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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传说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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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故事了。他呆呆地看着飞扬的雪花,他希望看到一个女孩朝他走来,而这个女孩是那般明丽,她应该就是雨晨。

  忽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雨晨!”他努力地擦着眼睛,这女子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心雨也看到了雨晨,她又看到木子惊讶的神色,“不错,他终于回忆起往事,这雨晨与他确实相识。”心雨暗暗想着,她也不知自己内心是欣喜还是悲伤。毕竟他恢复了记忆,但是,他会否因为雨晨又将自己遗忘?

  她的内心十分没有底,她甚至开始有些嫉妒起来。这是天下所有女子皆会产生的心理,她甚至为木子还认识雨晨,而感到难过,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木子在早些年便应该认识她了。

  木子打开房门冲了出去,他此刻忘记了所有,忘记了飞雪。忘记了身后的心雨。在他的眼前只有这个雨晨,雪花在尽兴的飞舞着,他一下子冲过去,将雨晨抱在怀里。雨晨感到错愕。感到震惊。又感到欣喜,感到忧伤,她就这么被木子抱着。抱着……她浑身颤抖着,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流了下来,“晨儿,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木子温柔地抱着她,说着话儿。

  “嗯,这我都知道!”雨晨被他抱着几乎有些疼痛,“好木子,不要再离开我好吗?”她声音哽咽着,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木子的后背,好似生怕他逃脱似的,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但又好似一切顺理成章。

  心雨站在他们身后,她默默地注视着如此尽情相拥的两个人,他们是如此地忘我,他们忘记了周围的整个世界,包括她心雨自己,她感觉自己的心好痛好痛,可是,她就这么注视着,她注视着……

  “晨儿,爸妈他们都好吗?”木子轻声地问道。

  “都好!他们很想念你!”雨晨说道,“你知道吗,我们的小雨扬现在都快五岁了,我离开家时,她已经三岁了!她好淘气好淘气,又很听话!”雨晨想起女儿,恨不得此刻就带着木子离开东夷。

  “是吗?”,木子将雨晨抱的更紧了,忽然在她的粉颊上亲了一口,他想起在东夷古泉附近与雨晨之事,不禁充满了神往,“她应该很像我吧,都说女儿像父亲的!”木子嗫嚅道。

  “嗯,当然了,她天天念叨自己的爸爸呢,可是你就是不回来!”雨晨低声说着。

  雪花正疯狂地下着,雨晨幽幽地说道:“木子,还记得虞山公园的雪景吗?”

  木子微微一笑说道:“那怎么会忘记呢,那是我生平最美好的回忆!”这又何尝不是最美丽的回忆呢,他将她温情款款地搂在怀里,他如此亲近地与她相近,而她脸色绯红,她娇怒含嗔,然后他紧张地像跟屁虫似地跟在她的身后,他一路上未敢说话,一直到贝塔餐厅,他见她终于余怒消去,才松了口气。

  所以,人性的幽微之处便是那些复杂的情感体验,而这些有助于情感发展的东西,令人叫不出其间的隐秘来,但是,往往这些幽微的东西正是产生于不经意之间。

  木子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来,心想,如此温婉如玉的姑娘,还不是成为自己的妻子,他想到此处不禁哈哈一乐,雨晨被他如此一笑,感觉有些莫名奇妙。她娇嗔道:“好你个木子,又在打人家什么歪主意了?”

  他们完全陶醉于彼此的二人世界中,这使得站在旁边的心雨不知心中是恨,还是委屈,此刻躲在她木子哥哥怀中的是别的女人,这怎么办才好呢?可是他们讲的又都是真的呢,她感觉头皮有些发烫。

  “晨儿,我们相处也算不短了,我死去过五回了,两次蒙你相救,一次是铁塔相救,还有一次是心雨和铁前辈所救,这算是最后一次了,还好每次我都能大难不死,但是这与你们的功劳都分不开,如果没有你们如此精心呵护,怕我是早就死了的。”

  心雨听到他提起自己,心中微微一酸,心想:“你还算有点人性,没有将我彻底忘了的!”想到这里,她孤零零地站在雪地里一动也不动,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真个是芙蓉凝露,粉面含春。

  雨晨心中有些莫名的恐惧,她似乎感觉这眼前的男子,不再单纯地属于自己,他还有一个心雨妹妹,“他会因为自己而忘记自己的心雨妹妹吗?”她心中暗暗问自己,“似乎不会,他们毕竟相处这么久,这其中的感情谁又说得清楚呢?”

  经历过生离死别的雨晨,似乎将这些都渐渐看淡了,她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切,她甚至有一些莫名的想法,“只要木子开心,管他呢?”她原本就十分豁达,自从在剑山之上昏厥之后,她将一切都看淡了,“对的,只要他幸福!”

  木子此刻完全处于回忆之中,“晨儿,还记得在你的住处之事吗?”

  雨晨微微点点头,木子继续说道:“我被刀王三等刺伤后,病倒在医院之中,几乎奄奄一息,那时我们还不完全相识,你作为报社女记者,为了我,不惜捐资相助,而且将我接到你的住处,你辞去了你的工作,靠微薄的写作的稿费,替我疗伤!”

  “这些,你还记在心里?”雨晨微笑起来,她笑的很恬静,很淡然,可是这之间又有多少值得回忆的往事呢,又有多少朝夕与共,美妙相处的故事呢,她没有忘记,她害怕将这些故事一层层地揭开,一旦揭开了去,便如同那不息的溪流,永远那么潺湲无尽。

  “永远那么潺湲无尽,永远那么令人感伤!

  关于年少的故事,一卷书又如何书的完?”

  雪中幽幽地传来歌声,这歌声缠绵温婉,竟然是嫣然唱出来的,远远地在朦胧的雪外,这或许是她对爱情的诠释,然而这又何尝不是对木子、雨晨、心雨的爱的诠释呢?

  “请记得我在飞雪中等你,请记得你我曾许过的承诺;

  如果有天爱情真的会老去,请来这雪中,看这飘逸的雪花;

  啊,曾经见证我们爱情的雪花,它每一年都飘着,飘着,

  直到有天地老天荒,直到我们都终老天涯!”

  歌声婉转凄凉,在冰天雪地中唱出来,更是令人感伤,远远地传来季飞的声音:“嫣然妹妹,回去吧,外面风大雪大,我们回屋里吧!”

  心雨听了这歌声,想起自己和木子的种种,心中果然觉着凄凉,想这数年,父亲远走中原,而她唯一依靠的人也就是木子了,他们也算是辛苦遭逢,共苦患难了,可是如今呢,自己一向敬重的木子,却怀抱着另外一个女人。

  但是这个女人也是可怜可叹之人,她为了木子,几乎付出了全部,心雨静静地听着他们二人互相倾诉,“这一切皆是可以原谅!”心雨自言自语地说道。“她自有她的悲苦,而她对木子的情意真是感人!如果木子当初未遇到我,他们又是何等幸福,而我此刻又算什么呢?”

  她暗暗恨自己厚彼薄此,“可是这又能怎么办呢?”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有些人,终究可以原谅吧?”心雨感觉一股凄然地冷意袭上自己的心头。“也罢,我又何必置身于这纠葛之中,他们是如此恩爱,又如此知心,我当勇敢的还给他们彼此一片蓝天!”她想到这里,深情地看着木子,她主意已决,便想道:“看来是回剑山的日子了。”

  雪这时越下越大了。周围空旷寥落一片,心雨偷偷地走进房屋,掩上房门,并准备好行装,“只等这雪花住了,便回去了”,她暗暗嘀咕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伊人杳杳

  木子和雨晨在风雪中尽情相拥,有太多的故事在这个雪天发生了,心雨既为他们的故事所感动,又为自己暗自悲悼,“也罢,我还是一走了之吧!”她心底一点也不恨雨晨,这个温婉的雨晨,她和木子曾经舍身前去小叶山去救她,在她的心底,她早已将雨晨视作自己的姐姐,她对木子的感情是那般的纯净,纯净地如同这漫天飞舞的白雪,“可是,一个男人又如何去面对两份感情呢,”她暗暗地想道,“对,我绝对不能让他分心,不管怎样,我和他共同度过这数年也是无比的幸福了!愿他在今后的日子里,和他心爱的晨儿白头偕老!”

  心雨暗暗地走进屋子,她拿起一页信笺,提起笔来:

  “亲爱的木子哥哥:

  我要走了,看到你和雨晨姐姐这样幸福,我也便安心了!

  我在雪中听到你们太多的故事,都是那样的唯美凄凉,这些年,你们两个人分开不容易,如今既然重逢了,我为你们感到高兴!

  谢谢你这些年,和我的陪伴,和你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我感到特别的幸福!

  可是,我也知道,这样的日子该到头了,我要回剑山去了,如果你们有空,便来剑山坐坐吧!

  爱你的妹妹:心雨执笔。”

  她的眼中滴下一滴清泪来,她无法再写下去了,“好了,就这样写吧,我还能再絮叨些什么呢?”她自言自语地说道。

  木子静静地拥抱着雨晨。此刻的晨儿比虞山公园的晨儿又自不同,她的身子变得更加的丰满妖娆,“真的太美了!”他心中暗暗地赞叹道,“她的魅力总是与众不同,”他凑近她的耳畔,悄声地说道:“晨儿,我想你!”

  雨晨脸上微微一红,芳心又自跳荡起来,“你……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了。”她娇嗔道,每次和木子在一起。她的内心总是有一些微微地不安。“他太坏了!”她心中痴痴地想,“可是,他却坏的可爱!”

  这些年也就是这份相互之间的吸引,令她无法忘怀。“你个小坏蛋。不准打我歪主意!”她用纤纤素指点了点他的脑瓜子。“不然……哼……”

  “不然,怎样?”木子将她的身子抱的更紧了,他恨不得将她整个人融化。她仰头含情娇笑地看着他,“哼……我看你敢把我怎样,难道你敢吃了我不成?”

  木子坏坏地窃笑着,他一把将雨晨抱起,大步走在风雪中,疾风漫雪,他哈哈大笑道:“晨儿,咱们回东皋去吧!”……

  木子到住所时,心雨已然睡下了,这时雪花渐渐止息了,夜幕中,大地一片洁白,他踏着雪音而入。木子慢慢走近心雨,她显得异常的憔悴,“这些日子,可苦了她了,”木子心中暗暗嘀咕着,他的心中微微感到有些愧疚,这个令他异常疼爱的师妹,对自己真的是百依百顺,“可是,我又为她做了什么呢?”灯光下,他看见她的脸庞上有泪痕,“她为什么哭了,是否久等我不来?”

  他伸手为她轻轻地擦拭掉泪水,“心雨,师哥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安心睡吧!”他轻声地说道。忽然他的脖子上多了一双玉手,心雨已然用胳膊搂住了他,她睁开眼睛,满脸是害羞之色,木子感觉一阵紧张,心雨已然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师哥,你想我吗?”她满脸含春,杏唇微吐。

  “这……”木子有些答不上话来。想当初,二人如同青梅竹马,虽相逢在少年,但是两厢情悦,也是天意使然,那日在密室之内,二人耳鬓厮磨,又后来在雪神居所,二人共居一间,木子深吻她的朱唇,这都是难忘之事了。

  可是,木子的眼前又浮现起日间雨晨的影子,“如今我已是有妻室的人了,我切不可逾越这雷池了!”他暗暗地告诫自己,“她是我的师妹,我不能再对她无礼了。”木子暗暗地想着,白天他与雨晨在雪中散步,二人便合计,今晚由木子来向心雨说明情况,这样也免得她牵肠挂肚了。

  “怎么?回答不上来了吧!”心雨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悲凉,“师哥,还记得剑山之上吗?那时我们是多么的开心!”心雨的眼神情意无限,她盯着木子,她的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

  “记得,怎么会忘记呢?”木子嗫嚅道,他的内心从来没有此刻这么复杂过,一个是自己的娇妻雨晨,一个是自己十分喜爱的师妹心雨,这两个女子,都是令他这般深思眷恋。

  心雨凄然一笑说道:“师哥既然没有忘记,那就随我一起回剑山吧!”她说这话时,眼神便得异常的明亮。

  “这……”如今他的头脑已经十分地清醒,“回剑山,那肯定是不行了。”他心中暗暗地想着,虽说自己在剑山上懵懂地住了几年,可是如今爱妻既然来了,他已经别无选择。

  “怎么?我就知道你不肯随我回剑山!”心雨说道,“也罢,你毕竟有自己钟爱之人!”她说话间,泪水又滑落了下来。

  “人生一世,终究要分离的,不是吗?”她嘴里自言自语道,木子感觉她的神色十分古怪,他的心似乎被刀子深深剜割了一下,“雨儿,是我不对……可是……”木子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自己亏欠师妹太多太多了。

  “不许再说了,”心雨用玉手堵住了他的嘴唇,“师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些都不用说了,我明白。”她的脸变得有些发烫,“师哥,不管怎样,你的心雨妹妹,今生心中不会再有旁人了。”

  说着说着,她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师妹……我……”木子的眼睛有些潮润,一股微凉之意袭满全身,“好妹妹,你的心意我都知道。”

  他用手为她轻轻地擦着泪水,她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的红艳,“她真的是太美了,”木子的心不禁“噗通!”乱跳。

  “师哥,现在闭上你的眼睛……”心雨幽幽地说着,“嗯,好吧!”木子顺从地闭上双眼。他低头坐在她的身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牵引着他的手,他的手掌被她的一双素手牵引着,他的手掌在她的带动下,摸到她的滚烫的脸盘。还有她的香唇。她的香唇和她的脸庞一样的灼热。他嘴中忽然感觉到十分干涩,他想说些什么,他的嘴角动了动。心雨腾出一只素手来,又堵住了他的唇,“不许说话!”她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又有些娇弱。

  心雨的手继续带着木子的手,忽然他的手触摸到她柔软的酥胸,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木子的心一下子飞了出来,他想抽出自己的手掌,可是被心雨紧紧地抓着,他因为紧张,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他看到她美丽迷人而洁白的酥胸,她的酥胸正在自己的手掌下上下起伏,他的血液霎那间有些,他感受到她的肌肤是这般滚烫,“师哥,我今晚就交给你了!”她见他眼睛睁开,正紧紧地痴痴地看着自己的身子,不禁脸上又绯红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头晕晕的。

  木子终于鼓起勇气,埋首下去贪婪地吸允着她的香唇,在雪神居所,他就曾经这般霸占了她的玉唇,她的呼吸变得更加的急促,他的手掌中,她的身子变得更加的丰挺,木子感觉血液从全身流过,他的头变得有些晕眩,他忽然从她的酥胸抽手出来,嘴唇也迅疾离开了她的唇,“雨儿,别这样,如果我这样,怎么对得住你!”他为自己刚才的鲁莽感觉到无限地愧疚,“如果我给不了她名分,我和她如此,这与轻薄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木子想到这里,他迅速地为心雨整理好凌乱的衣服,他的手再次碰触到她的挺拔的酥胸,他为她扣上纽扣,“好妹妹,别这样好吗?”他温柔地说着,她的脸上依然发着烫,她第一次将自己的身子几乎完整地呈现在他的面前,这也许只有在新婚之夜才能给她的心上人看的地方,如今她无私地奉献给了她毕生钟意的木子哥哥。

  “你嫌弃我,是吗?”她任由他的双手从自己的酥胸划过,他的手显得紧张而笨拙,他的脸涨得通红,“没有,我又怎么敢呢?若是我有半句假话,便让我天打五雷轰~”木子吃吃地说着。

  她忽然“扑哧!”一笑,她再次堵住了他的嘴说道:“好哥哥,我和你开玩笑呢,可不许再这般发毒誓了。”

  木子见她神色又复泰然,这才放下心来,他说道:“好妹妹,早点睡吧,别胡思乱想了!”他为她掖好被子,轻轻地在她的额上亲了一口,她顺从地闭上眼睛,并笑着说道:“师哥,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睡吧!”

  木子见她终于微笑着睡下,这才轻轻地踱步走到自己的床前,呆呆地坐在床前发呆,屋外洁净的雪影从窗户间映出光来,屋内有些温暖,木子可以听到心雨轻轻地呼吸声,她应该是睡着了,可是他的内心乱的如同一锅粥,“我到底怎么办呢?”他嘴里嘀咕道。

  他任由自己思维漫无天际的飞着,关于他和心雨之间的往事真的是太多太多了,他呆呆地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靠背,“我在剑山风峰居所,第一次醒来,就看到这么美丽的容貌!她真的是太美了,可是,这些日子,她真的消瘦了不少!她一定是为了服侍我,昼夜休息不好!”他暗暗想着。

  “她如此深情待我,我又为她做了些什么呢?”

  “从我们一路切磋武功,到泰山争霸,再到回到剑山继续日夜相守,这些真的是千年奇缘,可是如今我又能为她做什么呢?”他感觉到无限的困惑与困顿,眼皮越来越承重,便昏沉沉地睡着了……

  “木子,你快醒醒!”次日一大早娟子敲门走入木子的房间,“心雨妹妹呢?她去哪里了,她的行李怎么不见了。”

  木子听的娟子如此说,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蹭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朝心雨的床上望去时,心雨竟然真的如人间蒸发了一般,而她的行李也似乎不翼而飞。

  “她终于一个人走了!”木子心里咯噔一下,“是我对不住她!”他想起冰天雪地里,她一个人飘迹于天涯,不禁眼眶又润湿了。

  “心雨,不论怎样,愿你一路平安!”木子心中暗暗祈祷着。

  “木子,你看,这是我从她床边翻到的书信!”娟子递过来一页信笺,他接过信笺,打开看时,果然是心雨娟秀的字迹,他看着信,眼泪终于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雪影孤鸿

  木子看到心雨留下的书信,迅疾地推开房门,向屋外冲了过去,娟子跟在他身后大叫道:“木子,你的伤刚刚痊愈,切不可着急伤了身子!”她虽然劝着,木子却是如何肯听,他疾步在雪地里向前冲出去数十里,他仰天疾呼着心雨的名字,雪地里他的呼喊声空旷清澈地回环缭绕在东夷大地的上空,可是,心雨已然去的远了,她如何又能听到他的呼唤呢,即便她听到他的呼唤,又能怎么样呢?

  他失望而茫然地坐在雪地之中,昨天晚上心雨的神色古怪莫测,他万万不会料到结果会是这样,他想着她孤身一人漂流在雪地之中,他的心便感觉无限地疼痛,“不,心雨,你一定误解我了,我对你是真心的,可是,现在我的雨晨回来了,我又能如何呢?”他痛苦地坐在苍茫的雪地中良久良久,他的眼前飞动着心雨孑然的身影,“我对不住她,这些年她对我的感情,我岂能不知,可是,在我心中又如何承载这两份感情呢?我这样做对她真的很残酷!”他心中暗暗地骂着自己。

  “她会去哪里呢,去剑山吗?可是剑山之上,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那里,她一个女儿家又当如何?”他想起心雨昨晚凄然的笑,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下来,“我太辜负你了,我的心雨妹妹,是木子哥哥对不住你!”他自言自语地说着。

  他站起身来,苍茫的雪地里。雪白一片,冬日的树干早就枯秃无形,遥远的天边没有一个人影,偶尔有孤鸿从天空长啸而过,“她便如此只身漂迹天涯,早知如此,有我们雌雄双鹰相伴也是好的,”可是,他又如何会想到有这一出呢?

  心雨虽说和木子耳鬓厮磨数年,两厢情悦。可是她毕竟性格十分刚烈。眼里如何容得沙子,如今见木子倾心于雨晨,便早已心灰意冷了。

  木子失魂落魄地蹒跚地走在雪地中,这些年与心雨的相处。她的一颦一笑都在他的脑海中呈现。此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了。这些儿女私情,将他的头弄的有些错乱,这苍天冥冥之事。又岂是他所能决定的呢?

  雨晨在木子出来时,便急急地追他而去,此刻终于是找到木子了,她娇喘微微地走到木子身边,她紧紧地抱着他,“木子,我知道你心中很难过,可是如今心雨妹妹已经去剑山了,”这是她自己的揣测,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她对心雨怀着两种复杂的心情,一者,她在某种程度上几乎夺走了自己的丈夫,可是这一点自从她在剑山之上便豁然而释了,她了解了一切,她几乎变得十分地平静,她理解这些年他们之间的感情,而心雨对木子无微不至的照顾,令她十分感激,“没有她,就没有今天健健康康的木子!”她甚至默默地祝福他们,“只要他们好,我就好!”

  直到昨天,当她几乎将木子要平静地从心中抹去时,木子却奇迹般地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他深情地拥抱着她,爱抚着她,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内心对他的感情还是这般的浓烈,她非但没有忘记于他,相反地,她对他有着更大的渴求。她甚至心底盘算着,自己将怎样和木子去向心雨阐述这段深厚的感情。

  早上时,当她听见娟子焦急的叫喊声,心雨突然不辞而别,她心中“咯噔!”一下,她非但没有感觉一丝快感,她甚至感到非常难过,然后便是对心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愧疚,“是我对不起她,我昨天应该控制自己的感情,我太自私了。”她暗暗地自责着,然后她迅速地跟在木子的身后,她希望能够和木子一起追到心雨,然后,她已经将后路铺好了,“我必须退出!幸福应该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她回忆起心雨那天在小叶山冒着箭矢营救自己,心中便感觉无限的温暖,“如果没有这些感情的纠结,她应该是我最最亲密的妹妹,她的莞尔笑声,她的娇美温情,总是能打动人的心扉!”

  她努力地抱紧木子,这个男人的魅力令她不愿放弃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可是她对心雨的愧疚,又令她难过地不得不说,她眸子中早就潮润,“木子,我们先回夏庄吧,你们带来的雌雄双鹰还在那里,我们一起坐神鹰去找心雨妹妹吧!”

  “罢了,”木子脸色苍白,这样的白与雪影相融合,令他显得更加的疲惫,“她既然决定不辞而别,必然也是想了很久的,也好,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也许她会忘记这一切!”他除了说这个又能说什么呢,当他努力地将这番话说出来时,就感觉如同万箭穿心般难受。

  雨晨搀扶着他一步步踏着深深的积雪,雪地里只有他们二人的跫音,万籁俱寂的天地,时光仿佛要凝固,人生是悲是喜?当无比相爱的两个人,内心交织的那些复杂的情愫,共同思念着另外一个人,这又是怎样的友情?

  “当你一个人在远方飘零,你是否会想起记忆中的一切?

  当雪花融合凝固成冰天雪地,你是否在天涯的另外一个角落踏着雪尘?

  你是否记得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时光就如溪流清澈的痕迹?

  你是否在那些空旷的日子里,念起这些美好时光而独自泪潸?”

  雨晨幽幽地唱着,两个人在雪地间深情地拥抱着,这样的情感,雨晨在东皋的记忆中,不知一个人偷偷地落泪过几回,如今,远在天涯的心雨又何尝不是?她可以感知她此刻的心情,那些藏在一个娇弱善良的女子心中的情愫就如她此刻歌中唱出来的一样。

  “也许有一天时光会慢慢老去,可是你内心的珍藏又怎会老去?

  即使憔悴了容颜。即使时光远远地变迁,即使你忘却了华年,

  你又如何能够走出这段忧伤的绝唱,你又如何能够删除时光上的琴弦?

  每一片泪光就如秋的雨帘,每一片泪光便是记忆之间的语言。”

  木子静静地抱着雨晨,静静地听着,听着,这是雨晨在向他讲述那些温柔的往事,也是撩起他和心雨之间的那段往事,这两个女子给他太多无私的爱情。这些情感令他纠结。也令他感到无比的幸福,“她们都是我最亲密的人!”他想着,“就如晨儿的歌里唱的一样!”他忽然幸福地笑了,他怀抱着温柔的妻子。同时又想道:“心雨。愿你在远方渐渐忘却这情感之伤。愿你重新开心快乐起来!”

  二人慢慢地在雪地里走着,直到中午的时候,才到了夏庄。娟子等人见二人回来,唯独不见心雨,心中均微微有些失望,但是想起她二人与木子的感情纠葛,也无能为力,夏彤儿早令人将午饭准备好,众人便围桌而坐。

  雨晨和木子一时倒无心吃饭,娟子便劝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如今心雨姑娘既然辞行了,你二人也不用难过,我想日后总有相见之日,如今重要的是把肚子填饱,木子也刚刚痊愈,这时候补充身子要紧,雨晨,你应该带头吃饭才是!”

  雨晨见她如此说,觉得确实有理,她如何舍得木子便不吃饭,于是带头吃起饭来,并夹了些菜放到木子的碗里,木子见众人均盯着自己,十分关切,倒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便勉强吃了些饭菜。

  这时突然有两个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道:“小姐,我等今日去钱庄上取钱,均无法取到钱币,我们问那钱庄主人,钱庄主人说出一件事来,令我们吃惊不已,故此才赶来向小姐汇报实情!”

  夏彤儿便说道:“你两个别着急,慢慢说来,却不知因何缘故,取不到钱币?”这时早有下人端来茶水,夏彤儿便令他二人坐下,两人“咕咚咕咚”将茶一饮而尽,又喘了几口气,这才说道:“我等便问那钱庄主人是何缘故?却不道那钱庄主人说道:‘你等却是不知,只因这夷城中发生变乱,东夷王被萧建囚禁,昨日萧建入主东宫,并颁下令来,通知东夷所有钱庄,停止供应货币,冻结了原有储户的资产。”

  嫣然怒道:“这不是在故意闹事吗?如此一来,天下要真的大乱了。”

  季飞说道:“这萧建果然居心叵测,想整个东夷,不知有多少百姓将钱存在钱庄之中,如此一来,人们无货币流通,岂非要掀起全国性的叛乱。”

  夏彤儿说道:“不错,想我夏庄大部分货币便存在钱庄之中,若超出十天不能到钱庄中取钱出来,整个庄上便要捉襟见肘了,如此一来,庄民生活便成问题。”

  夏庄自历代祖先开拓,藏有巨富,均大部分在钱庄之中,到夏慕禹一代,其财富可以说是不可限量,而夏氏一族,在整个东夷也是首屈一指的,当年铁塔等初到东夷草原,路过夏庄,蒙夏慕禹赠送金券,在各处钱庄均可以支出钱币,这才得以如期抵达剑山。如今萧建竟然能够颁布这条命令,显然这其中有中宇在作祟,这中宇历来妒忌夏庄钱财,而今一旦冻结了夏庄资产,则无疑将夏庄百姓置身于火炭上烤。

  所以这条计策之毒,着实令人发指,而天下之人一旦发生变乱,则萧建拥有全东夷之兵,并掌握东夷经济命脉,又何愁不将这百姓之乱给镇压下去。长此以往,东夷百姓便再无安宁之日了。

  海明恨恨地说道:“想不到当初在东皋,名不见经传的中宇,一副小肚鸡肠,如今却与贼人狼狈为j,成为天下最大的恶人,看来,人心险恶不可丈量!”

  木子忽然说道:“如今萧建等设下这等毒计,便是明摆着与天下百姓为敌,而他们又掌管着天下经济命脉,这便是十分难决之事!”

  雨晨说道:“正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看来我等只有闯入夷城,伺机刺杀这两名贼首,方始能换得天下太平。”

  夏彤儿轻轻摇头说道:“这根本是天方夜谭,当年爹爹在世之时。便说,这夷城守卫十分严密,里里外外,数百层机关陷阱,而每层又均有高手把守,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东夷王若非是昏聩无能,对萧建妄加信任,一时疏于防范,便凭借这些机关陷阱。也能安守百年。结果他却将祖先留存下来的基业拱手让给了他最信任的臣子。最后沦为阶下之囚。如今萧建和中宇阴谋取得夷城,他们既然敢与天下人为敌,想来已然将各处机关又整理一番,因此我等若想行刺。便更是难上加难了。”

  幻野风云点点头说道:“彤儿妹妹所言不错。此时若想去行刺。就等于飞蛾扑火。”

  雨晨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说道:“似这等恶贼,我等却奈何他们不得,而任由他们胡作非为。真是怒火难平!”

  幻野道:“雨晨姐姐也莫泄气,如今摆在我等面前的两件事,头一件便是要取得这天下钱庄中的货币,第二件便是我们要建立一支足以与萧建等抗衡的兵马!”

  左方子摇头说道:“别说是两件,就是这头一件便无法做到!”

  幻野风云微微一笑说道:“若说有什么疑难的,便是须得找出这件宝物来,若这件宝物寻来,便是天下所有钱庄大开之日,即使萧建,怕是也无能无力了。”

  众人均不禁吃惊道:“有这等事,我等闻所未闻!”

  左方子亦说道:“风云兄,想你我是自小玩到大的发小,你别弄的神乎其神,别是你给这萧建吓得糊涂了吧!”

  幻野风云哈哈笑道:“孺子不可教也,我岂有诓你等之意!”

  左方子也笑道:“若是兄弟真的能令这天下钱庄开库,我便拜你为师!”他自小与幻野风云情同手足,但是他自负足智多谋,却在计策一块,并未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如今要他拜幻野风云为师,真可谓是虚幻缥缈之事。

  幻野风云并不理会于他,正色说道:“我一生饱览群书,足迹遍布东夷每一个角落,当年我在游历夷城之时,偶尔获得一本《东夷史志》,这史志均是用东夷古体文写就,我在书中某一页看到这样一行文字:‘东夷累世太平,若有朝一日,遇不肖子孙阴谋叛逆,到无解之时,有一法或可拯救于天下,始祖曾留有一副令旗,上书‘古帝大禹、亲自督造’,便是此令旗一出,天下钱庄立开,可佐有缘人治理天下。’我当时看到这一页时,只觉似懂非懂,如今想来,这番意思倒是不错的,想我东夷人对古帝大禹敬若神明,若是见着这令旗,便如见着他本人,若这副令旗出现,何愁天下钱庄不开?”

  左方子哈哈大笑说道:“风云啊风云,若真如你所言,则若天下太平,我奉你为东夷王!”

  幻野道:“这事信不行由你,但是这东夷王我倒是不怎么稀罕。”

  木子忽然说道:“风云兄所言或许是真的,若要探究这件事到底是否真实可行,我须得往剑山一趟。”

  众人正不知就里,雨晨亦微感诧异,心想:“莫非木子对心雨放心不下,又托故要回剑山去找她了!”她心下正踌躇间,木子继续说道:“如今情况十分紧急,我和雨晨今日便起行前去,想这雌雄双鹰日飞千里,我二人不数日便可抵达剑山,诸位便等我们好消息!”

  幻野道:“如此甚好,想来木子兄弟已然知晓这令旗的所在了,也好,你们便请速去,如今我们便筹备起义之事!”

  左方子又吃了一跳,说道:“好兄弟,你今天说话总是出人意表!”

  幻野道:“非是我故作高深,如今情况危急,我等须提前谋划,想这年来,我夏庄中百姓均是得到木子兄弟和心雨女侠的集训,即以普通庄丁而言,均已然得到他们的真传,现在均可以以一当百,如今大战在即,我们庄上这数百名庄丁便是万军丛中的将军,因此,在木子兄弟未回来前,我等便须揭竿而起,起义之事,夏庄当为魁首!”

  众人见他这等见识,均不禁大吃一惊,夏彤儿芳心窃喜,心想:“想不到风云哥哥白面书生,竟然有这等才识!”这正是读书非无用,英雄须到用武时。

  左方子心中亦默默地想道:“我这兄弟果然是怪才,此番若真依了他的计策成功了,我便是第一个推举他做东夷王之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半路埋伏

  事情已经到了万分紧急之时,众人一筹划,便由木子和雨晨即刻乘坐雌雄双鹰赶往剑山,而幻野风云等以夏庄兵力为支撑,揭竿而起。木子长啸一声,夏庄之上空,立时飞来两只神鹰,这两只神鹰自上次带木子和心雨而来,一直蛰伏良久,如今见是主人召唤,早是欢呼雀跃了。木子带着雨晨上的鹰来,二人各骑一只神鹰,向庄中众位英雄道别一声,木子又复长啸,这两只神鹰深通灵性,长鸣数声,分别驮着木子和雨晨,穿云而去。

  众人在雪地上为他二人饯行,如今见他二人带着这双鹰有如神仙眷侣一般,皆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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