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么说了一通后脸上青白一片,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拿起旁边的衣服面无表情地穿上了。
喻名盛看着腕上的手表,还剩一分钟的时候,她走出来了,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上。
他余光睨了她一眼,“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让另一个出来呢?”
她木着脸说:“这个身体可是我的。”
“既然你不愿意把身体交给别人,麻烦你注意一下,管好你的大腿。”喻名盛将她翘起的二郎腿硬生生地掰了下来,“还有你的裙底风光。”
“你以为我喜欢穿裙子?”她不屑道。
“小锦很喜欢穿裙子,如果我知道你是这么轻浮的性子,一定会提前给你准备好裤子的。”喻名盛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你给我闭嘴!”她气急败坏地打断他。
“哦,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她突然顺了下气冷冷地笑了下,喻名盛预感她接下来可能又要做什么,她将鞋一脱,抬起腿直接翘在了车前面的玻璃上,旁边反向行驶的车辆里的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喻名盛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劈手把她腿扯了下来,“你脑子有问题啊?”
“本来就有问题啊,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再说我一句轻浮试试,下次我就脱了衣服裸奔!”
“你!”
“我怎么?不信你试试!大不了到时候我眼睛一闭放别人出来,我才不嫌丢人。”
喻名盛感觉有点控制不住体内的暴动因子,想弄死她!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得,我不说你了,你看看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一路唇枪舌剑到达了目的地。
进入一栋圆形建筑后,他们坐电梯直接来到了顶楼。整个顶楼一家心理诊所,墙壁粉刷成蓝白色明快的色调,令人看着就觉得心胸开阔了不少。
温锦看着这间诊所“切”了一声,她快走两步拦在他面前说道:“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我消失啊?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喻名盛没有搭她的话茬,直接把她拎进了一间屋子。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面容普通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关系,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亲和力。
“坐吧,你就是小锦吧。”
这个温锦抱着胳膊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不配合的姿态。
“啊,看来你们都提前沟通过了啊。那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她冷漠道。
心理医生温和地笑了笑,“我跟阿喻是朋友,只是聊天的时候偶然提到了他自己的女朋友……”
“谁是他女朋友,他就是个变态杀人犯,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温锦直接打断了医生的话。
“好好,就是提到了你,说想带你过来认识一下而已。”
温锦换了下腿,将左腿搭在右腿上冷哼一声说:“你觉得我会信?呵。”
喻名盛伸手“啪”一声把她的腿拍了下来。
“说起来我从来没有见阿喻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呢。”医生看着他的行为笑着对温锦打趣。
“这只是他变态的占有欲而已!”这个温锦当然知道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还是看不惯喻名盛的行为,反驳了这个医生。
“基本上人类关于爱的直接表现就是占有欲,当然,不是说占有欲就是爱,但是爱一定会有占有欲。”医生推了推眼镜笑说道:“网上不是有一句话吗,恋爱中的男女就是对方是一只屎壳郎都怕被别人抢走。”
“……”
由于这个医生扯东扯西压根儿没有询问关于她的病情的事情,温锦渐渐放下了戒备心,她把抱着的手放了下来。
医生递给她一杯热茶,她在眼前晃了晃放在手上握着。
“普洱呀。”“你对茶还有研究?”
“瞎猜的。”
“那你还猜的真准,不错。”
“因为我只能叫出来这一种茶的名字。”温锦一笑,顺手喝了一口。
在他们天南海北地胡扯的时候,喻名盛在一旁支着额头基本上一言不发。
又说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温锦感觉眼皮开始有些重,她眨了两下眼睛直接闭上睡了过去。
“怎么样?”喻名盛开口问道。
“她戒备心很重,我还需要观察一下她的情况。”
“另一个灵魂好像一直都没有觉醒过。”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沉吟了一下说:“我会动用催眠的手段尝试唤醒一下她。”
谈话间,沙发上的人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环顾了一下周围。看到旁边的喻名盛赶紧挪过去抱住他的胳膊说:“叔叔,这是哪?”
喻名盛摸了摸她的脑袋想了想胡诌道:“茶餐厅。”
温小锦同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见面前的茶杯拿起来一下子灌了一口,“啊,刚好有点渴了呢。”
对面的医生伸出尔康手:“桥豆麻袋……”
温小锦同学歪了歪脑袋,然后“啊”一声把手放在手边说:“难道这不是我的茶杯吗?”
她刚要拉着喻名盛起身,然后又揉了揉眼睛,“啊,我怎么刚睡醒就又困了……”说着又要睡过去。
医生:“……”
喻教授:“……”
医生“咳咳”清了下嗓子,赶紧说:“那直接进入下一环节吧。”
他手里拿了个硬币,扔到桌子上开始旋转。
“来……看这里。”
昏昏欲睡地温锦同学看着那枚高速旋转的硬币觉得更睁不开眼睛了,突然听到“叮”的一声,她脑中好像突然断了根弦就人事不知了。
医生开门见山地说道:“你是谁?”
平躺着的温锦突然有些激动想挣扎,“你又是谁?”
医生看她对这个问题有些抵触直接换了个话题:“你喜欢喝茶吗?”
“喜欢。”
“那你比较喜欢哪种茶呢。”
“红茶。”果然她刚才说谎了。
“那你觉得普洱怎么样?”
“听说,能减肥。”
“……”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问了她一堆问题后,医生基本确认了现在的这个灵魂是最开始的那个。
他又似不经意般抛出了一个问题,他问道:“你回来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本来安静躺着的人眉头紧皱,身体开始轻微晃动,想要挣扎出来。
她薄唇翕动,握紧了拳头冷冷地说。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