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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责

  折磨他几百个日夜的梦境一下在眼前活色生香起来,黑发如瀑,柳腰细软,白里透粉的肌肤……他知道她亲吻起来的触感、皮肤的温度以及衣裙下的风光。

  他知晓她的曾经以及隐藏最深的暗处。

  阿梨啊,你何时才能认识到,我们早就如同生长在一起的根茎。密不可分。

  他闭上眼,握着她挣扎的后脑勺,更深地吻下去。

  陆雪沅拼命地往后挣扎,却逃脱不了他掌心半分,她心一狠,咬在江喻临的舌尖上。

  “嘶——”尖锐的疼痛忽然传来。江喻临微微后退,看着她,眸光微暗。

  她此时衣裳半解,头发微微凌乱,唇色更显红润,整个人添了几分魅气,更加勾人。

  “世子,”陆雪沅有些畏惧又有些愠怒地瞧着他,“那件事我都能当做没发生过,为何您还一直揪着不放呢?”

  这世道,女子都将贞洁看的比命重,婚前失贞便是脏了。陆雪沅对这些规矩虽表面认同,服从着,可心里却不这样认为。

  若有什么便脏了,那脏的不应该是男的吗?再说,许多男子成婚之前便有通房丫鬟,为何男的就天经地义了。只是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她知道不能说,也知道不遵循的后果。

  可如今他们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就算有些肌肤之亲,只要旁人不知道,又何妨呢?

  江喻临伸出手,理了理陆雪沅的衣领:“你倒是洒脱。”

  他顿了顿,眼皮撩了撩,瞧着陆雪沅:“可是被占便宜的是我,陆姑娘不负责吗?”

  陆雪沅没想到他能说出这般厚颜无耻的话。

  那天的事,虽然……虽然她是主动的那一方,可是她记得,他后面也挺……

  陆雪沅知晓自己和他扯不过道理,索性摇头:“不负责。”

  她脸红耳赤,说话绵软,分明是个小姑娘。

  江喻临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

  “世子,大夫到了。”

  景戈敲门道。

  陆雪沅抬眸看着江喻临:“你生病了吗?”

  江喻临起身,微微躬着腰,将她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理了理,最后深处拇指,擦过她唇边溢出的胭脂:“治你的旧疾。”

  陆雪沅心头微跳:“姜御医吗?”

  江喻临摇头,站起身:“进来。”

  门微微打开,她瞧见一个身着边塞藏人服饰的男子走近,隔着屏风就坐。

  是边塞的大夫。

  她当年知晓他不久后就要离开京都去边塞,她不懂他为何要放弃这样优渥的生活去吃苦,只记得那时,他坐在山顶的凉亭,身后便是山河万里。他眸光遥遥地望向远方:“那才是我该去的地方。”

  “而且,听御医说,边塞的藏医,说不定能治好你的病。”

  她那时只当他玩笑话,却没想到,他真的记在心里。

  今日也不是单纯为了拦住自己,而是为了给自己治病吗?

  一到冬日,稍有不慎,她便是高烧不退,一直咳嗽,他一直这般记挂自己吗?

  陆雪沅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没良心。

  大夫说的话陆雪沅根本听不懂,只看见江喻临神色严肃,听得很认真。

  陆雪沅垂下头,头一次希望,他不要再对自己好。

  她的心柔软成一片,抬眸看着江喻临的背影。

  “药材过几日我派人送去你府上,记得按时吃。”江喻临道,却见陆雪沅抬眸看着自己,眸光微闪。

  他拍了下陆雪沅的头:“陆姑娘,考虑一下我吧。”

  那声音沉缓低冷,再认真不过地说着。

  回了马车上,陆宁熙和陈伯的迷药也差不多醒了,看陈伯的样子像是早就被买通,见陆雪沅回来,并未多问一句,等人坐好之后便往家走去。

  考虑一下我吧。

  陆雪沅靠在车窗旁,她承认那一瞬间她有一丝的动摇,可冷静下来之后,她知晓,和江喻安继续成婚才是正确的道路。

  —

  知晓世子和长公主并无婚约之后,来国公府上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了起来。

  杨氏知晓江喻临的性子,若自己不顾他,自作主张的话他定是不从,也伤了母子感情。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杨氏吩咐丫鬟将人叫来。

  丫鬟才出去,便见喻安寻了过来。

  江喻安在杨氏身边坐下:“母亲,阿兄的亲事这都快两个月了还没有任何音信,不如你先让算命先生算着吉日?”

  杨氏无奈地撑着额头,这些日子看鹤眠的态度她也知晓鹤眠的婚事应该不会顺利,那不如先把麟儿的婚事成了,见他这般着急,杨氏心疼小儿子,纠结了一下,前几日便让人把生辰八字都给了算命先生:“在算了……”

  江喻安以为今日定是无功而返,没想到母亲竟然已经派人去算了,那不就是快了吗?

  他高兴地站起身,转身便瞧见兄长从廊上而来。

  江喻临俯身行礼:“母亲。”

  杨氏笑道:“快坐。”

  他们关系本就生疏,谈起婚嫁之事杨氏也是不如和江喻安提及时那般自然。

  喝了几口热茶,才道:“那日你姐姐跟我说了那件事。”

  江喻临:“嗯”了一声。

  江喻安在一旁着急,见他们说的隐晦,终究忍不住问:“哪件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江喻临缓缓靠在太师椅上,瞥了江喻安一眼。

  杨氏嗔怪地瞧着江喻安:“长辈说话,别插嘴。”

  江喻安撇了撇嘴,乖乖坐在杨氏身边,不再说话。

  “那姑娘你若真喜欢,不论身份,只要你觉得合适,我和你父亲都是同意的。”杨氏道。

  江喻安一下坐直,冒昧地小声问:“阿兄,不会是之前那位吧?你们旧情复燃了?”

  江喻临正端着茶,这个缭绕的热雾瞧着自己的弟弟。

  “差一点,”他顿了顿,“不过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