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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龙轻蔑的态度无形中激怒了被拎着的赤羽。
蔡晓磊低着头拎着他的后脖领，没有什么额外的表情，就好像一切的事都与她无关。
幽深的山洞内，一时充斥着赤羽愤怒嘶吼的声音。
外面的小雨依旧稀稀落落地下着，马路上潮湿又泥泞。
地洞内刮着满是潮湿的风，将血腥味带到白灵鼻前。
“你放开！额啊！放开她！”
赤羽红着双眼，却连蔡晓磊都无法挣脱。
深深的无力感弥漫在心头，他的爪子无力地垂落在两旁，眼里几乎泣血。
他想要保护的人啊。
从来都做不到。
他从来做不到站在她的面前，替她阻挡风雨。
他的玫瑰总要自己经历属于她的风吹雨打。
魔龙坐在高高在上的石椅上，蔑视地看着下面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红色狐狸。
他那一身红色的皮毛，红得刺眼。
多么漂亮的皮毛啊，做一个披肩最合适不过。
白灵被他抱在怀里，抿着唇瓣看着下方身上已经充满绝望的狐狸，眸底闪过不忍。
她伸出裹着纱布的爪子拔了拔魔龙身上的黑色袍子，抬起脑袋乞求道。
“可不可以将他放了，你不需要别的狐狸了是吧。”
魔龙此刻脸上带着银质面具，面具后的表情白灵看不清晰，她一脸欺迹的看着他的脸。
“你不需要别的狐狸了，是不是？放了他可以吗？”
白灵的暴脾气好似在这个时候消失不见，这样的她即使赤羽也从未见过。
赤羽勉强地抬起脑袋看着上方被当做宠物的白灵，抿着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声音。
“哦？”
“我给你当宠物，我会听话地做宠物，我们交换好不好？”
赤羽收了自己身上的桀骜不驯，被蔡晓磊摔在地上的他丢弃了自己所有的自尊，他四角落地，甚至连人形都不敢变幻。
魔龙扫了眼下手看似温顺趴着的赤羽，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你以为你很漂亮？我为什么用自己的小狐狸换你？”
赤羽抬起头，露出漂亮的脸。
他在族里一直是最受欢迎的狐狸。
一身火红的皮毛艳丽无比，在比美这一点，从未输过。
“我比她更漂亮，性格更温顺，你放了她，我给你当宠物。”
魔龙掐着白灵的下颌强迫她抬头，对上她的那双狐狸眸子，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你说呢？他要跟你换，你说我该不该换？”
明明刚刚还一切都好好的。
昨天两人还一起吃的饭。
白灵以为自己已经不是宠物，而是他的一个朋友，虽然带着强迫的性质。
但她能感觉到魔龙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个样子。
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被打回了原型。
都是她的一厢情愿，终究是玩物而已。
白灵眨了眨眼，对视上魔龙的眸子。
“放他走。”
她眸底的冰冷将魔龙气地笑了。
一个两个跟到这儿来，好像他钻狐狸窝里去抓的一样。
“你还真没有个当宠物的自觉。”
下方的赤羽眸子一闪，紧忙接上话。
“大人我很听话的，白灵她一直在族里是族长，威风惯了，脾气很大，我不一样，我一直都是跟班，没脾气的，而且我也看不惯灵芝他们。”
赤羽期迹的向前爬了两步，蔡晓磊察觉到魔龙的神情，徒手将地上的赤羽再次拎起。
面无表情的道。
“大人，扒皮做披风，还是如何？”
他清楚地看见魔龙眸底的不耐烦。
魔龙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看着蔡晓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笑着就要点头。
蔡晓磊的手瞬间变成了爪子，直直地刺入赤羽的后脖领。
“扒皮。。。”
白灵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看着那双泛紫的薄唇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
她猛地回头，赤羽依旧被蔡晓磊拎在手里，已经看不出来他的表情如何，他耷拉着脑袋，因为红色的羽毛，看不出他有什么伤痕。
“住手，你快住手啊，大人，大人，我以后乖乖听话，你放了他好不好？”
白灵的爪子搭在魔龙的胸口，不由得用力去抓他的身子。
赤羽的模样看起来实在不好。
蔡晓磊的爪子已经像一把刀一般，直直地刺入了他的脖领，只需要一划，他的皮肉就会分离。
甚至分离的时候，都不会死去。
魔龙的大手按住白灵的脑袋，语气里略带着宠溺。
“乖，他剥皮的本事不错，你的朋友不会感觉到一点疼痛。”
白灵的眸里充满了泪，她剧烈地想要摇头反抗，却无法抵挡大手带来的力道。
就像渺小的她，永远无法撼动大象一般。
“求求你，我求求你，大人，放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大人，放了他好不好！”
魔龙对上她眸里溢出的泪，手掌微微一僵，银质面具掩去了他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救他，他是你什么人？”
他的语气冰冷，没了刚刚的宠溺，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地上不发出任何声音的狐狸。
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难以分辨的情绪。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但听着耳边白灵的哽咽，看着下发不吭一声的赤羽，他心中的怒火浓烈的几乎要将整个山洞烧毁。
“他是你什么人？？”
他的语气越来越淡，白灵却从里面听出了危险。
“弟弟，他是我弟弟，你放了他好不好？他真的是我的弟弟，以后你想怎么样，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听话，好不好？”
白灵从他的表情里似乎明白了什么，脑海中的一道火光迅速一闪而过。
这几天的相处，魔龙的性格。
他也许并不是她以为的好人，只是在她眼前，是个不错的人而已。
下方被拎着的赤羽猛地抬头，看向两人坐着的方向带着不可思议。
蔡晓磊没有继续动作，而是等待着魔龙最后的指令。
短短几秒，山洞内的几个人心思各异、
魔龙还没有想通自己是怎么了。
一个香软的身体突然出现在怀里。
他的眉头一蹙，紧忙将她赤裸的身体拢在黑袍之下，不让外人窥探分毫。
“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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