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到这里。”
安画楼抽出一张湿纸巾为她擦脸，一如照顾小时候的她那样。
那些曾短暂显露过的，可怕又迷人的特质再次被他收敛了起来，藏在清冷克制的外表下。
此时他站在安红豆面前，又是平日里那副哥哥的模样。
“……主人？”
“嗯。”
“……哥哥？”
“嗯。”
安画楼把她脸上的精液擦干净，知道她在想什么：“随便你怎么叫，但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在游戏室外，你的称呼会决定我对你的态度。”男人垂眼看着她，目光沉沉，透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所以下次开口前想好。”
“知道了。”安红豆笑了起来，嫣红的唇弯成一道弧线，带着还未散去的情欲气息：“哥哥。”
“把衣服穿上。”玉暖烟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衣服，正是安红豆平日里穿的尺码，一看这些人就是有备而来。
安红豆穿好了衣服，离开这间游戏室后，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已经是凌晨了，去睡觉吧。”
林秋深拍了拍少女的头顶，语气一如往常。
安红豆一直漂浮着的心脏突然落了下来，安稳又平静，她点了点头，跟着他们到了准备好的卧室。
时间确实很晚了，安红豆洗漱之后就扑在床上准备睡觉。
就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在睡过去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
我知道有什么不对的了。
安红豆坐在床上，环视了一圈。
这个房间明显是为了她而准备的，装饰什么都是她喜欢的样式，更不用说游戏室里还有她的尺码的衣服。
还说什么会等她想好，让她做准备。
都是骗人的。
看这间房子，搞不好她敢拒绝，第二天醒来就会快进到小黑屋剧情。
“你猜对了。”在客厅里，当安红豆不满地把想法告诉他们时，坐在她对面的玉暖烟不禁笑出了声：“其实我还蛮期待小黑屋play的。”
“为什么是我呢？”
安红豆还是有些不解。
她承认，自己算是一个出色的人，可他们却也都不差。
所以她一直好奇，他们当初为什么会同意这种奇妙的关系。
“你还记得有一段时间，你的睡眠特别好吗？”安画楼缓声开口：“因为给你的牛奶里，被我下了安眠药。”
他对上安红豆吃惊的目光，露出一个笑容，这笑平静又古怪，带着令人心惊的疯狂：“小红豆，在你不知道时，我们早就把你的全身，都清楚地探索过了。”
“……可到底是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林秋深略作思考，漫不经心道：“在我们最失意的时候，一直只有你一个人陪在我们身边吧？”
“谁知道呢？总之在我们发现之后，这一切就已经晚了。”
“那你们又怎么会放任我去喜欢别人。”安红豆忍不住自言自语。
“因为他差点失控。”玉暖烟懒洋洋地指了一下安画楼：“你还记得有个叫做顾磊的男生吗？”
安红豆思考了一下，脑海里模糊有个印象，似乎是个安静内向的男生。
“虽然你现在不记得了。”安画楼见她面露茫然，便提醒道：“但我清楚地记得，他给你写过情书。”
“？我不知道。”
“因为被我扔了。”安画楼停下了动作，侧头盯着她看，视线里似乎有些遗憾：“当晚我差点就可以操到你了。”
“被我阻止了。”林秋深嗤笑一声：“老子还没尝过，能让你得逞？”
“还有我。”玉暖烟悠悠然举手：“我们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就发现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说到“喜欢的人”时，玉暖烟沉下了声音，又迅速恢复了平日的优雅：“后来我们打了个赌。”
“……什么？”安红豆呢喃道，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如果你真的和那个冯叶雨在一起了，我们就放弃，可如果没有，那你就再也逃不了了。”
林秋深缓缓道：“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收到你信息的那一天，没直接把你按在墙上操一顿，真是废了我好大的自制力。”
“……”
“害怕？”
“不是……”安红豆摇了摇头，目光恍惚：“就是觉得，不太真实。”
感觉世界观都塌了。
谁能想到一直以哥哥形象出现的这几个人，居然对她蓄谋已久？
“这么说，那个aphrodite的账号也是故意的了？”
“不是。”安画楼微微摇头：“那个账号的确是我们打赌的结果。”
“赌的是什么？”想起那个两年前建立的账号，时间线的巧合让安红豆若有所思。
“赌你什么时候
和冯叶雨告白，或者是放弃喜欢他。”
“……所以你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赌？”
“嗯哼。”玉暖烟思考了一会：“比如说最初那次，你去买了一条皮带，我以为你会送给他，然后表白。”
“……可那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被他的话勾起了回忆，安红豆喃喃道。
“没错，所以那次我输了。”玉暖烟微微露出一抹笑来：“我当时可是很意外，所以就趁着你睡着时，对你撸了一次，拍了照片发到账号上。”
“是寒假我去找你那次？”得到他的承认后，安红豆忍不住揉了下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那些照片和视频都是对着我……不、不是，有时我在上课，根本没和你们见过面。”
她深呼吸了几次，将aphrodite账号更新的频率顺了一遍，发现他们在上学时更新的确实很慢，而一旦到了假期，速度又会高起来。
“日！”安红豆只觉大脑一片混乱，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不可置信道：“假期里的那些图片和视频都和我有关？”
“对。”
“可有些视频的背景根本不是我的房间，……不是吧？”想到了什么，安红豆惊愕地抬头：“我房间里有监控？”
“抱歉，是我装的。”安画楼垂下眼睫，向来冷淡的脸上带了些落寞和忧郁：“我只是太想看着你了。”
你忧郁个屁？
安红豆咽下嘴边的粗口，她抚了抚胸口，让自己别被他们气死：“还有什么？你们都一起说了吧。”
“都说？”
“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