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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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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是观察淮西传来的叛逆谣言是否属实,这女子若自己真合心意留下亦可,不然遣送她回去也无啥不妥。反正由他自己作主,他做兄长的,不打算真拿弟弟的终身幸福做筹码。 李槿好不容易得了一个独孤钰,虽然对眼前看得到吃不着的另一朵名花垂涎不已,但好歹在她没离去前多看几眼总无妨吧 若将天下的美人儿比做花朵,他当然想做一只醉死温柔乡的花花蝴蝶。尽管已经独占花王,但偷闲时亲近一下其它花色也不为过吧 只要不让那个人知道就好 在心里偷偷做了个鬼脸,完全把独孤钰的告诫抛诸脑后的李槿手儿一扬,春风得意马蹄疾。翠湖别苑别致的厢房内,传来一阵男女欢好时特有的狎笑。大红褥单上,一具娇娆的身子柔若无骨地紧附在一具虽然已经上了年岁,却依然保养得很好的男性躯体上,雪白的乳房晃起一阵乳波。 「兰儿,你的媚功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气喘吁吁地在她身上奋力冲刺的老人在听得她那柔媚的娇喘,欲拒还迎似的呻吟后,再也禁不住地一个机伶,一泻如注。 「湄兰的功夫,可不是义父您亲手调教出来的吗人家不依啦,您又在取笑人家」半散的长如漆般披散在鲜红的被褥之上,自枕上抬起的俏靥上荡起的是妖冶入骨的娇媚,在大殿上以一种清新美丽艳惊群臣的吴湄兰此刻哪里还有一点圣洁可言,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情事的面颊红润,纤细的腰肢掌握在男人手中,雪白的大腿尢自妖娆地贴在吴少阳那已然疲软的性器上缓缓摩挲着,本是冷艳动人的眼中此刻只充满了淫猥与饥渴。 「兰儿,今天太后又召你进宫了,是不是已经定下你入宫的日子」 这小浪蹄子,脱掉了圣洁的面具后根本就是一头贪欲的母狼,他有再好的精力也不够她压榨。又险些被她逗弄得心猿意马的吴少阳赶紧干咳了一声,把那具仍未餍足的妖娆身子推开,岔开了话题。 「唔说起这个才讨厌呢太后千里迢迢让我们从湖南赶来,不是打算给皇帝纳妃,是打算给九王子指婚。义父您算得不准,现在人家皇妃做不成,只能做王妃了,那个九王子又胖又丑,听说也没什么用,只会色咪咪地盯着美人看您要怎么赔我」说话间,仍未满足的吴湄兰已经把手悄悄伸向他的 「兰儿,如果你没办法在太后指婚前迷住皇上入宫,那么也只好先留下来做靖王妃,再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起来,要把这两年来最得宠的枕边人送出去还真是有点心痛,不过老谋深算如他,自然是深知江山与美人必得有一舍。 他年岁日增,而自己的儿子元济倒是如日当中,万一让这妖姬勾搭上了他,自己的位子可就岌岌可危。把这么多年来苦心调教、羽翼渐长的她献出去,进则可入宫为妃,虽说不排除大唐年轻天子的意思是留她下来做个人质,但剑有双刃,这也等于是让他在皇上身边埋下了一颗危险的棋子;退则就算先赐婚靖王,但依这妮子的野心,窥视皇妃的位置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以她的柔媚本事,让他们兄弟祸起萧墙也好,怎么算都不吃亏。再说,他的精力也实在抗不过这妖媚美人了,让她去吸光大唐皇族的精血吧 睨了一眼伏身于自己胯下的美人儿,吴少阳心念电转间已经打定了主意,虽然对这自己一手调教出来,训养了十八年的义女不无留恋,但与如画江山相比,美人的容光自是萤烛映日,黯淡无光了。 反正都快是送出去的货,在没送出去之前再尽情地享用好了 这样想着,吴少阳邪笑着拉起身下的妖媚美人儿,俯身上去,就打算一鼓作气,再战沙场 「大人,九王爷李槿来访」门外的心腹敲了敲窗棂,压低了声音禀报道。 「什么」 屋内相拥狎玩的两人各自一惊,停下了动作。 「难道他是来试探我们的」吴少阳看了看同样是一脸错愕的湄兰,赶紧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暗忖道:果然不可轻视了李家天子,本来他足以为自己既然已经在大殿上表现得如此庸碌,加上名义上又与湄兰是父女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们的身份才对,可是怎么这么快就有人上门来访了 「来者不善,小心应对」 向匆匆敛好容装,又恢复了那副清冷而高雅仪容的女儿交待着,吴少阳大笑着拱手迎进候在大厅里的李槿,言语间诚惶又殷勤,彷佛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待这位贵宾才能表示出自己诚意似的。 李槿跟吴湄兰一打照面之间,立时就敏感地察觉她的不同,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怪异,心里无比奇怪--现在的吴湄兰刚刚适逢一场。 「九王爷难得有这么好的雅兴,不过我老头子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让兰儿陪你吧,到院子里赏花赏月,这种风雅的事我老头子可是做不来了」哈哈大笑着,吴少阳慈爱的神色就像是天底下最开明的父亲,正迫不及待地向一个年青才俊推销自己美丽的女儿。 「呃」被这父亲一副老丈人看女婿的神情弄得混身不自在的李槿在走出了大厅后才舒了口气,奇怪自己刚刚被他盯牢后,那一阵强烈的寒栗所为何来。 「王爷,您别怪我爹爹无礼,他这几天是太高兴了」一旁的湄兰察言观色,故意放软了身段,柔柔的声音好像涂了蜜,听得李槿心中微微一荡,本来还有的几分疑惑也消了。 不知何处的丝竹声细细地飘来,明静的月色下,几丛大叶牡丹含苞欲放,冰蕊还未吐,已有一只遂香的粉蝶栖于花畔,人来了也不动,似在痴情等待那花苞绽放的时刻。 「这里也植了牡丹」李槿倒是微微有些诧异,太祖太后武氏改唐为周时,曾下诏把长安牡丹放逐洛阳,那之后好几十年长安城里都看不见牡丹的身影。 自己小的时候只在洛阳行宫见过,一见之下就喜欢上了。牡丹仙子宁受焚骨之苦,也不肯奉武皇圣旨悖时开花的故事更是让他对这花儿的气节倾心迷恋。 说起来那种外表娇妍,但从骨子里傲气不改的花中之王,实在与那个人形神兼备。 看着那冰雪般的花蕾静谧地躺在墨玉般的叶丛中,李槿倒是有点心虚地想起独孤钰来。 「王爷,您在想什么」 居然能有人面对她的时候分神 湄兰心中着恼,脸上却笑得愈地妩媚。 「啊,看到妳我就想起我一个朋友来了,他和妳长得有点像。」 他们两人乍一看下是有点相似如果她脸上的神情再冷几分,眼中能有他那种一望便如寒潭幽泉般清澈的蕴涵就更像了。 「哦」刚刚跟李槿东聊西扯,现这个人若非大智若愚就实在是一个胸无大志的纨裤子弟,不着边际的话中套不出什么东西,只不过如蝴蝶欣赏娇花般喜欢逐香而栖而已。这样除了外表好看外无甚作用,个性上的缺点一数一大把的人,在一心想利用自己容貌上的优势节节高攀的吴湄兰看来简直一无是处,就算委身于他也不过只是为以后进入更高阶的展铺一块垫脚石而已。 吴湄兰已经打算把他打走的时候,听到他提起这样一个话题,倒是起了几分好胜之心。 但凡长得美丽的女孩子总不喜欢自己被别人比下去,尤其是她这样的女人。 思及此,她笑得更动人了,好像很不经意般地问起:「她一定是王爷的心上人了」 「也可以算是」李槿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在还没生肌肤之亲前,他是对独孤钰很有非分之想啦,可是在那之后,多少心里有点小疙瘩。 「那她长得比我美」 「这个应该是不相伯仲吧」 忘不了自己初见独孤钰那一瞬的惊艳,所以看着眼前的绝世美人,李槿也很自然地先拿她比照独孤钰的标准,避开她好像有点咄咄逼人的目光,眼睛在她身后的白牡丹旁边的玫瑰中来回端详着。 虽然玫瑰也娇艳,可他好像还是比较喜欢傲骨风姿的牡丹。 「有机会我倒真想见见她呢」 听到李槿答得勉强,吴湄兰对这似乎是隐藏在背后的情敌产生了强大的敌意--回想进京起这些天来太后与义父所言,她要嫁给眼前这王爷几成定局,本来以为这人本就是人好色之徒,自己出马当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其收为裙下之臣。将来为她效力也好、向吴家邀功也好、至不济也可以当一道危难时的保命符,哪知这个看起来既蠢又呆的王爷竟然心有所属,怎不叫她暗咬银牙。 「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先下手为强也好。」对阅人众多的皇帝用媚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连一向无往不利的她也不敢妄自托大,到时候两头都落空就麻烦了 「他一开始的脾气很坏,不过熟悉了以后,就会很温柔」 手掌触到被自己体温暖得触手生温的玉坠,李槿全然没注意到自己不自觉间带了几分柔情的描述激起的是吴湄兰眼底深处的阴冷与怒意。 就算她看不起这个一无是处的王爷,可是却不容许他在看着她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另一个人。眼光变幻莫测间,吴湄兰已暗下决心,悄悄把系于腰畔的一只小小香囊解开,一种如兰似麝但在香气中又带了淡淡腥味的尘烟弥漫起来。 「哎呀」边走边谈的两人路过一角砌了流瀑的月池,吴湄兰突然身子一歪,像是被池边的藤枝绊住了,半边身子顿时被水珠浅得湿透,紧贴在身上的衣服把诱人的曲线拒绝得纤毫毕现、玲珑有致。 「妳还好吧」本来还是不敢腧礼,可是看到她好像被刚刚的那一绊也扭伤了脚,李柯着急着把她搀起来,吴湄兰顺势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秀眉紧蹙,好像真的伤得不轻。 「妳的脚」担心地除下她脚下的罗袜,李槿伸手帮她按揉着那白玉般的足踝,鼻端嗅到的全是她身上的那种似有若无的奇特香气;心里一跳,抬头向她看去,只见怀里的人儿星眸如露,绿鬃如云,柔软的身子依附着他,不胜妖娆中盈泪的丽容娇楚可怜,像在无形中邀请着他的呵护与宠爱。 心念一动间,倒不由得痴了。 他原想要的就是一个能让他宠爱与呵护的美貌佳人,现在论姿容是独孤钰让他心仪,但论及娇媚却是吴湄兰更能激起她的保护欲。 迷茫中低头看水,但水里的影像变幻莫测,两个都在他心上的身影重迭着,忽儿又分开,让他不知道该追逐哪一边才好。 正在心乱如麻间,水波一晃,滥潋地荡出吴湄兰勾魂摄魄的笑,一个无比柔媚的声音自混沌间传来,回荡在那奇怪的香气与水中倒影造成的幻境迷宫中,只听她问的是:「现在呢,你觉得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蛊惑的水月迷境吸去了他的三魂六魄,意志本就不坚定的李槿定了定神后,恍惚的视线凝聚时只见一个俏生生立在水边的佳人,犹豫了一下,终于回答道:「妳、妳比较漂亮」 「呵呵,王爷可真有眼光」满意地看着自己趁其不备猛然施下的媚惑之术起了作用,吴湄兰注视着李槿本是清澈的眼神此刻只呈现出一片迷乱,得意地纵声大笑。 笑声惊起了栖于牡丹花畔的那只蝴蝶,它在空中旋舞了一阵,终于放弃了等待那久候不至的牡丹花期,飞向一旁怒放盛开的玫瑰花丛。「热」平躺在杨上的独孤钰只觉得自己好像猛然间被投身至烈火洪炉,他一向较常人冰冷的身子此时就像雪狮向火般,消然欲化。 感觉到有人帮自己拭去了额上淋漓的冷汁,并以柔和的内力散去他胸中积迫的烦郁,独孤钰心中一惊,奋力张开了眼睛。 「小施主,圆空一生爱武成痴,性子又太过急躁,连累施主,老衲一了代他向你赔不是了。」照拂他的僧人见他醒了,双手合士宣了声佛号。虽须眉皆白,然脸色红润如童子,身上一件大红袈裟,正是少林寺院的方丈主持一了。 「呵呵,师兄,还是你出关了好,他没事了吧」洪亮的声音,自一了背后探出头来的圆空见他醒后,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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