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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傲妃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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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初来乍到,便开始重整军纪,纪律严明,赏罚分明,虽然只有短短几日,但在军中树立起的威信,丝毫不亚于当年的钟离楚。”冷明有些疑虑的样子,似乎也是在猜测新任的大将军是何等人,能这样有能耐。

  “可曾见过其样貌?”南枫梓追问道,虽说已经知道钟离沫去了边关,但是心中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心理。

  “是一名女子,而且。”冷风顿了顿,斩钉截铁道,“是个哑巴。”

  “哑巴?”南枫梓好奇的一笑,钟离沫哑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刚刚知道?应该只是近期的事情,先是哑了,而后去了边关?

  呵呵,看来这场戏,还没有定下结局啊。

  第六十七章 无法直面的抉择

  细碎的惨白雪花缓缓从天际飘落,似是在不舍离开天空的怀抱,想汲取更多的宠爱,太阳被隐藏在厚厚的云层之后,却不甘心的透过云层的缝隙渗出来,给美丽的雪花,折上了一层金黄铯。

  司徒琉月仰头望着天上飘下来的雪花,唇角微扬,微微向前伸出了手,微凉的雪花兜兜转转之后,终于落在了司徒琉月的手心,旋即因为手心的温度而融化成了浅浅的小水滴,在掌心流淌。

  再美的事物,落在了错误的地方,也是留不住的吧?司徒琉月收回了手,凝望着那漫天的雪花出神。

  “怎么,一个人想什么呢,这么聚精会神?”低沉的男声从司徒琉月身后传来,司徒琉月微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来人是谁的时候,忙转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好了好了,都是老夫老妻了,不必拘泥于这些。”南枫阙笑笑,伸手牵过了司徒琉月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今日难得的雪景正好,不知皇后可否愿意陪朕在御花园里走走?”

  “臣妾遵旨。”司徒琉月眼中闪过几许讶异,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挥手屏退了所有下人,缓步跟上了正回身笑着看着自己的南枫阙,脸上荡漾出些许发自内心的喜悦,多少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自己与他,携手在这御花园里漫步,多少年只会在梦中出现的场景,现如今却变成了现实,怎么能让她不开心?

  “近日国事繁忙,冷落了皇后,皇后,可有怨朕?”南枫阙抬眼望向御花园里争相开放的白梅,本应高雅之物却因为繁多而变得有些俗艳了,司徒琉月抿唇轻笑,“皇上乃一代明君,以江山社稷为重,臣妾怎会怨您呢?”

  “哈哈,还是皇后最体谅朕。”南枫阙叹了一口气,眉眼之中似乎有些怅惋的味道,司徒琉月这才发现,南枫阙的鬓角已然斑白,还未等说什么,身边的男人倒是先开了口,“朕,也老了”

  “依臣妾拙见,皇上是老当益壮,怎会有这样的想法?”司徒琉月体贴的挽着南枫阙的手臂,两人就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静静的站着,观赏眼前的美景。

  “月儿。”南枫阙轻轻叹了一口气,这短短的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是第几次叹气了?南枫阙自己也不知道,很多话,明明就在嘴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开口。

  司徒琉月听到了那一声久违的“月儿”不由得有些鼻子发酸,想当年南枫阙还是太子的时候,自己偶然被南枫阙看中,嫁入太子府,最开始入府的时候,南枫阙便日日唤自己月儿,后来做了皇帝,自己从一个普通的妃嫔走到了皇后的位子,却再也没有听过南枫阙叫自己一声月儿。

  “皇上,可是有话想对臣妾说?”司徒琉月默默的松开了手,美艳的脸上带着几分柔和,静静的望着南枫阙,笑道,“臣妾谨遵皇上教诲。”

  “这段日子里,逸儿越发的能耐了。”南枫阙安抚性的拍了拍司徒琉月的手,语气里带着些许赞赏,却还隐隐有些担忧,“也越发的,控制不住了。”

  “逸儿的母妃走的早,性子难免琢磨不透些,但毕竟还是个孩子,皇上不必过分担忧。”司徒琉月心中有着并不算太好的预感,却在面色上依旧保持着镇定的样子,柔声劝着。

  “灵儿,的确是走的,太突然了。”眸子猛然冰冷下来,司徒琉月一怔,险些出于本能的推开南枫阙,但还是忍住了,勉强笑了笑,“的确,德妃妹妹为人坦率,才貌双全,真乃一代奇女子,只可惜”

  红颜薄命。

  “月儿,你说,逸儿是像朕,还是像灵儿?”南枫阙饶有兴趣的问道,似乎是在征询司徒琉月的意见,司徒琉月峨眉微蹙,“逸儿这个孩子,臣妾,还真是说不准。”

  “是么?朕可一直以为,皇后最知晓逸儿的秉性了。”南枫阙状似无意的道了一句,唇角微微勾起,一副云淡风轻享受美景的样子,司徒琉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难怪今日要和我携手而行,原来并不是念及夫妻旧情,而是话中有话了?还是,皇上已经知道了什么?

  “皇后,朕今年已经年过半百,不想再失去什么了,你懂么?”南枫阙抽回了手臂,站在松树下负手而立,偶尔有雪花落在南枫阙的肩头,司徒琉月很想上前为他掸掉,可最后还是没有伸出手。

  “十一年之前的事情,朕不想追究,已经被埋在土里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南枫阙嗓音低沉,带着帝王的威慑之力,“皇后冰雪聪明,逸儿的脾气,皇后怕是要比朕还要清楚几分”

  “臣妾明白皇上的意思,还请皇上放心。”司徒琉月缓步走到了南枫阙面前,半蹲下身子行着最为标准的礼,脸上挂着精致的看不出一丝伪装的傀面,笑的端庄典雅。

  “皇后可还想游园?”话已至此,南枫阙便不再多说什么,皇后以后的路,就要靠她自己走了,自己无法选择南枫逸,也无法选择司徒琉月,一个是自己相伴多年的皇后,一个是自己与此生挚爱之人的儿子,自己根本无法抉择,如果司徒琉月足够清醒的话,便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不了,臣妾突然想起来,今日的佛经还未抄录,恐怕不能陪皇上了。”司徒琉月直起身子,微微垂下头,让人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

  “嗯,朕也有事情要处理,先行一步了。”说着,南枫阙已然转身。

  司徒琉月再次蹲下身子,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管南枫阙能不能看见,谦恭有礼的道别,“臣妾恭送皇上。”

  这算是,敬告?警告?

  待南枫阙远走,司徒琉月这才缓缓之气身子,眼中划过一丝狠戾,“素锦!”

  “奴婢在。”不远处的阴影里,素锦极其迅速的闪了出来。

  “召四王爷进宫,立刻,马上!”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愿得一人心

  “爷,边关来信,该到的已经都到了。书房外,冷明手里端着燕窝,站在凛冽的寒风里不知道要不要进去打扰正在凝神处理公事的南枫逸,自从钟离沫离开以后,南枫逸越发的繁忙,如今已经有三日之久没出过书房了,如此下去,王爷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知道了。”清冷的男声从书房传来,南枫逸阖了阖眸子,长时间高强度的公事使得眼睛微微有些酸涩,刺喇喇的觉得生疼。

  “王爷,新煲的燕窝”冷明话还未落声,南枫逸便及其迅速的接了过去,“给王妃送去。”

  诡异的安静,一时之间在屋里蔓延,诡异的让人发指,南枫逸无奈的放下笔,叹了一声,“送进来吧。”

  自己怎么就忘了,钟离沫已经从自己身边离开,以那样的方式离开饶是经历过了无数跌宕起伏的南枫逸也突然的觉得很累,自己这么久以来坚持的事情,亲手毁了自己身边一个又一个曾经自己在意的或者在意自己的人,又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得到什么?

  “爷”依旧站在门外的冷明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自家王爷沉默了这么久,久到了原本温热的燕窝已经冰凉不堪,必然又是想到了王妃的事情,既然那么在意,为什么两个人一定要折磨彼此呢?

  良久,屋子里传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燕窝凉了吧,端下去热了再送来吧。”南枫逸疲惫的揉着自己的眉心,淡淡吩咐了一句,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自己怕是已经没有退路了。

  沫儿,当这天下安定之后,你可否还会在我身边,与我比肩俯视这天下?

  还是,我们能够回到过去,却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母后,儿臣前来给母后请安。”迅速的行了应尽的礼数,南枫梓颦眉看着软塌上半卧着的司徒琉月,精致的面容上染着一层浅浅的红晕,桌边还放着倒空了的酒壶,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了,南枫梓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探寻的目光状似无意的扫了素锦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梓儿,你来了”司徒琉月勉强撑起身子,微醺的眸子看着南枫梓,灿然一笑,“来,让娘亲看看,我的梓儿也长这么大了”

  “都下去吧,本王要和母后叙话。”南枫梓负手而立,微微偏头向伺候着的一干宫女太监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各个小宫女小太监的在司徒琉月身边伺候了那么久,一个个鬼精鬼精的,南枫梓话音未落,人已经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你呢?”南枫梓挑眉看向一旁依旧站着的素锦问到。素锦一愣,没想到南枫梓口中的人也包括自己,连忙垂首行礼道,“四爷息怒,奴婢走神了,这就退下。”

  该走的都走了,南枫梓这才缓步走到司徒琉月身边,伸手抚了抚女子耳边的发丝,似是有些叹婉,“母后,怎么弄成了这幅样子?很难看”

  “难看?”司徒琉月怔忪的用双手抚上了自己美艳的脸,目光落在南枫梓身上,神情带着几分凄楚,细声问道,“娘亲现在是不是已经人老色衰了皇上连看也不想看了”

  “母后母仪天下之姿,皇上怎会不喜欢?”到了现在,南枫梓这才算是知道了,自己母后这般伤神的样子,又是为了那个不肯多看她一眼的男人,当朝的天子,南枫阙!

  “母仪天下?呵呵——母仪天下啊……”司徒琉月似是猛然被惊醒了一般,原本迷茫的眼睛瞬时清明起来,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眼帘低垂,喃喃自语道,“可你知不知道,本宫想要的,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记忆像是一瞬间回到了三年前,南枫梓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年纪尚幼却面带狠绝的白衣女子,站在悬崖边上,近乎绝望的冷笑着,狠狠地说了这句,本应是情人之间忠贞不渝的誓言。南枫梓突然有些迷茫,为何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对钟离沫,依旧是念念不忘,恐怕,多年的感情,也比不得那是悬崖边上,她带给自己的震惊吧,那样瘦弱的身体里,有些怎样的能量,让一个当初还未道二八年华的女子在一夜之间成长……

  “梓儿,还是在想她?”司徒琉月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语调也被装饰成了以往的样子,眸光流转之间,说不出的傲然,淡淡的拢了拢头发,司徒琉月开始问正经事,“最近你的九弟,在朝廷上活动的紧啊……”

  南枫梓不露痕迹的抽回了被司徒琉月握着的手,声音带着细微的不悦,“秋后的蚂蚱,怎么也得蹦哒几天,不成气候。”

  “秋后的蚂蚱?”司徒琉月像是听到了好听的笑话,笑的毫无遮掩,却轻蔑的意味十足,“不成气候便足矣让南枫阙偏向南枫逸,若是成了气候,还有你我二人的立足之地?!”

  微微蹙起一双墨眉,南枫梓心里暗叫一声,这几日南枫逸不停的对自己身边的人添点不大不小的乱子,虽然难处理,却并不棘手,只是麻烦了一些,足够让当事人焦头烂额,现在想来这些乱子也只是南枫逸为了迷惑自己而特意打出来的幌子而已在自己忙里忙外的时候,南枫逸在南枫阙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梓儿一向聪敏,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用本宫一一叙述了吧?”司徒琉月嫣然一笑,带着母亲特有的目光看向南枫梓,像是在欣赏一幅画,只是,手中的东西,却令南枫梓有些意外,甚至是惶恐。

  “母后,你,想好了?”南枫梓接过瓷瓶,严肃的看着司徒琉月,想从那张精致的脸上看出一丝除了微笑与慈爱之外的内容,却也只是徒劳。

  勾唇一笑,司徒琉月摆摆手示意南枫梓可以下去了,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放在唇边,浅浅的抿了一口。

  如若给不了你的心,那么,我便要,你的江山!

  正文 第六十九章 选择背弃

  从皇宫里出來南枫梓紧了紧手中的瓷瓶眉心微蹙司徒琉月的心思自己明白可终究是过于冒险了

  边关飞雪落樱阁里却依旧温暖如春微风抚过樱花微雨白衣男子现在樱花雨中仿佛这世间的纷争与他无关遗世独立

  沫儿你自己在外面怎么样了呢

  “公子有客人來了还请公子回避”机械僵硬的声音传來白衣男子轻轻转身脸上浮上了一丝轻蔑回避和落樱阁合作的人自己还有不知道的又为何多此一举

  “公子请回避”粉衣女子又催促道似是在担心着什么白衣男子勾唇一笑转瞬间已经是另外一副神情“怎么可是阁主为难姑娘”

  “劳公子挂念阁主从未为难过奴婢”只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罢了粉衣女子僵硬道完全沒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以及表情

  “真的么”声音轻轻的白衣男子垂下眸子神情中带着些许怜惜

  微风轻轻吹过拂开了樱花树枝阳光借着这个机会争先恐后的涌入庭院粉衣女子抬头看着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宛如仙谪般的男子登时红了眼眶

  “奴婢很好”粉衣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转眼间脸上已然沒有了刚才的悲凄取而代之的依旧是那副玩偶般的样子

  白衣男子轻笑刚想说什么却被來人的出现烦扰的皱起了一双墨眉南枫梓他來干什么还未等白衣男子离开南枫梓却吃惊的先行道出了白衣男子的名字

  “轩辕彻”

  一袭白衣的轩辕彻轻啧了一声挥手示意粉衣女子退下不消片刻只有南枫梓和轩辕彻站在偌大的庭院里彼此对视

  “你來干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

  轩辕彻和南枫梓先后出声南枫梓只觉得额头一跳一跳的犯起疼來轩辕彻是南枫逸那边的现在前者却一副主人的样子看着自己轩辕彻是谁他和落樱阁有什么关系自己的行动究竟被他们掌握了多少

  不过毕竟是多年在朝廷上摸爬滚打的人南枫梓只是诧异了不久脸上便又浮现出那副温良谦恭的样子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轩辕公子倒是好雅兴如此寒冷的冬日躲在落樱阁赏花饮酒到有着另一番风情”

  “四王爷说笑了”轩辕彻好笑的看着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的南枫梓也回给对方一个笑容带着些许狡黠“在下一介草民自是闲散了些不像四王爷既要忙于政务还要平定外忧内患身子可还吃得消”

  一席话说的意有所指却偏偏让人挑不出不合适的地方來南枫梓笑的有些僵硬却还是淡淡的应付了一声“还好”算是不冷不热的将这个话头掩了过去淡漠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即便跟着不知在阴影里站了多久的侍卫向落樱阁深处走去

  轩辕彻你是谁

  南枫梓你为何而來

  望着南枫梓离去的背影轩辕彻唇角勾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南枫梓既然來了自己若不表示表示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公子”粉衣女子不知何时又走了回來看着轩辕彻唇边的笑容蓦然的觉得一片寒凉语气带着一些犹豫“落樱阁的事情公子还是不要插手的好阁主他”

  “嘘”白皙修长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唇边

  回首看着那个女子温润的笑

  粉衣女子抿了抿唇微微垂下头转身消失在那场樱花雨中轩辕彻阖了阖眸子握了握无力的手指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片樱花树柔笑低声道“娘彻儿决定了你会支持彻儿的吧”

  清风抚过只有树叶磨砂的声音在轩辕彻耳边萦绕轩辕彻笑笑坚定的向着那落樱阁的深处一步步走去

  “阁主公子來了”

  就在南枫梓坐下不久门外的落樱阁的侍女便乖顺的通报道而此时不光是南枫梓就连铁面阎王掩藏在冰冷面具下的双眉都紧紧的皱起來轩辕彻站在被自己完全控制住现在又想干什么

  “看來阁主还有要事在下改日再來拜访”南枫梓笑着起身面色波澜不惊心中却满是怀疑对轩辕彻的身份开始好奇起來能这般在落樱阁來去自如到底是什么身份

  铁面阎王点点头轩辕彻的鼻翼微张面色带着些许轻蔑双手环抱与胸前将身子倚在门槛上笑的云淡风轻一双沉静若水的眸子好笑的看着铁面阎王开口道“父亲上门的客人可沒有刚坐下就走的道理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我落樱阁沒有待客之道”

  一席话说的毫无起伏就像是在讨论今日的天气怎么样落花有多少一般然而南枫梓却蓦然变了脸色

  俊朗的脸上先是讶异而后了然继而愤怒铁面阎王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那双紧紧握着轮椅扶手的手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他一般

  轩辕彻看着眼前神情有着些许相似的两人微笑垂眸

  “父亲难道您沒有向四王爷说清彻儿的身份么”看着南枫梓瞬息万变的脸轩辕彻故作惊讶道

  “前辈可否向晚辈解释一下”闻言南枫梓努力维持自己脸上的笑容却越显狰狞就连说出來的话也有些咬牙切齿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铁面阎王缓缓抬头清冷的眸子带着杀意轩辕彻毫不畏惧的看着那个男人脸上的微笑完美的像是面具一般让人想上前亲手撕碎

  铁面阎王总以为自己能控制轩辕彻却忘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抬头眯着眼睛望向天空

  我已选择了背弃接下來你会怎么做

  正文 第七十章 还债

  “滚”

  声音嘶哑,铁面阎王狠狠的突出了这句话,像是寒风趔趄般将轩辕彻包裹,轩辕彻笑着,置若罔闻,门外的景色正好,落英缤纷,无限明媚,沫沫要是在的话,会不会喜欢呢?比起轩辕彻的云淡风轻,倒是南枫梓轻蔑的勾起唇角,狭长的眸子泛着些许寒光,笑的一脸不自在,“前辈,你这是要演戏给晚辈看么?”

  落樱阁阁主和自己合作许久,可他的儿子,竟然是自己死对头的帮手,而自己却全然不知。

  “对了”轩辕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站直了身子,看向南枫梓,两双眸子对视,谁的气势也不输给谁,薄唇轻启,“多亏了父亲,彻儿和九爷之间的合作才能如此顺利,此次彻儿前来,便是受九爷之托,前来拜谢父亲大人的。”

  似乎是还嫌现在的局势不够混乱,轩辕彻笑着加了一句,果不其然,南枫梓的脸更黑了,看向铁面阎王的眸子,也更加锐利了几分。

  “小儿信口胡言,王爷莫放在心上。”铁面阎王现实一怔,却又立刻稳了稳心神,开口道,不愧是铁面阎王,明明什么都掩藏不下去了,可声音却没有一丝的起伏,毫无波澜,让人根本找不到掩饰的痕迹。

  “呵呵”轩辕彻轻笑出声,一双眸子清澈见底,像是无辜的孩童一般,玩笑道,“四爷,你材是我轩辕彻故意挑拨离间呢?还是父亲在等着一个机会,把四爷养肥了,再亲手一刀宰了呢?”

  南枫梓闻言冷着一张脸没出声,铁面阎王握着扶手的指节更加用力了一些,几乎要将那个铁木的扶手生生捏碎,似乎是在强烈的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看来,自己的话还是没分量啊轩辕彻笑笑,刻意忽视了铁面阎王的怒气,淡然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南枫梓,像是要看进南枫梓的心里一般,轻声道,“四爷你可知,家父如今这般狼狈模样都是拜你四年前所赐?”

  “轩辕彻!!”

  “此言何意?”南枫梓挑眉,直接忽略了铁面阎王的杀意,大有一股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意味,被背叛和欺瞒的愤怒,让他没有注意到,轩辕彻口中的‘四年前’。

  “家父正是,钟噗”话还未说出来,便被生生的咽了回去,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几乎是在霎那之间,铁面阎王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内力,出掌,掌风越过南枫梓,化作利刃,硬生生的在轩辕彻心脏的位置上划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就连南枫梓的眼中也一闪而过一丝惊讶,铁面阎王的出手之快,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头晕,胃里翻腾的难受,轩辕彻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反而笑的明媚,只是,心中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可是,那又怎样?父亲,你给我的,我全都还给你了,我也决定了,从沫沫那里拿来的,也完好无损的还回去“孽障,给我滚!”铁面阎王震怒道,南枫梓是何等人物,一旦知道了自己和轩辕彻的关系,必然心生嫌隙,自己多年来的步步为营,苦心孤诣,竟然被轩辕彻几句话击破的溃不成军。

  “前辈,你这可是恼羞成怒了?”南枫梓满脸嘲讽的斜睨了一眼屋子里的两人,眸子低垂,再不作声,修长的手指信手理了理并未散乱的袍子,挑挑眉,笑的意味分明,头也不回的离开。

  “哈哈”看着南枫梓渐行渐远的身影,轩辕彻仰天大笑一声,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铁面阎王至少念在多年父子之情,会手下留情的,可最终事实证明,那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而已。

  自己的痴心妄想,给了自己狠狠的一巴掌。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逆子!畜生!”铁面阎王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现在还不是杀了他的时候,轩辕彻,没有我这么多年给你的一切,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啧”轩辕彻轻啧一声,费力的抬起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薄厚适中的唇被鲜血浸染的妖娆慑人,好听的声音里染上了些许寒凉的味道,薄唇微启,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对面的人听,“是时候还了”

  “还想活命的话,赶紧滚!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儿子!”铁面阎王沉着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被轩辕彻气的不轻。

  “你又何曾,将我当做了你自己的儿子?”轩辕彻又吐了一口血,纯白的袍子也被鲜血浸染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轻轻阖上了眸子,轻颤的睫羽在脸上投射出好看的阴影。

  再见了,父亲回头,用尽全力最后看了铁面阎王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铁面阎王一个人坐在轮椅里气的发抖。

  “暖晴,动手!”

  我绝对不会,因为你这么一个畜生,而耽误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

  诚王府“九爷,轩辕公子回来了!”

  夜半,孤灯,南枫逸正在书案前处理着政务,门外却突兀的响起了冷明略显慌张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让人心慌。

  轻轻的皱起了眉,还未等南枫逸反应过来,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便跌跌撞撞的闯进了书房。

  “嘭—”轩辕彻将自己扔在椅子上,扯出一个自以为好看的笑容,却是像哭一般,抬手抹了一把满是汗珠的脸,痞痞的扯了扯嘴角,看向南枫逸的眸子,还不知好歹的揶揄道,“南枫逸,我可是你大舅子,不能见死不救知不知道?”

  话音一落,整个人用尽了最后一点力量,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在了椅子里,晕了过去。

  “快去请外公过来!”南枫逸难得的加重了语气,带着一点紧张,漆黑的眸子里泛着慑人的光,轩辕彻,你是沫儿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要如何和她交代?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意外来客

  塞外的风景,永远是那么单调,却那么纯净凛冽的寒风裹着大片大片的洁白的雪花在天空中肆意翻腾旋转之后不情愿的离开天空,安分的落在大地上,苍茫的平原上银装素裹,一片洁白,望不到边际。

  钟离沫用几乎冻僵了的手指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狐裘,以便自己稍微暖和一点,说来,身上的这件狐裘还是后来南枫逸派人过来时一并捎来的,当初自己一味的只想着尽快逃离,却没有做长远的打算,到了边关才知道自己走的有多么仓促,若不是凭着自己身上的将军令,没准现在自己已经流落街头了。

  “公子,还是回营帐吧,外面太冷了。”蝙蝠收拾好了营帐,抱着小白狐快速走到了钟离沫身边劝道,安静的人已经在雪地里站了两个时辰了,公子眼中的感情自己读不懂,可是那青白色的指尖却告诉所有人眼前的女子已经冷到了什么地步。

  钟离沫回头看了看蝙蝠,轻轻的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似乎是想告诉他自己很好,不用担心,而后,便又回过头看向那片苍茫的平原,不再理会。

  “公子,你别这样”蝙蝠微微松开了手,小白狐立即挣开了蝙蝠的怀抱,敏捷的跃到了钟离沫的怀里,轻车熟路的钻进狐裘,钟离沫下意识的抱紧小白狐,温度源源不断的从白狐身上传来,温暖了钟离沫的指尖。

  小家伙,你是怕我冷么?钟离沫垂眸看着怀里一脸享受的白狐,笑的温柔,只是脚上却没有半分离开的样子。

  “公子”蝙蝠无奈的叹了一句,带着些许心急和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公子,无论您心里多难受,也别糟蹋自己的身子行么?你知道我们看你这样有多着急?九爷知道了你这样子有多难过?他亲手在边关给你建了一个鬼谷,只是希望你过得好点,你这样又怎么对得起大家!”

  公子,你可知道,你和九爷无论是谁受了半点伤害,最后被伤的最深的人,都只会是对方

  鬼谷?钟离沫迷茫的看向蝙蝠,自己不过是将鬼谷的弟子要了过来,何来重建鬼谷一说?

  正当蝙蝠想开口说什么,低沉的笑声传来,钟离沫抬头望去,竟然是——北冥宸?脸上划过一闪而过的惊讶,钟离沫浅浅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有人托小王过来,看看姑娘过得好不好?”北冥宸打趣道,侧了侧身子,让钟离沫看到身后不远处有些许紧张的褚明和赭正,钟离沫轻轻摇了摇头,给了两人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而看向北冥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率先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烧的正旺的火盆边上,钟离沫不轻不重的搓了搓手,就地坐在厚重的地毯上。当初蝙蝠带着这块沉重的地毯来的时候,钟离沫也是一惊,纯白色的地毯和自己在轩阁房间里的那一块一模一样,想来南枫逸是知晓自己喜欢的,所以才按照轩阁的那块又置办了一件特意让蝙蝠带来。

  “啧,隔着这么远还能安排的那么周到?”北冥宸似是有些懊恼,但也只是一瞬间,继而又恢复了那种气度不凡的王爷形象,从袖中掏出了一方锦帕,浅笑,“有人特意托本王带给你的,还嘱咐你日日戴着才行。”

  钟离沫微微蹙起眉头,接过了北冥宸手中的东西,展开来看,竟是一枚白玉手镯,不同的是。这手镯正在向外释放着宜人的温度。竟是暖玉,南枫逸,你现在是越来越大手笔了

  “戴上吧,权当给本王一个面子。”看着钟离沫脸上淡淡的自嘲,北冥宸忍不住轻声劝道,而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早知道是这么好的东西,还不如说是本王送给你的见面礼”

  钟离沫瞪着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北冥宸话里的意思,放下毫不犹豫的伸手将镯子举到了北冥宸的面前,笑的云淡风轻,却又该死的摄人心魄。

  “算了”北冥宸无奈的看着此时有些孩子气的钟离沫,勾起唇角,“小丫头,你们两个人之间,谁都无法涉足的,本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对于钟离沫,北冥宸早已选择放弃,就在知道了,就算南枫逸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钟离沫的选择依旧是为他守护江山一般,他们两人之间的羁绊,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什么意思?钟离沫疑惑的偏头,不明白。

  学着钟离沫的样子席地而坐,良好的触感让人倍感舒适,北冥宸一反常态,坏笑着对钟离沫说“有些事情,关于南枫逸的,愿不愿意听?”

  不听!干脆利落的摇摇头,自己现在并不想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有关南枫逸的任何,心脏一阵紧缩,钟离沫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诶?”北冥宸故作惊讶的出了一声,“你就不好奇,你怎么这么顺利的当上了大将军?”

  恍惚中有什么在钟离沫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钟离沫颦起了好看额秀眉,扬了扬下巴,示意北冥宸说下去。

  “你当真不知道”北冥宸摇了摇头,略带怜惜的看着钟离沫,“就在你出城门没有半柱香的功夫,南枫逸的飞鸽便也出了城,方向正是边关,剩下的,还用我说么?”

  那一晚,就在钟离沫做出了自己的决定的时候,南枫逸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钟离沫有些怔忪,唇角划过苦涩的弧度,难怪自己进入军营那么容易,难怪身边渐渐的都是熟悉的人,难怪蝙蝠说什么重建鬼谷自己干什么,那个男人都知道,可是这一次,那个霸道的男人,却默默的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就在自己已经下定决心逃离他的掌控之后

  看着钟离沫落寞的眸子,北冥宸不禁有些好奇,南枫逸,你做这些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你们两个人啊,就折腾吧”

  无奈的摇摇头,北冥宸也懒得在说什么,取过火盆上温着的清酒仰头一饮而尽,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倔强,一个比一个要强,真的想携手白头的话,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梦里,梦外

  “哥哥,娘亲怎么了?为什么娘亲一直在哭呢?”年幼的小女孩,身上还带着一股奶香的味道,胖乎乎的小手紧紧的握着身边男孩子的袖子,清澈的眼眸中沒有一丝的世故

  在这个复杂的环境里,竟然还能有如此纯净的眼睛存在么?男孩子揽过小女孩的双肩,沒说什么,一大一小两个人静静的站在床边。

  急匆匆的步伐声传來,小女孩的脸上划过一丝惊喜,叫着扑倒來人的怀里,“爹爹,娘亲怎么了?”

  “沫儿”來人宠溺的捏了捏小女孩的鼻翼,轻声唤着小家伙的|乳|名,亲昵过后才看到一旁安静站着的男孩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彻儿,我本想,一直瞒下去的。”男子的神情有着无法描述的痛苦,年幼的轩辕彻点点头,轻声道,“孩儿明白”

  自己并不是眼前的男人所出,而是小轩辕彻暗自握紧了拳头,自己的出生,不过是娘亲耻辱的见证,那么,自己又为何存活于世?

  男子见状,轻轻将怀里的小女孩放在地上,揉了揉轩辕彻柔顺的发丝,“彻儿,我轩辕昶一直都把你当做亲生儿子看待,若不是你们的娘亲突然恢复了记忆,这件事,为父会一直瞒着带到棺材里去的,明白么?”

  “父亲”轩辕彻的声音有些许哽咽,轩辕昶待自己有多好,自己知道,所以在知道了自己并不是轩辕昶的亲生儿子时,轩辕彻自小到大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自己被所有人抛弃?

  “彻儿,你记住,你轩辕彻和轩辕沫此生此世都是我轩辕昶的儿女,这是绝对不会变得。”俊雅的男人温柔的抚上两个小孩子的脸颊,“带妹妹下去玩吧,爹爹要给娘亲治病了”

  彼时,那个注定一生坎坷的女子,还叫轩辕沫

  泪水,争先恐后的滑落男子的脸颊,南枫逸颦着眉嫌弃似的用干净的帕子给轩辕彻擦干净了泪痕,还真是兄妹两个,都是喜欢在梦里哭的死去活來的

  “怎么,还沒醒?”独孤柏端着药缓缓走來,眉心皱的隆起來,三剂猛药下去,怎么这个人还沒醒?

  “他,算是废了吧?”南枫逸轻声问道,像是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独孤柏楞了一下,将药碗递给了南枫逸,声音带着些许惋惜,“那一身武功,算是沒了个一干二净”好好的一个青年才俊,是谁下的黑手?

  “你说什么?”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口,轩辕彻的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之前,自己好像在落樱阁

  落樱阁!

  一瞬间,记忆不断的涌入脑海,轩辕彻难过的阖上了眸子,带着些许委屈的意味,“头疼,头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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