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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顾淮宴眉尾微微挑起，问道：“你打算怎么要？”
苏乔月眨了眨清澈的眼眸：“你先把衣服脱了。”
顾淮宴愣了愣。
他本来以为苏乔月是说着玩的，没想到竟然来真的。
之前碰她的时候，她明明那么排斥，怎么今天倒主动提出来了？
顾淮宴想不明白，但由于自己确实需要那幅青山飞鹤图，也只好任由苏乔月提要求了。
反正他一个男的，也不吃亏。
顾淮宴看了看摆满了道家用品的书房，有些迟疑地问道：“在这儿脱？”
苏乔月想了一下，在这里脱衣服的确有些不好，毕竟房间里摆的都是正经东西。
于是，她牵着顾淮宴的手，走到了卧室里。
苏乔月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女顾客挑鸭子的样子，说道：“脱吧，我验验货。”
顾淮宴薄唇紧闭，乖乖地按照苏乔月的吩咐脱衣服。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只有西装和领带散落在地上，那个矜贵的男人还穿着衬衫和西裤。
苏乔月有些不耐烦了：“磨磨蹭蹭的，浪费时间，我肚子都饿了。”
说完，她便上前直接上手，扯开了顾淮宴的衬衣纽扣，将男人脱得干干净净。
突如其来的坦诚相对，让顾淮宴有些无所适从。
“喂。”他不动声色地拎起旁边的被子，挡在自己的胸前，“你能不能别一直看着我？”
顾淮宴的耳廓已经染上了绯色，被苏乔月盯得浑身不自在。
虽然他的第一次还在，对男女之事并不甚了解，但他知道，别人的第一次肯定不是这样，被女人奇怪地上下打量。
然而，苏乔月不仅没有挪开视线，反倒还将他的被子扯开。
“你都遮住了，我看什么？”
苏乔月仔细地观察着顾淮宴的身体结构，她此刻的眼中，只有古籍上讲过的人体结构，丝毫没掺半点杂念。
“气运源头应该是在……”苏乔月嘴里喃喃念叨着，掌心在顾淮宴的胸膛和腹肌上不断游走。
顾淮宴被女人弄得口干舌燥，心里燃起了躁动的火苗。
什么气运源头，他压根就听不懂，只知道自己不断克制的那团火，已经压不下去了。
“别挑三拣四了，这儿就我一个男人。”
顾淮宴不由分说地将苏乔月压倒在床上，他光滑的胸膛在灯光的映照下，像雕塑一样饱满，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你……”苏乔月被顾淮宴牢牢压在身下，“我还没找准地方呢！”
“找地方？”顾淮宴微微蹙眉，“这不是我的事吗？放心，我对的准。”
说完，顾淮宴的啄吻便落在了小姑娘的脸颊上、唇瓣上。
由于没有经验，他有些生疏地噬咬着苏乔月的耳朵，攻陷她的耳窝。
苏乔月只觉得一阵酥麻，全身软了下来。
“顾太太。”男人温热的吐息拍打在她的脸颊上。
“嗯？”
“你确定吗？”顾淮宴再次向苏乔月确认，他不希望她只是一时兴起。
“我确定。”苏乔月点了点头，眼神十分坚定。
“好。”
顾淮宴正准备挺进，苏乔月却突然叫停：“等一下！”
“怎么了？”
顾淮宴还以为，苏乔月是突然反悔了。
却没成想，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本古籍，指着上面的图画说道：“由于我不知道哪一个姿势有效，所以这上面的，全都来一遍。”
顾淮宴仔细看去，差点两眼一黑。
“顾太太，这上面可是有九十九个姿势。”
“对啊，我知道。”
“想要我的命，你可以直说。”
“怎么？”苏乔月微微挑眉，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顾淮宴，问道：“你不行？”
这一问，直接激起了顾淮宴的好胜心，他已经顾不上苏乔月是不是在用激将法，总之，男人不能说不行。
“我当然行。”
屋内的窗帘被拉上，暖黄的灯光将人影打在白墙上，只见影影绰绰，起起伏伏。
墙上的时钟转了好几圈，除了断断续续的闷哼声之外，还有小姑娘不带感情的严厉指令：
“好了，换下一个姿势。”
“再下一个。”
“换这个。”
顾淮宴的额头上蒙着一层细密的汗，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还玩上了角色扮演。
他扮演的是一头耕地的牛。
没有感情，只有耕地。
耕不好的话，还会被地主骂。
“你行不行啊？”
“顾淮宴，弄疼我了。”
“你这样，我腿很酸的。”
此时此刻，顾淮宴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被榨干了，可是后面还剩下六十三个动作没有试。
顾淮宴很好奇，苏乔月到底在试什么东西？可是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力气问了。
“好了，今天先这样吧。”
苏乔月在古籍上折了一个小角，作为标记后便合上了书。
“剩下的以后再来。”
“还来？！”顾淮宴累得瘫倒在床上。
“这才三十几个动作呢，你就累成这个样子了，到底行不行啊！”
“我不行。”顾淮宴不想再逞强，蒙上被子很想大睡一觉。
偏偏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的敲门声。
苏乔月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我去洗澡，你去开门。”
“喂。那幅画……”
“我不会白让你干活的，那幅画现在是你的了。”
顾淮宴长舒一口气，好歹是没有被白白剥削。
苏乔月去了浴室之后，他也懒得穿衣服，直接裹着被子去开门。
门外的常飞见顾淮宴这副样子，惊讶道：“顾爷，您……”
常飞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表情立马写上了秒懂。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常飞赶紧把打包的饭菜放在餐桌上，“顾爷，你们继续，我不打扰。”
“继续什么？”
“嘿嘿，顾爷，您和太太是不是已经……圆房了？”
“是。”顾淮宴没有否认，但表情有些难看，“不过体验感不太好。”
“啊这……”
常飞看着顾淮宴面色惨白，心里猜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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