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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颓胱14狻7苫?:2o到达东京机场,马上就要到站了。”空洞的机舱内回荡着这样的声音。
少女听到这时却冷漠地起身。
“是时候了。”心里暗暗想道。迈起修长的细腿,假意向厕所走去,实际上她一直将目光扫向人群,企图找到那个身影。人们感觉不到她,仿佛空气般,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脑袋跃到脚尖,回头一看,少女依旧走着,丝毫没有要理会他们的样子。
人们呆呆地望着她,每一张脸上都写着好奇。找了这么久,为什么找不到他
走到门口时,她忽然记起了什么,急奔的脚忽然停了下来,面对着这么多人,她冷冷说道:“你们应该忘掉这段记忆。”下一秒,冷漠的眼神扫过了所有人的眼睛,所有的思想瞬间灰飞烟灭,每个人的脑袋里空空如也,进入了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脑袋里没有任何知识,记忆,简直跟未出生的胎儿一般。有好几名乘客的手机和报纸纷纷掉到了地上,慢慢转着圈。
“可以了。”她明显感觉到他们的记忆已经被粉碎,轻轻笑笑,然后细手一挥,所有的记忆碎片又在重新组合,若织放下了手,注视着一个个晕头转向的人们,眉头紧皱:他真的不在这里,我感觉不到他的记忆。
既然如此,那就一定在厕所了。
然后,一秒钟都没有耽误,她迈着双腿轻盈地奔向厕所,留下了一点秀的清香和一股寒冷的气息。
no12 危险在逼近
no12危险在逼近
身后的人们渐渐清醒了,所有的记忆都拼凑回来,不过遗失了几点。“怎么了?刚才我做什么了?怎么记不起来。”一个胖胖的男子挠着脑袋,不解地问。
他在厕所,他在厕所……
少女的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我看你这次还能逃到哪里?
猛的停住,眼前是厕所没错,可是门前的牌子上清清楚楚写着;n她迟疑了,尽管她已经是一个幽灵,但对于人类的性差别还是很敏感,何况,她曾经是一个人类。
反正我不是人类,不是人类……
若织的心灵痛苦地扭曲了。提起人类,就想起了自己生前的一切。
最终她缓缓推开了那扇门……
里面只有一扇门紧闭着,她能感觉到是他,那个她一直仇恨的人。最终她跨出了第一步,很坚定。
第二步……
她靠在厕所的墙壁上,一双迷离的眼睛始终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大约一分钟后,里面的冲水声打破了死般的沉寂,少女赶紧把目光投向别处,但是脚没有动,门“呀”地一声打开了,他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到若织,平静的脸上激起万层波澜,脸渐渐显出惊愕至极的表情,但马上又平静下来,突然大笑一声趴在地上:“上村若织,你不会伤心得烧坏了脑子吧!这里是男厕所!”他笑得趴在了地上,两只拳头不停捶着地板。
“我来找你的。”若织看着趴在地上的他,冷冷说道,他的笑容在脸上结冰了,很明显,他也感觉到了她声音里的一股股寒气。
“我要向你证明”,眼眸中露出一丝杀气,“她不止杀女人,她也杀男人。”“恩,什么?”男生似乎还能感到寒冷,他打了个冷战,目光里全是恐惧和惊愕。
“恩,你真的不懂吗?”若织淡淡笑着,修长的腿跪在瓷白的地板上,目光中全是猜不透的深邃。她轻轻伸出嫩白的玉手,掰住男生的下巴,纤手一用力,使他惊愕的脸刚好对准她寒冷似冰的小脸。
四目相对,他的目光渐渐被寒冷吞没,最后什么都没有剩下,纤手在用力,他现在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占据他大脑的,只有无尽的寒冷,能吞没一切的寒气。
纤手继续在用力,她清楚地摸到了他的颚骨,只要再稍加用力,它就会断掉。
“我会让你这样走吗?你以前欠我的,不会这么容易偿还的。”长洒落在他白嫩的皮肤上,他嘴唇上方1o厘米,一张红唇愤怒地煽动着。
纤手渐渐松开了他的下巴。若织轻笑,一挥手臂,他被推出去一米,手肘磕破了,潺潺流出鲜红的血。
少女站起了身,短裙在她身后摇摆,她目光含着冷笑,渐渐地后退,让自己的寒气远离他。
一直到墙根,她停下了。
男生渐渐苏醒了过来,空洞的眼眸中注进了一些生机,他嘴角流着鲜血,“滴答滴答”滴在了洁白的地板上。
“你要证明什么?”一远离她的寒气,他马上没有了胆怯,但他问她的语气明显弱了很多,体力耗了不少,他的语气渐渐显露出虚弱。
“樱花少女,那个在报纸刊登的人,”若织的语气又变得冷漠,“她不止杀女人,还会杀男人!而且男人比女人死得更惨!!!”“什么啊?只是一些谣言而已,谁会那么幼稚啊?再说你怎么证明啊?你又不是她!!!”他趴在地板上,半是讽刺半是好笑地说。
“好吧,你马上就会明白”,目光浅笑,眼底闪过一丝猜不透的深邃。
一个男人却在这时闯了进来,正是坐在她旁边的绅士,他惊讶地张大了嘴瞪着若织:“哎,这……这是男厕所!”“很好,你看好了。”秀下的一抹诡异的笑容,轻轻说道。
no13 威胁和恐吓
no13威胁和恐吓
“什么?”他趴在地上,眉头紧皱,迟疑地望着她。『快』
一股危险的气息渐渐弥漫在空气中,四周只能听到男生的喘气声和绅士由于吃惊而出的声音,而她根本没有任何声音和气息,连呼吸都没有。
“啊——”绅士应声倒地,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在若织的身后倒下,他的脸上仍留着惊愕和恐慌的神情,身上穿的白衬衫被滴滴鲜血染红,而他的胸腔左边心脏部位——是空的!
左腔中有一个洞,透过这个洞可以看到沾着鲜血的地板。
散乱的丝轻拂过她的右手,右手上,樱花!!!
他的心脏滚落到了少女的脚下,鲜鲜红红的沾着血珠,从上面还可以看见细小的血丝,它居然还在那里跳动。
地上的鲜血蔓延开来,像给瓷白的地板铺上红地毯般,缓缓流到了卫生间的每一个角落。
“血?”他大吃一惊,怀着恐怖的神情注视着鲜血缓缓染红他的运动服,再一次将目光扫视,看到了若织脚下那个跳动的心脏,同时也捕捉到了少女嘴边轻蔑的笑。
“我想你也该明白了。”她冷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停地着花瓣。
“恩,什么?”男生困惑地抬头,注意到了隐藏在她拂乱丝的花瓣,心里不禁一惊。
“什么?难道你是……你是?”他恐惧地睁大了眼,脸色顿时变成了惨白。
“你就是……”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无尽的恐惧,脸已经变得纸般惨白了,“上村若织?”
“我让你知道,你做一个冤死鬼没意义,介田泽。”她依旧淡淡地说,一边还抑制着左肩爆出来的阵阵疼痛。
“其实我是一个死人,我由我的怨恨维持着现在的身体,杀死这个世界的人,以求永生,”她说,“你看到的那些惨死的人,都是我杀的。”她纤纤伸出玉手,好让他能看到她手中的武器。
“下一个牺牲品,你呢!”她捏揉着手中的花瓣,青丝拂过她冰冷的面颊,“你,以前总爱欺负我,照理说,你应该活不了,但是。”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脸来看他。
“我不会让你死,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轻柔地笑,这种寒冷刺骨的笑顿时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什么意思?”他眼里的恐惧马上转变成惊讶。
“走吧,这件事别对任何人说!说了的话,我想你知道是什么后果!我……”“不止是杀掉你,你的家人,我可以连全城的人都可以杀掉!”他楞在了原地。
“我需要时会来找你。”她淡淡地说,然后一个转身,踏着鲜红的血推开了门。
他仍然楞在那里,脸上又是惊恐,又是疑惑。
“欢迎乘坐本次航班!”空姐们排成一行,点着头,弯着腰说。
到了?她心里暗暗想道。
马上要见面了,雪野……
no14 宴前的回忆
no14宴前的回忆
此时,雪野静静抱着自己的女儿,端坐在客厅的转椅上,左治真合已经睡,她翻了个身,继续着自己的美梦。一个婴儿永远这么纯洁。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姐姐——上村若织,正满带着仇恨而来。
“宴会要开始了,客人来了一些。”美和子坐在她旁边,小声提醒道。
“哦,”她无力地应了一声,“我去换礼服。”“左治马上就会赶来了,他最近一直加班,抽不出时间,这次真不知道他扔下了多少重要的事赶来了。”西代唠叨着。
“好吧,我去了。”雪野呆呆地回答着,麻木地站了起来,脸上像死一般宁静,她仿佛根本没有听西代说话,粗鲁地将手中的女儿塞到西代的手中。
婴儿立刻条件反射似的“哇”哭了起来。
雪野仍旧不理不睬,豪无感觉地向门口走去,脸上的忧郁始终掩饰不住了,泪水又滑了下来,面对西代在身后的大叫,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举起手轻轻摆了摆。
“你放心!西代,我会很好的。”雪野小声说。
穿过豪华的客厅,一条乌黑的走廊,走廊的墙上摆放着一幅幅色彩鲜明的油画,油画都一尘不染,画上的人们都咧着嘴向雪野笑,可是她丝毫没有理会,兀自走着。
走廊已经到尽头了,再左转,不远处有一扇古色古香的门,这是她的卧室。
她阴沉着脸,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间卧室的布置完全达到了富贵人家的要求。整个房间一尘不染,地板上木制的,但还能清楚地照出雪野那张忧郁的脸,卧室的偏右边是一张柔软舒适的床,叠放着鸭毛绒的床单和一床厚厚的棉被,床的四周用一些珠帘装饰了起来,它们在天花板上的一盏水晶灯的照耀下闪闪光。
卧室的偏左方是一个化妆台,各种名牌化妆品应有尽有,化妆台上有一瓶花——樱花,她在骄傲地展示自己美丽的风姿,吹落的花瓣密集在花瓶附近。
除了主房外,还有一个沐浴用的浴房,摆放衣物和鞋子的更衣间,此外,还有一个观赏风景用的阳台。
雪野直接走进了更衣间。
她的目标是礼服。
一双白皙的手不慌不忙地在里面挑选着,看她的动作好象在挑选,但是不是,她空洞的眼睛茫然地望着前方,她的手只是在胡乱挑拣罢了。
“若织,若织……”她的心里一次次痛苦地喊出这个令她撕心裂肺的名字。
少顷,她的手停止了,从衣架上取出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目光却又楞住了。
七八年前,她带着若织出去逛街,经过一家名牌服装店,她很喜欢其中一件黑色的晚礼服,但一摸口袋,什么都没有,她叹了口气,想走开。
“妈妈,你喜欢那件衣服吗?”年幼的若织开心地指着那件礼服,充满稚气的脸上有着童真的笑。
“喜欢,干嘛不买呀?”若织咧着嘴唇,淡淡地笑,转过头来轻轻地问她。
“若织,我们走了。”她不忍看到这样的局面,牵着她的手就走。
“妈妈你放心,若织长大后一定买给您!”小女孩受着妈妈的牵扯,话音都说不准,但是她说这话是却有着十足的承诺。
她呆住了,牵着她的手也微微抖着,但最终她露出了笑容……
往事在脑海中历历过目,她制止了思绪,但制止不了脑海的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若织已经死了!若织已经死了!
她真的死了?她又一次问自己,拿着礼服的手不听使唤地微抖。
窗外夜色已深,一轮明月危险地照耀着飘扬在空中的樱花。
“是这里了。”若织停下脚步,注视眼前的一座高楼。
“她就在这里。”冷冷地笑道。
这里是东京城的郊区,没有闹市,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眼前耸立的高楼谁都知道,这是企业家左治先生为他新娶的妻子特别建的,似乎那位企业家太太喜欢清净,便把别墅挪到这里来了。
一阵尖利的汽笛声,一辆辆豪华的轿车停在了别墅门口,衣着艳丽的人们从轿车里钻出来,有说有笑。
“恩,快开始了,我们快进去吧。”一位穿着淡红色礼服的女人担忧地看着手表。
但是,没有几个人跟她讨论时间。
“左治也真是的,结婚的事根本没告诉我们。”一位衣着考究的男士不满地皱着眉头。
“孩子是叫左治真合吧!听说是孩子的母亲取的。”另一个女士浅笑着说。
“恩,说不定你能当孩子的干妈,你是左治的表妹呀!”男士显然在取笑她。
“你还能当她干爸呢!”女士也逗笑。
“有什么不好?有个那么漂亮的乖干女儿……”这些人边说边笑,慢慢走进了别墅里,笑声越来越远……
若织没有被这股热闹的气氛感染,相反,她却更加冷漠地望着他们。这是肯定的,充满仇恨,冷酷似冰的樱花少女是永远都不能被感染的。
她倚在那里,久久地凝望,直到所有人都走了进去。
她缓缓走了进去,长在她身后飘舞。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全红的地毯,两边栽着一些树木,上面缠绕着一些彩色的灯泡,像星星一闪一闪,鲜艳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也失去了原有的光彩那张脸永远是灰白的。
她轻轻地顺着毯子走,实际上她不需要这么做,除了她的说话声,她复活后在这个尘世间就没再留下任何的声音。
渐渐到,眼前呈现出一个大的礼堂,礼堂里灯火通明,在外面也看得到,同时也能听见从里面传来的笑声和谈话声。
越来越近了……
no15 母女の相见
no15母女の相见
她伸出了玉手,在门把上迟疑了一下,但很快拧动了它,拉出了一个可供人进出的缝,她把自己的身体挤了进去,告别了外面的月色,她悄然关上了门。
礼堂里有着空调,这对她掩饰自己有好处,只是别人走近她时会格外冷,就像掉进了一个大冰库。
人们没有注意她,连站得最近的一个只顾喝酒的女人也没有感觉到,仿佛她是空气,但是若织进来后,她就不这么想了。
她裹紧了身上一件单薄的晚礼服,一面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这个长,穿着白色短裙的女孩身上,但即刻她就转移了目光,她就只当她也是一个被邀来的某个人的女儿,这次晚会上很多人把自己的孩子带来了,多一个少一个没什么区别。
若织在礼堂旁站定,打量着这个豪华的礼堂:天花板上有水晶灯,一排一排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精美的食物。
她不需要吃,但她很想尝尝它们的味道,那些她生前从没吃过的食物,只是在电视上见过,母亲不曾离叛时也没有吃过。
人们穿着颜色各异但十分高雅的礼服在每张餐桌上停留,说笑,谈话声“嗡嗡”一片。
她没有进入过任何的舞会,但她也不能去参加,她没有一件好的衣服,现在,身着名牌的她,却在礼堂中央出现了。
“现在请左治夫人和左治小姐出场!大家欢迎!”礼堂中回荡着这个声音。
人们把目光聚集在了那扇禁闭的门上,若织顺着人们的目光望去,也注视着它。
她要出来了?她心里暗暗地想。
心中的怒火忽然间烧得更旺了,她的皮肤经受着愤怒的烈火,左肩隐隐作痛,她抿紧了嘴唇,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现在不行,现在不行……
她努力熄灭那股火,左肩的疼痛渐渐减轻了,她镇定了一下,环顾了一下四周;还好,没有人注意。
人群中忽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位身穿黑礼服,戴着白纱手套,戴着真钻项链的女士手抱一个婴儿,缓缓走下了楼梯,脸里眉里全是笑意,她手上的钻戒,脖子上的钻石,胸前的胸针都在闪闪光。
她走下了楼梯,面对着所有的人,朱红的嘴唇轻启:“欢迎大家抽空来参加,我十分荣幸,我也非常高兴,今天是我的女儿真合满月的宴会,请大家尽情地玩!”人群渐渐散开,那位女士开始一个餐桌一个餐桌地与人们谈话。
“雪野,难为你了。”恐怕只有西代才能看出她笑容背后藏着的无限忧郁。
这么快就忘了我?若织顿时觉得眼睛前有一片模糊,用手一擦,是一滴冷了的水。
眼前这位贵妇还是她的妈妈吗?起码还是那个她认识的妈妈吗?反正若织也不是她的女儿了,起码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女儿了。
一对母女,一个在怨恨,一个在痛苦,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
雪野一点一点正向若织的餐桌靠近,可以听到她与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说客套话了。
左治真合?她受伤的目光扫到了她手中抱着的婴儿,婴儿在睡梦中。
我的妹妹?她心里颤动了一下,在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她好象小时候的她,她绯红的脸颊,小巧的嘴唇,细细的淡眉,简直跟以前的她,不!现在的她都很相似。
雪野靠近了……
若织正考虑要不要离开,但她的脚迟疑了一下,还是重重地坐了下来,总有一天会相遇的。
“哦,多谢了,玩得开心……”雪野告别了最后一个客人,缓缓走到了若织的面前,由于离得较远,她只能稍稍感受到她的寒气而已。
“小妹妹,别把空调开得这么大,你会冻坏的。”她担忧地提醒她,一边伸出手来想要关掉她身后的一个小型空调。
“阿姨别动,我喜欢这么大。”看来没有办法了,她只好回答。
“哦,可是你穿得这么少。”她显然感觉到了若织声音里的寒冷,但她感觉到的不止是这些,她还感觉到了这个女孩虽然说话冷,但是声调怎么这么像若织呢!可是一想到若织,她竭力装出的笑容硬生生地被打破,她脸上露出了近似苦涩的忧郁表情,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但这种表情在她脸上只停留了一秒钟,就立刻被微笑替代了。
“她很像一个人。”若织尽量将头低下,同时让长遮住自己的脸,雪野只能看见她煽动的红唇。
“哦,是的,是的。”她马上又被寒冷包围,她及时反映过来,强装笑脸道。
“一个孤苦,寂寞的人,她无助,但是你没有拯救她,她最后只能在凄凉中死去。”若织感到她自己的心居然在莫名其妙地痛,按理说,她应该永远都不会心痛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爱着她的母亲的吗?由爱转恨了吗?
雪野心里一惊:她说得怎么那么像若织?!!她是若织吗?不……不!若织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她抱着婴儿的手大幅度地颤抖起来,脸上惊愕的表情马上被忧郁取代,她竭力抱住婴儿,一边把目光爱怜地转到婴儿身上,半抽噎地说:“啊!她的确像一个人,那个人已经离我很远了。”是指我吗?连你也认不出我了吗?若织的心顿时被人重重地一击。
no16 残忍的后果
no16残忍的后果
“阿姨,对不起。”她飞快地说,冷漠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慌忙,“我乱说的,别放在心上。”雪野终究没认出她来,她静静地抱着婴儿,一边又尽力装出慈爱的表情说:“没关系,不过你真的很像那个人,我知道的,你不是她!!!”“哦。”若织一边尽量把头低下,生怕她稍仔细看就能认出来,“像我的那个人呢?”
“她很善良。”雪野淡淡地说。
善良?可是……若织的心顿时变苦了,尽管她怎么冷漠,残酷,但是她还是觉得心酸。
“她很美丽,但是她永远离我而去了。”雪野加重了忧伤的语气。若织静静听着,内心却翻起了万丈波澜。
“算了算了,这些事还是不要说。”雪野似乎怕触动自己心里最深处的痛,推脱道。
“空调还是不要开这么大,会感冒的。”她急急忙忙扔下了这句话,转头就走,还没走几步,早已泪流满面。若织的眼泪几乎要滑下来了,但她还是忍耐着,她刚才又感到了力量在消失,自己马上又要变回原来的死人的感觉。
我不可以再这样了,我真的这么软弱吗?随手拣起在桌子上的纸巾擦泪。
礼堂的喧闹声立刻打破了她的思绪,莞尔回,一眼就扫到了人群中有一个绅士身穿燕尾服,和雪野站在一起,向人群挥挥手示意,一家三口看起来其乐融融。
是他?忧郁的眼底闪过一丝憎恨。
让妈妈离开我和爸爸的人?害得我和爸爸无处所归的人?那个企业家?他们居然还敢生孩子,还敢充当我上村若织的妹妹?我告诉你们,她不配!她是一个祸种,我的怨恨因她而燃烧!她总有一天会由我把她送往另一个世界,跟我一样!
人群少不了有人跟他搭讪,若织飞快起身,穿过一条条长长的餐桌,向那扇打开的门走去。
不会有人注意我,秀轻拂,她可以肯定。
实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渴望去目睹一下他们的卧室,几乎没有任何理由,一股莫名其妙的理由支撑着她走。
纤手覆上门把,轻轻一推,隐约可见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里挂着灯,到处通明,她小心翼翼地将身体挤进来,当最后一缕丝拂过门把手时,人们依旧毫无察觉。她走在空旷的走廊里,两边都是形形色色的门,地上洁白的瓷砖映出那张依旧孤僻冷漠的脸,她平稳地走着,她能感觉到他们的卧室在哪里,好象有一根线将她和它牵连在一起。
最后,她停在雪野的卧室前。
同一天,雪野在这里痛得死去活来,而让她死去活来的人在两个小时后又站在那里。
这是上天的捉弄吗?
缓缓打开那扇门……
冷漠的眼神扫了一眼化妆台的化妆品和货真价实的水晶珠帘:你就是为了这些而抛弃掉我吗?妈妈!
就是为了这些金钱,你可以屑我于不顾,你可以看到你的亲生女儿死去!可以看到我在你面前却认不出来!可以这么快忘掉我!感到左肩一阵钻心的疼痛,纤手覆上它,感受无尽的寒冷和悲痛,冰冷的薄唇扬起一个轻蔑的弧度。
她真想,现在就冲出去,把所有的人都杀掉!平息一下她心中的怒火,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让她就这么死去了!没这么简单……我的怨恨,永远都平息不了了!现在,哪怕杀一个人也好,算了一下,已经好几天没有杀人了,再这么下去,力量虽然不会减少,但是会感到虚弱……
她镇定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在这栋楼里杀人,这样的话,雪野会迁离,真的不想再花什么时间去寻找了。
她走到房间中央,全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一个书桌上,一台电脑在那里。
它有点用处吧!心里黯淡地想,真想看看啊,这几天杀了这么多人网上会怎么说,或者人们像介田泽一样,以为是玩笑?不过真想看看他到底表现怎么样……
在椅子上坐定,冰冷的手打开了电脑,随着进行曲的开始,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可是还有一种苦涩的感觉。
她按动鼠标,随便点开一个网站——一幅血淋淋的图片映在眼前
no17 黑暗的一夜
no17黑暗的一夜
那个警卫员身穿制服,可是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那些鲜血,尽管被拍成照片,失去了一些真实性,可它们还是在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警卫的脸上停留着僵硬的神情。『快』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空洞地睁着,旁边的樱花被染红了一大片,但还是可以看到他尸体旁的血迹已风干的樱花,脖子上的血痕也清晰可见!!!
果然是这样啊!不自觉地扬起唇角。
而这则报道的下方立着一个醒目的标题:是人是鬼?樱花杀人?前所未闻!
她继续往下看着:一个星期前,一个警卫倒在了一片樱花林中[如图],从他的脖子上可以看到三条血痕,深至气管,从而窒息而亡,而这些血痕经警方证实,为某些非常薄的利器所伤,伤口才会那么平整。但是,警方试过很多办法,用匕乃至剃须刀片去刮,也没有那么平整,那么,这种薄到极限又能伤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请仔细看图,他的旁边有着三片沾血的樱花!可是,这也太荒唐了,樱花能杀人吗?不可能有那么坚硬可以深至气管划出伤痕,人们不禁怀疑,樱花里的基因改变了吗?所以它才那么坚硬?经过三片樱花的严厉审察,法医们都得到一个统一的答案,樱花的基因排列完全正确。
那么,到底是什么呢?这恐怕还是一个人类无法破解的谜。
据我们所知,此人还作案多起,并在一次凶杀现场留下了用血拼成的四个字:樱花少女。可是,这毕竟太离奇了,警方现在唯一掌握的线索就只有这一点,这个自称“樱花少女”的人是凶手吗?“樱花少女”只是一个名称代号还是真实的名字?
“哦?”她眉头微微皱起,“今天我又杀了一个不是吗?还没来得及登上去?”
“介田那个家伙,必须去警告他一次,否则他真的会将事情说出来。”
修长灵活的手指操着键盘,不一会儿,所有的窗口瞬间关闭,她重新操起鼠标,点了一会儿,弹出了一个qq窗口,她浅笑,一双敏捷的手在键盘上敲击:别忘了我的话,否则有你好看的。
即刻给他了过去。
等到这些事情干完了,她却又疑惑起来,接下来又该怎么办?路,似乎越来越迷离了。
失神的眼睛一眼瞥到她的qq头像,不知怎的,白皙的手指竟然点开了它,只是一张个人信息表,她略带忧愁地扫了一眼,眼前却怎么都浮现不出以前聊天时快乐的心情。
这一切都不值得想了,反正是过去式,不可能了。她冷漠的唇角勾起一个带着无助和悲哀的笑。她在嘲笑,嘲笑这个尘世间所有的人,没有人会活得像她这么辛苦吧。
她看着活蹦乱跳的头像,不免有些失落。
天,已经全黑了,一缕月光斜斜地从窗外泻进来,照在那张冷酷的脸上,四周很静,静得出奇,到处都只能听见她敲键盘的声音,忽然,那双白皙的手停了下来,再往电脑屏幕望去,原来那栏自我介绍不见了,转而替之的是一行冷冷的字;这世界上有一个游魂,在这里徘徊,犹豫,孤苦,还有无尽的凄凉……
她不知为何要修改,但是她瞥到那行字就不舒服。
关闭了电脑,移好了椅子,并不往门的方向走,再呆在这里毫无意义,她打开窗子,让晚风尽情地吹拂着她的丝,晚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很凉,但是很舒服。
纤手攀着窗沿,纵身一跃——她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只有在月光下飘舞的花瓣——
no18 樱花の少女
no18樱花の少女
在那个很黑很黑的夜晚里,我怀恨死去,然后仿佛一场梦一般,我开始不断地杀人,以消除心中的痛,可我到底该怎么办?这个世界的东西是会变的,最终……
最终,我不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不再属于我,而我还在这里徘徊,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呢?
是她……我仇恨的人,我誓让她不得好死,我为了这个人而活着,我甘愿堕落,甘愿成为恶魔的奴隶,甘愿让自己的灵魂永不生,从此永远,永远痛苦着……
曾经有过无数无数次,我幻想这是一场梦,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便什么事都没有了,我不再怨恨她,她依旧是我最亲最亲的妈妈。
左肩的疼痛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好痛,好痛,好想哭。可是连哭的权利都没有,没有人会安慰我,没有人会怜惜我,我是个幽灵,明明知道这样下去,我会更加痛苦,更加悲哀,但我不怕,把自己折磨得如此悲惨,只是为了一个她。
那天,在一个华丽的宴会上,我看到了她,她在笑,眼里已经没有我了,她在讽刺我,抱着她的孩子来讽刺我。
我居然流下了眼泪,结果再一次证明,她已经忘掉我这个女儿了,在第一次分别时,她就将我彻彻底底赶出了她的记忆,那个微不足道的我,还在渴望些什么呢?她的爱护,她的疼惜吗?可笑,可笑……
在那一刻,我下不了手,我在心痛,短暂的相见,她也再没有认出我,她谈起我的死讯时,眼里只有笑,在笑我傻吗?
no19 介田的担忧
no19介田的担忧
“儿子,你到底怎么了?”一位穿金戴银的贵夫人粗鲁地摇着她的儿子,脸上全是忧郁,“只是坐了一趟飞机回来,你就怪怪的,到底怎么了?”
她涂满红指油的指甲捏着的百运动服的主人还沉浸在几个小时前的一幕中,他的眼前不停地浮现她那张冷酷的脸庞,满厕所的鲜血,地上跳动着的心脏,和死去的人脸上那种无助的狰狞万状的表情,还有她说的那句话。『快』
“不止会杀掉你,你的家人,我可以连全城的人都杀掉!”耳旁不停地回响着这句话。
“我绝对不可以说出去。”他在心里狠狠地告诫自己。
“儿子,不可以说出去什么?”贵妇刚才真真实实地听到了这句话从她儿子的口中说出。
“没什么。”他紧闭双眼,让自己立足在黑暗中。
“好吧。”她猜想是他的一些私人秘密,不好再追问,不过她仍以担忧的神情望着他。
“夫人放心,少爷只是受了一些惊吓,稍加调养就行了。”“可是他。”在她心目中,儿子是非常勇敢的,而且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她从未见他如此惊吓过。
到底是什么事呢?让他吓成这样?贵妇轻轻摇了摇头。
“绝对不可以说出去,不可以,不可以,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的。”想到后果这个词,他立刻联想到若织那张苍白忧郁的脸,不禁一抖,贵妇吓了一大跳,马上用毛毯裹紧吓得瑟瑟抖的儿子。“上村若织,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剧烈地抖着,却又忍不住在心里问道。
在他心里,若织是很温柔的,也是很脆弱的,他还记得那次上村因为同桌的男生把她心爱的文具盒碰倒在地,那时候她竟哭了起来,那么可怜,软弱的一个女孩,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软弱到一只动物都可以欺负,可是——现在,她竟然那么残酷地杀了一个人!!!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而且自己还是她的一个工具,一个利用工具,正是这样,她才让他活着?就是为了利用他?如果自己没有利用价值的话,自己也会跟那个人一样!
眼前又现出血淋淋的尸体!!!
上村若织,她现在以一个死人的身份要挟我,她到底利用我干嘛,我真的没有想到,电视里说的“樱花少女”就是她!!!他现在的脑袋比麻还乱。
“夫人,一些警察在外面,说是什么调查工作,要找少爷问话。少爷所乘坐的飞机出了一场杀人案,他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也许这跟儿子今天的反常表现有点关系!“马上请他们进来!”“看来也不用我们再说了吧!”有一个警官说道,“贵子乘坐的飞机的厕所里生了一起杀人案,刚好,他也在厕所里。”“儿子,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话刚落音,贵妇不安地摇着介田,生怕他遭到什么伤害。
“我正在上厕所,没看到任何东西。”他慌乱地说,隐隐感到不安。
“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为的警官有点失望,仍然不相信地问道。
介田咽下了到嘴边的真话,竭力装作无事的样子:“没有,真的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他也没说话,我从厕所走出来后,就看到了那样的场面了。”“看来真的没有什么了。”警官还是掩藏不住心里的失望,“这次恐怕又是”樱花少女“做的,她已经作案好多起了,我们一直劝人们相信,可是现实中的人都不怎么信任我们。”他们一起起身,打算道别了。
介田一直在控制着嘴的不安分,它似乎想大叫出来,把所有的真相统统捅破。
“等等!”他有点慌,刚才是他说了这句话吗?事到如今,看来必须得说一些了。
他看到在门口停留的几个警官都期待的望着他,用力吸了口气:“她是一个女孩,而且可以随意召唤樱花。”乘他们还在呆楞的时刻,介田用尽所有的力气向自己的卧室跑去,把门锁上了,才松了一口气。
他打开了电脑,正想上网聊聊天,才刚打开自己的信箱,里面有一封邮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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