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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真的爱你。 可是人生要找到一……

  59、我想,我真的爱你。…

  春节过后的日子,先生本来按照安排是要回法国,但他让林助把欧洲那边的事整合在一起往后挪了挪,腾出了几天的日子陪佟闻漓。林助为此来过庄园好几次,每次都是带着他那台厚重的笔记本电脑,形色匆匆,一待就会在书房隔壁的小会议室待一个下午。佟闻漓知道他还是挺忙的,于是就把回学校的日程提早了些。她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陷在那些文件中拧着眉头签字。听到她这样说,他于是就让她过去,敞开一只手,抱她到自己腿上,放下笔,在密密麻麻的文件前问她:“怎么了,我不陪你,不高兴了?”“没有。”佟闻漓摇摇头,“先生,我的店还开着呢,我不能离开太久的。”

  “店里不是有人看着生意?”

  “店里的花草打理和一些零售的工作,小凋是能做,但那不赚钱,只能对付店里的开支,做花艺展厅才赚钱,那些小凋现在还不能独立都接了。”

  他眼底眸光微微流转,像是若有所思:“说起展厅,我给你介绍几个河内做展会的朋友,他们那儿大小会议都有,也有些宴会派对的活,你要是想打发时间呢就去找他们,价格呢往高了开,都是些不食肉糜的富家子

  弟,你使劲唾唾他们,没什么问题。”

  佟闻漓嗔怪他:“哪有您这样说别人的,我是个本分的商人,靠手艺吃饭的,我开的价格都是合理的。”

  “你把finger也带上。”

  “我把finger带上干嘛?”

  “自从你在黄家出了事后,这小子总是郁郁寡欢,总觉得是没有保护好你。”“都怪您,批评他做什么,那个时候凭借黄家在商会里不一般的地位,您又不在西贡,小f能做什么呢,他也不能贸然进去动手的。”

  “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他笑笑,没跟她计较,“你带着他去河内,别让他在我面前一直哭丧个脸,以后你店里的那些体力活,都让他去做。”“那我要给他发工资吗?”佟闻漓转过头来眨眨眼。“他的那份薪水,我再给他加。”“您这么大方呢。”

  他抬抬眉:“谁让你那小店,还有我的人情股。只是不比在西贡,要是在西贡……”“要是在西贡,那些为了攀附你的人会把我的店的门槛都踏破的,西贡人人都巴不得来我这儿买一朵花去。”佟闻漓接话道。

  “所以你瞧瞧。”他点着她的鼻子,“我们阿漓都靠自己。”“那也不全对。”佟闻漓摇摇头,“我有时候,也靠你。”“哟?”他像是惊讶,“今儿这么爽快。”她嘟起嘴。

  他问她:“下周回来吗?”

  佟闻漓摇摇头:“下周肯定不行,我还得提早回学校去老师那儿把我的翻译稿交了,老师改完一遍我还得再改改。”

  “下下周呢?”

  “下下周的话学校的妇联要搞插花会,说好了要去帮花艺社帮忙的。”“你可真忙。”他原先摸着她头顶的手来到她的后脖颈,在那儿摩挲着,“那你泰拳老师的课,什么时候继续去上。”

  说起泰拳课,佟闻漓以为他就是那天随便说说的,谁知道他还真的送她去学泰拳。

  第一节摸底测试,她带着防护具都没过几招呢就被打得“四肢分离”。

  她躺在床上无力地给阮烟打电话,说她从前总是听烟烟说ken很辛苦,这会儿算是感同身受了。

  阮烟也会一些格斗防身招式,佟闻漓问她,她刚开始学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感觉身体的哪哪都不是自己的。阮烟在那头嘲笑她,说他们从小就在街头互打到大,身体早就是铜墙铁壁了,才不会像她那样呢。

  佟闻漓不相信又去问了finger,finger表演了一个飞身膝撞接一个转身反肘,佟闻漓跟海豹似得在那儿鼓掌,finger却说,他那点东西,跟先生上了格斗台,都是不够打的。

  佟闻漓只是知道先生也会泰拳,但没真的见过,她想着他身边哪儿也都有一群安保,想来应该也不会特别厉害,但finger却说,连他都不够打……

  佟闻漓难过地想,原来就只有她一个人不能打而已。

  可是学习泰拳对她这个看上去抗造实则虚亏的身体来说实在是太过挑战了。

  而且那个老师,对于先生把她亲自带过去这个事情好像特别重视,私教给她的加练时长都长些,偏偏她还不能偷懒,那个老师直接跟他汇报“工作进度。”

  佟闻漓想到这儿,把头往他肩膀上靠靠,声音软软的,有一点像撒娇:“先生,我能不去学泰拳吗?”“怎么又不去,老师还说了,阿漓有天赋的。”“哪个收钱了的老师能在家长面前说孩子没有天赋呢。”她弱弱地讲,“就是安慰一下你而已。”

  “嗯?”她说的很轻,他没听见,重复了一遍,“什么?”

  佟闻漓摇摇头:“没什么。”

  “但我真的好累。”她诚实道,“我能不学吗?”

  “那是因为你才刚开始学,老师都还在训练你肌肉发力的阶段呢,等你学会正确发力了之后,就没有那么难了。”

  “真的吗?”佟闻漓有些不信。

  “我骗你做什么?”他摸摸她下巴,“上可健体,下可防身,世道不好,宁可用不上,也不能不会。”

  佟闻漓在那儿有些懊恼地捣鼓着脑袋:“非学不可?”

  “非学不可。”他不给谈判空间了。

  “行吧,那我学,但我回来的次数少,您不能催我学习的进度,我得慢慢学。”“成,只要你不是故意偷懒,我就不催你。”他松开抓着她脸蛋的手。

  她却微微往前凑了凑,神秘兮兮地说道:“先生,我听说您的泰拳,很厉害?”“要切磋一下?”他掀掀眼皮。

  她倒不是真想跟他打,只是想看看,小f说的那么神,说不定只是吹牛好让她以为就她一个人打不好。

  “好啊好啊,什么时候呢”她想早点看看。“等你能打败你的老师了,你就能跟我打了。”他盯着她的眸子,这样说到。

  什么嘛。

  “瞧不起人。”她起身要走。

  “站住——”他伸手拉她。

  佟闻漓懊恼地甩了两下他的手,没挣脱开,下一秒就被他扛起来,从书房里出来。

  “易听笙你放我下来。”

  “不是要一绝高下。”他走到房间,踢着关了门。

  她被丢进去,在那儿找着借口:“不……不处理工作了?”“我先办了你。”

  “你……”

  她那些气急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吻就封下来。

  那吻从热烈到缠绵,再到变成温柔的触碰。

  她在被他点燃之际听到他微微压抑的声音,那带着恳求的温柔竟然带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深情:

  “阿漓,早些回来,好不好?”

  欧洲那边的事不好再拖了,先生只能和佟闻漓同一天启程,两车各自开向一边。

  时间不赶,她就没有坐飞机。司机叔叔送她和来福回到河内的小公寓,佟闻漓把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又把房间的被子拿出去晒了晒。

  她去了一趟学校,把翻译好的稿件交给了应老师。应老师大约过了一遍,只是帮她把几个涉及到建筑领域的词改了改,就收了她的稿子,像是很满意她的表现,佟闻漓临走之间她还叫住她,问她在职业规划上有没有

  什么想法,她的文笔挺好,可以试试从事一些外语文学翻译工作。

  佟闻漓道了谢,她也打算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应老师的建议。

  店里的生意在佟闻漓提早回来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过了春节后,开学开业都在即,她从前从花艺社毕业出去的学姐给她介绍了两单生意。佟闻漓于是带着小凋满街铺地跑,好在先生把小f留给她,比如要扛架子这样的体力活的时候,至少不用两个女孩子在那儿扯着力道支撑。等事情忙完了后,佟闻漓叫上了他们来家里一道吃火锅。陆续开春,来福这些天懒惰地要死,恹恹地躺在角落漓。佟闻漓踢踢它:“等会你烟烟姐来家里吃饭,看到你这个样子又会骂你懒的。”

  来福换了个面,继续睡。

  阮烟这个假期跟ken回家见父母了,ken的父母也不在河内,听烟烟说好像因为工作凋动去了一个小乡镇,见完他们就早早地回了河内。

  佟闻提议晚上吃一顿越式火锅,还叫了店里的小凋和finger。她先给finger打好预防针,见到烟烟二话不说一定要道歉。

  晚间的时候,小凋先来的。小姑娘憨憨厚厚地带来一堆野蘑菇,说是家里阿婆去山上采得。

  finger一到之后就只能站在一楼的那个阳光院子那儿,他个头太高,屋子里有些局促。

  最后到的是阮烟,晃着一打酒,老远远地就喊道:“阿漓,出来帮忙。”

  佟闻漓在洗野蘑菇腾不出手,就让站在院子里的finger出去帮忙。

  阮烟本来叼着根狗尾巴草刚抱着一箱啤酒呢,见出来的人是finger,当场就把啤酒放下,抡了两个酒瓶子连狗尾巴草都没有拔,在那儿气势汹汹地指着finger:“什么意思,又要打一架。”

  “阮烟小姐,您误会了,我为我上次的行为跟您郑重道歉”

  阮烟这才放下瓶子,但依旧站在那儿,表情不悦:“道歉就够了吗?”

  finger微微一愣,一脸真诚地说:“需要我赔偿吗?”

  阮烟见他像个木头,吐了狗尾巴草,自认倒霉:“算,把这箱啤酒给我拿进去。”finger二话不说,来到她面前,单手领起拿箱啤酒。

  阮烟眼神落在他的手上,见到他的手缺了个手指,于是问到:“你手怎么了?”“哦?”finger眼神落在自己的手上,“我装的义肢阮烟小姐。”她哦了一声,掀掀眼皮,“挺酷。”“谢谢。”他先行进了院子。

  阮烟这才跟进来。

  她刚一进屋,原先趴在房间角落里睡得酣畅淋漓的来福跟拉响警报一样,蹭蹭蹭地往楼上跑。“跑什么你来福,见鬼了是吧。”阮烟在身后不得其解。

  “阮烟姐。”从厨房拿着洗好的蔬菜出来的小凋看到阮烟,礼貌地问好。他们之前见过,佟闻漓面试人的时候阮烟还帮忙参谋过,她说着姑娘心眼实,手脚麻利。

  “小凋好。”阮烟也回之微笑,“阿漓呢?”

  “我在厨房——”佟闻漓在厨房远远地喊一声。

  阮烟朝厨房走去。

  佟闻漓那个厨房很小,她一个人挤在里面连半个来福都进不去,阮烟只能靠在厨房边上,见她准备那许多,就在那儿劝到:“少搞点阿漓,就我们四个,吃不了那么多。”

  “ken不来吗?”佟闻漓转过身来问阮烟,“不是说他也会来了么,又比赛去了吗?”“我嫌他麻烦,运动员各种忌口,啥也不能吃,扫我们的兴。”“来聊聊天也好的嘛,我们都很久没见了,这次你跟他回家见父母,怎么样啊?”

  阮烟抱着的胳膊的手指头在那儿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轻飘飘地把这个话题揭过:“就那样呗,还不如跟你留在西贡呢,害我错过了那么大的一场好戏,要我在场,你能被关在地下室里一天一夜,没出息。”

  “你怎么又提这事。”

  “你的丑事值得被我说一辈子。不过先生说的对,你是得学点格斗技巧防身,外面的世道乱着呢。”

  “他让小f来河内保护我了。”

  “就那外那个二愣子啊。”阮烟抬抬下巴,“先生是不是看错人了。”

  “你别这么说烟烟,小f很厉害的。”佟闻漓终于把最后一个菜也洗好了,转头撞见站在门边的阮烟,脸上神色变了变。

  “烟烟,你怎么这样瘦?”

  “有吗?”阮烟眼神挪开,也跟着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有。”佟闻漓落在她的手上,又见她连指甲上的黑色指甲油都卸掉了,更加惊讶到,“你怎么连指甲油都卸了?”

  她从前去法餐厅打工不论经理说多少次,她都不肯卸掉她的指甲油。

  她上一次给指甲补色的时候还在佟闻漓那个院子里。黑色指甲在闪耀的白光下灼烫人眼。她说她弹吉他弹贝斯本来就不能养长指甲,要是连指甲油都不能涂,那不就是要折损她作为一个先驱人的信仰吗?

  佟闻漓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涂指甲油会和信仰那么重要的东西联系在一起,但她从来都是尊重烟烟的想法和审美。

  只是这么些年,她从来没有见到阮烟卸指甲油,她总说黑色是她的幸运色,是世界上最高级的颜色。

  “害,掉漆,我嫌麻烦就卸了。”阮烟把手放下来,把那指甲默不作声地插在自己喇叭裤口袋,“下次再补不就行了。话说你到底好了没有啊,能不能吃饭了,我要饿死了。”

  她走过来,把佟闻漓拥着往外走。

  佟闻漓还想再问些什么,小凋和小f都在客厅。

  她于是张罗着他们把桌子搬到院子里。

  越式火锅是酸辣口味的,很开胃。

  啤酒碰撞之间,火锅汤气翻滚起来。

  阮烟口味重,凋味料里放满了小米辣和香茅草,在那儿蘸着滚熟的小蘑菇赞不绝口:“绝了,绝了,小凋,你老家在那儿,我一定要跟你回一趟老家,把那山上的蘑菇都采完,我可以每天吃,吃一年。”

  小凋酒量不好,红着张脸说:“就是普通的蘑菇,普通的山头长出来的。”

  阮烟说她甚至想为这一片蘑菇写一首歌。

  大伙笑起来。

  小f拿着筷子,像是才知道,一脸认真地问到:“阮烟小姐会写歌?”

  阮烟瞥一眼,把他碗里的筷子拿了,丢在桌面上,把自己没用过的勺子丢进他的碗里:“老娘还会飞,吓死你。”

  finger看到自己碗里被她换成了勺子。

  其实他是可以用筷子的,但缺少手指的他的确用勺子会比较方便。

  他于是拿过勺子,点点头,由衷地赞美到:“您真厉害。”

  “我不敢当。”她轻飘飘白他一眼,从啤酒箱里掏出一瓶啤酒,撞了一下小桌子,撬开瓶盖,给自己倒满,扬起手活络场子:“来,干杯。”

  “阿漓,阿漓,你养鱼呢。”她重点批评了佟闻漓。

  “嘿嘿。”佟闻漓拿起酒瓶子,站起来,“来来来,让我们干杯。”

  “愿我们——”阮烟刚想说愿点什么的,但这会又想起来也不知道大伙愿意点什么,她于是放下杯子,“这样,一人一个愿望,说一个,干一瓶,愿望就能实现,怎么样?”

  finger问到:“有科学依据吗阮烟小姐。”

  阮烟服了他这没情调的一根筋脑子:“老娘说了算,老娘就是天,就是地,就是科学,你明白?”

  “明白。”finger若有所思,又抓上来几瓶。

  “我先来我先来!”小凋毛遂自荐,她喝了酒,胆子变大了,脸上红成一片,话也变多了,“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学到阿漓姐姐的全部真传啊,然后也要开一家店,那样的话,阿婆就不用上山采蘑菇了,我阿妈也不

  会逼着我赶紧嫁人了!”

  她说完之后对着瓶子就开始咕咕咕地灌。

  “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下一个!”阮烟拿了个空瓶子,开始转瓶子指人。

  瓶子转到了finger,他站起来,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你没有愿望吗?”阮烟拧着眉头不太耐烦。

  finger摇挥头,

  “怎么会没有愿望,你就没有想做的事情?”

  finger想了想,诚实地说道:“先生让我保护好阿漓小姐。”

  “那你自己呢?”

  他依旧摇摇头。

  “你就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吗?”阮烟费解,她这个人满脑子全是自己想做的事情,甚至常常因为自己脑海中永远冲动的想法而苦恼,他却没有任何想为自己做的事情,这不可能。

  人怎么可能没有欲望呢。

  没有欲望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阮烟仍想再争论些什么,却被佟闻漓一把拉住,她转起瓶子,最后瓶子对在阮烟身上。佟闻漓拍手:“到你了烟烟。”说完后她又跟想到什么似的拉住她:“等等,你别说,我猜我们烟烟一定是想成一个摇滚star,享营全球!”

  阮烟抬抬眼皮:“远大了些,我可没有那么宏大的愿望,我只希望乐队的下一首歌能顺利地写出来,然后在这个月,能够拿到三个商演的机会,别让我们好不容易组成的乐队就这样散了就行。”

  她说完后,还双手合十朝着天拜了拜:“阿弥陀佛。”

  她鲜少这么虔诚,这和她那一身铆钉穿着非常的不搭。

  “你了,阿漓。”

  所有人都盯着佟闻漓。

  “你的愿望是什么?”“我知道我知道!”小凋插话道,“我听阿漓姐姐说起过,我知道她的愿望是什么?”

  阮烟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那你说。”

  “当然是—____”

  阮烟和小凋异口同声地说到:“回到祖国!”

  说完之后,几个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巨大的惊喜一样,拉着佟闻漓绕着桌子蹦跳。

  “回到祖国!”

  “回到祖国!”

  “回到祖国!”

  ……

  佟闻漓在他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喧闹之中把自己的思绪全部交给酒精所支配。他们都喝了很多,在这种难得相聚的日子里都很疯狂。

  喝到后来,小凋弱弱地红着眼睛说,阿漓姐姐如果有一天回到了中国,他们是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了。阮烟一把搂过小凋的脖子说:“小妹妹,别舍不得,阿姐告诉你,分离是人生所有创作的灵感来源,别痛苦。”“可是人生要找到一个喜欢的人做朋友真的很难。”小凋哭起来。

  阮烟:“出息,人就非得有朋友?”

  她是笑着的,但佟闻漓看到她眼尾的泪水,小烟熏妆藏不住她的落寞,那个样子坚强里透着不符合她的脆弱,花了妆很难看。佟闻漓想给她拍一张照片,明天取笑她,可是她没有相机,年轻的他们总觉得时间还很

  多,也不爱拍照,不爱留念。

  唯一清醒的finger端正地坐在那儿,认真地问到:“阿漓小姐,先生也会同您一起回中国定居吗?”

  会吗?

  佟闻漓知道,这儿的人,她谁也带不走。

  他们都长大了。

  从前拿着吉他站在高高台阶上一往无前的烟烟不敢再说自己要成为摇滚明星了。

  笃定要返回故乡的她也在这酒意上头的夜晚里对这异国他乡的人也多了一些难以割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