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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闹剧

 我就说么?

 徐家的人精明的狠,怎么会看不出来谁强谁弱呢?

 对啊,明明就是那酒鬼故意输掉的。

 还好啊,没让人钻空子。

 你看看台上那人,也就长的好看点,哪能做的了徐公子的师父啊!

 就是说啊,年纪都一样大,还是太年轻了。

 师父啊就该有师父的样,年纪大小都无所谓,性格古怪就行了。你看那酒鬼不就是的么?

 是啊是啊!

 众人议论纷纷苏怀衣都充耳未闻,仿若谈论的不是自己一般,他现在酒醒了,觉得再在这地方待下去会要了他老命的。

 刚才他都做了什么啊!

 区区一个萧纵,怎么就能让他这样呢?

 那不过就是小时候的玩笑话啊,这些玩笑话他现在都还用来吓唬自己老弟呢?为什么就偏偏还记得,你不听我话我就把你衣服剥光了挂城门上去,当时又为什么那么多萧纵站在他面前啊!

 简直羞死了啊!

 萧纵是不是知道自己会这样,才偷偷溜走的啊!

 他要是萧纵肯定也会先逃的,丢死个人啊!

 为什么会这样啊!

 更可恶的是他现在还被人叫住了,不是说了输赢不重要的么?为什么还要叫住他啊,除了剔了几个人的衣服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还有和那黑衣人打架现在全力之下他是能打过的,那是因为昨天他被消耗得过多,可是之后难保那黑衣人不找自己算账啊!

 萧纵啊!萧纵,你怎么又坑我呢?

 小时候你偷你娘的簪子,她要揍你,你说是我偷的,害得我挨揍!

 现在明明有机会将你打晕带走的,为什么你还要坑我,又不是我要见徐沐年,也不是我把人给睡了就丢的。

 “不知徐大公子有何贵干?”

 苏怀衣沉默了许久,才将心中排山倒海的埋怨压住,好在他以前跟在萧纵走南闯北的早已将脸皮练到了一定的程度,决定生死大事的时候一定不能脸红,就算要自杀也得先把敌人解决了再说。

 徐大公子有些失神,这人是酒醒了还是装的?

 除了那厚重的黑眼圈和仍旧有些萎靡的精神,哪里还看的出来是个酒鬼呢?

 “舍弟想与公子谈谈。”

 “他想同我谈就谈的?”

 徐大公子仍旧笑眯眯的,只是苏怀衣身后却多了几个黑衣侍卫。

 “不谈也得谈是吧?”苏怀衣有些好笑,“笑面病猫,老子不就是在你比武台上发酒疯了么?”

 笑面病猫被他骂也不怎么生气,还依旧是笑眯眯的,“祝公子还是请上台来吧!”

 “大公子?”裁判等了好久才等到一个说话的机会,“这——”

 比武台上还有一个人呢?不管结果怎样,人都是得了第一的。

 “赢了就是赢了。”笑面病猫笑望着他咳嗽两声,“洛霜洛公子,您说呢?”

 洛霜不语,人如其名像打了寒霜的柿子一样杵在台上,只是望着苏怀衣的脸上多了些许深究。

 “好!”裁判这才放下心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位说一不二的徐大公子就反悔得让他下不来台了。

 “现在我宣布洛霜公子是本次比武大会的魁首,这位祝公子——”

 “不用宣我。”苏怀衣没好脸色,他也不想给在座的人好脸色,他怕他会脸红啊!

 “敢问祝公子师从何名?”

 “无名。”被三五个大汉围着的感觉不好受,他又不是什么嫌犯,下次再让他逮着徐沐年一个人出去的机会,他非得让这小子试试扒光了吊城楼的滋味。

 “莫非祝公子是自学成才的?”

 “就是。”

 “那祝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要你管!”

 “......”徐大摸着鼻尖,觉得自己碰上了钉子。

 好在很快就走到帐幔外头了,徐大转身朝洛霜那个冰雕人一拱手,“洛公子,此次比武的本意虽说是在为家弟选拔一位得力的师父,好教养他习武之道。

 但家父最主要的想法还是看看我万州有多少大好男儿可为家国效力,既然洛公子是这次的魁首,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希望洛公子能加入我徐家军。

 不知道洛公子意下如何?”

 乖乖,还真让萧纵这人梦话说对了。

 徐家这比武还真是别有用心的,讨儿子的欢心是一回事,选贤举能更又是另一回事。

 徐家的野心,也不小啊!

 不对,萧纵的野心也不小。

 他惊出一身冷汗,忽然想到下山时萧纵说过的话。

 得罪万州的土皇帝,现在这个土皇帝还私筹了军队,那意味着什么?

 “不如何!”洛霜冷冷道。

 “......”徐大心里那个伤啊,怎么又来一个硬钉子?

 “没事的话我走了。”

 说完话武台上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苏怀衣忽然想起那日偷听时的情景,站在洛霜上面高位上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这么一个有脾气的人,在面对他的时候却是不敢反抗的。

 要不是因为他觉得这人实在是个人才,也不会学萧纵时常忽悠人的法子说自己认识他让他放松警惕,更不会在知道若是不能得第一他就会死掉的时候动了恻隐之心放他一马。

 “呵呵,祝公子请进,舍弟在里面可是久等了。”

 “他久等跟我有什么关系?”况且我又不姓祝?关我什么事?

 “好徒儿,可是让为师好找啊!”

 天空中滑过一声鹰叫,一位身着黑袍,头戴黑色帷帽的人不知何时便出现在了比武台上。

 周围负责维持秩序的官兵本来在比武结束之后就放松了警惕,现在却没想到突然出现了一个浑身上下都裹在黑色里的老人,一个个都紧张兮兮的望着这老人,又想到刚才他自称是祝公子的师父更是不敢上前去围剿。

 苏怀衣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以前跑江湖的时候他没少用这套忽悠人,换个装变个声音就完全是另一个人了。

 想想小时候他的月钱就是被萧纵换着法子用这样的方式给骗走的他就气不打一处出,瞬时双眼气鼓鼓的像个灯泡,只是如果灯泡有颜色,那一定是红色的。

 徐公子原本是恼火的,可是看到苏怀衣那双眼里的滔天怒意,也是只一瞬就明白这老者说的怕都是真的。“您是——”

 “我跟我徒儿说话,关你这人什么事?”

 徐大公子忍气吞声,仍旧笑眯眯。

 “你上哪去呢?”苏怀衣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埋怨。

 “亲亲好徒儿。”那语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你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的么?”

 “你还说——”要不是你给的酒我刚才能这样丢人?

 “好的好的,师父错了。”老人道歉完就上去拉他的手,“咱们回去好不好,别生为师的气,玩得开心不?”

 “......”

 “不开心咱们就把这里拆了,好不好?”

 “又让我喝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