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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很有趣呀,这也是我答应让跟随在身边的原因,不是吗?”古圣渊睨他一眼,亦微笑以对。两年前明云轩带着古家失落已久的“金刚圣杵”来到南美洲见他,双方达成的条件是,古家不取回圣杵,告知对方圣杵如何遗失,而对方的回报便是将圣杵如何回到西藏之事告知,也因这点讯息才让古圣渊追凶之路有了目标,因而找上香港李家相助。

  “我们就来看看这场天人之战,神佛在哪,命运的定数又在哪?”抚着手腕上的紫色佛珠,夕阳下,他那淡凛的灰瞳,在玫灿的馀晖下,显得有些诡谲!

  明云轩敛眉一叹。

  “走吧,离屋远了,姊姊还特别交代今天晚餐提早。”古圣渊踩熄菸蒂道。

  “不先去见见的未婚妻吗?”

  “我人都来了,还怕见不到?”就在他转身迈开步伐时,一个颟顸的小身躯从地上的樱花瓣中钻出,兴奋的又跑又叫,直到一头撞上前方的阻碍。“这团肉……”古圣渊皱眉拎起倒在脚边,已头晕目眩缩成一团的家伙。

  “这小家伙……”明云轩看着在他手上挣动的小狗儿。“不是刚在花田里那女孩子的……”他话未说完,已传来熟悉的叫唤声。

  ““哞”──”乔皖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见到前方的两人不禁愕然地僵在当场。

  暮色下,樱花林里的人显然都没想过会在“御景庄”再次相见!

  “看来,这可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呀。”明云轩有趣地笑着。

  “怎麽会在“御景庄”?”古圣渊诧然。

  “的脑袋不会变钝了吧?“御景庄”里原本该住的人是谁,心中不会没谱吧?”

  明云轩的提醒让古圣渊一震,愕然地注视眼前的人。“混血的外貌、生涩的日语、住在“御景庄”,难道──”他猛然攫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後退的身躯。

  “烈华姊──睦天──救命呀──”乔皖失声骇叫。

  “不可能──”无视她的呼救,古圣渊不敢置信地箝紧她。

  “皖皖──”此时,闻声冲来的罗睦天,远远见到这一幕不禁讶然。

  “睦天──”一见来人,乔皖忙高兴地疾呼,想甩脱被握住的手腕,对方却改为握住她纤细的双肩。

  “放开她!”古烈华怒扬的声音随即传来。

  这声叱喝让古圣渊一怔,乔皖奋然甩脱肩上的箝制,朝来人奔去。

  “睦天──”像寻求保护般,她吓得抓紧罗睦天伸出的双臂。

  “到底怎麽回事?”罗睦天忙安抚地环住她。

  “那个人──”乔皖惊惶地喊着。“他是山下花田中的无赖,和他的同伴跑进别墅了,他们──”

  “无赖!”罗睦天迷惑地看着眼前情况,随即恍然地笑了起来。“皖皖,误会了,他不是无赖,他是──”

  “是未来的丈夫,我那该死的弟弟,古圣渊!”古烈华像恶意般的大声宣布。

  古圣渊!“这……这个人就是古圣渊!”乔皖震愕地看着眼前这个灰眸高挺的男子。

  “别怕,圣渊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不会与那句无赖一般见识的。”罗睦天笑着安哄身边这惶恐不安的人儿。

  “如何,老弟,这就是连看都没看过,却一心一意要娶的新娘子,大出意料之外吧!”古烈华戏谑地环胸道。

  对这嗤声的嘲弄,古圣渊未置一言,他一双浅灰的瞳只是眯凛的打量,眼前这小未婚妻竟紧捱着罗睦天的臂膀,惧怕地回避他投来的目光,显然,再一次的相见,她被这个所谓的“未婚夫”吓坏了!

  ※※※

  晚餐在一片看似平静的气氛下进行,唯有从用餐者的眸光流盼中得知,厨娘精心调理的美食,显然不在大家焦点里。

  古圣渊一双犀利的眸不离乔皖身上,一旁的罗睦天则关切地看着有些坐立难安的乔皖,古烈华则得意地看着弟弟那一脸异样的神情,而明云轩尚留在房里译写佛典,稍晚才加入这场晚餐。

  “睦天,”古圣渊闲谈似地开口。“欧洲的事应该还没解决吧,怎麽有时间来这?”

  “太思念烈华,也顺便来看看皖皖的情况呀。”罗睦天坦言。

  “皖皖?”从一开始,就不停地听他唤乔皖这个名。

  “不会连自己未婚妻的小名都不知道吧。”古烈华拿起手边的酒,轻啜杯沿,一副喟叹道:“这也难怪,对皖皖的认识,也仅止於把人带来就丢到一边,不清楚也是当然的。”

  对姊姊的嘲弄,古圣渊习以为常。“我对看过的资料是过目不忘,只是讶异他们对彼此的名字换得这麽顺口,好像是……常在一起的老朋友。一定和睦天在台湾相处出很好的情谊吧,皖皖。”他朝一旁默默用餐的乔皖笑问。

  这声皖皖让古烈华嗤鼻,乔皖则微怔地抬首。“睦……睦天很好

  ,在台湾帮我很多,他告诉我很多该……注意的事,我不善与人应对,幸好有睦天,才让我没做出冒失的事……古……先生,也谢谢帮助乔家度过危机。”她谨慎而小心地回话。

  古先生!他眯起眼。“皖皖,我们即将拥有不一样的关系,叫我圣渊吧!”

  “是的,圣渊先生。”乔皖颔首,客气又陌生的神态表露无遗。

  “哧──”一个像忍不住的噗笑声,随着刺耳的砸盘声打断这一幕。“抱歉,手滑。”古烈华拿好不小心掉落杯盘上的叉子,一脸诚然地朝大家致意,虚咳的将快夺喉大笑的冲动止於唇边,继续端着优雅的用餐仪态,心中窃笑不已。

  乔皖个性内向,对每个初见面的人都是礼貌的带着怯意,但可不是一只动辄惊跳的小老鼠,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看得出来,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恬静的容颜下有着坚强的韧意。现在她倒要瞧瞧,老弟对这个神似爱丽薇儿的女孩将如何看待?

  是改变原先做法,还是继续那无聊的报复!

  “还适应这里的环境吗?”古圣渊继续朝身旁的乔皖和悦问道。

  “这里很适合她。”罗睦天接口。“瞧她整个人比在台湾时,健康红润多了。”他对紧张地润着唇的乔皖回以安定的笑容。

  “是吗?”古圣渊镜片下的灰眸掠过一丝精芒。“看来睦天对我的小未婚妻相当……有心。”

  “还好啦,比起一个虚有其表的未婚夫,睦天……是显得有心多了。”古烈华支着下巴,直视着那与她同样的灰眸,别具涵义地说道。

  “烈华姊,如这样说……会让人误会的……”对眼前的情况乔皖有些窘然。

  “睦天只是怕我见到……圣渊先生,会有冒失的举止,才热心的帮我,没有其他意思。”

  睦天!却对自己的未婚夫执意称呼先生!看来……古圣渊浅然勾笑,事情发展的比他想像中有趣呀。

  “哎呀,怎麽会没有其他意思呢!”古烈华爽直一挥手。“大概不晓得睦天铁腕律师的名号是怎麽来的吧,如果不是够没人性,哪能在一大票吃人不吐骨头的律师群中挣得头角呀!”

  “没有人性!”看看罗睦天,乔皖难以将其和这句话画上等号。

  “烈华,”面对如此刻薄的批判,当事者有些苦叹。“怎麽说我们也有同窗之谊,可不可以对我的职业多点尊重。”

  “觉得这话不好听呀,好吧。”古烈华掠掠大波浪的金发,朝乔皖绽出优美的笑容。“皖皖呀,其实当律师没什麽了不起,了不起的是如何名扬国际,睦天除了本身家世、人品、能力不简单外,最重要的是他天良少、血液冷、心够横,才能把这一行做得遵麽出神入化,在球律师排名榜上拥有一席之地。”

  “烈华!”罗睦天又是一唤。

  “干麽,都这麽褒了,不会还嫌吧!”她最讨厌难款待的人了。

  “承古大姊金口,把我说得太好了。”

  金发下的丽颜旋即灿笑迷人。“不要客气,怎麽说也有同窗之谊嘛。”她再度看向乔皖,执起对方的手,就如大姊疼爱小妹般的拍着。“想想看,这麽一个没有人情温度的人,向来是公事公了绝不被私情影响,对案子中的当事者付出任何关心那就更甭说了,现在为了,他都破例了,很明显,睦天对……心怀不轨呀……”见到乔皖那双诧然眨大的眼,她马上一副说错似的掩唇轻笑。“喔,不,是情分非常,呵,皖皖呀,我看改变心意,另投他人的怀抱算了。”

  气氛的流动瞬间转为尴尬,唯有推波助澜者乐奇书qisu其中。

  “烈华姊,我……”

  “别我了!相信大姊,可不要以为睦天只是一名小律师,以他的财势和能力,绝对也能为解决乔氏企业的困难,再不然还有本大姊在呢,容不得弱女子受欺!”她豪气万千的拍胸,完不理被乱点鸳鸯谱的当事者。

  “烈华姊,事情没……没到这麽严重,而且我……我是……圣渊先生的未婚妻,怎麽还能接受……其他人……更……更何况……睦天对我真的不是……说的这样。”乔皖嗫嚅地垂首。

  “mygod!都什麽时代了,什麽叫不能接受其他人!”对她这种活化石的论调,古烈华受不了大喊。“对一个连印象都谈不上的男人,谁还会遵守这种八股的东西呀!皖皖,脑筋灵光点,现在讲求的是自由还有爱的感觉,连这两样都享受不到,要这桩婚姻干麽,自找罪受呀!尤其为家族嫁给敌方就更可笑了,不会以为真结了这个婚,使命达成,和平钟就响了,然後一大群白鸽飞来祝贺太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