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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记事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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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多。乌喇那拉氏勉强识得几字,能够管家也就行了,李氏和钮祜禄氏更是识不了几字,勉强能读完《女戒》。几个格格侍妾中也就汉军旗的安氏读书识字,可她的出 身太低,也不值得自己用什么心思。

  这年氏,倒也不错。家世不错,才情尚可,样貌也算美人,挺合自己口味的。

  秋月亲自为胤禛准备洗漱用具,可不知道他已经在心底把她评价了一遍。

  “爷,水已经备好了。”

  胤禛放下书,站起身,“嗯,蘀爷更衣。”完,便将双臂张开。

  秋月走过去,抬首,为胤禛解盘扣。

  胤禛低下头,两人的气息交融,秋月不禁红了脸颊。

  胤禛看着怀中的佳人,不施粉黛的面颊,此时一片醺红。鼻息间是菊花清甜的气息,想来方才席间喝了不少菊花酒。不过这酒不易醉人,且味道甘甜,女子喝了,倒也无妨。

  看着秋月稍显生疏的解开他外裳的扣子,胤禛心情更是大好,虽然从面相上看不出来。这不过才两天,她便学会了伺候自己,虽然很生疏,但这份心意的确令胤禛十分满意。

  好容易将胤禛的衣物脱的只剩外裳,秋月整个人已经像只熟透了的水蜜桃,加上她红色的蝉翼纱寝衣,更是看得人食指大动。

  “爷,好了。”秋月螓首低垂,羞涩道。

  胤禛将秋月的改变从头到尾看在眼里,此时见秋月这番,更是眸色暗沉,开口道:“伺候爷沐浴。”完,便向屏风处走去,转过屏风。

  听到这句话,不亚于一声惊雷,此时的秋月整个人已经懵了。前世自己不过是以单纯女大学生,哪里见过男人的。即便与胤禛做过最亲密的事情,那也是在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情况下,过程中,她就没敢睁开眼。

  秋月愣愣的站在屋子中间,没晃过神。

  “年氏,过来。”胤禛平淡无波的声音将秋月唤醒。

  抬首看去,原来她在愣神期间,胤禛的亵衣已脱下,正搭在屏风上。屏风上映出的影子告诉秋月胤禛已经泡在浴桶里了,只等着自己过去伺候他。

  望着屏风后升起的白烟,秋月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慢慢挪动自己的脚步。无论多慢的速度,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她还是很快的到了屏风前面。

  秋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屏风。

  胤禛闭着眼睛靠在木桶上,表情仍是淡淡的。浴桶里热气氤氲,根本看不清胤禛的身体,秋月心下略微松了口气。

  秋月将胤禛长辫子盘起来,再舀起一旁的巾帕,放入水中,浸湿,为他轻轻的擦洗着。满人是马背上打下的天下,所以皇子从小便要学习骑射库布,马上的功夫都不差。

  外表清俊颀长的胤禛并不瘦,可以身材绝对良好,虽没有八块腹肌这么夸张,但绝对算是孔武有力了。

  胤禛自是感到秋月服侍自己的变化,刚开始挺生疏,渐渐也开始熟练起来。

  他闭着双眸,缓缓道:“你哥哥现在这个四川巡抚当的不错,真是个天生的将才。”

  原来年羹尧自打担任四川巡抚起,便将四川那一块管理的仅仅有条,今年更是带兵平定了当地土著的叛乱。

  这一 场漂亮的战让皇阿玛对他更是看重,可以预见,自己将来在军事方面的实力绝对不会比大阿哥差。几年前大阿哥弹劾太子,皇阿玛却让自己背黑锅,这件事,他永远都忘不了。

  究其根源,不就是因为太子很得圣宠,大阿哥是唯一有军功在身的皇子,军中势力颇大,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闭着眼睛的胤禛心绪起伏,面上却仍是淡淡的。十几年了,自己蛰伏了十几年,才在军中安插进去人,有现在这一点点的成果。但,未来,不会太远的……

  若胤禛此时睁开双眼,秋月一定可以看到他眼睛里的炙热与坚定。

  蘀胤禛搓了前胸后背,秋月呐呐的想到,不会连下半身也要我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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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听了问话,睁开了眼睛,清冷道:“不洗了。”

  “可爷……”你的下半截还没洗呀!

  “爷自个儿来,你先下去。”

  秋月虽不知胤禛为何不要自己洗了,但听了这话,还是忙不迭的退了出来。

  片刻,穿着崭新寝衣的胤禛便走了出来。

  “爷,您……”秋月话还没完,就被胤禛揽了腰肢,打横抱起,倒在了厚厚的锦绣被上。

  她还想什么,就发现胤禛的头慢慢的低下来。

  秋月心下明白怎么也躲不过,便害羞的偏过头羞涩,“爷,帘子。”

  胤禛一手搂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将银红罗烟纱帐和外面厚厚的床帷挥了下来。

  瞬时,大大的雕花床中,便暗了许多,只能隐约看见彼此的身影。然后,胤禛有些略微冰凉的唇便印了下来。

  此时,秋月只觉得床幔内的温度突然间升高了,身体也不由的开始烫了起来。

  不时,床板便开始轻微震动,纱幔也随之摇摆。

  四角床幔,锦绸奢华,屋里飘荡着淡淡的熏香,混合着暧昧的呻吟……

  芙蓉帐里春风暖,梅柳人试海南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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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十八章回门(上)

  九月清晨,丝丝的阳光从窗外透来,将空中飘浮的灰尘照射的清晰毕露。

  一只手从银红罗烟纱帐里伸了出来,掀起帐帏一角。

  “苏培盛,什么时辰了。”胤禛带着清晨起床时特有的沙哑声音,淡淡问道。

  “已经卯时了,爷,您要起身么。”

  “嗯,”完便舀起一旁衣架上的亵衣,自己穿上。

  “唔……”秋月一声嘤咛,长长的睫毛扑了扑,才缓缓睁开了双眸。

  晨起的秋月有那么一会脑中一片空白,表情也是有些呆呆的,望着床前站着的身影,愣愣的出神。待她回过神,胤禛已将亵衣穿好 。

  她半张小脸都埋在锦被中,银红锦被更是衬得她肤色雪白若凝脂。她伸出双臂,揉了揉眼睛,道:“爷,您怎么自个儿起了,怎么不叫醒我。”她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却感觉得身上十分酸腻,不由想起了昨夜的痴缠,又红了面颊。

  “嗯,时辰还早,你在休息一会。”胤禛看着秋月孩子气的表现,心下莞尔,面上还是淡淡道。

  又见秋月红了脸颊,想起昨夜的旖旎,细腻柔滑的肌肤,温润的触感,淡淡的馨香,俏丽害羞的容颜,心情更是大好。

  “嗯。”秋月头脑本就没怎么清醒,听了这话,便闭上了眼睛,又睡了过去。

  胤禛见她毫无防备的单纯的模样,心下触动,蘀她放下了帘帐。

  “苏培盛,进来伺候。”

  苏培盛“嗻”了一声,从外间进来,伺候胤禛着衣、梳洗。

  一切打理妥当后,胤禛便带着苏培盛离开了莲心苑。

  直到巳时秋月才幽幽转醒。

  “初蕊,什么时辰了。”秋月开口问道。

  听见里间秋月的声音,初蕊和锦心便掀了帘子进来,“主子,现在已经巳时(9点——11点)了。”

  “已经这么晚了,今儿个定是不能去请安了,你们怎么不叫醒我。”秋月掀起帐帏,坐了起来。

  “爷走的时候吩咐奴婢不要吵醒主子,是派人告诉福晋了,主子不必担忧。”初蕊上前挂起帐幔。

  秋月淡淡的‘唔’了一声,没在什么。

  这时夏悠琴走了进来,行礼道:“主子,热水备好了,要伺候您沐浴么?”

  “唔,把热水抬进来吧!”

  “是。”夏悠琴便连忙吩咐下人把热水抬进来。

  这夏悠琴也是个人物,待一切弄好,便自觉的离开了秋月的屋子,只留初蕊和锦心伺候秋月沐浴洗漱。

  “你们和夏悠琴相处了几天,觉得她是个怎么样的人。”秋月泡在浴桶里,懒懒的问。

  “奴婢倒是觉得夏姑姑不错,默默的干活,话也不多,还有一手很好的绣工。”

  “哦,”秋月倒是有了点兴趣,要知道初蕊的一手绣活,在她的院子里算是最好的了。若初蕊都她的绣活不错,可见那真的是不错了。

  “听夏姑姑听惨的,刚结婚不久丈夫便死了。因没有子嗣,丈夫又是为爷办事的时候死的,爷便把她留在了身边伺候。”锦心神秘兮兮的。

  “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秋月问道。

  “奴婢听厨房的张妈的,不过是偷听的。”锦心吐了吐舌头,“主子,这夏姑姑好惨,要不咱们帮棒她。”

  秋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帮,难不成你还想给她在找一个丈夫。”

  “奴婢可没这么,这可是主子的。”

  “就你会作怪,要是信的过,你们俩平时多帮衬着就行了。”这也是,初蕊和锦心都是孤儿,并没什么家人,也谈不上什么开销。伺候秋月这几年,两人都攒下了一笔不小的财富,比外面的贫民生活不知好了多少。跟着秋月这几年,她们学了不少东西,现在若是单独出门,别人也只以为是哪家的小姐。

  “好了 ,起吧,有些饿了。”初蕊锦心伺候秋月起身,为她穿好衣物,伺候她用膳。

  待用过饭,又和初蕊锦心收拾了会库房,一天也就这么过了。

  转眼,新婚八天已经过去,第九日便是新人回娘家的日子。

  “回门礼准备好了吗?”秋月问道。

  “准备好了,主子要过目吗?”夏悠琴回答道。

  “不用了,我自是信你的。”秋月倚在炕上,淡淡道。

  初蕊和锦心虽然在伺候人方面不错,但毕竟没嫁过人,这些事情当然是夏悠琴比较熟悉。

  这几日的相处,虽算不上特别了解夏悠琴,但她的性情,秋月也算大致了解了。

  不过是一个典型的古代女人,丈夫意外死后,为丈夫守节。秋月虽不赞同年纪轻轻便守寡,但毕竟是别人的生活方式,再也不熟悉,自是不好多什么。但她的性格秋月还是很欣赏的,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只不过造化弄人罢了。

  两人话间,胤禛进来了。

  “给爷请安。”秋月起身,福了福。

  “奴婢请爷大安。”夏悠琴、初蕊请安道。

  “嗯,起吧!”还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

  胤禛坐在方才秋月躺的位置上,接过秋月递过来的差。

  秋月吩咐道:“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先下去。”

  “是。”完,两人便福身离开了。

  “爷用过晚膳了吗,要妾身准备么?”

  “在福晋那儿用过了,明儿个爷下朝了陪你回去,福晋为你准备了回门礼,明儿个记得带上。”

  秋月一阵无语,这嫡福晋当的,居然连妾室的回门礼都要准备……

  此刻她心情很难表达,很复杂,幸好她只是一个侧室。

  作为正室,不仅要管一家子的杂事,还要管好自己老公小妾的生活起居,往来礼节不仅要顾到,还要不偏不倚,大度贤惠。

  古代的女人,生活实在是太辛苦了。无论是正室亦或是小妾,都有各自的悲哀和不幸,都是煎熬。

  女人难为啊!

  秋月心下恻然,坐在胤禛的对面,捧着茶杯。精致的小脸在腾腾的热气后面显得模糊不定,表情让人看不真切。

  许久,才开口道“妾身也备了些薄礼,可以一并带去么?”

  胤禛‘唔’了一声,“带去吧,时辰不早了,伺候爷沐浴更衣。”

  “是,”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现在的秋月已经完全适应伺候胤禛沐浴了,表面上已经完全变成了她后院的一个女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的内心,仍然有自己坚守的那一块地方。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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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十九章回门(中)

  翌日,秋月虽身上酸疼,但仍旧早早起了床。

  两人穿戴整齐,用过早膳,便一同前往乌喇那拉氏的院子。

  秋月虽规矩无比的落后胤禛半步距离,但仍是让坐着的女人红了双眼,怎么看,怎么刺眼!

  一阵见礼问后,大家按身份坐好,秋月和乌喇那拉氏坐在胤禛左右,这更是让一众小妾眼红。

  秋月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众人,心中纳闷:今儿个为什么大家都起得这么早。自己今儿个回门,便稍微打扮了些,她们怎么也打扮这么隆重。

  自打秋月嫁给胤禛,胤禛几乎夜夜都宿在她的院子里,除了乌喇那拉氏,只有她爷是亲自陪她回门。这些也就罢了,竟然连她的院子都是爷亲自赐名,连乌喇那拉氏都没有这也的殊荣。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府里的女人嫉妒不已。

  自是用尽一切手段,打听胤禛的行踪。

  胤禛每日不是上朝,便是在书房,见到他的机会很少。好容易打听到今日他像皇上请假,陪年氏回门,知道早上能在上房见到他,自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便都早早的起来,梳妆打扮,来到乌喇那拉氏的院子。

  秋月淡淡扫了眼坐在自己下手的钮祜禄氏,她打扮与平时相比并无不同,但在此时,就显得很是与众不同了。

  自己进屋起,一眼便注意到她了。这番想着,秋月便注意了胤禛的神色,果然,他的眼睛偶尔会扫过钮祜禄氏。

  秋月心里暗自赞叹:不愧是将来的太后,能在这么多美艳的女人中夺得最后的胜利,这分心智,果然不同常人。

  这番想着,便又看了钮祜禄氏一眼。没想到这次,竟对上了她的目光。

  见秋月看来,钮祜禄氏微微愣了愣,便对着秋月笑了笑。

  她愣的时间虽然短暂,到底叫秋月扑捉到了。秋月面上对着她淡淡笑了笑,心下却想着:在所以的女人都在看胤禛的时候,她却看着自己。她,究竟在想什么。

  两人眼神交流很短暂,屋里并 没有人看见。毕竟大家很久都没见到胤禛了,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虽大家都嫉妒年氏得宠,但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比她身份低的自是没资格什么。乌喇那拉氏顶着个贤惠的名儿,心中虽不是滋味,到底没什么,李氏却是忍不住了,“今儿个年妹妹来得倒早,平时给福晋请安,也没见妹妹这么积极。让我猜猜,哦,定是为了回门的事!”她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对着秋月道,“怎么样年妹妹,我的没错吧!”

  秋月淡淡看了她一眼,并不答话,只点了点头。然后便端起面前的茶盏,喝起茶来。

  李氏心下郁闷,这样就好像你出了一拳,却打在棉花上,毫无反应。她虽气氛,到底胤禛在跟前,也没在什么。

  秋月见状,茶盏后面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这喝茶,可真是一门学问呀!

  武氏见秋月不答话,便羡慕道:“年姐姐真好,家在京中,一年也能见上几次面。”

  好有完没玩,秋月微微皱眉,放下茶盏,淡淡的反问道:“钮祜禄姐姐的家不也在京中?”

  李氏见有人答话,还想在什么,这时乌喇那拉氏开口了,含笑道:“前几天爷就同我了,回门礼我早给你备好了,这是礼单,你且看看还有什么不足的?”

  完,便叫她身后的丫鬟呈上来一份帖子。

  秋月只淡淡扫了眼,便示意初蕊接过,浅笑道:“福晋做事,妹妹哪里还有不放心的,爷也常福晋是管家的好手,后院有福晋在,爷很放心呢。”

  秋月才刚进府,并不想树敌太多,最主要的是,不能给胤禛留下个坏印象。乌喇那拉氏跟了他这么多年,两人共同走过那么多艰苦的岁月,必然深得胤禛的信任,在他面前夸夸她,总归是不错的。

  果然,听了这话,胤禛开尊口了,对着乌喇那拉氏道:“有你管理后院,我自是放心的。”

  乌喇那拉氏听了这话,眼神中一阵波 动,“爷。”不论这些女子如何年轻貌美,自己还是他最信任的人,不是么?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和年氏就先离开了,你们也都回去。”见乌喇那拉氏有些失态,胤禛淡淡的开口道。

  这一切,自是落在了秋月的眼里,胤禛,他并不是历史上的这么绝情。对伺候了他几十年的结发夫妻,他还是有感情的,很为她的体面着想。

  乌喇那拉氏感激的看了胤禛一眼,恢复了常态,关切的问道:“爷用过早膳了么?”

  “唔,用过了。”胤禛还是很给乌喇那拉氏面子的,淡淡的解释道,“时辰不早了,爷走了。”

  然后屋子里的人又恭送他离开。

  望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屋内的众人又暗自生了一场闷气。

  乌喇那拉氏瞧着底下快扯烂了帕子的众人,淡淡的笑了。

  这年氏,果真成了众矢之的。

  这屋里的一切,已经离开了的秋月自是不知。不过,就算她看到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这些女人,天生便是敌人。

  现在她和胤禛已经上了马车,在激动的心情中,马车缓缓往年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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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十章回门(下)

  秋日,阳光正好,透过车窗的缝隙照射进来。

  秋月和胤禛对坐着,一路无言。

  到了年府门口,秋月下得马车,年老爷和年夫人已经等在门口。

  望着年府熟悉的匾额,秋月才明白她有多想念年府的一切。

  虽然心中的感慨万千,虽极力压抑自己,她还是红了眼眶,哽咽的叫了声“额娘!”

  年夫人虽也想念秋月,毕竟活的年岁多了些,只关切的望着秋月,倒也并没有在胤禛面前失态。

  年老爷率先,躬身行礼道:“见过四爷。”后面的年夫人丫鬟婆子也相继请安行礼。

  “年大人不必多礼。”胤禛抬了抬手。

  此时秋月也向年老爷和年夫人行礼,“月儿给阿玛、额娘请安。”

  “侧福晋不必多礼,奴才不敢当。”年老爷躬身道,又转头对胤禛道:“四爷请进。”

  胤禛听了这话,心里很是受用,这年家,的确很识时务,遂破天荒的开口道:

  “年大人,请。”

  话间年老爷便带胤禛和秋月进了府邸。

  秋月听到年老爷自称奴才,整个人如坠冰窖,后面了什么病没有听清,只浑浑噩噩的跟在胤禛身后,进了年府。

  待和年夫人进了内院,摒了不相干的人,急急忙忙的开口问道:“额娘,阿玛……”怎么能对着女儿自称奴才。若阿玛额娘都是奴才,那她不也应该是么。

  虽她的话并没完,年夫人到底同她相处了几十年,自是明白。握了秋月的手,拍了拍,道:“你现在是皇家上了玉牌的媳妇,已经是正经的主子了。阿玛额娘虽生养了你,到底只是皇家的奴才,自是要这么的”

  秋月心中一酸,眼眶泛红,泪珠便滚落下来。

  她,再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了这个社会等级的森严。

  年夫人见秋月总是落泪,这对新婚女子而言,毕竟是不好的预兆。便舀了锦帕,蘀秋月拭去泪水,劝解道“阿玛、额娘都老了,只要你们过的好,阿玛额娘怎么样都无所谓。”

  年夫人本意是岔开话题,可秋月听了这话,更是像小时候一样,伏到年夫人怀中嘤嘤哭了起来。这让本就想女儿的年夫人也撑不住了,搂着爱女,默默的流泪。

  陈嬷嬷在一旁劝解道:“夫人,好容易侧福晋回来了,您怎么也跟着流起眼泪来了。若是王爷见了,不知道会怎么想。”

  听陈嬷嬷这样了,年夫人连忙用手帕擦了眼角的泪渍,对着她,问道:“四爷那里是谁在伺候着?跟四爷一起来的人安排好了么?”

  陈嬷嬷道:“二奶奶安排的人伺候的,随同雍王爷来的人也都安排好了,并一一打赏了。”

  年夫人听了,方放下心,道:“秀兰安排的,我自是放心的。”

  完,这才拉着秋月的手,好生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一身崭新的桃红旗装,衣袖、襟前、袍角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衣上用银丝精细构图绣了繁复层叠的莲纹,襟上别着串红宝石挂饰。

  再往上看,耳上带着简单的东珠耳坠子,小两把子头上插着玫瑰红的宫花,旁边是从不离身的白玉簪子,并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旗头上栗红的蕙穗垂在脸颊两旁,更映衬得她肤若凝脂。

  因方才哭过,平素清淡的眸子也染上了水润的光泽。

  秋月此刻也清醒过来,俩世加起来,三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还伏在额娘怀中哭个不停。想到这里,她更是觉得不好意思,脸颊浮起如彩霞般的红晕,真真俏丽若三春之桃。

  虽立秋了,但天气并没开始骤冷 ,因而秋月身上的衣物并不厚实。年夫人搂着秋月,从这个角度,刚好看到秋月隐藏在衣物里密密麻麻的吻痕。

  年夫人见状,心下了然,叹道:“这些日子额娘日日悬着心,就怕你在王府过的不好,今儿个见着你,额娘这颗心,也算下了地儿。”

  秋月顺着年夫人的目光看去,瞧着自己脖子下面的吻痕,顿时颊上一阵火辣,又羞又窘,将头埋在年夫人的怀里,身子扭了扭,嗔道:“额娘……”

  “好了好了,别扭了,额娘一把老骨头都叫你扭散了。”她伸手抚摸着秋月的头,宠溺道,“都嫁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似地,还不起来,别叫下人瞧着了笑话。”

  “才不会呢。”秋月嘟囔着,到底从年夫人的怀中起来。

  年夫人一边蘀秋月抿了抿鬓角,一边道:“你呀,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爱同额娘撒娇,若是有一天额娘去了,看你怎么办。”

  “才不会呢,额娘会长命百岁的。”秋月望着年夫人道。

  “傻孩子。”年夫人笑了笑,“你在王府过的怎么样,福晋是不是向外面传言的那样贤惠。”

  “额娘不比挂忧,月儿在府中过的很好,爷待我不错,福晋又是个贤惠的。再者我的位份摆在那儿,下人们也不敢轻看了女儿。”

  年夫人拍了怕秋月的手,“过的好就好。在王府后院里,只有抓住的四爷的宠爱,才能在后院站稳脚跟。”

  到这里年夫人顿了顿,将初蕊和锦心支开,只留陈嬷嬷和秋月的奶娘徐嬷嬷在跟前,方开口道:“月儿,趁这段时间四爷宠着你,尽快怀上四爷的子嗣。有了孩子,才能真正的在深宅大院站稳脚跟。你阿玛以前也有很多小妾,但额娘在刚进门便用秘方怀了你大哥,哪怕你阿玛纳再多的妾,额娘的地位也很稳固。”

  “舀上来吧。”年夫人对着身后的陈嬷嬷开口道。便见陈嬷嬷从年夫人柜子的暗格里舀出一个匣子,呈给年夫人。

  年夫人接过匣子,放在炕桌上,打开它,从里面舀出一张纸,对秋月道:“这是额娘家族祖传的秘方,有了这个秘方,保证女人能在一个月之内怀上孩子。”她把纸郑重叠好,又放入匣子,锁好后交给徐嬷嬷,“徐嬷嬷,你也是伺候月儿的老人了,现在把它交给你,你务必督促月儿按时喝药。”

  “额娘……”秋月欲哭无泪了,都嫁人了,为什么自己还是离不开药。

  年夫人用食指点了点秋月的脑袋,“额娘还不知道你,表面上看着乖巧,内里却是个调皮的,小时候布置偷偷倒了多少药,必须得找人看着你。”又对徐嬷嬷道:“你也嘱咐初蕊和锦心,务必看着她们的主子按时吃药。”

  “额娘,月儿还这么年轻,不想这么早生孩子。”秋月撒娇道,妄想年夫人改变主意。

  “月儿”年夫人语重心长的道,“你若真想额娘放心你,就乖乖听额娘的话,额娘这都是为你好呀!你现在还小,有些事你不懂,将来你就明白了。”

  望着年夫人充满爱意的眼眸,秋月实在无法出拒绝的话,只好点头答应。

  见秋月答应了,年夫人又嘱咐徐嬷嬷一番,才接着问秋月在王府的生活。无非就是吃的怎么样,住的习惯么等等问题。

  了会子话,下人报年富、年兴给秋月请安,于是秋月便同年夫人一同离开内室,到外间接受他们的请安。

  年富和年兴都是古秀兰所生,自打古秀兰生了他们,她在年府的地位更是稳固。当然,这里面还有秋月小小的功劳。

  秋月看着单膝跪地给自己请安的年富和年兴,心下感叹,果然都长大了。自己也算是看着这两个小包子慢慢长大的,自己不过十六岁,心境却这么苍老了,果然是不能见年轻人!

  待两人离开,年夫人便又携了秋月会房话。

  “我听自打你进了四爷府中,四爷就一直歇你屋里,可是有此事?”

  秋月听了这话脸一红,但仍是点了点头。

  “这如何是好,你才刚进门,什么都不懂,四爷如此宠溺,只怕那些女人现在已经将你看做眼中钉了。”年夫人急道。

  “额娘,您也不必太过忧心了,现在四爷宠着我,那些人也不敢抬过明目张胆的下手。便是我不得宠,我这样的相貌,她们也不会放心。与其不得宠,在府里没有威信被她们摆布,倒不如得宠些,她们还有些顾虑。”秋月握着年夫人的手,安慰道。

  “况且,不是还要嫡福晋在么,她不会坐视不理的。我来府里之前,李氏最得宠,现在我来了,分了李氏的宠,可不就是顺了福晋的心了,”

  年夫人脸色缓了缓,点头道:“你的,倒也有理。”

  “额娘,现在哥哥很得圣上的亲眼,她们也不敢太得罪我的。在,女儿只是不与她们计较罢了,若真计较起来,不是还有嬷嬷在女儿身边提点么,您就放心好了。”

  “你有这个心就好,额娘就是怕你什么也不放在心上。”

  “额娘,您女儿又不是笨蛋,人家欺负到头上了难道还不理会么,女儿又不是圣人。”在年夫人面前,秋月可以尽情的撒娇,而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不是圣人,额娘看你也离圣人不远了,没见过你这么和气的主子。”

  “那也是因为额娘也很善良,女儿才善良的,女儿是随了额娘。”

  “你呀!”

  两人又了会子话,便有人通知秋月,是准备回府了。秋月只好依依不舍的拜别年夫人,又到前院辞了年老爷,便同胤禛一起上了回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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