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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谋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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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书房。

  夕阳余晖。映红了整间屋子,屋内安静,只有风拂过院中草木的簌簌声音。

  宋初一拢着袖子在庭花院那边的廊中坐下,对着一簇兰草定定出神。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回了前世一样,险些在魏道子面前失控。

  回想起重生初到咸阳的时候,曾去那家匠铺买剑。说到观星师,那老丈早知道她父亲已经去世,虽然消息有些不太精确,但应该没有错。而她如今用的这具身子,形貌与从前几乎分毫不差,可是从出身、经历来说,显然并不是那个“自己”。如果前世的父亲还在,那么前世的自己也存在吗?

  匠铺那老丈并没有怀疑她的身份,要么就是十几年没有得到故人的详细消息,要么就是知道他有孩子。根据老丈的话,宋初一敢确定是前者。

  这些问题。宋初一早就想过,但她也并不欲执着的追寻过去,只是今日魏道子的出现,又让她有些混乱,不知蝴蝶梦她,还是她梦蝴蝶。

  “先生。”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宋初一回过头,“进来吧。”

  坚一身精神的黑色束袖衣,因未加冠,如缎的墨发连着垂辫拢起。在脑后扎成一束,露出巴掌大的小脸,以及略有些大的耳朵。

  宋初一才想起来,今日要带坚去拜师,“这身行头是寍丫置办的?”

  “是。”坚躬身答道。

  “精神。”宋初一起身,拍拍他的背。“挺直!”

  坚立刻绷直身子,如一条笔直的木桩,宋初一摸了摸他的头,“走吧。”

  “先生……”坚不挪步,一双乌黑的眼睛飞快瞅了她一眼,“奴想留在先生身边。”

  宋初一向他伸出手来。

  坚愣住,宋初一抓住黝黑的小手,牵着他往 外走,“学成功夫,做顶天立地的汉子,倘若日后还记得先生,随时欢迎你回来。”

  坚漆黑的眸子里盈起雾气,望着那只牵着他的手,总觉得今日的先生很温和,却很落寞。

  燕离四海为家,这次是护送商社车队来咸阳,暂居的住所是商社提供的,宋初一那日派人送了帖子,得了回信,便让芈姬备好礼物,因白日不得闲,只能这会儿前去。

  马车停在一处偏僻的院子前,宋初一下车,亲自上前敲门。

  “何人!”院内传来一个男子清朗的声音,并不似想象中的粗犷。

  “在下宋怀瑾,前日送过拜帖,今特来拜访壮士。”宋初一扬声道。

  静了几息,尚未听见脚步声,大门便吱呀一声打开,出现了一个贵气儒雅的中年男子,一身干净清爽的大袖青衫,髭须整齐,虽不是多么好看,但端是一身好气度。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宋初一如此年轻,愣了一下,抱拳道,“国尉前来,有失远迎,失礼了。”

  宋初一回礼,“是在下暮色冒昧打扰,有失礼节才对,离壮士莫见怪。”

  “国尉言重了,请进。”燕离侧身让宋初一入内。

  两人相让着到正屋入座,客套了几句。

  宋初一心知天色不早,便不再言它,情况都在拜帖上写的一清二楚,就没有赘述,转头道,“坚,来见过离壮士。”

  “见过离壮士。”坚抱拳道。

  燕离打量坚几眼,起身上前捏住他的手腕,探了一会儿脉搏,又检查了身体各处的脉络和骨骼,面上渐渐露出笑容,“上佳。”

  他回到座位上,敛容问道,“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宋初一见坚一时愣住,笑斥道,“还不快磕头拜师!”

  坚回过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父在上……”

  宋初一教过他该怎么说,但事到临头,一激动起来竟是忘记了,索性帮帮帮的磕了三个响头。这番笨拙的举动,反倒惹得燕离很是欣喜,“朴实真性情,好孩子。”

  简单的拜师礼行过,这事情就算定下了,宋初 一令人将礼物送抬进来,当面送与燕离,算作拜师赠礼。

  “原本应让宋坚与国尉再叙几日,以缓离伤,但在下与春申君有约,天亮便启程前往楚国,宋坚今晚便留在这里,先生看如何?”燕离歉然道。

  宋初一没想到这么急,还没来得及替坚仔细打点一番,心里难免有些空落,面上却淡淡笑道,“师长如父,自当从师,我与坚私下说道几句即可。”

  “国尉请。”燕离回避。

  宋初一从袖子里摸出一小袋金塞在坚手中,“出门在外,总有用处。”想了想,她又解下袖剑,“这袖剑跟着我辱没了,你拿去防身吧。”

  她很少动用袖剑,这还是在其次,主要是上回还拿它杀了司马怀义。那司马怀义虽不是个好东西,不得已杀了也没有什么好愧疚,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现在名义上的夫君,弑夫这种事情有损德行,所以她才有此一言。

  坚摇头,“这东西太贵重,奴不能收。”

  “你也是有师门的人了,要注意自称!”宋初一训诫了一句,将剑塞在他手里,“拿着吧。”

  宋初一揉乱他的发,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坚看着她落拓的背景,紧握手中的袖剑,直跟着出门,然而宋初一却未曾回头再看一眼。rq

  正文 第269章 再偷一回衣

  宋初一刚刚进门,便一把被赵倚楼拽到墙角处。

  她定定神,“做甚?”

  “府里为何总会有奇奇怪怪的男人!”赵倚楼满脸怒容,压低声音问道。

  “那个……他是我大师兄。”宋初一道。

  赵倚楼松开抓着她的手,毫不意外的道,“看出来了,你自己去那边看看。”

  天色漆黑,宋初一听出他语气有些古怪,这才凑近他的脸,仔细看了看,发现他脸上有可疑的红晕,立刻兴奋的压低声音道,“是不是我大师兄勾搭上府里的侍婢?”

  赵倚楼点头。

  宋初一眼睛弯起,拉着他的手,“走,咱们去瞧瞧。”

  别人做这种事情有这么好看?赵倚楼本欲拒绝,可是他好像从未见过如此活泼如稚童般的样子,也就随着她去了。

  两人蹑手蹑脚的到了后院一间厢房的窗户下,隐隐听见里面女子轻吟的声音,宋初一取下簪发冠的簪子,用尖利的一头轻轻在蒙 了帛的窗户上捅出两个洞,示意分给赵倚楼一个。

  屋内没有点灯,但是月光从后窗照到床榻,能清楚的看见两人衣衫凌乱的纠缠在一起,显然进来才没有多久。

  宋初一看的津津有味,一旁赵倚楼面红耳赤,想看又不想看,心中一边纠结,却始终未将眼睛挪开。

  屋里那两人一会儿工夫便互相剥个精光,衣物扔的满榻都是。

  “啊!”忽然女子痛呼了一声。

  “还是个处子?”魏道子说着,对身下的女子更加温柔起来。

  时下对于欢好这种事情比较开放。往往是贵族女子稍微重视一些,也有很多未出嫁便与人行了这等事,庶民家的女子和仆婢更不会在乎这些,只要两厢情愿。即可成好事。哪怕将来各自嫁娶,也不妨碍什么。

  宋初一见床榻上两人已经渐渐进入状态,咧嘴一笑。瞧瞧靠近门口,伸手轻轻退了一下,发现竟从里面栓上了。

  赵倚楼何曾亲眼见过这等场面,看的正认真,并未发觉宋初一的动作。

  她用簪子从门缝中插进去,慢慢拨开门闩。这种事情,她从六七岁一直做到十几岁。熟能生巧,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屋里那两个颠鸾倒凤的人哪有闲工夫顾忌其他细微声响。好巧不巧,宋初一摸黑爬过去,刚刚钻到案下,探出一个头。床榻的吱呀声忽然停止。但宋初一超乎常人的镇定,不慌不忙的随手摸到一件衣物便将自己露出的头盖上。

  顿了一下,一双小巧的脚落在她脸两侧,宋初一微微拨开遮掩,露出一只眼睛,正看着这女子叉开腿,扶案弯下腰,胸前一对白馒头晃晃悠悠。

  “唔。”女子闷哼一声,身子猛地向前一冲。大半个身子趴在了案上。宋初一头在女子两腿之间,忽然看不见白馒头,却恰好看见那更加要紧之处……

  即使光线暗极了,也依稀能看出个大概。

  这……这可赚大了!宋初一心中暗叹一声,干脆把两只眼睛都露出来。

  赵倚楼看那两人这样又那样,不禁浑身开始燥热。迫着自己将视线移开,一转头才发现宋初一不见了!他向四周看了看,瞧见房门被打开,愣了一下,连忙再从窗上的小洞仔细往里面看。

  屋内除了被月光照到的床榻处,其他地方都黑蒙蒙的,但练武之人眼力极好,满屋子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几下露出的两只脚……

  赵倚楼心中微惊,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也悄悄溜了进去,在外室便借力轻盈的跃上房顶,从上面摸进里屋,蹲在案的正上方望着下面的情形,激动又忧心。

  那女子没经过人事,有些害羞,一直闭着眼睛,倘若她身子往前探一探,再睁开眼睛,立刻就能发现宋初一。

  宋初一看了一会儿,发现两人越来越激烈,女子声音越来越大,就慢慢往前爬。

  他们正在紧要关头上,脑子里没有其他,就算发觉异样也不会愿意停下来,宋初一爬出来之后,飞快的将榻上所有的衣物捡起来抱在怀里,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屋里两人待滋味过去后,却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窜出去。

  “嘿嘿。”宋初一窃笑,将两人的衣物挂在对面廊上,躲进暗中之后,才发觉赵倚楼不知哪里去了,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不一会儿,房门果然打开,里面的魏道子探出头来,看见院子里没有人,便窜了出来,取下对门衣物。

  魏道子在山林里那次,衣物不知是被过往的村民偷了还是被风刮走,有过一次暗夜裸奔的经验,但那毕竟是在无人的山林,就是跑十里路也不见得有人能看见,这回可真是要疯了!

  魏道子心想,千万别被人看见!否则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奈何天不从人愿,他这厢刚想罢,便听闻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先生,左……”

  月辉明亮,寍丫刚进二门,便瞧见院子里一个赤条条的男人,顿时瞠目结舌,“你,你……啊!”

  寍丫双手捂住眼睛。

  魏道子咳了一声,不急不忙的穿上衣物,“小丫头,少见多怪。”

  直到魏道子返回屋内,寍丫才带着哭腔往书房里奔,“先生……”

  宋初一喊道,“寍丫。”

  “先生?”寍丫猛的顿住脚步,往屋头仔细看了看,“先生怎么在这里?”

  “咳,我方才路过,见大师兄正在晒月亮,便没有打扰,寻我何事?”宋初一问道。

  晒月亮?寍丫满心疑问,但听宋初一问到正事,便从袖中掏出一个竹筒,“左丞相派人送来给先生的消息。”

  宋初一曾请张仪把魏国那边的消息都给她备一份,今早他才托樗里疾转交一次,晚上又特地命人送过来一次,显然是有什么重要消息!

  意识到这点,宋初一把方才的玩闹抛之脑后,匆匆回了书房。

  “点灯。”宋初一道。

  寍丫手脚飞快的将屋里面几盏最靠近案的灯点亮,然后才慢慢点燃其他。

  宋初一掏出竹筒里面的帛书,仔细看了一遍。

  消息中主要讲了公子嗣的事情,这位公子母族不如现任太子,但他很聪明的善待前太子旧部,收拢了不少人心。最重要的是,最近一场宴会上与信陵君隐隐有锋芒相对的意思。

  信陵君魏无忌作为战国四公子之首,不仅本人文韬武略,且礼贤下士,在大梁养门客数百,自成一派势力。魏王心中忌惮,但也分外重视信陵君的能力,许多大事也都能交予他办。

  对于秦国来说,信陵君是秦国向东发展的一大阻碍,必须要想办法除掉。

  当然,直接暗杀肯定行不通,就算侥幸成功,那些门客还不狠劲反扑?这世上为名利的人不少,但讲究信义的亦有很多。

  宋初一放下帛书,端起牛油灯去观看挂在墙上的大幅地图,目光落在“离石”两个字上,那里是介于秦国、义渠和魏国的一处险要,如今是秦国疆土。

  思虑半晌,宋初一微微一笑,缓缓道出一个名字,“徐长宁。”

  那次在酒楼里,宋初一利用与他辩论的机会为甄瑜扬名。此人不知还在不在咸阳……

  “怀瑾。”

  宋初一回身,看见一身荼白色绣银丝兽纹的广袖大袍,温润中隐藏粗犷,微湿的墨发披在身后结起,俊颜带着沐浴后的潮红。

  风忽的吹进来,将屋内的灯火吹的忽明忽灭,宋初一伸手挡了挡手中所持的灯,忽而想起方才带着他观看“实战”,把他给弄丢了,咳了一声道,“你先回寝房吧,我去沐浴。”

  她刚刚钻案底,浑身沾着灰尘。

  “嗯。”赵倚楼默默转身,出了房门。

  宋初一纳罕,这表现也忒奇怪了啊!难道是给方才看到的画面刺激了?

  “明明那么黑,啥也看不清。”宋初一咕哝一句,放下灯,去了浴房。

  初夏时节,宋初一不想泡澡,在浴桶里飞快的洗了一遍。

  “你饿不饿?”回到寝房,见赵倚楼正在灯下百~万\小!说,宋初一摸着肚子凑了过去。

  赵倚楼点头。

  宋初一兴致勃勃的道,“咱们去厨房找找吃的去。”

  两人趁着月色又摸进厨房里。

  找了半晌,只寻见两张干巴巴的烙饼。这会儿天渐渐热了,东西放不了太久,为了不浪费食物,都是现吃现做。

  拿着饼子坐到厨房门口的石阶上,两人分了分。

  月色如水,夜风凉爽,漫天的星斗闪烁,美景如斯,却有二人埋头啃干饼啃的津津有味。

  返回寝房,赵倚楼倒了被茶,转身看见宋初一趴在门边,便探头问道,“你在做什么?”

  宋初一忙着用腰带将门闩捆了一圈又一圈,待确定缠紧实了,又去检查窗子。

  赵倚楼想到宋初一闯进魏道子的屋里,脸上蓦地一红。

  “安全了,睡吧。”宋初一拍拍手。

  赵倚楼怕被她看见窘状,忙转过身,先一步进了内室。

  “今天这么着急?”宋初一恍然,敢情真是看那场面给刺激到,这会儿主动起来了。

  不容易啊!宋初一心喜,脚步轻飘飘的跑进了屋里。(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正文 第270章 尽在不言中

  今天只这一更。ps:这一章爆笑、重雷、无语,请大家慎重选择观看,另外,至于能否看出笑点和雷点……纯粹看个人造化以及道行。这是一个极有内涵的章节。顶锅盖爬走,大家轻拍……内室只点了一盏灯,灯火如豆,将一切照的朦朦。

  宋初一利索的爬上床榻,往赵倚楼身边蹭了蹭,伸手搂住他的腰,“倚楼啊,要不咱们也试试吧。”

  赵倚楼浑身正燥热的厉害,听闻她这话,抿嘴没有答话。

  宋初一见他没有反对,手不老实的探进他的衣服里面,触到发烫的皮肤,令她顿了一下。

  赵倚楼忽而翻过身来压住宋初一,不由分说的含住她的嘴唇,熟悉的淡淡药香传来,清甜在味蕾中蔓延开来,引得他毫不温柔的索求。

  他忽然这么生猛,让宋初一有些吃惊,旋即又莞尔,认认真真的回应起来。

  虽则这件事算是赵倚楼起的头,可惜他到底生嫩了些,只能顺着本能胡乱的亲吻摸索。

  两人互相剥掉衣物,很快便肌肤相亲,这样的接触还是头一次,宋初一长得不算十分好看,皮肤也不似一般美人那样欺霜赛雪,然而细腻如温软绸缎般越发撩动赵倚楼的欲 火,下身那处,已经如烙铁般坚硬滚烫。

  想起之前看见的场面,赵倚楼将宋初一的衣物褪干净,伸手摸到她腿间,入手过分的柔软。让他愣了一下。

  “怀瑾……”赵倚楼伏在她身上,轻吻她鬓发,沙哑的声音轻轻唤着,手指轻轻拨弄探索那处。却一直没有发现可以进入的地方。

  宋初一因从未经历过这等事情,不能真正体会个中滋味,所以并不容易被撩拨起兴致。但这样与赵倚楼搂在一处,听着他低哑的声音轻唤,难免动情,当下握住他的物什轻弄了几下,引导它的方向。

  “唔。”赵倚楼轻哼一声,喘息中已带了颤抖。

  宋初一只觉得赵倚楼那又热又硬的东西在自己腿间蹭来蹭去,挠的她浑身发痒。但他总是不得要领,不晓得该往哪里放。

  其实宋初一也不大清楚,她倒是常常偷看欢好之事,但是从没有近距离观察过,就刚刚昏暗中看了个大概。但注意力大都放在进进出出上去了,她自己伸手探了探,终于教她发现地方,便道,“倚楼,你躺下,我来。”

  赵倚楼正急的慌,也不逞能,乖乖躺了下来。宋初一腿放在他身子两侧,骑坐在他身上,扶着那处坚挺便慢慢往下坐。

  艰难的弄了半晌,好歹有些进入了,两人却同时倒抽了一口气。

  “怀瑾,你还好么?”赵倚楼听见她的声音。连忙问道。

  宋初一咬咬牙,十分沉着的告诉他,“头一回是有些痛,早晚要过这关的。”

  昏暗的灯火下,赵倚楼见她眉头微微拧,额上渗出点点汗水,两颊难得的浮起潮红。这个时候的宋初一,总算露出了些许女子的韵味,但又不是那种纯粹的娇柔。她垂眸抿唇的模样,她眉间轻蹙的模样……都一点点的渗进赵倚楼心里,使他意乱神迷。

  赵倚楼情不自禁坐起,伸手环住她瘦削的身子,轻吻她的唇,轻声呢喃,“怀瑾,我心悦你。”

  宋初一正烦躁,心想她娘的见旁人办这等事情利利索索,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如此艰难!此刻忽闻赵倚楼动情的话语,心里顺气了不少,伸手回抱住他。

  亲吻到气喘吁吁,宋初一道,“你躺着吧,这样不方便。”

  赵倚楼没吱声,正打算将宋初一放到下面,却不防分身被宋初一用手扶住,她用力向下一坐。

  “嗯!”赵倚楼闷哼一声,浑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宋初一疼的眼前发黑,支持不住的伏在了赵倚楼肩上。

  缓了许久,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将交合那处变得润滑起来,接下来便更容易了一些。

  赵倚楼疼痛一过,立刻就感觉到了紧热令人窒息的包裹,脊椎发麻,一种陌生而又爽快的感觉袭来,忍不住喷薄而出。

  久久,赵倚楼总算恢复清醒,才发觉宋初一软软的伏在他身上,心中蓦地一惊,紧张道,“怀瑾,你怎么了?”

  边说边要把宋初一放下,可是刚动耳边便听见她嘶声道,“别动,好不容易进来。”

  “你没事吧?疼不疼?”赵倚楼心里着急,可是分身被紧紧咬住的感觉也不容忽视,很快便又起来了。

  “还好,你动动。”宋初一觉得不怎么疼了,便催促他道。

  赵倚楼眼下正憋得慌,得了她的话,立刻便顺着本能动了起来。

  宋初一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觉得下身一阵阵如撕裂般的痛,就像一把利剑从身体中劈过,除了疼还是疼,哪有半分爽快可言!

  “怀瑾。”赵倚楼爽快的不行,但因为忧心宋初一的身体,一直注意着她,眼见她闷不吭声却下了死劲抱着自己,便知道她不好受,连忙停下动作。

  宋初一不死心的自己扭动了几下,还是钻心的疼,赵倚楼却被她又弄了出来。

  赵倚楼身体上的舒爽很快被担忧驱散,他再不听她的话,双手微一用力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榻上。

  两人一分开,赵倚楼就感觉到自己下身湿腻腻的,下意识看了一眼,这一看便把他惊呆了,大片的血红刺目!染得他腿上、床榻上到处都是。

  “我去找医者!”赵倚楼慌忙起身套上袍服。

  宋初一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啐道,“你当这事儿多有面子呢!我没事,流血是正常的。”

  赵倚楼伸手搂住她,不知怎样才好,“都是我不好。”

  “陪我躺一会,咱们去泡泡澡。”宋初一道。

  赵倚楼哪有不应,只是担忧的问道,“当真没有大碍?”

  “无。”宋初一哼哼道。

  赵倚楼不是特别懂男女之事,却也从未听说过有人按正常程序欢好出人命的,遂也就不再多问,伸手搂着她,心里满满涨涨。

  躺了一会,赵倚楼便驮着她去了浴房。

  宋初一坐在温泉水里,下身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赵倚楼取了干净的衣物回来,看见池中的人眉心紧蹙,不禁心疼起来。宋初一对他动辄就发脾气,但往往都是因为些许小事,真正的挫折、痛苦,她从不吭一声。虽则她平时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赵倚楼知道她其实心里藏着的事情是他无法想象的多和沉重。

  沐浴完后,赵倚楼又背着她返回寝房。

  这会儿宋初一身上的疼痛已经不那么难以忍受了,遂半依靠在矮榻,端着一杯茶,乐呵呵的看赵倚楼翻箱倒柜的找新铺盖。

  “笑什么?”赵倚楼取出床单,看见她似乎没有大碍了,面上也有了笑意。

  微微跳跃的光线下,赵倚楼一身黑色广袖,墨发披散,衣带松松垮垮的搭着,行动间露出健硕的身子,墨发如段披散,面部硬朗的线条被笑意衬得柔和,眉目好看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昨天,宋初一还觉得赵倚楼带着孩子般的稚气,可眼下他这般模样冲她浅笑,竟有一种成熟男人的稳重与温和。

  恍惚间,她都不记得他别扭发脾气是怎样的表情了。

  赵倚楼见她目光灼灼,又想起方才肌肤相亲,脸颊开始发烫。

  “睡吧。”赵倚楼换好铺盖,硬着头皮过来把宋初一抱到榻上。

  两人躺着,不小心四目相对,都咧嘴无声笑了起来。方才那一经过并没有多少快乐的感觉,但仿佛将他们永远联系在一起的一种神圣仪式,一切心情,尽在不言中。

  折腾的有些累,乐了一会,不知不觉相拥而眠。

  夜色静静,一切安好。

  直到下半夜的时候,赵倚楼被热醒,迷糊了一会儿,才惊觉怀里的人浑身烫的吓人,当下睡意全无,轻声唤道,“怀瑾!”rq

  正文 第271章 一双纯真人

  宋初一身子一直不大好,但赵倚楼怎么也没料到会弄到这步田地,他急忙穿上衣物,准备带宋初一去医馆,但转念一想,自己不知道咸阳城哪位医者医术好些,还不如樗里疾师出名门。

  他怕宋初一会受不了一路颠簸,便唤醒寍丫看护她,自己一路策马疾驰,暮夜拍开了樗里疾的大门。

  樗里疾一听说宋初一起了高烧,二话不说,拎了药箱便随赵倚楼奔回国尉府。

  屋内点了几盏灯,寍丫用凉水浸湿巾布放在宋初一额头上为她降热。

  樗里疾靠近床榻,敏锐的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不禁皱起眉头看向赵倚楼,“怀瑾受伤了?”

  比起宋初一的安危,羞耻不算什么,赵倚楼想也不想的便答,“嗯。”

  顿了一下,赵倚楼接过寍丫手里的巾布,道,“你先出去吧。”

  “喏。”寍丫起身退出屋,顺手带上了门。

  赵倚楼将方才事情和盘托出,“我与她方才欢好了。”

  樗里疾心头一紧,生怕是赵倚楼用强,“若是两厢情愿,自是好事。”

  “自然是两厢情愿!”赵倚楼继续道,“只是不知怎的,怀瑾流了许多血,沐浴之后还好好的,下半夜就起烧了。”

  樗里疾听完他的话,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妥。至于他宋初一的药,最大的作用是阻碍她女子特征的发展,也就是说,宋初一二十岁的身子。女性特征发育程度相当于十几岁的小女孩,这年头十三四岁就有欢好实属正常,也没见怎么着呀!

  “是不是沐浴时受了风寒?”樗里疾坐下,指头扣上她的脉搏。

  起热这种事情。原因有许多,光靠把脉很难断定。

  “这种天气,浴房里的水又引自温泉。不太可能受凉吧?是否那伤处不妥?”赵倚楼急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樗里疾责怪的看了赵倚楼一眼,心道你也忒粗鲁了些!从来没见过能把人折腾成这样的!

  赵倚楼此时满心忧虑,哪有心情辩解,“如何能确定……”

  砰砰砰!

  “您不能进去!”

  门口,寍丫似是在阻拦什么人。

  “小师弟是不是病了?我通晓医术,让我去瞧瞧。”魏道子道。

  樗里疾看向赵倚楼,“怀瑾的师兄?”

  “嗯。是她大师兄,魏道子。”赵倚楼道。

  “庄子的大弟子?”樗里疾面露喜色,人已经大步迎了出去,“据说魏道子医术与鬼谷子、庄子不相上下,不是我能比啊!”

  樗里疾的长处在于配药。判断病情对症下药的功夫哪里比得上扁鹊、鬼谷子、、庄子、魏道子这些人!

  门打开。

  “你是?”魏道子一进屋便见了个陌生男人,上下打量几眼,赞了一句,“好模样,好气度。”

  “魏道子过誉,在下赢疾。”樗里疾拱手施了一礼,不欲过多寒暄,“您请。”

  魏道子一边往屋内走,一边道。“原来是樗里子,久闻智名,他日手谈一局如何?”

  “自当奉陪!”樗里疾爽快道。魏道子擅布局,樗里疾听闻他十分痴迷棋局,一见面就邀请对弈并不奇怪。

  魏道子到了里室,看见赵倚楼。便朝他礼貌性的点了下头,转身走到榻前,一撩袍子坐在了榻沿上,一边把脉,一边仔细观看宋初一的面色。

  “嘶——你们也忒能玩了 !”魏道子咂嘴。

  他忙活了大半夜,才睡着没多久,就被樗里疾的到来吵醒。

  之前衣物被偷,他就猜到是宋初一干的事情,回头就存了反捉弄之心。晚间他趁旁人都睡着,便偷偷摸了过来,没想到宋初一把门从里面反绑上,害得他倒腾了半晌没打开。但他一贯很执着,在窗户上捅了洞,奈何内室被帘子挡上,只能听个声儿。凭他的经验,就是光凭呼吸声也能知道哪个有欲求,更何况宋初一和赵倚楼的动静不小。

  这会儿见宋初一起热,心里便大概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就纳闷,这好好事儿不好好办,怎么学人家断袖!难道更有趣?

  魏道子觉定哪天得骗个小女子试试。

  “咳。”魏道子凑近赵倚楼,小声道,“你把她抱到浴房里,用活水将里面东西清干净,抹上金疮药,回头再服用些退热汤药,保管没事。”

  樗里疾只听了个隐约,但想到魏道子既然耳语,说的定然是私话,就没有再追问。

  赵倚楼不敢怠慢,依着话,把宋初一抱到浴房,从温泉的源头接了一桶水,帮宋初一仔细清理了之后,抹上金疮药。

  待寍丫煎好退烧药给宋初一服下,天边已经鱼肚白了。

  魏道子见宋初一没有大碍,打了呵欠,揶揄道,“你看你们办的这个事儿,怎一个惊天动地了得!”

  赵倚楼本就觉得对不起宋初一,听闻这话不禁涨红了脸,却又无从反驳。

  樗里疾转移话题,替他解了围,“既然怀瑾已经无事,我就回府去准备朝会了,今早替她告假,在家好生休息吧。”

  “多谢丞相。 ”赵倚楼拱手。

  樗里疾笑笑道,“我与她情同兄妹,不必言谢,况也未帮得上什么忙,应该好好请魏道子吃顿酒才行!”

  “樗里子莫忘记棋局呀!”魏道子提醒道。

  “魏道子相邀,荣幸之至,岂能忘记?”樗里疾笑着向两人施礼,“先告辞了。”

  赵倚楼送樗里疾到大门口,目送他上马离开,便匆匆返回寝房。

  魏道子见着他回来,便兴致勃勃的凑过去问,“滋味如何?”

  赵倚楼脚步一顿,眼神冷厉,“你自玩你的女人,莫把别人都当成你一样!我敬你是怀瑾师兄,当请自重!”

  “唔,瞧你们折腾的欢实,没想到还挺贞烈……”魏道子伸了个懒腰,不过挖苦归挖苦,宋初一到底是他师妹,也就认真提醒了赵倚楼一句,“你既然珍重她,就莫要玩这等游戏,她那身板经不起你这般倒腾几回。”

  赵倚楼皱起眉,“男女之事,天经地义,何来游戏之说!”

  魏道子怪异的打量他几眼,见他神情严肃,并无半分玩笑之意,顿时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了,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两个,当真是天地难寻的一双纯真人儿,哈哈,你……你先照顾她,回头大师兄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倘若他猜测没错,这两人是连人之本能都出岔子!他也算见多识广了,听说过有男女在一起一两年没破身成功的,也有女人首次不见红的,也有不慎“两败俱伤”的,却还是头次听说这奇事。魏道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枉宋怀瑾在列国之间还有些名声,真是……乌龟总能找到王八玩,不是一类不成一对。rq

  正文 第272章 墨家女显子

  除了这个,魏道子一时该怎么形容,只觉得自己这一趟咸阳没白来,好歹长了回见识。

  “唉!天下之大,万物生长有道,造化之神奇难以言表啊!”魏道子仰头感叹了一会儿,回屋继续补眠。

  赵倚楼给宋初一喂了药之后,让寍丫看着,他迅速去与司马错告了假。

  清晨刚刚露出头的太阳又慢慢躲回云层,乌云压压,酝酿了整整一天,到傍晚时才开始有雨点落下来,浇熄陇西初夏的燥热。

  宋初一服了药,烧慢慢退下去,可赵倚楼依旧情绪焦躁,只有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才能安心。

  小雨滴滴答答打着屋檐,凉爽而宁谧,整个咸阳城笼罩在一片水汽蒙蒙之中,路上少有行人。

  雨幕里,主干道上一辆灰棚马车缓缓而行,到达一处庄子的门前停下,车里先是下来一名十五六岁的俊俏少年,一手利索的撑开伞,一手扶着车内年过花甲的老者下车。

  两人都是寻常广袖布袍,老者一头银丝如雪,半披在在脑后,银白髭须整齐干净,但面上竟不显几丝皱纹,端是一副鹤发童颜的神仙模样。

  到了门楼底下,少年抬手拍了拍大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亦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探出头来,看见门口站着的二人,连忙出来行礼,“见过师叔祖,见过师叔,两位请稍待。”

  少年飞快转身进去取了门闩,将正门打开,“师叔祖请进。师叔伯请进!”

  “少阳,你先带我一封帖子让你师兄转交宋子,另外让他来见我。”老者进门之后,转头与撑伞少年道。

  “是。师父。”墨少阳应道。

  两人刚刚走到廊下,便有十余个着玄衣大袍的士人迎了出来,齐齐施礼道。

  “见过师父。”

  “见过师叔。”

  “见过师祖。”

  “见过师叔祖。”

  “嗯,进去说吧。”老者颌首。

  墨少阳收了伞,拱手向几个同辈分的人施礼道,“见过诸位师兄。”

  一番见礼之后,才鱼贯而入。

  坐下之后,左上首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道,“闻师父路途染疾。如今可好了?”

  “嗯,耽搁了几个月,已经大好。”老者接过墨少阳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又道。“听说宋子已令宋坚拜入燕离门下?”

  另外一人道,“是,师叔,宋怀瑾如此作为,恐怕是不想与墨家往来啊。”

  老者垂眸,沉吟须臾,“想来宋子是想把宋坚养做贴身护卫,不可能让他有师门之累。你们赵刻师弟便是他请人引荐拜入墨家,倘若他对墨家真有成见。岂会如此?”

  “可惜了一个宋坚!”那人叹道。

  老者目光淡淡瞥了他一眼,“就算让他拜你为师,你敢保证比燕离教的更好?!图强惜才无错,但不要忘记墨家根本!”

  “师叔祖教训的是!”那人敛容施礼。

  此人正是谷京的师父,墨家大剑师荀势。

  自从上任巨子过世后,墨家内部已经隐隐开始有分裂的迹象。这一任的巨子六十岁接管墨家,如今已经有五个年头,自去年起,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墨家弟子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稽赭与现任巨子是师兄弟,只比巨子小一岁,且身子骨渐也不太好,所以算是早早就退出了争夺巨子之位的行列。他们这一代只剩下三人,除巨子与稽赭外,另外一名大剑师今年才四十余岁,却是个女子。算起来,她比小一辈的曲锢还小六七岁。

  而这位女剑师便是赵倚楼的师父,楚昭显。

  楚昭显是楚国人,本名楚昭,而“显”字是个尊称。

  儒家和墨家被称为当世两大“显学”,所谓“显学”指的是对天下影响广泛的主流学派,就凭着楚昭显能得到此字,便可知她学术必定十分精湛。作为显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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