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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带娃日记(三)

  93、番外…

  小宝贝是在期待中降生的,而且还是龙凤胎。就连远在新西兰的卡斯蒂耶夫人听了这个消息,向来说着不管年轻人生活的她都风风火火地赶回来,说是要来见见两个宝宝。

  她一辈子没生过孩子也没养过孩子。老妇人无措地站在月子中心外,来来回回不知道怎么帮忙才好。louis带她进去看了一眼,从来记忆里不苟言笑的她却一改往常,一脸慈爱,接着又在孩子满月的时候把她自己名下

  的两个基金的名字改成了兄妹俩的名字,受益人也写了他们两个,说这是她这个做祖母的送给他们的礼物。

  家族中其他养子里也有跟louis走的近的,听到宝宝降生的消息后都陆续来看过。louis怕打扰他们休息,后来就没再让人进来了,只说满月的时候会请大家来家里吃饭。刚出生的小朋友特别软,特别脆弱。

  月子中心的贵宾房里,爸爸小心翼翼地在那儿抱着,仔细辨认道:“这个是妹妹。”刚出生没多久两个小朋友长得一模一样,佟闻漓都有些分辨不出来,“怎么看出来的?”“妹妹鼻子长得更像你一些,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痣。”

  她微微侧头,仔细辨认,看到怀里的安静睡着的人真的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痣:“这都能看到,真是为难你了。”

  “他们长得挺像的,眉眼都很秀气。妹妹也就算了,女孩子秀气一些是好看的。哥哥长这么秀气,我真怕这小子长大后拈花惹草的让我头疼。”

  “都还没长开呢,以后长相会变化的。”她觉得他这个老父亲这么早就开始操心,觉得有点好笑,“而且你这偏见也太严重了,长得好看的就一定是个浪荡公子了,按照这个规律推断,您都估计离了三次婚了。”

  “拿我开涮呢。”他掀开眼皮看她一眼,而后起身,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宝宝放下,走过来,拿过一个枕头,垫在她的头下,柔声问到:“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在月子中心住了蛮久了,她生产前锻炼得当,虽然是两个宝宝,但好在宝宝听话,也没有让她吃太多的苦。产后也都有专人照顾,恢复的还不错。

  “没有不舒服。”

  “那就好。”他牵过她的手,在她额间吻了一下,“可吓死我了,这种苦,往后我们还是不吃了。”

  他们本来说好了爸爸不进产房的,佟闻漓觉得自己可以的,或许是要做妈妈给了她莫大的勇气,比起可能要遭受的疼痛她更期待与宝宝相见,所以她很勇敢地就一个人进去了,没说要陪着。她是后来才知道的,关上门的一瞬间他看到医生护士穿着防护服匆匆忙忙推着她进去的那一刻,爸爸在产房外面红了眼,说什么也要进去陪她。

  他说他也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尽可能地用自己所有的人脉关系和金钱能力去减少她在诞育他们宝宝的时候所吃的苦,可在他不能陪着她的时候看到她就这样无助地被人推进去的时候还是慌乱的不行。所以他说,还好上天恩赐,给了他两个健康的宝宝,妈妈也平安无事。

  她觉得他的确也是个负责的爸爸。

  即便是白天都有工作,但晚上孩子闹起来不放心只给阿姨处理的他都会起来。小一点的时候冲奶粉,换尿布,大一点了讲故事哄睡,喂辅食……她和那个圈子里的太太们交流起来,都说自家先生除了会赚钱以外家里

  的事情是什么都不管,听她们抱怨两句后还说,怎么,我不是花钱找阿姨了吗,如果这些都要我亲自做的话,我花钱做什么?

  那些太太都说佟太太是最有福气的,家里男人会赚钱,还知道疼人,又顾家。

  佟闻漓当然知道他是最好的,他身上很多的品行甚至是她都要学习的,比如他稳定又强大的情绪内核。她几次手忙脚乱被孩子搞的哭闹搞崩溃的时候,他会一边帮她一起哄,一边又宽慰她说,小宝贝嘛就是来讨债

  的,不管以后长成多么优秀的人,小时候都是这样的,什么情绪来了我们都不能往自己心里去,要免疫他们所有一切不合理的要求。

  当然这个情绪稳定的爸爸偶尔也会被那两个小惠搞崩溃,只不过也只是表面凶凶而已了,内里还是不动气的。

  有时候佟闻漓又觉得可能是因为他的一些童年经历让他更加知道陪伴和爱护的可贵。他总说花钱当然可以买到世界上最周全的照顾,但是爸爸妈妈有原则的爱才是让一个孩子健全长大的最好保障。

  她表示认同,在这方面,他是老师,她就当个唯命是从的小学徒。

  偶尔他们也会“抛下”两个小朋友,偷偷摸摸地出去吃饭约会过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她最喜欢的还是他带她去游乐园。

  初夏暑意逐渐起,她嚷嚷着要去买一个冰淇淋,他一边数落她贪嘴吃凉的一边依旧给她付了钱。老土的旋转木马是她一定要去坐的,他每次都不陪她坐,但会靠在那柱子边上给她拍各种各样的照片。

  她也喜欢去坐傍晚的摩天轮,在逐渐上升的过程中看整个城市的暮色,在橙黄的夕阳光和粉色的落霞中发出一声由衷的赞美。他们会包一腰船,乘着夏日的凉风和夜色,出港去看夜景,在船上吃一顿烛光晚餐。

  他习惯性地给她切好牛排,她戳着那牛排说,想起从前。“什么从前?”他总是笑盈盈地看着她。

  她不能喝酒,只能看着他自己小酌。

  “想起从前,第一次跟你一起吃牛排,好像也是在船上。”

  “的确。你像一个刺杀失败的杀手一样,狼狈地落在雨中。”他在那儿打趣她。“或许我没有失败呢易先生。”她托着自己的下巴,“或许你在一步步落入我的圈套。”“落入你的圈套?”他思忖了一下,“你是说,带你上船,请你吃饭,然后——”他拖长了尾音,身体微微往后仰,支着脑袋,用那种混着一点点酒意的眼神看着她:“让我无法自拔地爱上你?”

  “是呢。”

  “那你可是好周密的一个计划。”

  “那你那个时候为什么带我上船呀,你可以让人把我送回去的。”

  “那我多无情,打翻你做的玫瑰花饼不说,还让人把你送回去……送到哪里去?不如送我床上去吧。”“你——”他突然的黄腔让她伸出手去揍他。他却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她的手,挑挑眉,像是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那多好,我们还可以多在一起几年。”

  “那你可真不是什么好人。”她摇摇头,“早知道就不认识你了。”“那可太晚了。佟闻漓。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那可说不准,保不齐就有重来的机会呢,如果有重来的机会的话——”他却抢过话题:“如果有重来的机会的话,我就早一点认识你。你敲开我车窗的时候,你说‘先生,您买花吗”的时候我就一把开门把你绑进来,我说买,全买。”

  “您这话听上去像是个色中饿鬼。”她微微嫌弃。

  他还自顾自地在那儿说:“不对,不是这个时候,应该是捡起槟榔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应该认出你……算了。”

  他说完之后又把自己否定了:“我来广东老家找你好了。”

  “我还在读书哎你这个老变态!”她撅撅嘴,“我还是个高中生,我只会把你当成一个奇怪的大叔。”“大叔?”他皱起眉头,“那个时候我也就二十六七岁吧,我在青年俊秀的市场里还是很吃香的好不好?”

  “那你去吃香好了,我做我的青春无敌美少女。”“那不行,那我每天去学校门口等着。”“你很像人贩子哎!”“那怎么办,那我总不能让我这么大的一个老婆跑了吧?”

  佟闻漓想了想:“还真说不好,如果我不去西贡的话,我那懵懂的青春可能真的寄托在一个同窗的少年身上,毕业了都不敢互相表白,几年后又重新见面的那种……那就是另一个人生的剧本了。”

  她自顾自地在那儿说着,没发现身边的人在这会已经变了脸色。

  “梦做得挺大啊。”他阴恻恻的。“嗯哼。”她抬头。“同窗少年是吧。行。”他在那儿点头,“公司每年都会开封闭培训的,到时候我送你去,你看看是不是能碰到合适的同窗少年。”

  “哈?”佟闻漓是听说过他们公司这个封闭培训的,每年各地的分公司都会把下一任分公司的掌管人送到巴黎来进修,这个进修被集团的人称作是魔鬼训练营,倒不是因为为期一个月的进修时间,而是主要的授课老

  师真的很变态,要求严格又不近人情。

  这个魔鬼训练营的头号恶魔——那个传授中变态又严格的授课老师现在就坐在她对面。

  “那……那也不用……”她连忙否认,又给自己找补,“比起学生,我还是喜欢传道授业解惑的师长。”“你最好是。”“是是是。”她往他椅子边上挪了挪,靠在他肩膀上,“我最喜欢你了,最爱爸爸啦。”

  她总是这样称呼他。

  他拿她这种糖衣炮弹的攻击没有办法。

  “先生。”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吹着港口过来的风,“你说,我们的宝宝长大后是什么样啊?”

  “应该是两个善良又优秀的孩子。”

  “唔,那也不会自己就长得善良又优秀,得有人教,不过我想他们的爸爸这样的优秀,他们应该也是优秀的。”

  他掀开眼皮若有所思地看她:“我听你这意思,佟闻漓,你这是要把以后辅导作业的重担给我了啊?”

  她被戳穿了之后,嘿嘿一笑,轻轻地拍了拍他:“别这么说嘛,你是主力,我是辅助,你唱红脸,我唱白脸,团结互助,一致对外!”说完后她还把小手指伸出来,示意他和她拉钩。他笑笑,随即把自己的小手指头勾上:“团结互助,一致对外。”

  她把大拇指凑上来,和他盖了一个章。

  “一言为定!”

  宝宝慢慢长大,一岁的时候他们还在家里举办了抓周礼。

  抓周礼是按照当下流行的几个仪式进行的,分别是净手、滚灾、换衣,这之后会摆放好各种寓意不同的一个物品,让宝宝随即在地毯上抓过一样物品,每个物品都带着不同的寓意。

  抓周礼家里来了不少的人。

  净手环节,卡斯蒂亚夫人把自己珍藏的路易十三时期流传下来的白瓷盆都拿了出来,放着清水,小葱,苹果。两个小宝贝复制黏贴似得乖乖坐在那儿,等着爸爸妈妈给他们洗手,寓意他们一生清清白白平平安安的。

  而后滚灾换衣,用水煮蛋驱散灾难,换上新衣服,寓意健康常在,满一岁开启人生新篇章。

  抓周环节他们准备了很多金子锻造的小道具,有书本、算盘、权杖、梳子、帽子等。佟闻漓把那些拿出去的时候,爸爸悄悄地把里头金子做的那个相机小模型给拿走了。

  佟闻漓表示惊讶:“你怎么还作弊啊?”

  他毫无愧疚地把小相机收起来:“我可不想去非洲大草原抓他们两个。听清楚了,是任何一只。”

  她无奈笑笑:“就是个寓意,你怎么这么较真。”“我不管。”

  “你这个把人家梦想掐死在摇篮里的坏爸爸。”“随便你怎么说。”他并不反抗。

  两小只高兴地在那一堆“玩具”面前。

  “哥哥抓一个算盘或者吧,以后跟着爸爸做生意,一定必成大器。”“妹妹抓一个小裙子,以后当一个舞蹈家。”“或者抓笔,抓书,当学霸,当文学家。”“权杖也是好的,以后进公职队伍。”“要不法官锤吧,当法官!”

  ……

  人群中各种声音都建议到。

  哥哥当机立断一手抓了算盘一手抓了权杖,他倒是个贪心鬼。佟闻漓在那儿笑:“哥哥可不能这样奥,只能选一个。”至于妹妹,依旧还在那里犹豫。

  “哎哎哎,妹妹要抓金牌去了,妹妹怕不是要当运动员!”

  “不对,妹妹最后要落到医疗箱了,以后应该是个医生呢!”

  妹妹的手刚要落下去,眼前就出现一个大苹果,她一抬头,爸爸“慈爱”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妹妹抓个金苹果好不好?”

  妹妹一脸天真点头。

  “真乖。”爸爸把苹果递给她。

  小朋友根本就拿不动,在那儿戳着眼前的金苹果。“我们妹妹一生平平安安就好。”佟闻漓摇头,爸爸还一如既往的有私心。

  佟闻漓听医生说小朋友就是在一次一次和小毛病做抗争的过程中慢慢形成自己的防御系统的。宝宝长大过程中小病小灾的没少断过。

  偏偏有段时间她工作还特别忙,接到阿姨打过来电话说妹妹病了的时候她人还在北京出差。

  一方面是发着烧想想就让人心疼的妹妹,一方面北京这边总部交流会她代表分公司来又缺席不得。

  她挂了电话后想给爸爸打个电话,可又想到他这几天也在忙并购的事情,她焦头烂额地在这边犹豫,他的电话却在此刻打了进来。

  “喂?”她努力镇定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的担忧。“喂,阿漓,阿姨跟我说妹妹好像发烧了,她也跟你说了是吧?”“是的。阿姨说斯密史医生出差,没法上门来看。”她皱皱眉头,“不行的话我麻烦一下阿姨让她带妹妹先去医院看看吧……”

  “我回去一趟吧。”他当下就做了决定。

  “可你晚上不是要跟被并购方吃饭吗,这个并购案很关键的,万一他们临时变卦,后面再想谈拢很麻烦的。”

  “不碍事,我也谈的七七八八了,合同这一块大部分的条约都确定好了,吃个饭就是加个保障,但其实不影响。我回去看看吧,妹妹该难受了。”

  “那好,你带她去医院看看吧。我估计应该要挂水了,她怕针,扎针的时候你扭着点她的脖子别让她看,不然哭起来要哄不好的。”“嗯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往回赶呢,你呢,你那边结束了吗?”“要结束了。”

  “好,记得吃晚饭。”

  “好滴爸爸,辛苦你啦。拜拜。”

  “拜拜。”

  他挂了电话后,让司机尽可能地开快一点。

  回了香港的家后,绕过前院一开客厅的门,他就看到两个宝宝和两只狗仔齐刷刷地坐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妹妹头上还顶着个退烧帖,身上里里外外被裹了好几层,就差没把脸也裹起来了,垂着脑袋盯着地毯上的图案出神。

  哥哥是个妹控,在旁边一脸关切地带着妹妹的保温水壶,想说些好的,又看到妹妹那个阴云密布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哄她,连带着也受了影响,一言不发地把头垂落在那里。两只狗狗仔就更不敢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关于“高兴”情绪的表达了,耷拉着耳朵也—言不发。远远地看去就像是四个被罚站的小笨蛋。

  他哭笑不得。

  屋子里去收拾东西打算去医院的阿姨听到动静,忙走了下来:“先生,您回来了?”

  “嗯。我和你一起去吧。”他往客厅里面走。

  听到动静的两个小朋友这会齐刷刷把头抬起来,哥哥先走过来,激动地表达:“老爸,妹妹惠生病了,她都不会说话了,你快看看。”

  “我看看。”他随手把哥哥抱起来,走到沙发上,看到在那里红着眼睛嗡着眼泪的妹妹,于是又把哥哥放下来,把妹妹抱起来,“爸爸看看,啊哦哟我可怜的妹惠,发烧了是不是?很难过是不是?”

  妹妹撅起嘴巴,下一秒就要哭了,她重重点了点头,很是委屈:“我想妈咪。”

  “妈咪去北京了呀,老爸陪你不好吗,爸爸今晚陪你好不好。”“好。”妹惠倒也好哄,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声音呜咽几分:“妹妹疼。”“嗯,爸爸呼一呼,呼好后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他靠近几分,在那儿给她象征性地吹吹气,一边安抚着一边又去给她拿防风的帽子。

  “哥哥乖乖在家等爸爸。”他转头过来又叮嘱哥哥。

  “可是妹惠的杯子还在我这里。”哥哥一脸认真。

  “那你把杯子给爸爸,爸爸拿着。”

  “爸爸要抱妹患,拿不了。”哥哥摇摇头,身上一蓝一红地背了两个水壶,也不嫌累,“老爸,我和你一起去医院,我能帮忙。”

  “你能帮什么忙,你别添乱了,医院里空气中都是细菌,别妹患好了你病了,你妈回来指不定怎么骂我呢,乖,你在家。”

  “我不会添乱的吧,我帮妹妹呼呼。”哥哥依旧坚持,还时不时地怂恿妹妹,“妹妹你说呢,我们是不是去哪里都要互帮互助!”

  妹妹懵逼但依旧点头。

  爸爸被气笑了:“互帮互助倒是学的挺好的,行,知道你们一个生病了另一个也不好受,去吧,哥哥负责看管好保温杯可以吗?”

  “yes sir!”

  到了医院医生看过了后跟预想中的一样还是得挂点滴。

  爸爸把两个小朋友放下来,安排他们坐在那边的玩具凳子上,在那儿等着护士过来挂点滴。

  哥哥拿起自己左边拴着的粉色水壶,递给妹妹:“妹妹喝水。”

  妹惠摇摇头,不高兴,不想喝。

  哥哥只好放下水壶,换了自己那个蓝色的,在那儿举着杯子吨吨吨喝着水。

  喝完之后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妹妹,犹豫了一会还是把她那个粉色的杯子递给她,再一次诚恳地建议到:“妹妹喝水。”

  妹惠转了个面,依旧拒绝他。

  但哥哥依旧没有放弃,操着老父亲的心:“妹妹你要多喝水。”

  妹惠终于受不了啦,转过头来哀怨道:“哥哥~”

  一直默不作声的爸爸终于看不下去了,把哥哥身上那两个水杯拿下来,像是撤下了他作为一个“战士”要保护保温杯的职责:“好啦好啦,妹患晚一点喝,哥哥你把口置带好,在一旁好好休息吧。”

  哥哥这才安心地坐在一旁的板凳上。

  儿童门诊里,到处都是哭哭啼啼的小朋友,哭声此起彼伏的。

  妹惠坐在皮卡丘的凳子上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随时要哭的样子。哥哥连忙走到她身边,站在那儿歪着脑袋说:“妹妹惠,妈咪说公众场合不可以哭哭哦。”

  “可是他们也哭。”妹惠撇着小嘴。

  “他们哭,妹惠不哭,妹患乖,哥哥给你呼呼。”哥哥依旧给她呼呼额头,认为这样她会好受一点。

  护士姐姐带着点滴过来的时候,哥哥一脸紧张地挡在前面,在那儿认真地对着做准备工作的护士问到:“美丽的护士姐姐,您可以稍微轻一点吗,我妹妹很怕疼。”

  护士姐姐被他那个“美丽的”形容词逗笑了:“小帅哥嘴巴这么甜,这是你妹妹呀,好的,我会轻一点哦。”

  “谢谢姐姐,她胆小。”哥哥点头。

  妹妹看到针孔早就吓得把头扭了过去,扒拉着爸爸的手,钻进他的怀里。

  “很快哦,一下就好。”爸爸拍拍她背,安慰道。

  哥哥也走到爸爸身后,努力想找到妹惠的脸,在那儿认真地说:“妹惠别怕。”妹妹虽然害怕但还算听话,爸爸把她的手抽出来扎针的时候她虽然紧张却还是忍住没有哭,这让爸爸都惊讶,妹患扎针竟然不哭。

  他于是侧头去看她,发现小姑娘眼睛里面早就都是泪花了,脸也憋得红红的,很明显就是忍着没哭出声来。

  他于是柔声问她:“妹惠今天这么乖呢,打针都不哭了?”

  小姑娘睫毛扑闪了几下,眼神落在自己的手上,还憋着呢:“妈咪说不可以在公共场合哭哭。”

  原来是这个原因,他心里觉得有点可菱,于是劝她:“没事宝贝,哭吧,妈咪自己都哭哭的。”

  “真的嘛?”她眼泪真的要掉下来了。

  “嗯。哭吧。”

  “哇——”她哭出来,嘴巴长得老大,眼泪掉下来,夸张得跟她平日里看到的连环画上的人似的。

  但过了五秒,她又停下来,在那儿抽着鼻子

  “怎么了?”他感叹她的转变。

  “我哭好了爸比。”

  他哭笑不得:“这么快就哭好了?”

  “我哭一会就好了。妈咪说要坚强。”

  这倒是让他惊讶了,周围宝宝都在哭,她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忍着,大约跟她妈妈从前一个样,也是个坚韧倔强脾气了。

  倒是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