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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和和X知大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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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跳下车,近距离感受这斑斓的烟火人间。

  芳菲吓白了脸,提着裙子也要下来跟上去,怕她走远,先扯着嗓子喊道:“公......姑娘,您等等奴婢。这里人多,您可千万别乱跑,仔细走丢了!”

  话音还没落地,苏清和便斜睨她一眼,钻进拥挤的人群当中跑没了影。

  她一向不喜拘束,这样的事,她从小到大没少干,但在皇宫外头却是第一次。

  危险什么的,她自是清楚,换做从前,她也没这胆量这么干。可今日不同,说不清缘由,她心里头就是烦躁,躁得慌。不做点什么好好宣泄一通,她便要爆开似的。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就只是顺着人群一直走,不停地往前走。目之所及都是人,都是灯。一团团光晕,红的粉的黄的蓝的......在眼前,在身后,在手边,甚至就在她眉毛上头,照得她两眼直发晕。

  这样的繁华,这样的热闹,她只从母妃口中听说过。

  她还记得母妃说起这些时的眼神,里头闪着从没有过的光,像是天上的星子。彼时她不懂,宫里锦衣玉食,母妃为何会向往那些。现在她懂了,却已成了局中人。

  若是能和母妃一块来瞧瞧这些,她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可现在,她只是低头踢着脚边的石头子,漫无目的地随汹涌的人流,默默从那些花灯底下走过去。紫藤花步摇柔柔垂在她鬓边,被天上的焰火照得忽明忽暗,浓长的眼睫在颧骨投下一小片阴影。

  丝竹声影影绰绰从不远处飘过来,飘渺而遥远。明明是大喜的乐音,灌入她耳朵里,却莫名过滤出了一种别样的凄凉萧瑟。

  忽地,人流毫无征兆地停滞了一瞬。

  苏清和没反应过来,还垂着脑袋继续往前走,“咚”地一声,迳直撞到了前面人的后背。跟石头一样坚硬的触感,叫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撞墙上去了,抬头一瞧。

  不是撞墙了,但比撞墙还要糟糕。

  “哎哟,这不是......”

  相阳平抖着指头,吃惊地望住苏清和,见她身边没个宫人跟着,很快咂摸出不对。

  咳嗽一声,他将那句“公主”又咽回肚子里,随意行了个礼以示尊敬,便摇着折扇,□着眼,似笑非笑地觑她。

  身旁几个公子哥扮相的人不知苏清和的身份,但见自家老大如此,也跟着摸着下巴,好奇地打量,眼神不乏浪/荡之色。

  他们都是谁,苏清和不知道,可这个相阳平,她却是清楚的——

  她那二皇兄苏元良身边的大红人,真本事没有,油嘴滑舌的本事倒是练得如火纯青,平日惯爱借二皇子府的势,在外头作威作福。

  苏清和最不喜这样趋炎附势的小人,也从不跟他们打交道。

  换做从前,她定控制不住心中的豪侠之气,非要好好惩治相阳平一番不可。

  可现在她着实没这心情,也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只颔首简单示意了下,便转身要走。

  可有些人脸皮就是这么厚,稍稍给点颜色,他就敢当着你的面开染坊。

  眼见她要离开,相阳平一步上前,张臂拦住她,“姑娘,天色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外乱晃,多不安全啊,还是让在下来做您的护花使者吧。”

  苏清和攒眉刚要拒绝,他却先一步抬手打断,人跟着弯下腰,在她耳边低语:

  “上回太湖寿山石之事,二殿下还生气呢。在下身为二殿下的部从,自是要为他彻查清楚。公主做得是天/衣无缝,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叫在下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这可真为难坏了在下。倘若如实上报,那就要毁了公主您和二殿下的兄妹情谊,可不如实上报,在下又不好交差,这可如何是好?”

  说到这,相阳平故意停下来,闲闲敲着手里的折扇,玩味地看着苏清和,但笑不语。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苏清和由不得眯起眼睨他。

  同苏元良闹掰几次,她都无所谓,横竖他们兄妹之间也没什么感情,可麻烦的是父皇。

  老人家爱颜面,那日寿宴上他丢了那么大的脸,这会子火气都还没消下去。苏元良平日那么受宠,因为这事,到现在都还被他冷落着,连御书房的大门都进不了,更何况是她?

  她是公主,却也是最没依靠的公主,飘若浮萍。

  在那个吃人的皇宫里,没有至亲母族的庇佑,她能依靠就只有她的父皇。倘若父皇知晓此事与她有关,她真不敢保证,他会如何责罚她。

  会不会不要她啊......

  苏清和不禁攥紧了手,越发憎恨地瞪向相阳平。

  不愧是靠一截三寸不烂之舌坐稳二皇子府第一幕僚交椅的人,几句话就掐准了她的七寸。

  她胃里翻江倒海,但还要耐着性子平静问:“相公子想要什么?”

  相阳平笑了下,赞许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其实也没什么,今日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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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哥几个原是约了杨柳心的几个姑娘一块吟诗赏灯,可现在没一个人能来。正好姑娘现在也是一个人,不如......”他暧昧地挑了下眉,“咱们结个伴?”

  结伴?

  说得可真好听,分明是把她当作风月场上的妓子,供他们随意取乐呢吧!

  怒火在她腔子里窜腾,相阳平伸手欲牵她的手,苏清和毫不留情地挥手打开,啐道:“你做梦!”说罢,她便恶狠狠踩在他鞋上,头也不回地离去。

  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相阳平带来的人从两侧包抄围住,寸步难行。

  “我说姑娘。”

  相阳平掸了掸靴子缎面上的灰,嗤了声,摇着折扇缓步上前,脸上虽还挂着笑,可笑意明显冷了好几个度。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道理你总该懂吧?这条街前前后后都是我的人,我劝你最好放聪明些,不然我有一百种法子,叫你......”

  他话没说完,就听一声利落的“咻”,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穿过层层包围,精准地堵上了他的嘴。力道之大,险些将他掼倒在地,靠旁人扶着才勉强站稳。

  臭味顺着味蕾蔓延开,直掏肠胃。相阳平毫无防备地被呛得直干呕,手忙脚乱把东西从嘴里扒拉出来,发现竟是一只鞋,里头竟还塞了一双臭哄哄的罗袜!

  “谁!哪个混蛋!”

  相阳平气急败坏,涨红着脸四下嚷嚷。没等他们先找到人,他肩膀就已经先被人悄无声息地搭住。

  没有任何身影从这重重包围中过来,可那人就是来了,毫无征兆,仿佛从天而降一般。修长的手指懒洋洋地叩着他肩胛骨,嘴里还哼着歌,声音轻不可闻,却又声声催命。

  相阳平当即震成了泥塑木雕,从头发丝直激灵到脚趾头。

  大邺男儿多少都懂点武,这么好的轻功,当世没有几人。

  相阳平心里很快有了猜测,木讷地转过头,不愿去相信,可不祥的预感还是随某人笑嘻嘻的面容逐渐清晰。

  “欺负我妹妹?这么想不开啊?”

  沈知确偏歪着脑袋,抬手轻拍他面颊。

  相阳平咽咽喉咙,忙大摇双手,“误会误会,都是误......”

  就听“咚”地一声,人就被一拳掼倒在地。

  “误会什么?”沈知确蹲在他身旁,托腮笑问。煌煌灯火下,他眉眼弯弯,模样瞧着很是亲切,可眼里的光却如同冰棱一般,带着种要将人心肝都挖出来的狠劲。

  “我妹妹都没说误会,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知大爷的高光时刻!