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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300要到顶了。
没想到直接飚到400。
400个【嘉年华】，一百二十万呐。
放烟花似的，灿烂之后，没了。
不，还在继续。
400不是极限，它并没有停。
礼物还在刷，数字还在增长。
所有人在不知不觉中，站了起来。
导师舞台的边缘，站满了工作人员。
余婉、黄觉、助理小张等人不再缩在角落，来到正中间，不可思议地看着大屏幕。
不出意外的话，大家要见证历史了。
也出不了什么意外，注定成为历史。
至少在《明日偶像》这档综艺选秀节目上，李昱创造了历史。
在座的每一位，包括直播间观众，都是历史见证者。
相信在未来某一天，聊起这个周三的一天，还是会激动得无以复加。
倒是弹幕没有停歇的意思。
反嘲讽的还在继续，尖叫的也还在继续。
整个直播间热度，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线人数也在不断地攀升。
不断刷新的礼物，吸引了越来越多并不关注这档节目的网友。
原先徐坤直播的时候，就在抖音直播平台引起不小的轰动。
吸引了一小批路人网友进来观看。
当属于徐坤的直播时间结束，他离开镜头之后，礼物刷得少了，这部分被吸引来的路人网友见没热闹可看，又原路返回，退出了直播间。
可是，他们把这边发生的一切，给带了过去。
在其他直播间，通过弹幕聊起这边发生的事情。
让那些错过看热闹的观众后悔不迭。
而李昱的出现，不断刷新的【嘉年华】，又重新给了弥补遗憾的机会。
并且，热闹的程度比之前更吸引人。
毕竟目前已经刷了400多个【嘉年华】，谁不想来看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不想过来瞅一瞅是哪位大佬出手如此阔绰。
等于说，徐坤做了铺垫，成全了李昱。
当然，徐坤没有细想，他也想不明白的。
本来他就气，想明白了，那不得更气。
万一气死了，那、那就皆大欢喜。
……
嘟嘟嘟……
余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原本静悄悄的直播现场，所有人被铃声激活，从不动的雕塑变成活物。
她看了来电，是许清。
余婉嘴角不自觉上扬，一边接通一边往没人的角落里走。
嘴上嘲讽道：“你终于坐不住啦？不是很淡定么，一句话不说，装高手？”
“你现在很闲？一个大导演整天没事等我电话，你不会真是个拉拉吧？”
许清也是嘴上不饶人，直接反嘲讽回去。
虽然余婉比许清要大十岁，但是两人跟闺蜜没区别。
时不时拌拌嘴都是常有的事，这么多年过来了，没人会真在意。
“许清，注意你的言辞！”
余婉最痛恨别人说她是拉拉。
这个问题，她已经解释过无数遍了。
她之所以至今单身，是因为她以事业为重。
并且认为男人都太废物了，不如她的男人她都看不上。
“你不阴阳怪气，我会不好好跟你说话？”
“说事儿！”余婉深吸一口气，把火气压了下去。
这个时候，明显不适合吵架。
但凡换个场合，余婉非得骂她一顿不可。
“刷了这么多礼物，抖音官方没找你？”许清问道。
“找我做什么？他们有钱拿，才不会管那么多。”
“不是你刷的？”
“你还真以为我很闲？”
“得了吧，我看到现场照片了，你和黄老师搁角落里喝酒呢。你不闲谁闲？”
听到这话，余婉看向不远处的助理小张。
正好助理小张也看了过来，她小心翼翼地向余婉点头示意。
没成想余婉直接剜了她一眼，让她一头雾水，不明白哪里得罪余婉了。
谁知，许清猜到了：“你别瞪小张，不是她泄的密。”
“那是谁？”
“别管是谁，你现在要查一查，是谁刷的礼物。”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查？”
“我很忙。”
许清不是在拍戏，就是在练歌。
要不是今天直播很重要，她恐怕都不会抽时间来关注现场情况。
她多年没唱歌，有些生疏了。
但是她想唱好这首歌，一是因为李昱写的，指名要她唱，不想辜负了。二是《小幸运》这首歌真的不错，她不想浪费了。
“这有什么好查的，不是你那就是李昱。难不成真有土豪刷礼物，想多了。”
“李昱什么家庭你不比我清楚？”
“谈这些没用，等直播结束，你自己问李昱不就行了。”
“他不会说的。”
“你这么了解他？”
余婉陡然提高音量，十分惊讶也十分惊喜。
这让许清十分尴尬，在余婉口中，两人似乎暧昧不清。
许清没好气道：“不用了解，他肯定不会说。你会把你的秘密随便告诉别人吗？”
“那就别问，他越有实力，对你不是越有利吗？”
“可是我内心不安，他太神秘了……”
余婉抢话道：“你哪天把他骗去酒店，把他扒个精光，再看他还神秘不神秘，怕是有多少长短都给你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龌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余婉郑重其事道：“许清，你只需了解一件事。不论李昱有多神秘，只要确定他和你是一条阵线。再神秘也与你没有关系，对你反而更加有利。”
“嗯，现场麻烦你照看，不要让他出事。”
余婉调戏道：“你这么关心他，不如你自己来照看咯。”
许清没理会，道：“我担心徐坤承受不住，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余婉踮起脚，瞄了下方一眼，道：“徐坤的精神状况比想象中的要好，放心好了，他前途无量，不可能做傻事的。”
“我让你看着就看着，哪那么多废话！”
“哟哟哟，还没进门就胳膊肘往外拐，学会护着小白脸啦……靠，又不打招呼就挂我电话。”
余婉不满地将手机收起，向助理小张招了招手。
助理小张紧张地跑了过来，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通知保安，注意直播现场。知会副导演一声，一旦情况不对，立刻切断直播。”
听到这话，助理小张更紧张了：“余导，有事发生？”
“未雨绸缪。”
“哦，我懂了，这就去。”
助理小张刚迈出一步，底下练习生舞台又一次传来震耳欲聋的惊呼声。
巨大的声浪，竟然让钢管架搭建的舞台摇摇晃晃。
“怎么了怎么了？”
“真出事啦？”
余婉和助理小张同时跑向导师舞台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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