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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眼看王启华和李建明前功尽弃,碗里的鸡蛋羹也吃得差不多了,叶一贞又去堂屋把那碗多的也端过来喂。

  在几人亲密无间的配合下,王李二人终于准确无误地将针头扎了进去。

  “嗷嗷~”

  肉肉感觉一阵刺痛,正要偏头去看谁那么大胆,叶一贞立马舀了一大勺鸡蛋羹喂进它嘴里,它扭头就闭上了嘴,忘了手上的痛。

  李建明擦了擦满头大汗,好险!差一点就毁了他这公社唯一一名兽医的一世清名。

  等所有人都忙活好,叶一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将蒸好的三个鸡蛋全都给肉肉吃了。她尴尬得要死,催着琴舒叶赶紧生火,又重新蒸了两个鸡蛋。

  外面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今夜田支书、王医生和李医生都要留宿在这山间竹屋里,叶一贞去三个女儿房里挤一夜,琴维德去跟他爸琴卫民一张床。

  原来的屋里就只剩下琴维祥一个人,要他跟田支书和那两位医生睡一个房间,比要他的命还恼火。琴维祥干脆不睡了,美其名曰让其他人都去休息,今夜的肉肉由他来守护。

  琴舒叶怕他不靠谱,便留下来跟他一起守夜,姐弟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琴舒叶:“你不是不喜欢肉肉吗?为啥留下来守夜?”

  琴维祥:“我只是不想跟三个老头睡一间房。”

  撒谎!要说老头也就田支书算吧,王医生和李医生不过三十多,若实在介意跟陌生人一张床,他完全可以跟大哥换。

  看着他在肉肉耳边“嗡嗡嗡”唠叨个没完,一会儿问它渴不渴,一会儿问它冷不冷,一会儿又问它热不热,别说肉肉对他翻白眼了,连琴舒叶都觉得他聒噪。

  “唉!”肉肉无奈地叹了口气,用熊掌蒙着耳朵往琴舒叶那边挪了挪。

  琴舒叶似笑非笑地问琴维祥:“你不是嫌肉肉丑,巴不得它死了吃肉吗?”

  琴维祥赶紧撇清:“二姐,你得先搞清楚先后顺序,那天晚上我真的以为它死了,否则我怎么可能做个杀熊犯。”

  他又看了一眼地上摊着的那张大熊皮,轻轻摸了摸,脸上浮现一丝喜色,轻声道:“就它这长相,其实看久了也就顺眼了,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它名字还是我取的呢,再怎么说我也是它哥。”

  琴舒叶捂着嘴偷笑,也懒得去戳穿他的口是心非。

  看吊瓶里的水快没了,琴维祥也不聊天了,飞快地跑回房间将王医生叫起来,王启华衣服都没来得及披,就被他拽到厨房里。

  一看吊瓶,不还有那么多吗?

  琴维祥紧张兮兮地说:“晚了就来不及了,到时候都回血了,多疼啊。”

  王启华面对这种家属也只能无声地摇摇头,等吊瓶的水输完了又才换了新的,然后回房间接着睡。

  药水一点一滴输入肉□□内,它感觉身上的伤口舒服了很多。只是在药力的作用下脑子昏昏沉沉的,睡意越来越汹涌,却又怕那个给它扎针的男人一会儿还来,“哼哼唧唧”强撑着不肯睡去。

  肉肉不知道它手上扎的针管拖着一根长长的尾巴究竟是什么东西,它只觉得自己身体突然多出一个异物,它不能容忍它的存在,总要伸手去扯。

  琴舒叶只能一直握着它的另一只熊掌,轻声安慰道:“肉肉,乖乖睡觉,睡醒了病就好了。”

  肉肉执拗得很,琴舒叶又继续哄:“放心,没人伤害你,姐姐在这儿守着你,等你明天醒了,我让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也不知肉肉是不是听懂了。

  尽管输的药水会让它有饱腹感,它现在也并不饿,可当听到“好吃”两个字的时候,大黑眼圈下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转了又转。

  琴舒叶戳了戳它的大脑门,陷下去一个樱桃大小的浅坑,笑道:“真是个小馋鬼,放心吧,那两只竹鼠都关起来了,等你好了就给你吃。”

  肉肉一听更睡不着了,微张着嘴哈气,琴舒叶一看它那馋样,就知它的心思早已飞到九霄云外,此时怕在幻想自己怎么吃竹鼠了。

  琴维祥急了:“二姐,你这样不行。”

  琴舒叶不服气道:“我不行,那你来。”

  她倒要看看琴维祥能有什么好办法让一只熊猫乖乖睡觉,谁知琴维祥居然威胁起它来,肃声道:“肉肉,你再不乖乖睡瞌睡,我就去喊王老师了。”

  王老师?

  肉肉警觉地抬头,心虚地朝门口看了又看,它依稀记得这个发音,就是那个害得它熊手又痛又痒的两脚兽。

  它变得神经兮兮的,再三确认那个王老师没来以后,才将熊头枕在玉米杆上,像个人一样叹了口气:“呼~”

  琴舒叶觉得好笑,它居然还会叹气,琴维祥的威胁居然管用,更离谱的是肉肉居然怕王医生,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小朋友都怕医生打针?

  肉肉终于老老实实趴着不动了,眼皮越来越沉重,忽闪了好几下,终于再也抬不起来了。

  琴维祥压抑着兴奋劲小声道:“我就知道它怕王老师!”

  琴舒叶竖起大拇指:“是是是,今天算你立了一大功。”

  “那是!”琴维祥高傲地仰着头,从小到大他还没见过哪个小朋友不怕王医生的,就算它是大熊猫也不例外。

  夜里王启华又起来给肉肉换了两次吊瓶,几人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此时肉肉还没有醒,王启华正好趁此机会又给它做了一遍全身检查。

  王启华收起听诊器说道:“目前看来情况比昨天好多了,只是它的病情还是不太稳定,要好生照顾才是。”

  琴舒叶追问:“该怎么照顾?”

  他们家的情况也不好,有什么好吃的、有营养的都紧着给肉肉吃了,只是它身上这伤口总是反复感染,才一直不见好。

  王启华咬着牙拿出三盒西药:“这一瓶是消毒用的,每天上药之前先给它清洗伤口,这一瓶是外用的,用小勺子舀出粉末敷在伤口上,另外这一盒是消炎药,早晚各一片喂给它吃。”

  琴舒叶把药接过来仔细看,这些都是平常用在人身上的。

  肉肉是在外面受的伤,加上来她家的这段日子,它身上那些伤口至少存在大半个月了,琴舒叶担心这些普通消炎药对它的病症是否有用,莫要跟上次一样耽误了病情。

  “王老师,还有更好的药吗?”

  王启华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有。”

  田富荣背着手闷闷地听着,心里想着“用吧,用吧,反正他这个当支书的已经大出血了,也不在乎再贵那么一点点。”

  琴舒叶没有继续追问,就算公社卫生站有更好的药也只会用在救人命的时候,不会轻易给一只动物用。

  可王启华却说:“有是有,只是咱们公社没有。”

  琴舒叶懂了,拿了纸笔过来:“还麻烦王老师把药名写下来,到时候我们自己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地方能找到。”

  王启华依言将药名写了下来,心想也不过是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李建明看着王启华在白纸上写下的药名,太阳穴突突地跳,这真是好药啊,就是……算了,反正他一个乡村兽医是不配用这些药的。

  叶一贞两口子连忙起来张罗早饭,吃完早饭后才送田支书三人下山。王启华和李建明都说他们过两天再来看肉肉,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赶紧派人下山通知。

  叶一贞送走了三位客人,又催着四个儿女赶紧去上学。随后琴卫民父子也下山挣公分去了,家里就剩下叶一贞自己和肉肉两个,一下就冷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