮住脸。

  “不好意思,他与在下闹脾气了。”困住陈皎生的手脚,为人谦和儒雅的漆白屿轻微点头,第一时间冲周围看戏的人表示抱歉。

  而后看向不服输的陈皎生,勾唇小声附耳说:“你,腰上有颗小黑痣呦。”

  话音刚落,在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陈皎生耳边吹一口热气。

  呼——

  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的陈皎生低头想要躲开。漆白屿不给他这个机会,俯身张嘴,咬下去。

  “唔……”

  被咬了耳廓的陈皎生他倔犟的身子骨立马软下来,莫名的热气逐渐往上冒。

  漆白屿还嫌不够,继续说道。

  “勾人得紧。”

  陈皎生捂着耳朵,快速小幅度地摇头拒绝听漆白屿的荤话。羞愧难当的陈皎生说什么都不让漆白屿碰自己的耳朵,“跟你在一起是真丢人。”

  “谢谢夸奖。”漆白屿微笑点头道。

  “滚——”恼羞成怒地卡着漆白屿的脖颈,晃他道。

  颇有喜感的画面一出,尤其是富家公子哥和普通人的一对比,瞬间脑补出为爱私奔的一折戏。

  尤其是公子哥一往情深,壮汉的铁骨柔情,引得不少人前来恭贺。性情中人的祝福可谓是真挚。可全都被陈皎生的怒吼逼回去。

  “滚!”

  脸皮厚的那种人走之前还不忘打趣在气头上的陈皎生,对淡然的漆白屿说:“兄弟,暴脾气啊~”

  漆白屿微笑点头不说话。

  这人揶揄的语调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气得陈皎生他拳头硬了,准备拿自己的头撞漆白屿的下巴,要‘报仇雪恨’。

  究竟是谁口无遮拦导致了这一切?

  靠!!!

  挣扎的陈皎生活像个上岸的鱼,鱼尾巴打得漆白屿快要招架不住。要看这鱼要入水,眼疾手快的漆白屿一把按住他,“好了好了。”搂住闹脾气的陈皎生,“我和你道歉。”漆白屿软下态度道。

  “口头?”向后仰头的陈皎生眼神木然地问道。

  故作神秘的漆白屿摇摇头,“给蒋天华的嘴撕烂。”摸摸向自己讨要说法的陈皎生,变相安抚他别激动。

  “?”

  也许是陈皎生的疑惑表现的太明显了,“我一般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漆白屿晃了晃身子,对陈皎生保证道:“他一会儿就来。”

  “我?”陈皎生问。

  漆白屿回他:“嗯。”

  陈皎生呆呆地重复道:“撕烂蒋天华的嘴?”

  “昂。”

  思绪卡顿的陈皎生问:“你干嘛呢?”

  “当然是绑了他,送到你面前啊。”漆白屿勾起唇角,眼神危险,语气冰冷道:“谁让他诋毁你。”

  “……”

  陈皎生没有想到他还惦记这点事情,小声说了句:“谢谢。”

  “什么?”学着陈皎生的动作,故意听不见的漆白屿提高音量,表情看上去十分无辜。

  被制裁的陈皎生抹了一把脸,自暴自弃道:“谢谢漆白屿大善人,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真拿他没办法。”他说到最后语气平缓,活似捧哏。

  漆白屿歪头,“不客气。”

  这比自己无理取闹还要恼人。

  “起开!”起身的陈皎生推开他。

  漆白屿问:“去哪?”

  走上楼梯的陈皎生没好气地说:“去休息!”

  伸出手,“饭钱。”漆白屿询问他。

  陈皎生将手搭在木制扶手上,视线俯视,瞥一眼问自己伸手要钱的反派,笑了的陈皎生说:“你见有魔教教主付钱的?”

  扳回一局的陈皎生潇洒离开,剩下漆白屿和这一大桌子菜面面相觑。他绷着唇,抄起筷子,一个人默默解决剩菜。

  店主目睹了一切但敢怒不敢言,谁让青天大老爷都要礼让这位爷三分。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位太岁头上动土。

  就当没看见吧!

  哼着小曲继续拨算盘算账。

  哒哒。

  脚步声从上到下,漆白屿头也不抬,问来者:“怎么又下来了?”

  陈皎生捂着侧脸坐到漆白屿身边,不让漆白屿看自己。心虚的他嚅嗫着嘴角:“屋里太黑。”

  “什么?”漆白屿没听清。

  抄起一个鸡腿塞漆白屿嘴里,“吃你的鸡腿吧!”红着脸的陈皎生嘴角抽搐道。

  觉得莫名其妙的漆白屿拿着鸡腿,咀嚼下咽后才问他:“不是吃饱了吗?”

  “别管。”尝了一口没吃过的猪肘子,陈皎生眉头紧锁,询问漆白屿的观点说:“不觉得没味?”

  “还行。”没觉得有什么的漆白屿回道。

  路过的小二听见了,插一句:“公子啊,俺们这可是正宗的青盐。”

  放下筷子的陈皎生点头,“我平常吃的都是白盐。”

  “哈哈哈小公子说大话可不好。”店小二敞开了笑,边上菜边和陈皎生说:“皇宫贵族都不一定能吃到细盐,更何况白盐呢?”

  周围嬉笑声响起,似乎在笑话说大话的陈皎生。说谎也不找一个大家都没有听说过的?这盐有什么特别的!

  好脾气的陈皎生没搭理他们,挥挥手让小二继续忙,他问自己身边那人:“漆白屿,你信不信?”

  漆白屿还没说什么,“不信是吧?”陈皎生一拍桌子,扬言道:“咱俩打赌。”

  “赌什么?”吃饭的漆白屿抽空问。

  “赌我能不能炼制白盐,输的那个人要答应对方三件事。”

  漆白屿来了兴致,“任何事?”

  “任何事。”陈皎生直视他的眼睛,不见任何胆怯。

  持怀疑态度的漆白屿放下筷子。

  “这么自信?”

  陈皎生打个响指,“就是这么自信。”

  面对陈皎生的游刃有余,“好。”漆白屿豪气应下,随后继续干饭。

  他饿了。

  大晚上的,酒楼里脚步声四处响起,却隐藏于月色之下。

  把一大桌子菜吃完的漆白屿正在消食,迎面遇上了一马,两人一前一后在酒楼的走廊上说着话。

  “主上,查不到。”

  “没事。”漆白屿收起随意松弛的模样,冷酷且波澜不惊,“朕已知他名。”

  一马犹豫:“那……”

  走在前面那人停下脚步,抬手,一马便安静下来。

  他道:“他,行至何处了?”

  “还有半月。”知道主上询问的是镇北王。一马如实告知。

  “让他们做好准备。”

  抱拳行礼的一马应下。

  漆白屿耳朵一动,眼神凛冽,“不知道在下最讨厌偷听了吗?”手中银针突现,衣袖一甩,正中那人心口。

  插入身体的闷声响起,倒地声紧随其后。

  抽动鼻子的一马神色骇然,“火药味。”

  不好!

  反应过来的两人戒备周围的情况,连续爆炸声响起,火焰在燃烧。

  在平静月色下,酒楼乱了。

  在一间专门接待大人物的房间里,陈皎生在和蒋天华大眼瞪小眼。

  坐在床边的陈皎生刚准备休息,他都洗漱完了。鬼知道男主蒋天华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二虎呢?三羊呢?人呢!

  “有事?”陈皎生问。

  没想到是对方先开口,蒋天华脸色犹豫,反问他:“你到底会不会武功?”

  “不会啊。”如实回答的陈皎生一脸懵,男主这是什么问题?

  明显见蒋天华松了口气,在陈皎生困惑的注视下,掏出炸药的蒋天华脸色阴狠,“那就去死吧你!”

  炸药向毫无防备的陈皎生丢去。

  “你是不是有病?!”陈皎生无法理解男主的脑回路,堪堪躲过丢过来的炸药。

  看到暴露在空气的层状燧石块,它突然燃烧带来的高温,点燃了紧绷的神经,“卧槽!白磷!”陈皎生惊呼道。

  “你疯了?”

  回答慌乱的他只有一声接牺牲的巨大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