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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这孩子,知秋摇摇头,把两个孩子都喂完奶后,看向墙上挂的日历,数算着日子,

  “怎么了,想雁北了,”赵母发现知秋看着挂历出神不由道,

  知秋一怔摇摇头然后又笑着低下脑袋点点头,她其实没有再想赵雁北,她是在想给她爹娘的电报都过去一周了,怎么还没个回信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妈也是过来人,当年我生雁北时爸在前线,那时候消息不像现在这么畅通,我是又担心又害怕,就怕雁北见不到爸爸,也怕爸要是有个万一这辈子连个儿子的毛都摸不到啊,”

  “妈,那会的人可真受苦,”知秋说,

  赵母叹口气,拍拍她的手,感叹道,“可不是吗,新生活来之不易啊,须知我们现在享受的都是多少**先烈用血换来的,哎,怎么说到这个了,也别多想,雁北这一去安是有保证的,很快就会回来了,”

  二毛小脸一皱,握着的小拳头像是在使劲,然后就闻到了一股便便的味道,赵母麻利的给他解开襁褓换尿布,

  “这尿布还是刚才爸换的?都弄到褥子上来了,”赵母的口气有些不待见,

  知秋敏感的发觉赵母对赵父有些冷淡,就拿吃饭来说吧,以前赵父在家都是赵母亲自去请,现在都是警卫员或是小琴传话,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双胞胎和毛毛占据了赵母的时间,让她忽略了赵父,可是后来几次赵母对赵父不理不睬她觉得事情大条了,难道老两口在冷战?

  这都过了大半辈子,再说还当着她这儿媳的面呢,以前赵母可是很顾惜脸面的,从没有见过她和赵父吵架,就算是意见相左也从来是斯斯文文客客气气,像冷战这种事她断不可能让知秋发觉的。

  其实知秋不知道的是自从她生了这对双胞胎,她在赵母心里就是彻底变成赵家人了,赵母在她面前也没了避讳,好的孬的没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

  知秋也是感觉到赵母的改变才试探的问,

  “妈,您跟爸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赵母不在意的说,给这小东西换完尿布和褥子,俩小东西舒服的打着哈欠眯眼睡觉,不哭不闹的是越看越高兴,简直美到了心里,这下她在大院里可是独一份了,俩孙子一孙女,还是一双胞胎,虽然医生说几年内儿媳妇不能再生,这点让她遗憾,但是她儿媳还年轻啊,岁数小就是好,休养个十年八年的也不就是才三十,还能再生一个呢,呵呵,到时候这几个小东西都大了上学了,正好接茬看小的。

  见赵母不想说,知秋也不好打破罐子问到底,只好提醒赵母,“我看爸最近瘦了,也黑了,”

  “瘦了吗,瘦了好,省得他这个血压高那个脂肪高的,”赵母虽口头上在意,但是明显给孩子包襁褓的手慢了下来,也有些心不在焉了,“他说哪不舒服了吗,”

  知秋见赵母的语气缓和了,知道有门,“妈,我爸的脾气您还不知道,就是在不舒服也是不肯让别人知道的,总是不想让家人担心,”

  “是啊,多少年了臭脾气不改,让他吃药就像是要他的命,”说着就笑了起来,“哎,这孩子别拐弯抹角的给爸说话了,我就是生气当时,算了,也怨不得爸,”赵母叹了口气,她是迁怒了,当时生产时那么凶险,商量都没有个能商量的人,偏唯一的人还是个脑筋不清楚的,雁北不在,知秋昏迷,她是保哪个都是错,她做不了这个主啊,一辈子腥风血雨中过来的,死人都见了无数,临了临了被儿媳妇生产吓软了腿,说出去笑话,于是迟来的老伴就成了她发泄情绪的出气筒了。

  只是这话不好跟儿媳妇说,儿媳生产哪有必须老公公在场的,含糊着把话题岔开也就了事。

  因为是剖腹产,赵母愣是让知秋做了40天的月子,满月酒按赵父的意思不主张大办,一来雁北不在,他出国属是军事机密外人并不知道,为了避免猜测,二来他们家的位置有些打眼了,喜事太多容易招忌讳。因此赵母也就是跟亲家还有关系很近的几家一块吃了个饭了事。

  唯一不足的是知秋爹娘来得匆忙走的也匆忙,因为过几天就刚上知秋姥姥的85大寿,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加上这一年时不时的病一场,家里人的心都提着,如今迈过了这个坎,病也好了,怎么着都张罗着好好给她闹腾闹腾,这不,知秋爹娘把女儿女婿外孙子的照片揣了一大摞,连夜拿着知秋婆婆给备下的礼上了回程的火车。

  这一两年之内知秋是回不了娘家了,好在村里大队通了电话,因为知秋说要给她姥姥在电话里祝寿,老太太一早就守在大队的电话匣子那,从接了知秋的电话老人就哭,一直哭到放下电话,嘴里仍念叨着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她外孙女一面。

  赵雁北受伤的消息来得很突然,当知秋知道时他已经出院了,正在从北京回来的路上,当他真实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知秋哭了,眼泪哗哗的往下落,这还是赵雁北吗,黑瘦的不**样,从眼角到额头那道四公分

  长的疤痕,触目惊心。

  晚上当她要退他衣服的时候,他却从没有过的挣扎了,仿佛是看出了她在担心,难得的赵雁北开起了玩笑,“看出是想我了,竟然连灯都来不及关,”

  知秋点点头,“是,我是想了,所以,要么那自己脱,要么我给脱,自己选择,”要是以往她肯定回嘴道谁想了,美得吧,可是今天她就想看他,不知为什么他越躲避她就越觉得他身上的伤肯定比脸上看到的都多,

  赵雁北从她的神情中看出她不是在开玩笑,于是打算溜,“行,我脱,不过待会,我先去看看孩子,”

  “已经看了一下午了,”知秋一步不让,

  “真是,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

  知秋:“……”两人眼神厮杀着,最终赵雁北败了下来,嘟囔着越来越厉害了,几个月不见成母老虎了。

  衣服一脱,赵雁北面对她,“看吧看吧,好好看看,”

  知秋目光如炬眼睛跟开了雷达一样,扫描着面前的每一寸躯体,半响没有发现异样,刚想绕过去看他的后背赵雁北立刻张手挡住她,装着咳嗽了几声,“看完了吧,我穿衣服了,”

  知秋听后眉一挑头一仰,“裤子,”

  赵雁北立马把上衣穿上,炸毛了,“差不多就行了啊,别太多分,”

  “赵雁北,废什么话,脱还是我脱,”

  赵雁北乐了,双手抱臂,有些痞痞的笑道,“这可是说的,脱吧,”

  知秋差点咬掉舌头,但是一开始她就气势如虹压倒了这厮,现在决不能破功,她黑着脸面无表情的就上前给他解皮带,要是以往赵雁北绝不放过这种好事,可是现在不忍心让她看到他腿上的伤,因此扣着她的手不让她动,知秋挣扎,就算赵雁北刚出院,可是力气上知秋还是抵不过他,几下之后就被赵雁北搂在怀里。

  “赵雁北,当我是什么,”知秋眼泪下来了,

  “……”

  哽咽压抑的抽噎声比放声哭泣还要来的让赵雁北疼,他的心揪成一团一团,在他差点死掉的那一刻,他见到了知秋和他们未出生的孩子,他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腿上有伤,”赵雁南艰涩的开口,“我不是对有所隐瞒,只是……”

  “只是怕吓着我,是不是,”知秋转过头来擦干眼泪声音沙哑,“可是,雁北,我不怕,真的,我一点都不怕,别说现在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就是面目非,就算……就算残肢断腿,体无完肤我也不怕,赵雁北,给我记住了,脱衣服!”最后一句是后出来的。

  赵雁北眼角含笑,铁汉柔情遮也遮不住,他慢慢的脱下了裤子,大腿内侧大动脉处一道巴掌长的疤痕狰狞的展现着当时情况的凶险。

  她闭上双眼,猛地捂住脸痛哭起来,这么长的一道疤她差点就失去他了,

  赵雁北赶紧安慰,“就是样子吓人,人一点事都没有,再说了在腿上又不在胸膛上,”

  知秋哭着说,“那是大动脉,”

  赵雁北笑了,拉过她给把眼泪一一擦干净,“哦,我媳妇还知道大动脉呢,大动脉又怎么样,男人还不是活蹦乱跳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男人是钢筋铁骨,跟当初说的一样,是响当当的真正铁一样的军人,”

  一席话说得知秋破涕为笑,“能不能别吹牛,”

  赵雁北见知秋笑了才放下心来,衣服脱都脱了不能浪费不是,再说了8个月没见了,他想媳妇了,谁知知秋笑完后小脸一皱,“当初不是说很安吗,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听完这话赵雁北变得很严肃,“知秋,这是军事机密,不但是就是爸妈也不能说,希望能理解,”

  知秋撇撇嘴,“有是军事机密,我发现只要不愿说的都是军事机密,”

  赵雁北笑着说,“我媳妇觉悟就是高,但是有一样没发现我却能够告诉,”

  “什么?”

  赵雁北脱下上衣,转过身来,一道道鞭痕虽然淡了,但是痕迹却还在。

  “怎么……谁打的,怎么还用鞭子抽啊,”知秋怒了,这不是侮辱人吗,

  赵雁北但笑不语,鞭抽只是小玩意,他把那个侮辱中国的小胡子教官打到**,他认罚但是不后悔,见知秋同仇敌忾,小脸气呼呼的,像是抽鞭子的人要是在眼前就能把他切八段一样,刚才被打断的感觉又上来了,他抱着她耳鬓厮磨,想她更再主动一次,就像刚才让他脱衣服时一样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