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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IF:很喜欢,很喜欢你……

  104、番外…

  电梯在一片昏黄的灯光中上升到顶楼。

  她的眼神只敢落在自己的脚尖上,想起刚刚……

  地面的停车场里刚刚响起一段蓝调的爵士乐。

  她说她总是想要喝那样一杯带着肉桂和丁香的被冬日火苗熏得发暖的热红酒。那让她体温升高,面红心跳。

  他冰凉的指腹像是掉进这杯热红酒里的冰块,破坏两个彼此有着不一样体温的人。她没学过kiss,只好学着电影里见过的那样微微侧着头。“闭眼。”他却在那种夜色吞没侧脸的危险里这样指挥。

  她在这种由他带来的主动和操控的博弈里是处于下风的,原先因为他柔软的唇瓣贴上来带来的惊愕和混乱在后来随着他的一点点深入化成一些酥骨的室息。她下意识一紧张。

  “嘶

  她听到他嗓子眼很轻很轻的一声。“抱……抱歉……”她刚刚下意识去咬牙关了。但她半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又仰头继续——不吸取教训的、甘之如饴的、甚至还有些自虐倾向地将自己的驵土再度扩宽。

  狭窄的车子仿佛是个密封的容器,仅有的氧气都被两个人容纳了,好像他们不相互渡着就找不到换气的间隙。

  他的kiss算不上温柔。唇腔里没有酒气,只有淡淡的茶香。

  那太让人上瘾了。

  地面停车场下起一场大雪来。

  她在似乎睁着眼睛又看不真切的朦胧夜色里,在偶尔摇摆转动的侧头之间,看到那从天而降的雪花。

  她在那样一个失去理智神志不清的夜里,惊讶道她记忆里从来不下雪的广东,竟然开始飘起了雪花。

  ……

  “叮咚”一声。

  电梯一开.

  他摸紧她的手忙不迭地往外走。在那窄窄的酒店长廊里,他们两个像是躲避仇家的逃亡者,步履匆匆心照不宣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房卡被刷开后,他迅速反手关上,再下一秒,把她抵在门边亲。在这期间,他直接双手托起抱起她来弥补他们之间的身高差。一切都很混乱。

  他们彼此都没有说话,眼里只有对对方坦诚的渴望。他吻着她的过程去摸索墙上的灯。

  “先……先生……”她不敢让他去开灯,哆哆嗦嗦地伸手阻止他。“不要开灯?”“不不要…“那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喜欢看不见。

  “我看不见你的脸,阿漓。”他微微停顿:“我没法……没法凭借你的表情……判断我等会的力度。”

  “那、那……或许你可以听我的声音。”

  唯有外面城市灯火偷偷潜进来的夜里,他听完这句话后轻笑起来:“谁告诉你这样也可以的?”

  “我、我自己猜的。”

  “你这么敏,咸?”

  “我……”她被说得哑口无言,手还环在他的脖子上,把发红的脸低下去,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我知道。我会认真听的。”他再往前两步,把人往上提了提,眼神落在她脖子下面,“这衣服,你能乖乖自己解开吗?”

  “我自己?”

  嗯,你瞧见了,我手没空,我放开你的话,你就要掉下去了。”“那你别看。”她小声这样说完后,自己动的手。

  她刚解开,他冰凉的手就覆上来。

  她顿时汗毛倒立,着急地直呼其名:“易听笙你……你刚刚明明说的是你手没空!”

  “我有时候也说假话。”他却不以为耻,更是得寸进尺。

  眼前看不真切却触摸具体的完全能被他整个都掌控住之后,欲望让他的音色在浓浓夜色里显得更低。

  他转身往房间里走,点开了床头的灯。

  她被柔软的云被包围,在昏暗灯光亮起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去挡眼睛:“不是说不开灯嘛。”

  在一点就着的费洛蒙充盈的屋子里,少女心事也让她羞恼。

  他却执着地热衷于看她的表情。

  他们时而是平行的,时而是垂直的。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染上夜里斑斓的灯光,悠悠扬扬地飘向人间。

  装修雅致的国际酒店的套房落地窗边,他认真地在那儿仿佛修一只表。

  这只表盘出厂后大约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从头到尾的修理。粉白色表盘上时针和分针被拧成大于九十度。修茸的精巧镊子掰着两边,而后机械用具的填充导管里装着特殊用途的润/油送入那表盘内里复杂的结构……来来回回之际,停摆的时间是一片没有尽头的荒海。

  针脚抖动的阴影落在地上,像一片冬日被人打破的涟漪。她纤细的脚掌被完全拢在宽大的掌心里。

  像飞机穿透云层航行,像火车穿越隧道。

  那是不可思议的。

  这么些日子,她和他即便是在同一个屋檐下,也是各自有各自的房间,从未有这样的突破过。他们从前,往往保持着距离,最大的亲密不过是他抱过她。不过短短的十二个小时不到,事态的发展却失去了控制。

  身体的不适应传来的疲急让她沉沉睡去。等佟闻漓清晨再醒来的时候,却再次对上他清晰的眉眼。

  他像是早就醒了,侧着头看着她,另一只手还绕过她,她还睡在他怀里。

  “醒了。”他抬手过来揩揩她的脸。

  她脸一红,想起昨晚上的故事。

  “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

  她依旧没说话。

  “看都不敢看我了?”他由此躺得下来些,抬高她的下巴,“怎么了,不高兴了,认为我们感情变质了,不知道怎么接受我了?”

  她把头挪开,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像是被看穿了心事一样轻声地说:“您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什么?”他侧身过来,“我倒是知道了一些我原先不知道的秘密。”“什么?”她没转过头去,只是眼珠子转了过去。“比如有人舒服了喜欢咬人,有人舒服了还喜欢掉眼泪……”佟闻漓连忙转过头来去捂住他的嘴:“你不许说,你也不许想。”

  这却跟中了他的圈套一样,他张开怀抱就等着她过来,笑着说:“不让说,也不让想,那让我怎么表达我的喜欢?”

  少女柔桑的发充盈在他下巴下的那片空间上,她声音闷在他胸前:“什么喜欢,你喜欢谁。”

  “喜欢你啊。”他随手揉揉她的脑袋。

  “你喜欢我吗?”她抬起头来,认真地问他,“先生,你是说我嘛?”她顶着两个大大的眼珠子诚恳发问,好像对他会说这样的话感到意外一样。

  他皱皱眉头,伸手敲了敲她的头:“佟闻漓,在你心里,我是怎么随便的人吗,不喜欢就能做?”

  “可是我们之间差了好多呢。”她用手支着脑袋。

  “你昨晚怎么不说。”他掀开眼皮淡淡看她一眼,“怎么着,这会要赖了?”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她微微表达不满,“我对感情很负责的,你说喜欢我我自然是开心的,但我有些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他皱皱眉头:“什么丑话。”

  “呐,您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生意人,我就是个还在读书的穷学生,从前您对我好,我是感念着那些好的,想着往后等我毕业了有能力是要还您的人情的。现在好了,您说您喜欢我,那我恩情还还是不还?”

  这头的他支着脑袋看她:“你还你的,我喜欢我的,互不耽误。”

  “那我总不能跟你谈恋爱吧?”

  “为什么不能。”

  佟闻漓还沉浸在他们关系要变化的震惊中,在脑子里拼命搜刮着借口,想到一个是一个。

  “唔……我们之前差很多哎,你,你都快三十了!”

  “我是长你有些年岁,但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大多做事冒进,事业也才刚刚起步,我相对好些,不稳定要靠自己闯的那几年已经成过去,如今财富还算自由,手上的生意也细水长流。由此可见,还是年长些有优

  势。”

  他竟然完美应答?

  “那……那我们阅历差很多,要是在一起之后,我跟不上你的一掷千金纸醉金迷的节奏,你也不理解我挣扎温饱线上的窘迫呢。”

  “瞧瞧,你真跟不上,我也不理解,那我们还有今天吗?人人都平等,每个人的出身都是独一无二的,所有的爱好都应该被尊重。等等,纸醉金迷,是不是一个贬义词?”

  “中性词。”她纠正,“我平等的尊重你纸醉金迷的爱好。”

  “你少损我。”

  佟闻漓:“那还有呢……”

  “还有什么。”

  佟闻漓想了想:“你要是遇到了你更喜欢的人呢,比我更好的人。”“世界上还存在这样的人了?”他轻飘飘地说一句,“那我一定要见见。”“你怎么这样啊。”佟闻漓去推他。

  他逗她的心思得逞,笑起来,拥她入自己怀里:“傻东西。”

  “无关昨晚的冲动,我是真的喜欢你。”他在她耳边这样轻声地说到。

  “说起来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在另外一个时空遇见过你,和你发生过很多的故事”

  “在那个故事里,我们好像在彼此漂泊的潮湿的街头意外相遇,在因为雨季丰沛而长得葱绿的高大植物遮天蔽日的阁楼里相爱,又在一场大雪落下后的香榭丽舍大道分离。”

  “我们的故事跨越很多的地方,或者在西贡、在河内,或者在巴黎,又或者在北京、在香港。”

  “我们也跨过山海和岁月,很多年,很多年……”

  “那真是一种好奇怪的感觉,好像我们爱了很多年。”

  “所以每一次看到你,我都想跟你说。”

  “我喜欢你。

  他低头用指腹触碰着她的眼尾,微微哑声:“很喜欢,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