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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际会翻江龙(三)

  被鸿塘抱向他的小二楼,放到床上,便翻箱倒柜的扯出两片感冒药给我服了下去,然后坐在身旁,望着我失神。

  白狐和段翼先后上楼,也坐在我的周围,瞧着我发呆。

  我在摆了n个造型后,终是受不了这种气氛,开口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鸿塘第一个开口道:“蠢货,是不是......遭了很多罪?”

  原来,他是一直担心这个问题,想问,又怕问出口。

  当鸿塘的视线若有若无扫过我被注射过的胳膊时,我虽然明知道他们马上就会晓得,但还是下意识的将针痕掩盖起来,淡淡笑了笑:“还好,没遭强奸,也没挨饿。”转而望向白狐,疑惑的问:“怎么来的?”

  白狐冷飕飕的瞄我一眼:“做飞机来的。”

  我晓得他在生气,所以故意拿话噎我,但我也有愤怒的理由啊,当即回击道:“这是舍得家里的如花美眷了?还是觉得小二楼不够浪漫,特意跑来弄一弄异国情调?”

  白狐的脸微愣,问:“......去过小儿楼?”

  我闭目不语,段翼替我回道:“被追杀的当晚,小米让我和她一起躲到家去。”

  白狐的爪子拉上我的小手,温柔的缠绕着,说:“当晚们的消息被封锁了,就连老头子都故意隐瞒、秘而不发。

  我是后半夜赶到家里时,隐约在离近时听见枪响,而又彻夜未归,这才起了疑心,去找老头子要人。

  后来得知们消息后,等我赶到现场时,只看见段翼将从火场中抱出。

  那种心情,我到现在都不敢去体味。

  当时的场面实在太混乱,我想靠前,却被鸿塘捷足先登将抱走,这才急着办理出境护照,一路追来‘吧抓国’。

  我来的当天,便被劫走了,我找到鸿塘,就一直赖在皇宫里没走。今天晚上离很远看见,这才一路飚车追出,和鸿塘电话配合路线堵截,不然都不晓得会在哪里见到。

  !就不会给我打个电话?真想敲开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构成!

  至于那个在小二楼的女人,他即是我的试验对象,又是那座危楼的新卖家。老婆大人,我们家的存折里又有一笔进账,需要女主人管理了。”

  我微微颤抖的睫毛已经分不出喜忧,缓缓张开紧闭的眸子,平静无波的望向白狐,没有质疑,也没有惊喜,却在隐约间觉得白狐有些事情并没有跟我讲清楚,或者,故意隐瞒。

  在这种对视中,白狐的手指细不可查的战栗了一下,被他极其控制好力度,不再显出莫名的慌乱与错愕的揪心。

  白狐的手指慢慢变得冰冷,那是种让我心疼的温度,终是心有所动,问了句:“冷吗?”

  白狐的眼底非常快速的划过一抹受伤的痕迹,人随之邪气的一笑,翻身躺在我的身边,眨眼暧昧道:“暖暖吧。”

  白狐的吧字还没有落音,鸿塘便一记龙爪袭来,扯住白狐的衣领,就往床下拖。

  白狐翻身跃起,与鸿塘拼杀到一起。

  我望着打斗的两人,有点不敢相信那是白狐的脾气秉性。他,不是一向喜欢背地搞动作的人,今天怎么就动起了拳头?如果正常分析,他应该挑动段翼和鸿塘打仗,然后再使计撂倒其中一个剩下的负伤者,自己安枕无忧的躺在我身旁。可......难道......是我......让这个男人......乱了?

  在我的脑袋昏昏沉沉中,段翼冷下了脸,对着两个仍旧一拳他一腿的人说:“出去打,别影响小米休息。”

  一句话,决斗的两个人停止了互殴行为,纷纷狠狠擦掉唇上的血痕,相看两厌的互瞪一眼,部又坐到我的床头。

  段翼将我的被子盖好,又摸了摸我的脑袋,轻柔的问:“想睡吗?”

  我抬眼笑道:“翼,好温柔啊。”

  段翼的脸上在瞬间变红,那被火烧上的一半更加清晰烙印,但看在我的眼里,却觉得分外可爱迷人。

  鸿塘横了我一眼,嘟囔道:“老子也挺温柔的,不过个弱视的没发现罢了。”

  白狐弯唇一笑,用修长的手指轻拍着我的脸蛋:“才分隔几天,就把我的温柔忘记了?好个负心女哟。”

  不晓得为什么,我竟然能从白狐的口中听出怒夫的味道,也许,不单如此,还有些确定的......不安?

  困意袭来,我的思想停止运作,只能凭借着感觉,渐渐入睡......

  隐约间,我听见三个男人的秘声交谈。

  白狐说:“谢谢。”

  段翼回道:“不用,这是我自愿的。”

  白狐真挚的说:“不单是一次次护着她,也为在‘沙蕉岛’救了我。”

  段翼酷酷道:“也是为了她。”

  白狐感慨:“还真是......执着。”

  鸿塘暴躁而起,压低声线低吼着:“操!别打哑谜了。段翼,今天能把蠢货送回来,一定有事情解决不了。”

  段翼哑声回道:“小米......被注射毒品了。”

  空气中仿佛被冻结了冰块,半晌,鸿塘饱含痛苦的声音响起:“......已经看见......胳膊上的注射点。”

  白狐口气如切割般极其阴沉:“鸿塘,这就是强行带走她所给予的保障吗?”

  鸿塘懊恼自责道:“如果可以,老子情愿被注射的是我!”

  白狐开始排除异己:“既然没有能力保护她,就不要再试图靠近。对来讲是一辈子的自责,对白米来讲是一辈子的痛楚。”

  鸿塘乍起:“白湖!老子就是内疚一辈子,也要跟那蠢货靠在一起!别想借机打击老子的士气,告诉,老子要是得不到,大家就一起玩完!”

  白狐阴森森一笑:“好啊,现在就可以掐死她,然后自杀,我就这么看着,不会干预一分。今天,若非以断气结束这场感情,它日我必兴风作浪,至于最后鹿死谁手,我们拭目以待。”转而道:“哦,对了,忘记告诉,我现在是出使‘吧抓国’的国家委员代表,请的态度恭敬些,不然我这个友好报告,还真不是太好措辞。”

  鸿塘的拳头攥紧,听声音是想扑上去一顿炮火。

  在这次的针尖对麦芒中,段翼启声道:“们慢慢打,我带小米走。”

  鸿塘立刻低声咆哮:“敢?”

  段翼冷声回去:“那就看看我敢不敢。”

  白狐开始充当和事佬:“算了,我们还是先一致对外,别再这个节骨眼上闹内讧。”

  鸿塘咒骂道:“操!终于说句人话。”

  白狐悠哉一笑:“以前之所以说兽语,是怕和说人话,听不懂。”

  鸿塘冷哼一声:“白狐,老子不跟计较,先解决蠢货的事儿,然后我们生对儿双胞胎,一定认做干爹,学兽语。”

  段翼直接插话:“小米被注射的是新型药剂,会影响脑袋正常运作,可能......会模糊记忆。小米被注射的剂量过大,情况不太乐观。”

  鸿塘声线一紧:“平均多长时间发作一次?”

  段翼:“一天。”

  鸿塘:“操!那群人渣,老子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白狐声线一冷:“无论如何,那毒品是决计不能再注射了。先把米的身体调理好,然后让该消失的消失,不留余患。”

  段翼:“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