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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默点点头，道：“确实不可思议。”
短暂的沉默之后，许默又问道：“后来呢？”
“那次实验的结果出乎我们的预料，但也给我们带来了巨大惊喜，为此，我们临时改变计划，决定把杨阳培养成变态杀人狂，让他彻底释放天性。”
“因此，我们又做了一些其它的实验。”
“什么实验？”许默问道。
“还记得罗斌的基地实验吗？”
许默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沉声道：“徐涛说的是真的？”
神秘人格点点头。
“是真的。”
“试验场那场厮杀实验中的孩子，大多都是从罗斌那儿找来的。”
“为了进一步刺激他，我们又把他送到罗斌的实验基地，让他自由发挥。”
“结果不出所料，他几乎杀了所有人。”
闻听此言，许默恍然大悟，喃喃道：“原来如此。”
但很快，许默又想到了一件事，皱眉道：“这些事儿，为什么杀人日记没有记载？”
“原因很简单，我们清除了他的记忆。”
“嘶~”
此话一出，许默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以y组织的能力，基因都可以编辑，清除一个人的记忆也没什么难度。
只是，许默还是感到疑惑。
“既然你们清除了他的记忆，为什么……”
“你是想问，他回到白银市后，为什么会表现异常对吗？”
许默点点头。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而人的大脑更是无比复杂，所谓的记忆清除，说到底不过是使用特殊的手段将其覆盖埋藏起来罢了。”
“当接触到熟悉的事物，这些被覆盖和埋藏的记忆是会重新出现的。”
“当然，出现的记忆都是破碎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表现异常。”
许默听到这儿，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于是，他又问道：“红衣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让他恢复记忆的锚点。”
“你可以不知道，杨阳的杀人技巧都是她教的，只不过在记忆清除之后，他忘记了这些。”
许默接话道：“所以你们安排红衣女人出现在他在身边？”
“是的。”
“后来呢？”
“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因为他潜意识不想记起过去的事情，记忆恢复实验进行的并不顺利，整整三年时间，他始终没有变回以前的样子，为了恢复其变态的性格，我们又做了另外一件事。”
许默下意识问道：“什么事儿？”
“让他亲眼目睹杀人案。”
“……”
许默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有些震惊地看向神秘人格。
“看来你想到了对吗？”
“没错，华盛公寓小区人工湖那具女尸，就是红衣女人杀死的，而且是当着他的面杀死的，只是……”
说到这儿，神秘人格顿了顿，才继续说道：“结果却有些出乎我们预料。”
“发生了什么？”
“我们本以为，在亲眼目睹杀人经过之后，他会彻底恢复记忆，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封闭了自己，没办法，我们只能在许朗他们赶到之前，将其带回实验室，让你替代他。”
许默闻言，皱眉道：“这么说，你们一开始并不打算让原主和他互换身份？”
神秘人格摇头道：“没有。”
“相对于杨阳，原主才是最完美的试验品，毕竟……”
神秘人格没有再说下去了，但许默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因为对方在原主体内凝聚了人格，如此一来，原主就成为了他人格永生的载体，自然不会让其出现意外，更不会让原主离开他的视线。
可杨阳封闭自己，他们不得不再次修改计划，搞了一次身份互换。
“许朗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察觉到异常的吧？”许默问道。
神秘人格点点头。
“意外发生的太突然，很多准备工作和善后工作都做好，再加上原主和杨阳虽然长得像，可性格有着很大的区别，许朗不可能没发现。”
许默缓缓点头，随即又问道：“难道除了互换身份，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办法自然是有的，但都不合适。”
“为什么？”许默不解道。
“我们的实验，不仅仅是针对原主他们，还有许朗和杨澜他们，所以……”
“我懂了。”
人格永生是一项庞大且复杂的实验。
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太多，变量太大，为了保证实验顺利进行，y组织根据实验进度做出相对应的改变也很正常。
……
……
片刻之后。
“你们又是怎么让杨阳恢复正常的？”许默问道。
“不知道。”
“o((⊙﹏⊙))o”
许默闻言，一脸懵逼地看着神秘人格。
“别这么看着我，我确实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许默喃喃道。
“呵呵……”
神秘人格苦笑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人本身就很复杂，人格就更加复杂了。”
“在我们把他带回去之后，想过各种办法，也做过各种实验，可收效甚微，而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他趁着我们不注意逃出了实验室，重新回到白银市，然后开始杀人，从而制造了628系列命案。”
许默越听越震惊，喃喃道：“他居然是逃出来的？”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许默下意识点点头。
毕竟，杨阳那时候才十岁，许默怎么都想不通，一个十岁的孩子是如何从戒备森严的实验室逃出来的。
神秘人格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后来我们终于弄清楚为什么了。”
许默连忙问道：“为什么？”
“因为许朗。”
“(°ー°〃)嗯！？”
许默一脸疑惑地看着神秘人格。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不定，脸色更是阴晴不定。
过了好半天，许默看向神秘人格，开口道：“这一切都是许朗的计划对吗？”
“是的。”
“ε=(´ο｀*)))唉！”
神秘人格说到这儿，叹息一声，道：“许朗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他比我们更加疯狂，也更加狠辣，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许默闻听此言，没有接话，而是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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