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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领证

 当许熙再次出现在姜殷面前的时候,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有几个稍微年长的人,领头的是个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的男人,他正是许家家主,也是许熙的父亲,明明只有六十岁看上去却跟八十岁似的,身形佝偻,走几步就喘。
 许家人是来请罪的,温容止连番的打压让许家措手不及,温许两家有许多合作项目,温容止宁愿自己吃亏也要让许家血本无归,在旁人看来是傻子的做法,但是却让许家上下心惊胆战,多番交涉无果后只能寄希望于姜殷。
 许家家主颤巍巍地命许熙上前赔罪,眼前的许熙跟上次见面差别很大,半边脸肿得老高,眼眶红肿,全是血丝,她低着头上前就要给姜殷跪下,却被前面伸出来的一只手挡住了,姜殷没有看许熙一眼,反而看向许家家主,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周玄兑现了他的承诺吗?”
 许家家主瞳孔瞬间缩小如针尖!
 许熙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露出惊恐的神色,还以为姜殷使了什么手段,愤怒得身体发抖,冲她喊道,“事情都是我做的!跟我父亲没关系,跟许家更无关!你有什么怨恨冲我来!”
 姜殷看了她一眼,“我第一次见人当棋子还能当得这么心甘情愿的。”
 她最后对许家家主说了句话,“我之前送过您八个字,对吧?现在我再免费送您八个字,天理昭昭,善恶有报。”
 从许家既然有胆子上了周玄的贼船,就该有胆子承担后果。
 周玄以解除许家的诅咒作为筹码,交换条件就是姜殷的命。光是姜殷一人倒也没什么,许家犹豫的是以温容止对姜殷的看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要下手,就得考虑最坏的结局。不过往另一方面想,如果温容止还活着,以他对姜殷的感情,绝对会不遗余力地找出凶手,到时候不知道会多出多少麻烦,但是如果温容止也发生了意外呢?不仅没了后顾之忧,而且温容止这条臂膀一断,温家绝对会大受打击,那时正是他们趁虚而入的绝好时机。只要温家这口气没缓过来,这S市的天就该变了。
 死亡的威胁和野心的诱惑让一向老奸巨猾的许家家主甘愿铤而走险,以防万一,还把许熙推出来当挡箭牌,如果东窗事发大不了牺牲一个女儿,因爱生恨,多么完美的借口?但是他低估了姜殷的本事,也低估了温容止的手段。
 人逢喜事精神爽,温容止整垮许家的同时,还有余力筹划婚礼。姜殷有时候真觉得准备的不是自己的婚礼似的,宾客名单,婚礼流程,场地选择,现场布置,挑选婚戒,甚至发喜帖都是温容止询问过她的意见然后一手操办的,她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请柬发给她这边的朋友。
 网上常说策划婚礼就是情侣们走进坟墓前的最后一道坎,多少婚前浓情蜜意的小两口就栽在这上面了。各种鸡毛蒜皮杂七杂八的琐事都堆到一起,能让情侣们在最短时间内看清楚彼此是否真的适合。以上情况完全没发生在他们二人身上,姜殷只负责提供意见,她对婚礼没什么执念,讲真,刚开始她还建议过不然跳过婚礼直接度蜜月,还是温容止黑了脸才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唐可甚至羡慕嫉妒恨地表示,姜殷真是世界上最清闲的准新娘了,甚至连婚纱都是由温容止亲手挑选设计图,联系设计师,修改细节,最后呈现在姜殷面前的就是成品了。
 “好了没?”姜殷捂着眼睛笑道,这人多大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好了,睁眼吧。”
 有人曾说,婚纱是女孩们洁白的梦。
 在这之前姜殷对这句话没什么感觉,但是当看见温容止站在他亲手准备的婚纱旁,上面每一个细节都来自他的心意,像个努力想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忐忑期待地看着她,她这才知道,一个值得依靠一生的伴侣才是女孩最美好的梦。
 “喜欢吗?”温容止眼中的光芒比婚纱上的碎钻更加夺目。
 姜殷走上前抱住他的腰,仰头看他,“我很喜欢,谢谢你,老公。”
 温容止抱着她的手颤了下,眼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不用客气,老婆。”
 唐可知道姜殷的婚纱空运到了之后哭着喊着要来膜拜这件有钱人用来炫富穷人只能仰视价格后面的零让她想抱着C4□□跟全世界的有钱人同归于尽贵得能把穷鬼吓去投胎的超级战袍。亲眼见到的时候,唐可果然跪了,(反正地上铺着地毯,跪下去也不疼( ̄▽ ̄)~*)她激动地几乎老泪纵横,却不敢伸手去碰,这婚纱是由世界顶级设计师全程手工制作,全世界只有这一件,上面随便一颗钻都能在三环内买栋房。万一碰出个意外,她就相当于拆了一栋房,还是她这辈子也买不起的那种。
 “你也太夸张了吧?”姜殷看着她戏精上身。
 唐可瞪了她一眼,“有钱人没资格说这话。”然后她眼睛一亮,挂上姜殷的胳膊,“阿殷阿殷,伴娘服到了吗?”穿不上婚服能穿上伴娘服她也知足了。
 “到了,喏,按你的要求,S号。”姜殷把衣柜打开,拿出包在袋子里的伴娘服。
 “啊!!!!!我太爱你了!”唐可小心翼翼地把裙子拿出来,爱惜地贴在脸上,闻到没有?那是人民币的味道。
 “你明明穿不下,干嘛要这么小的?”
 “为了这件伴娘服我都减肥一个月了,顿顿喝粥没油水,就是为了塞进最小码,你根本不懂跟别人穿同一件衣服却是不同尺码的痛苦!”
 姜殷举手作投降状,她的确不懂,真是对不起您了嘿。
 “对了,你要结婚的事还没向网友公布呢,要发个微博吗?”
 “发吧。”这段时间忙起来,都忘了这件事了。
 “等我拍个照,”唐可想拍她手上的求婚戒指,“哎?你戒指呢?”
 “在我包里。”
 “怎么不戴着?”
 “那么大的东西戴着干嘛?砸核桃吗?哎?你去哪?”
 唐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炫富可耻,劳动光荣,我要去劳动了!谁都别想剥夺我劳动的权力,照片你自己拍吧!”
 姜殷笑着摇摇头,不过倒是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打了个电话给温容止,“中午有时间吗?”
 “有啊,要去哪吃饭吗?”
 “曲阳区春福路33号。”
 “好,我来接你。”
 “不用,咱们在那见面吧。”
 挂了电话,温容止心想这个地名怎么没听说过,什么时候开了家饭店?不过姜殷也经常带他去吃路边摊,可能是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门面吧。如果这时候温容止上网查一查就会发现一个小小的惊喜。但他没有,于是等他到了地方,看见上面“民政局”三个字的时候是懵逼的。
 姜殷看见他的车停在路边,半天没人下车,过来敲了敲车窗,“怎么?反悔不想娶我了吗?”
 “不是,我没有。”温容止赶紧下车,却忘记松开安全带,被勒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下车拉住姜殷的手,“对不起,我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暗暗唾弃自己,光是准备婚礼有什么用?正规程序还没走呢。
 姜殷理了理他的衣领,“走吧,登记去。”
 “等等,”温容止懊恼地看着自己的装束,“我该去换身衣服。”姜殷一身蓝色连衣裙多好看,庄重高贵又不老气。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的。”而且巧合的是温容止的领带也是蓝色,“显得我们多登对啊。”
 温容止看了看自己领带,又看了看姜殷的同色裙子,也满足了,傻笑着被姜殷拉着进去。
 领结婚证,拍结婚照,温容止全程保持傻笑。盖章的工作人员认出了他们,笑着说了声“恭喜。”
 温容止笑得更欢了,后槽牙都快露出来了,得亏他长相不俗,不然真是没眼看。姜殷一想到以后要是有孩子了,指着他们结婚证问,“这个傻子是谁啊?”那画面太美她简直不敢看。孩子……姜殷愣了下,垂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