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最后还是拗不过赫连重,萧子衿和赫连重出了皇城的时候,还觉得不真实。
“你的病,是老夫人做的?”萧子衿不会骑马,所以和赫连重同乘一匹马。
赫连重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萧子衿。
“她,是站在萧景枢那边的吗?”萧子衿又问。
“子衿,有很多事情我无法和你解释。我只想让你知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骗你。”赫连重淡淡的说。
“她是你的母亲啊,怎么下得去手?”萧子衿想到那日老夫人冷漠的神色,就算隔了这么远,她也还是感受到了寒气。
明明是亲生的母子,却像是仇敌一样。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逃不过了。”赫连重的思绪有些偏离,“你的眼神这么干净,笑容这么美好,是我一直追求向往,却无法得到的。子衿,那时候每天晚上偷偷溜进去找你,和你一起出去玩,真的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日子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父亲母亲勾结罗荫国,想要置先皇于死地。我用尽了办法将你推开,只为了保全你。但是你就像是一团火,我根本无法拒绝。”
萧子衿也觉得有些伤感,抿着嘴,倔强的不肯流泪。
“子衿,自从你嫁给我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你那样的笑容了。”赫连重想要将怀里的人抱紧,但是他们现在已经不再是夫妻了,赫连重亲手断了两人之间的情谊。
“所以,为了偿还我,你一定要活着,等我亲手杀了你。”萧子衿哽咽。
“好。”赫连重只希望他们这样就是一生一世了,什么事情都不去想,只有他们两人。
“赫连重,那日我问你,从头到尾,是不是都是我一个人会错意。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爱过我?”萧子衿侧过头,看了一眼赫连重。
可是赫连重抿着嘴,怎么都不肯回答。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的。”萧子衿破涕而笑,“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顾虑和打算,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亲手将我嫁给顾夜白。赫连重,虽然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要听你亲口对我说。我等你。”
赫连重像是难耐那般,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萧子衿的发间。
两个人快马加鞭,赶到罗荫国顾夜白被困的地方时,已经将近二十日了。
顾夜白虽然被困住了,但是所在的地方也是很难攻破进去的,所以一直胶着着,久攻不下。
萧子衿和赫连重赶到的时候,顾夜白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萧子衿被赫连重带进顾夜白歇脚的地方,看着满身狼狈的顾夜白,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
“顾夜白,对不起。”
若不是因为她,顾夜白现在还是风流潇洒的漠北小王爷,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满身狼藉。
顾夜白没想到萧子衿会来,看了好久才终于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展颜一笑。
“这里这么危险,你怎么来了?”顾夜白三两步走到萧子衿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顾夜白,你答应我,要平平安安回去的。”萧子衿含着泪,泪眼朦胧的看着顾夜白。
“我可能,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